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13 ...
-
决赛。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多秒。
“大家加油啊！至少要让比分打上两位数啊！”
荻原成浩带领着队友们发起了最后一次进攻。
也许，信念的力量是很大的。明明和奇迹的世代差距很大，但这最后一次进攻，却是异常的顺利。荻原成浩突破了帝光王牌青峰大辉的防守，篮筐近在眼前，就连那个压迫十足的紫发小巨人也没有出现——
荻原成浩投出了篮球。
此时，距离比赛结束只剩下十秒不到。
能不能让比分从9变成11，就看这一球能不能进了。
“嘭——”
最终，球没有进，而是打在篮筐上弹了出去。
那一刻，荻原成浩内心充满了不甘与失望，甚至还有一些自责——毕竟，这个球是他投失的。
“啊呀......”这个时候，他听见身旁传来青峰大辉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我都特地放你过去了，你就好好投进去嘛！”
......什么？
什么“特地放你过去”？
荻原成浩对青峰大辉的话感到不解，但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看见青峰大辉一把捞过弹出来的篮球，扔给了紫原敦——就站在篮筐下的紫原敦。
就站在篮筐下？
那刚刚......
几乎打完了一场比赛，荻原成浩对紫原敦的速度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了。这么一点距离，之前那个球紫原敦完全赶得上在他刚刚投出去的时候就盖掉。
“喂，紫原，交给你啦！”
青峰大辉的声音让荻原成浩回过神来。
“啊，收到。”
他听见紫原敦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然后将篮球扣进了篮筐里。
“嘟——”
比赛结束的哨音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帝光的篮筐啊！
“紫原居然自灌篮板......”
“总感觉这结局有点奇怪！”
观众们感到不明所以，而荻原成浩，心中那不好的感觉渐渐扩散开来。
“真是的，枉费我特地帮他们在最后帅一把。”
青峰大辉的声音，仍然带着点不悦。
“但是小青峰你看！我们凑出来了耶，目标达成啦！”
......凑？
不是吧......？
他几乎是僵硬着转过身，看向记分牌。
111:11。
红色的比分定格在这样一个数字上，就好像一个恶意的玩笑，讽刺着他们的无能。
所以刚刚那场决赛、他们那么努力的比赛，对于奇迹的世代而言，只是一场游戏吗？
将两队的分数全部凑成一......就只是，为了这个？
刚才的那些失分......也都是故意的？
这是多么大的恶意啊！
从一开始，他们就被奇迹的世代当做玩具而已吗？
那种单纯的、用来打发时间的，凑数字游戏的玩具。
“荻原君！”
荻原成浩回过头，看见了头上还绑着绷带的黑子哲也。
“......黑子......”
观众们在为达成前所未有的全中三连冠的奇迹的世代们欢呼，黑子哲也却看见荻原成浩那仿佛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被五个一组成的比分，红得刺目。
与朋友的约定被肆意践踏，黑子哲也觉得心口闷闷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胜利吗？
......
几天之后，黑子哲也提交了退部申请。
不过——这也没什么了，对于奇迹的世代来说，国中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大概是因为奇迹的世代名气太大的缘故，离毕业还有一个多月，那些高中的球探们就陆陆续续的来到帝光，邀请奇迹的世代加入自己的高中。
压倒性的强大实力，远超常人的天赋，奇迹的世代就算放在高中篮球界，也是左右战局、担任王牌的存在。
所以，可以说，对于那些高中教练们来说，奇迹的世代是需要争取的强大战力。
“秀德的球探来找过绿仔了。”郁凌趴在桌上，看着对面的赤司征十郎，“黄仔和海常的教练接触过了，青仔也见过了桐皇的队长。”
“我这边，昨天阳泉的球探来过了，听说阳泉的主教练是个大美人啊......”他抬起头，“赤仔呢？”
“也有人来找过我了，是洛山高校的。”赤司征十郎说着，又问道，“敦想要去阳泉吗？”
“赤仔想要去洛山吗？”郁凌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洛山挺好的。”赤司征十郎说道，“学校历史悠久，文化课成绩一直是全国前十，体育方面也是豪强劲旅。”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也差不多表达了自己的意向。
“诶......可是秋田和京都距离好远啊......”郁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开心，像是想要吃糖的要求没有被满足的孩子一般。
“新干线的话，也不用太长时间吧！”赤司征十郎这样说着，“以后就在东京见面好了。”
秋田到京都的距离很远，但是如果换成秋田到东京、京都到东京，单方面的距离就近了很多。
这种为了见面而各自奔赴东京的感觉，比起单纯的从秋田到京都去、或是从京都到秋田去，要好很多呢......
因为，双方都有为了见面而努力，会有一种格外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话题说到这里便结束了，剩下的话语不曾言明，彼此却都默契的心知肚晓。
然后，就在这样一个暧昧的关系中，各奔东西。
‘到最后都没有跟赤司表白啊......’陌看着拖着行李箱站在阳泉高校学校大门前的郁凌，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想法。
‘不用那么着急啊！就算是这样朦胧而青涩的恋爱，也很让人愉快，不是吗？’郁凌的表情少见的温柔下来，‘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展，不是很好嘛！反正，时间还很多啊......’
‘......’
顺其自然吗？
时间还很多吗......
陌看着不知为何透出一股纯真气息的郁凌，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是已经，完全忘记掉了冬季杯吗？
明明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了。
是因为注意力完全被赤司征十郎吸引住了，所以下意识的忽略掉那场让赤司征十郎的人格换回来的决赛吗？
还是说......
实际上你已经做好打算了？
‘诶诶，为什么不说话啊？好吧，跟你的年纪比起来，这点时间的确算不上什么啦！’郁凌笑了，‘但是对我来说，已经很足够了！’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难得。’陌最终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有些微妙，但郁凌似乎没有察觉。
‘就算是我，在第一次恋爱的时候也会变得不一样啊！’郁凌走进了阳泉，‘毕竟，这可是初恋呐......’
此时的郁凌，对于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国中生活，并没有太多的留恋。对于从队友变成对手的奇迹的世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只是按部就班的进入篮球部，日复一日的以懒散的姿态在阳泉过着高中生的寄宿生活。
进入新的班级，拥有新的同学，融合新的队伍，适应新的队友......
高中生活的开始，是有些忙碌的，但是郁凌完全没有不适应，反而还有多余的精力做一些别的事情。
‘你这是......？’
‘如你所见，买房子。’郁凌坐在寝室的书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正在浏览购房信息。
阳泉的寝室是两人一间的，不过，因为这一届男生是单数的缘故，郁凌十分幸运的享受到了单人寝室的待遇。因此，在寝室里也总是格外放肆一些。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两个人同住，进入空间后，也是拥有独立世界的。
‘......东京的公寓？’陌看了看网页上的信息，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我很想问“你这是在做什么”，但是......不是因为赤司征十郎吧？’
‘Bingo！恭喜你答对了。’郁凌拿起一旁的果汁喝了一口，‘如果在东京有公寓的话，周末就可以在东京住一晚，相处的时间大大加长啊！’
‘真是......我都不知道如何说你才好。’陌叹了一口气，‘这么在意赤司征十郎的话，为什么不早点确认关系呢？’
‘不需要这么着急，享受一下确定关系之前的朦胧感也是很好的嘛！’郁凌一只手支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握着鼠标控制着页面上上下下，‘可惜东京公寓比较多，不然，其实买一套和屋也挺好的。’
‘和屋的话，京都应该有卖。’陌的语气有些无奈。
‘这个我也知道啊......不过，京都还是远了一点。’郁凌随意的接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京都的和屋”这件事，继续看起东京的公寓来了，‘两个人住的话，不需要太大吧？反正也不是长住，只是过个夜......’
明明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赤司征十郎会不会答应去公寓过夜还是两说——这就开始准备起来了？也太......太急切了一些。
不，应该说，像是那种......
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完全不懂矜持为何物，一点不稳重的想把所有自己认为好的东西捧到喜欢的人面前，莽撞，自以为是，却实实在在有一颗赤子之心。
不过......
他应该不是吧？
陌看着一脸温柔笑容地看着购房信息的郁凌，心里有些不确定起来。
按照他对郁凌过去经历的认知，再结合上一个世界的相处观察，那家伙怎么也不像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
就算是初恋......也......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2-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