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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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比赛打得很奇怪。
虽然郁凌基本没那个心情去关注了，不过——多少也看到了些。
此时已经是最后一节比赛了，洛山和诚凛的分数相差不多，几乎只有一球之差；而赤司征十郎......
变回原本人格的赤司征十郎，打得相当普通。
不，也不能说是普通吧.......
就是那种——如今的赤司征十郎，无愧于高中篮球界第一控球后卫之名，却也仅仅如此了。比起之前那个带着天帝之眼的少年，可以说是极其普通。
但是，尽管如此，一时半会儿诚凛的光影组却也奈何不了他。
诚凛是一支遇强则强的队伍——这也就代表了，当对手没有那么强的时候、或者说，当对手没有将诚凛逼入绝境的时候，诚凛就无法真正爆发出来。
而爆发，是需要时间的。
赤司征十郎所做的，就是让诚凛来不及爆发。
比如说——
等到比赛快要进入尾声的时候，再以压倒性的绝对优势让诚凛无力还手。
他正在控制着比赛。
这无疑是一个大胆而危险的举动。
赤司征十郎有研究过诚凛的比赛，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这人格。
不过没什么不同——他们都是赤司征十郎。
他注意到诚凛基本上都是“以弱胜强”，很多时候都是在最后关头反超比分。
而爆发者，是黑子哲也和火神大我。
可是又有例外，那就是诚凛和阳泉的那场比赛。
那一次——
敦输得莫名其妙。
最终的结果，是反杀失败，以一分之差输给了诚凛。
在今天的比赛中，赤司征十郎之前可以算得上是在试探诚凛。
而到了现在，则是在拖延时间。
让洛山和诚凛就这样胶着下去，然后......
等到比赛最后，再把底牌亮出来，让对方来不及反抗，就这样赢得比赛。
这种方法无疑是有不确定性的。
危险。很危险。
如果最后没把握好时间，自己的底牌没能完全亮出来比赛就已经结束的话——
说不定会输。
不过，这种冒险是值得的。
对于赤司征十郎来说，这是一种博弈。
而他，从来不是不敢冒险的棋手。
“这样下去......”郁凌微微睁大了眼睛——说不定能赢。
凭借策略赢得比赛......该说不愧是赤司征十郎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还剩下一分半。
一分钟。
四十五秒——
此时比分仍然是洛山领先一分。
并且，是洛山的球权。
是时候了。
赤司征十郎进入了Zone。
这个人格的Zone和另外一个人格不一样，这个人格的Zone，是完全符合他“司令塔”身份的——让己方全员进“Zone”，虽然只是让队友发挥出90%的实力，并不是真正的进入了“Zone”，但是距离真正的Zone，也只有一步之遥。
四十五秒的时间长吗？
不算长。
洛山全员发挥出90%的实力之后，整支球队的状态都有了很大的区别——至少，在目前是让诚凛无法抵抗的存在。
快速的带球过人，精妙的传球配合，最后，实渕玲央以一个天的三分球将分差拉到四分。
诚凛的球权。
此时还剩下三十秒。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这是诚凛最后一次攻击了。
四分之差......
几乎是没可能赢了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日向顺平试图制造洛山的防守犯规，但是失败了。虽然进了一个三分球，但是诚凛仍然落后一分。
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下最后十几秒。
洛山的球权。
可以说，此时的洛山只要能让诚凛无法再进一球，这十几秒就算自己不进攻，也能赢了比赛。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都走到这一步了，距离日本第一只剩下这么近的距离——不想这样输掉啊！
“诚凛——加油————”
声势浩大的加油声，来自休息席上的替补队员，来自曾经打过比赛的对手，更多的是那些素不相识的观众们。
如果输掉比赛的话，就要脱光了上天台向喜欢的人告白——
更重要的是......这是木吉前辈最后一次机会了。
怎么可以输呢——不可以在这里——
“绝对不能输掉啊！”
火神大我突破了，再一次的。
往下——往下——
意识更深的往下沉。
看到了另一扇门。
朴素无华的门。
在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黑子......’
“什么啊，原来门口站着的人......就是你啊，哲......”观众席上，青峰大辉忍不住捂着脸轻轻地笑了，声音之中略带哽咽，“难怪、难怪我一直都推不开那扇门——”
因为当初是我自己放弃了你啊......
“来不及了。”
在火神大我的带领下，诚凛全部队员都进入了Zone。
但是距离比赛结束只剩下五秒钟。
“才不会来不及——”黑子哲也伸手，拍向赤司征十郎手中的篮球。
只要传给火神君，然后——
就可以赢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是大家最后的机会！
“不可能的！”斩钉截铁的语气，“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可以打败我吗？未免也太天真了啊，哲也！”
黑子哲也诧异地抬起头，看见了赤发少年那不知何时又变成金色的左眼。
手扑了一个空。
少年正微笑着，温和的微笑，却带着一股倨傲。
“Ankle......Breaker......”
黑子哲也倒在了地上。
“嘟——”
比赛结束了。
“我有两个人。”赤司征十郎将球扔到一边，“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换成另一个人——”
而刚才，很显然，诚凛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黑子想要断球传给火神大我，这一切，天帝之眼全部看到了。
诚凛——输了。
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多一分钟，不，只要几十秒，诚凛就有可能再一次上演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的戏码。
但是......
事实就是，赤司征十郎算好了时间，让诚凛没了逆袭的可能。
“已经结束了。”赤司征十郎露出一个微笑，透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冷酷来。
“吓了我一跳。”郁凌摸了摸鼻尖，轻声地喃喃着，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个时候，赤司征十郎朝他看来，郁凌对着赤司征十郎笑了笑，微微眯着眼睛。
嘛，感觉征十郎早就想好了，之前会变成另一个人格，其实也是为了对付诚凛所准备的手段吧？所以......
‘是故意吓我的——’郁凌歪了歪头，‘吗......’
‘这个结局你应当觉得很开心吧？’陌问道。
‘开心是开心，但也稍稍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呢。’郁凌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美味棒，拆开包装咬了一口，‘调皮的孩子需要受到惩罚......嗯......’
不过——不管怎么说，征十郎还在，真是太好了。
“走吧？”颁奖仪式结束后，赤司征十郎穿上洛山的长袖运动衣，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向郁凌走来。
“赤仔刚刚吓死我了呢。”郁凌伸手揉了揉赤司征十郎的头发，将那头火焰一般的赤色短发揉得乱糟糟的，“那个时候真的好伤心啊......”
“对不起啦，敦。”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说着对不起的话，脸上却没什么抱歉的表情，“不过，能看到敦那种样子，我也是很开心呢！”
“赤仔真是坏心眼啊......”郁凌垂下眼眸，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不过——
多少也带着些危险的味道。
当然，并非那种意义上的危险，而是——
“那个、敦？”
当紫原敦将奶油涂到赤司征十郎脸上的时候，赤司征十郎心里是大写的懵逼。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公寓里会有这么大一个蛋糕——
还有蛋糕不是用来吃的吗为什么要把奶油抹到他脸上——
“我呢，一直在担心赤仔会不会输掉。”
“如果输掉的话，会不会变成原来那个赤仔。”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我一定会很难过的——所以啊，就提前准备了一个大大的蛋糕。”
“如果赢了就一起庆祝，输了也可以一起分享。”
赤司征十郎听到紫原敦这样说，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如果我变回原来那个人格了呢？”
“那就用来安慰自己了。”郁凌看了赤司征十郎一眼，“我喜欢的是现在的赤仔啊，不是原来那个哦。”
“所以，如果赤仔变成原来那个的话，我可以算是失恋了吧？”
“虽然说赤仔比蛋糕重要得多，但是甜食总归还是可以治愈一下我的啦。”
很......坦率的回答。
赤司征十郎感觉到甜蜜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残酷。
这样的感情真是......太纯粹了啊。
虽然说无论是哪个人格，根本来说都是赤司征十郎；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想独占恋人。
可是——就算是另一个人格，毕竟也还是赤司征十郎啊！
“赤仔在想什么复杂的事情呢。”郁凌弯下腰，将蛋糕上摆着的草莓抵在赤司征十郎的嘴唇前，赤司征十郎配合地张开了嘴，含住了那颗草莓，“好乖。”
郁凌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被自己用奶油和水果装点过后的赤发小队长。此时的小队长，真是像草莓蛋糕一样美味。
赤司征十郎挑了挑眉，似乎是在问“你在看什么”。
郁凌将指尖的奶油舔舐干净，然后用抱孩子的姿势将赤司征十郎抱在自己腿上，凑上前去咬住了小队长口中的草莓。
汁水在唇齿间流淌着，还有一些来不及吞咽的，顺着下巴的弧度滑入衣领中。
“敦——别舔了，好痒——”
脸上被涂上奶油的位置传来嘴唇与舌头那炽热的温度，湿湿的，痒痒的。赤司征十郎扭过头想要躲开，却被紫发小巨人强势地按着后脖颈搂住腰身，完全无法挣脱。
“虽然当初是没有想到赤仔会故意吓唬我啦，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哦。”
郁凌舔了舔嘴唇，看着赤司征十郎。
“这是惩罚呢，赤仔必须乖乖接受——”
那带着孩子气的任性的语气。
赤司征十郎无奈地笑了。
“我也没想到敦的反应会那么大啊——嘶——”
被咬了一口的赤司征十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敦！”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啊。”
郁凌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很后悔啊，如果当初能够赢了诚凛就好了，如果赤仔没有和诚凛对上，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那种悔恨的感觉，赤仔大概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吧。”
“敦......”
看着紫原敦那心有余悸的、犹带后怕的样子，赤司征十郎突然有些后悔了。
不应该瞒着敦的。
虽然，他一直没有将自己的布局告诉别人的习惯，不过......
敦是不同的。
敦是......是他喜欢的人。
或者说——爱着的人。
“对不起......”赤司征十郎伸手回抱住对方，趴在紫发小巨人的肩头轻声说道，“以后我会记得告诉你的。”
这样说着的小队长，收获了恋人一个包含爱意的吻。
洛山赢了比赛。
赤仔也还是那个赤仔。
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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