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林如海他妈（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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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远在京城的贾母在谋算林如海的填房人选，这边的秦桐也在悄悄地进行着，其实说是悄悄，也只是对于还在伤感中的林如海来说，反正林家下人们都是知道的，而苏州城的贵夫人们也是知道的····
秦桐把伤感悲情的儿子打发去办公，有那多余的闲心精力还不如去官场打拼去呢，不是说情场失意职场就会得意么，或许趁这功夫，勤奋表现的林如海许是能再上一层楼呢····
秦桐最近忙的事情一是给儿子找填房，二就是整理贾敏的陪嫁，这个陪嫁除了财物，还有人员。因为贾敏并没有在林府留下一儿半女，所以这些都是要还给贾家的。而之前没有提，一是忙着办丧事，抽不过来人手，二主要就是因为贾家没有提，林府又不能前头贾敏人才去，就要把她留下的东西都给清理了吧？这不好，易给人以留下凉薄之感····
财物倒还好收拾。秦桐率领林府管家娘子们拿着嫁妆单子挨个对照，唯恐缺失哪一小件让贾家有了话题嚼头，另外有些古玩古董在贾敏使用的这五年间被磕了碰了损坏了的，秦桐也从林府库存里找出比那件价值更大的同类型物件给弥补上，当然有原件的也照样奉还。
在这一方面，秦桐的理念是：宁愿损失点财物，也不想让贾家攀扯上····
难办的是贾敏的陪嫁人员。贾敏嫁进林府，为了更快更好更有效的掌控住林府，她把她从贾家带来的丫鬟小厮们与林府原有奴才大批量的配对结亲，而这五年间，他们都生儿育女，已经成了亲密的一家人。这如今总不能为了与贾家切割干净就把人家两口子父子或母子的活活给人拆开吧，坏人也不是这么当得！
秦桐不想做坏人，却也不想给贾家留下任何能纠缠的历史遗留问题，于是，思来想去后，她特意包了三艘大船押送贾敏的陪嫁去京城贾家，一船装贾敏的陪嫁财物，另两船装贾敏的陪嫁人员还有他们的亲属。
秦桐把选择权放到贾家手里，反正不管贾家怎么处置，林府都是配合的态度。秦桐不怕失财失人，她只求两家以后不要因此有任何的口舌之争，林家的好名声在她的手里不要有任何的损坏才好。
秦桐为了保证一次两家就交割清楚，史无前例的派出林府下人们的豪华阵容，林府大管家夫妇、林老太太的左膀右臂两位重量级管事嬷嬷，而这四个人绑在一起完全可以代表林府主子的意见和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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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贾母的上房如今是欢声笑语一片，因为这儿此时聚集了十几位花样年华的少女。不得不点明的是，这些姑娘们都是出自四大家族的分支旁系，且还有个共同点就是，姑娘家里的父兄都很平庸，说白了就是未来很好控制。
在贾母的选择原则里，姑娘可以稍逊一点，但很好控制这一条尤其最最重要。贾母语录：要她白白为了他人作嫁衣裳？可没门，她可不要扶植一个知恩不图报的白眼狼上位····
正热闹着呢，或者也可以说，贾母正摸查的兴起呢，上来一丫鬟来报：林姑爷家来送四姑奶奶的嫁妆了····
霎时间，上房一片寂静。众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不敢言语，其中有位稍大些的史姑娘本想自己领个头率领妹妹们离开，可是一抬头对上贾母喷火的眼睛，立马把到了嘴边的辞别话咽回去，人也跟着缩回座位去了，姑娘心道：娘呀，这也太吓人了，这个风头谁爱出谁出去吧，她还是随大流保自己的命要紧····
贾母听说林家来还嫁妆就知道林家人做的打算，这是要自择继室要与他们贾家断了姻亲关系了呢·····贾母嗤笑一声，这林家人真是做的好打算，可也得问问她同意不同意呢，总不能让他们贾家白白赔了如花似月的闺女吧？
想毕，贾母瞬间把面部表情调整回之前的和蔼慈祥，与这群姑娘小姐们说几句打趣的话，又寒暄了几句，才又招呼管事娘子把这群姑娘小姐带到荣禧堂让王夫人招待去。
一众姑娘们：呜呜~~~人家好想回家····
听到屋里屋外的一片哭声，贾母看都不看闺女的嫁妆单子，只说道：“亲家母这是要做什么？他们虽说是敏儿的陪嫁，但是既已和林家下人结了亲成了家，就都是林家的仆从了，这样兴师动众的拆散人家庭多不好？莫非我贾家还计较这些小头小利的不成？”
林家嬷嬷们本想说“贾家不在乎小头小利，他们林家也不在乎的”，可是想到老太太来之前叮嘱的“不要争那口舌，只管把事情办利索的回来”，只好忍下不去接话，只说道：“既然老太太您不要这些下人了，那这些人就算是林府买的了，那老太太您派个人，跟咱们去官府过个户？”人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卖身契在谁手里。
贾母深呼吸一口气，暗道：这冥顽不灵的林家人是铁了心要划清界限了，正想着再说点什么打探下林如海填房的人选问题，就看到林家大管家的媳妇上前来回道：“回禀老太君，太太的嫁妆已经由您府上的二夫人收点好入库了，奴婢当家的也和您府上的珠大少爷一起去官府办理这些下人的过户之事了，如今时间也不早了，奴婢们就不打扰老太君您休息了，这就告辞了。”说完，与林家嬷嬷们一对眼，三人一起俯身行礼，告辞离开。
贾母······火冒三丈，这次却是对自己一向偏宠的二儿媳·····
秦桐在大部队来之前就交代好了，四个领头分两组，一组大管家和他媳妇，这一组进了贾家就去找王夫人，这位与贾敏不对付，她也瞧不起林家，定会收了贾敏的陪嫁再也不想和林家有任何交集的，第二组就是两位管事嬷嬷，这一组主抗贾母的怒火，拖延时间为大管家他们打掩护。
而猪队友王夫人也帮了林府的大忙，她是清楚贾敏当年的陪嫁是有多好有多多的，她也嫉恨肖想许久了，所以听到林家来还贾敏的陪嫁，她一时贪心萌动就以当家太太的身份站出来了，且还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她还派人拦了去给贾母报信的下人，所以，才有这边贾母刚问了几句话，那边已经交接好了的事情····
甭管贾家婆媳两个之后会怎么斗得风生水起，反正林府这边把贾敏的嫁妆归还到位了，两家也划清界限了，所以，秦桐终于可以放开手脚的为林如海找新媳妇了····
秦桐是有一个目标的，就是林如海的小师妹，他冯山长的三闺女。绝对的书香之家不说，那小姑娘长得也不错，重点是这小姑娘还能扶着她爬了几百个台阶不再急喘气的。这样好的身体素质，秦桐当时看着心就痒了，可是，有一大难关，林如海再娶的可是填房，在这时代，继室的地位可不及原配，人家小姑娘人好家世好的，怎么会愿意呢？秦桐犯了难····
又看了一圈贵夫人们拉来的侄女外甥女们，秦桐大失所望后决定冒个险，透个口风去冯夫人那里打探一下去，或许他们林家多补贴些好处，人家就愿意了呢是不是····
秦桐抱着侥幸的心理登门了，又硬着头皮把话说出了口，静等一会不听回话，秦桐忍不住的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冯夫人。秦桐之前一直低着头呢，虽然她在心里做好了建设，可是毕竟还是知道这事会被拒绝的可能性较大的····
看着对方那讳莫如深的表情，秦桐忍不住的在心里打退堂鼓：这位是想打她的吧？哎呀，别呀，她也知道自己冒失了，可大家都是文明人不是，谈不拢骂我几句也就罢了啊，千万别动手啊·····
秦桐想错了，冯夫人是一时心酸上了头了，她想哭。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家当然也少不了，都说他们家清贵，可面子得了名声是好听了，这里面的日子谁过谁知道啊。他们家其实很穷，穷到都需要让家里的姑娘们卖针线活赚点米钱了。
哦，菜钱不用赚，他们家吃的菜都是自己在后院里种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闺阁之中的冯姑娘会有这样好的体力·····
冯夫人想起这事就是一把辛酸泪。她前面两个闺女可是给人当得原配，可因为嫁妆太少不体面，到了婆家不说在妯娌之间抬不起头来，就是在婆婆面前也没少受气，而他们家算是理亏，明知道闺女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她也没底气去上门理论····尤其最可恨的是她那正直过头的夫君，亲家女婿上门来找关系走走后门，可却只得到一盆冷水，他也不想想他们那可怜的闺女将会在婆家受什么样的夹板气·····
冯夫人也想开了，面子里子若是不能两全，她宁愿要里子，毕竟过日子还能靠面子过不成，就像他们家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已经赔了两个闺女了，这个小闺女再也不能走她姐姐们的后路了，实在是太辛苦了。再说，林家清贵也富贵，前头的贾太太也没留下一儿半女什么的会让小闺女难做，除了名头不好听一点，其实过起日子来，不也和原配一样了么······
不过，为小闺女多争取点利益还是要的，冯夫人咽下辛酸泪，说道：“林家是好人家，老太太看得起她，本是她的造化，不过，我这当娘的总想让她更好一点的，我就厚着脸皮问了，老太太是想怎么疼她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林如海他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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