《七罪》最爱元元

15、暗桩连连

　　“喂……佑赫哥，是我，奎贤。”

　　“嗯，刚开完会，从昨天半夜一直开到现在，困死了……那班子头儿门真能说……”

　　“没什么新鲜事儿，还是商讨围剿行动的具体操作细节，呵呵……”

　　“是很好笑嘛，凭他们也想……”

　　“是啊是啊，全局出动，武装到牙齿，准备着要把枪械库搬空呢，所以啦，哥你们也会很麻烦呢，呵呵……”

　　“……，嗯，……，我不太清楚……”

　　“好啦好啦，我说，……，七炫哥也参加，文头儿特批了的。“

　　“……”

　　“嗯，哥，我会小心的，有情况再联系你，拜。”

　　合上电话，顺手点着一根烟，忽明忽暗的火星在偌大的空间里并不是很显眼，一缕几不可见的青烟顺着开着一线的缝隙飘向窗外，取而代之的是略带土腥味的潮润空气，乌云压顶，沉闷地令人窒息，呵……山雨欲来之前的沉默呢。会是鹿死谁手？拭目以待这场好戏吧。

　　最后一口烟雾喷出，烟头在指间轻盈落地，仔细关上窗，转身，毫无防备地撞入斜倚门边的那人沉静的视线里。

　　借着抬手整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发，遮掩了眼中刹那的慌乱，放下手，已恢复如常，微笑着打招呼：“基范，还没走么？”

　　金基范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打量这个平日并不多注意的同事，淡淡地开口：“你不也没走么？”

　　不确定面前的人是否有听到方才的电话内容，奎贤只觉被那两道平静的视线探索得异常不自在，毕竟自己泄露出去的消息在眼下仍属于高度机密，一个不小心恐怕难以善了。

　　尴尬地笑笑，奎贤走进两步，从高处俯视那双弯月形的眼：“刚才我看过监控录象，应该只剩我一个人了才对，哥怎么……”

　　迎上头顶上方试探的目光，金基范无所谓地耸耸肩：“忘了拿东西，所以又跑回来，经过这里看见你在。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怎么会？只是有点儿累，歇会儿罢了。”奎贤看看门楣上方的挂钟，分针与时针恰恰重合，夜半了。“我也该走了，哥，明天见。”扯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甩上肩，与金基范擦肩而过。

　　“明天见。”好闻的古龙水味从身侧钻进鼻端，基范仍保持斜倚门框的姿势，望向窗外璀璨的万家灯火，唇角微微上扬：“赵奎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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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觞”，地下靶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金丽旭第一次进入这里，怯懦的性格使他不敢太过表露自己的好奇，只那偷偷骨碌乱转的眼珠泄露了主人的心思。

　　张佑赫从壁柜中拿出两副耳套，回头就看见丽旭作贼似的表情，心情大好，伸手拍上他的后脑勺：“想看就光明正大地按，干吗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丽旭不好意思地晕红了脸颊，像两颗熟透的苹果，把一边的金钟云瞧的一楞，立马转开眼去瞄天花板。

　　“哥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靶场嘛，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练枪了。”

　　“练枪？”丽旭瞬间石化。

　　“整个‘海觞’里就只有你没有攻击力，遇到有人欺负也不会反抗，连力尹一个女孩子都比你强，太丢脸了吧。”佑赫斜视丽旭：“马上我们就有麻烦了，你帮不了忙也不能拖后腿是吧？训练的时间不多，但至少能让你可以自保。”

　　“哥，对不起。”丽旭低下头：“给你添麻烦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不详成为麻烦，这几天就好好地练，OK？”

　　“知道！”抬起头，丽旭努力挺直了胸膛回答。

　　金钟云微笑，孺子可教！

　　“这里配备的枪支对你来说都太大了，你就用这个，拿着。”佑赫扬手，一道银色弧线准确落入丽旭手中。

　　“这是……”丽旭瞪圆了眼看着那还没有手掌大的小巧银色手枪，静静地躺在掌心里，不像是杀人的利器，倒像极了小孩的玩具。

　　“它叫做‘掌心雷’，别看它小巧，威力和实用性比一般手枪要大得多，是正洙最喜欢的。”金钟云在旁充当解说。

　　不期然听到“正洙”二字，丽旭被电击似的扭头看向钟云，似要确认他说话的真实性。

　　钟云挑眉：“别对那两个字一惊一乍的，他满关心你的呢，你手上拿的就是正洙的枪。”

　　丽旭双手被火烫到似的一哆嗦，“掌心雷”垂直落向地面，眼前人影闪过，“掌心雷”已稳稳地握在钟云手里。钟云皱眉看向丽旭：“你可千万小心点，这枪正洙用了几年了还锃亮如新，你要是把它哪儿摔花了，搞不好正洙会拆了你。”

　　“行了，钟云，被吓着丽旭。”佑赫出声打断，走过来，安抚地拍拍丽旭已瑟瑟发抖的肩：“我知道因为正洙带你来的那天晚上的事使你有阴影，但是正洙绝不是只有你看到的那一面，以后你就知道了。这次的训练就是他提议的，这把枪也是他让我给你的，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丽旭渐渐平静下来，从钟云手中接过枪，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光芒，被过长的发遮住，佑赫和钟云并未注意。

　　“现在我来教你用枪的基本姿势。”佑赫站在丽旭身旁，微微偏转，右臂伸直指向前方的靶盘，左掌掌心向上托在右手下握紧：“就这样，心要定，手要稳，眼睛、枪口、红心成一条直线。”食指微动，10环。“你开一枪试试。”

　　丽旭咬紧嘴唇，学着佑赫的姿势，犹豫着扣下扳机，子弹呼啸而过，靶盘上未留下任何痕迹。

　　“没关系，今天才开始第一次拿枪，学会正确的姿势就好了，准确度可以慢慢练，不能急。”佑赫连忙出声安抚。

　　“佑赫哥，钟云哥，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丽旭涨红了脸，小声嗫嚅：“你们在这里看着，我……会紧张。”

　　“行，你在这里慢慢练，我和钟云先出去，酒吧里正忙呢。”佑赫明了地点头，拉了不太情愿的钟云出门。

　　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丽旭原本涨红的脸慢慢回复白皙，噙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歪着头，抬臂，“砰——————————”，子弹从靶心对穿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