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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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兹停尸间里的那两具尸体让夏洛克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案子不是之前的凶手做的，只是模仿案而已。
“为什么这样说？”华生有些不解，他可没从尸体上看出什么来。
“伤口。”夏洛克示意华生去看两具尸体的性/器/官部位，“你看见了什么，约翰？”
“Well，凶手刺了几刀？这不是正常吗，之前也是这样......”华生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伤痕，皱起了眉头，“不对，有点奇怪......”
“是很奇怪才对吧？”夏洛克直起身子，“那你觉得，这次的伤口痕迹比起上一个案件如何？”
“唔......”华生又看了看，突然明了地睁大了眼睛，“比起上一个案子少了一些？”
“就是这点，你说的没错。”夏洛克说道，“这很不合理，如果真的是同一个凶手的话。按照前面三个案子来看，凶手一次一次变得更加成熟，这种情况符合连环凶手的成长；刺向下/体的刀更深，次数也更多——可是这个案子呢？没道理突然‘温柔’起来。”
那个“温柔”让夏洛克说得嘲讽意味极浓，但华生此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他又一次地感觉到了被阴谋层层包围的那种、让人不快的气息。
“是模仿案吗？”有一个凶手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模仿犯？“可是......”
这些细节警方并没有公之于众，那个“模仿者”又是怎么知道的？还能......不说程度，起码该做得一点儿也没有出错，连苏格兰场的警方都被骗过了......
不，应该说，除了夏洛克以外，没有人看出来这一点。
华生渐渐感觉到了头疼。
“还能是谁。”夏洛克轻声地嗤笑了一声，对于他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需要思考，除了吉姆·威廉姆斯以外不做他想，连第二个选项都没有。
“你是说......是吉姆？”华生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感到惊讶极了，“怎么可能是他？！”
“他不是凶手。”夏洛克眯起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当然不会是凶手......”
“那你的意思是？”华生有些迟疑地看向对方，却看见了夏洛克那亮闪闪的浅绿色眼睛。
此时的夏洛克和往常很不一样。
比遇见了一个最精妙的案子还要兴奋的夏洛克——
这太不寻常了。
“他是策划者。”夏洛克一字一顿地，用慢吞吞的语调说道。
我是一个策划，说不定你能在超市里看到我参与策划的威士忌酒。
“策划者？”华生惊讶地挑起了眉，“策划......犯罪？”
“当然了，就像咨询侦探一样——哦，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有咨询侦探，自然也会有咨询罪犯！”
夏洛克嘴里飞快地低声念叨着，快速地在停尸间中踱步起来。皮鞋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回荡在停尸间中显得十分诡异。
“咨询罪犯——没错，应该就是这个！”他猛地顿住了，转过身看向华生，风衣下摆在空中划过一个气势凌人的弧度，“华生，我遇到了一个对手！”
“威士忌酒？”夏洛克的声音顿时提了起来，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就像是一个得到喜欢的玩具的孩子似的，“哦，才不是呢！”
“夏洛克？”华生的声音有些迟疑，这样的夏洛克实在是太......太不同寻常了。“等一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约翰？”夏洛克转过头来，光是听声音就可以感觉到他的愉悦，“勉强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简直就是上帝送来的圣诞礼物！”
华生来不及去吐槽他“送圣诞礼物的显然不会是上帝，而是圣诞老人”，也不会去怀疑夏洛克话中对吉姆·威廉姆斯的猜测——夏洛克的话不会有错，起码在这方面：“你怎么知道他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也许只是......”
对于华生来说，夏洛克已经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了——他甚至觉得整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夏洛克，他完全想象不出夏洛克碰上势均力敌的对手的场面。
一个和夏洛克不分上下的人？
哦，别开玩笑了！
“之前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他。”夏洛克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一直，一直——我一直觉得，之前的两个案子有些古怪，但是直到现在才发现。”而且还是对方故意暴露给他看的——夏洛克有些不高兴，他顿了顿，换了一个话题。“你还记得那个出租车司机吗？”
“A Study in Pink？”华生问道。
“对，就是你说的，‘A Study in Pink’。”这个名字显然并不得夏洛克喜欢，他在说起的时候还没能忍住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那个司机怎么了？”粉色的研究那个案子已经过去有好些时候了，华生不明白夏洛克在这个时候说起来是因为什么。
“哦，动动你的小脑筋吧，约翰！”夏洛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还记得吗？那个出租车司机在死前说了一个名字，他说出了幕后操控者的名字！”
“......Moriaty？”华生仔细回想了一番，有些不确定的说出一个名字。
“是的！Moriaty！”夏洛克大声地说道，“我当时还没想到‘咨询罪犯’上去——现在却可以肯定了。”他说。
“伦敦！哦，伦敦！”夏洛克兴奋极了，“他帮助罪犯策划犯罪，我帮助苏格兰场破案——”没有比这更棒的事情了！
“这是我们的对决，约翰！”
而类似的对话，也在郁凌和塞巴斯蒂安·莫兰之间发生了。
“教授！您不是说会好好的休假吗？”莫兰上校着重咬着“好好”两个字，不赞同地看着郁凌。
他仍然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却看见那个从来只穿Westwood的教授如今正穿着一件长长的套头毛衣和牛仔裤，显得随意极了——配上那张娃娃脸，还真有些大学生的感觉。
“哦，亲爱的塞巴斯蒂安，我当然是在‘好好’的休假。”郁凌整个人都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惬意得像只猫咪似的，“难道你想指责我小小的趣味吗？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一些呀，塞巴斯蒂安......我只是，在给自己找点小乐子罢了。”
“可是您和夏洛克·福尔摩斯碰上了！故意暴露自己难道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我可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还有——”莫兰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是什么？”
“嗯？”郁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手中那一个大袋薯片，“马铃薯片，如你所见。”
“您什么时候爱上这种东西了......”莫兰开始怀念以前那个只吃最好的料理的教授了，如果是在一年前，不，只是在几个月前，有人告诉他教授会爱上那种只有小孩子和geek喜欢的零食，他一定不会相信，“您应当知道它对您的健康并没有好处。”
“当然，当然......”莫兰那絮絮叨叨的“说教”让郁凌觉得很有意思，一时间不经意地想到了上个世界的紫原佐知子——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哦，塞巴斯蒂安，这些事情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真的。”
“可是您从来都......”莫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教授认真计较比较好，不然到最后心塞的也只会是他自己。
“不用担心，塞巴斯蒂安。”郁凌收了笑容，轻声说道，“我和夏洛克肯定会对上的，我是咨询罪犯，他是咨询侦探，我们都在伦敦——迟早有一天要碰上的。”
“可是......”莫兰想说“那也该做了全方面的准备再出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但他看着对方那谈不上多有气势的脸，突然就没了声音。
教授已经决定了——
“Sherlock.Holmes......”郁凌的声音很轻，带着圆润的口音，上扬的尾音却没了俏皮的感觉，“伦敦是一个宽阔亮丽的舞台，我们就是主角，你明白吗，塞巴斯蒂安？”
“虽然，我大概是反派的定位......”郁凌摩挲着下巴，嘴角的轻笑带着几分嘲弄，“不过谁也不知道结局是怎么样的，不是吗......”
除了Happy Ending的大结局以外，Bad Ending也不少嘛！
“教授......”莫兰觉得这样的教授有些奇怪，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不说这些了。”郁凌摆了摆手，“夏洛克这个时候应该注意到我了吧？唔.......塞巴斯蒂安，去准备一下......”
他伸出食指对着莫兰轻轻勾了勾，莫兰会意地走到沙发旁，然后，郁凌直起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什么？可是......这样有些......”莫兰睁大了眼睛，有些犹豫。
“没关系。”郁凌斩钉截铁地说，“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他的声音那样肯定，让莫兰没办法再说什么。
“......好吧......”莫兰低下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这样做不符合一向的规矩，但是......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是啊，在伦敦的地下世界，教授就是规矩，就算做了这样的事情，也——也没人敢去置喙。
只是......不可避免的，这件事情如果暴露出去的话，会让教授的信用大大下降，所以......
莫兰上校在心中做了决定，一定要将这件事情牢牢地捂死。
“好了，去联系那位小客人吧。”郁凌指尖轻捻，撇去沾在手上的薯片残渣，“把伦敦弄得一团乱也不错呢......啊，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啊......”
比起守护什么东西，更喜欢做破坏的那一方。
莫兰没有多留，很快就离开了。他要去联系那个“小客人”，将教授的意思传达给对方。
“嘛，再在221C住下去也不怎么合适了。”郁凌伸了个懒腰，“准备一下，差不多该回去了吧！不过......”
在离开之前，怎么样也该给亲爱的邻居们送上一份礼物才好呐......不然，岂不是太失礼了吗？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3-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