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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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村修造之前说的练习赛，是和同属东京的驹本大学附属中学比的。驹本大附和帝光一样，是中学界的篮球豪门学校。
应该说，在奇迹的世代成为帝光首发之前，中学篮球界有几所学校是实力不相上下的豪门——东京的帝光，驹本大附；神奈川的镰田西；奈良县的今沢；京都府的渡原；还有大阪府的新知外语。而相对来说，近几年又以帝光、镰田西还有渡原为首。
事实上，刚刚结束的全中联赛里，冠亚季军正是被镰田西、帝光和渡原分别拿下。
但是不管怎么说，驹本大附的水平和帝光相差的也不多，又都是东京的，彼此之间打练习赛是常有的事。
练习赛定在驹本大附，比赛当日，大久保教练和队长虹村修造带着一年生五人组、还有其他一军队员，坐车前往驹本大附。
“啊啊，比赛啊！”青峰大辉的情绪很高，“上国中以来第一次和别的学校比赛啊！虽然只是练习赛，但是还是好兴奋......”
“还真是干劲满满啊，青峰。”虹村修造挑了挑眉。
“当然啦！”青峰大辉用力地挥了一下手臂。
“喂，动作别这么大啊！”坐在他身边的灰崎祥吾皱着眉躲过了这一下，“啊真是的！”
“闭嘴啊灰崎，”青峰大辉吊着眼角看他，“再废话我和紫原换位子哟！”
“他才不会跟你换吧？”灰崎祥吾听到青峰大辉的话，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另外一个座位上放满了各种零食——的紫原敦。
“说的也是......”青峰大辉嘴角微微抽动，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觉得紫原敦的食量、不应该说对于零食的执着程度，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至于看多了就习惯什么的......这种事情多少次都不会习惯的吧！
“嗯，很有精神啊。”已经被提为副队长的赤司征十郎看着青峰大辉和灰崎祥吾的互(zheng)动(zhi)，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妙。
驹本大附第一体育馆。
当帝光众人走进体育馆的时候，驹本大附篮球部正在训练。
“来了啊，”见到帝光的人，驹本大附的教练走上前来，问道，“打半场还是打全场？”因为是总是打交道的缘故，姿态十分熟稔。
“全场吧。”大久保说道，“别看他们只是一年级，但是实力却不差。”
“啊，我也是同样的意思。”
一年级......五个全是吗？啧，看起来今年的帝光新生资源不错啊......
这场练习赛本来就是为了让新加入一军的成员参与一下实战，双方都是这个意思。不过不同于帝光五个人全是一年级新生，驹本大附这次的队员中，两个是三年级，还有三个二年级。
这下可不大好......
驹本大附的教练——山内——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头。
很简单的道理，一年级生可以在未来三年的全中大赛中出场，二年级只有两年，三年级的只有一年。
“需要热身一下吗？”
不过山内教练并没有将自己的心思表现出来。
“不，不用了。”大久保说，“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做过热身了。”
是的——半路被扔下车要求跟着车跑什么的，的确是热身得十分充分。
五个一年级生听到大久保的话，表情都稍许有些变化。
双方开始比赛。尽管只是练习赛，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不少的，两方球员排好战列，互相握手：“请多指教！”
这场练习赛最终自然是帝光胜利了，如今奇迹的世代虽然还没有觉醒，但在篮球上的天赋与造诣依然超过同龄人许多；还有灰崎祥吾，未来他虽然不是奇迹的世代中的一员，不过那并不代表他实力不够强大，只是凡人和天才的差距罢了。
这场比赛是五个一年生第一次合作比赛，穿着一样的帝光球衣在篮球场上奔跑跳跃，挥洒汗水，让五个少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亲近。
‘你也是吗？’陌问道。
‘啊......算是吧......’郁凌坐在一号体育场的休息凳上，看着正在篮筐下不断跳投的青峰大辉，还有三分线外的绿间，拿起一片薯片放进嘴里。
“紫原，别吃了。”赤司征十郎走过来，他在一个星期前被提为副队长，之后很多时候都跟在虹村修造身边处理篮球部的事情，因此来球场训练的时间要迟一些。
“噢。”郁凌放下手里的薯片，站起身，异常的听话。
“嗯？灰崎还没来吗？”虹村修造的目光在场上的队员身上一一划过，没看到那个灰毛少年，忍不住皱起了眉。
“应该是吧。”赤司征十郎眸色微沉，“他不来训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啧，真是的......”虹村修造活动着手腕，脸上的笑容带着微妙的弧度，“赤司，你先管一下一军的事，我去找他。”
“嗯。”赤司征十郎点点头，然后，虹村队长就这样气势十足地走出了体育馆的大门。
“虹村队长去找灰崎了？”青峰大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根手指灵活地转着篮球。
“嗯。”回答的是郁凌。
“呵......”青峰大辉听到郁凌的话，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那家伙，总是学不乖啊！”
“青峰，紫原，一对一的攻防训练。”赤司征十郎看了看手中的训练清单，“或者你们更喜欢先休息一下，然后去跑圈？”
“诶？多少圈啊？”郁凌低下头，对着赤司征十郎眨了眨眼睛。
“五十圈。”赤司征十郎回以微笑。
青峰大辉默默地把郁凌拉走了。
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虹村队长又回来了，手上拽着灰崎少年的衣领，把鼻青脸肿的灰崎少年拖进了体育馆。
“果然。”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用早就习以为常的目光看着虹村修造笑眯眯地把灰崎祥吾带到球场上进行one on one的友好交流。
赤司征十郎只是看着灰崎祥吾，微微皱着眉。
‘赤司征十郎不喜欢灰崎呢。’陌说道。
‘嗯，因为觉得灰崎不来训练的举动会对篮球部的其他人造成不好的影响。’郁凌拍了拍篮球，对着篮筐投了过去，一边在心里回应陌的话，‘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在意团队这种东西的。’
‘你呢？’陌又问道，‘你对灰崎祥吾怎么看？’
‘大概是熊孩子那种？’郁凌想了想，‘喜欢抢别人东西也好，逃训练也好，反正都是熊孩子干的事情啊......而且，后来的“奇迹的世代”，也多少变成熊孩子了吧？大概是青春期的缘故......’
‘你的口气好老成啊！’陌说，‘感觉就好像是......怎么说，长辈在评述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
‘本来我也够当长辈了。’郁凌说，‘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不算上一个世界。’
‘那按照你这么说来，我可是老爷爷级别的人了。’陌说。
‘啊，是啊。’郁凌失笑，‘老妖怪级别。’
‘嘁......’陌对那个“老妖怪”的称谓有些不满，‘你呢，青春期什么的，好像很了解的样子，你也经历过吗？’
‘啊......有过呢。’
‘大概是十四岁十五岁的时候吧，以前我一直是那种特别听话的好孩子，听父亲的话，听爷爷的话，还有老师的话。’
‘突然有一天，一个旁支的“堂哥”告诉我，父亲有两个私生子，一个比我大三岁，还有一个小一岁。’
‘那时候，我的整个世界都出现了问题。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是和谐的，不说什么父慈子孝，起码父亲和母亲应该是彼此忠诚于对方的，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不光是父亲，连母亲也是。’
‘我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当时恰好是青春期的时候吧，情绪不稳定，思想激进，我突然就完全改了样子。逃学，打架，跟那些太/子/党混在一起，夜总会也去了不少，差一点就吸上了。’
‘嘛，所以说......’郁凌顿了顿，然后轻轻地笑了，‘感觉上和自己比起来，他们都还是好孩子吧......’
“紫原，别发呆了。”赤司征十郎走了过来，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带着关切，“如果饿了的话，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来训练吧！”
真是......很温柔的人啊，赤司征十郎。
“赤仔真好~”郁凌转过头，对着赤司征十郎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容，“最喜欢赤仔了~”
“好了，快去吧。”赤司征十郎难得的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郁凌走到休息室，打开储物柜，拿出一盒美味棒拆开，靠在储物柜上吃了起来。
‘后来呢？’
陌的声音响起。
‘嗯？’
‘你之前不是在说你十四五岁的事吗，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郁凌咬了一口美味棒，发出不大的咔嚓声，‘长大了，思维更清晰，那时候不理解的事情，后来明白了，所以就不再因为那些事而控制不住自己。’
郁凌说得并不仔细，陌却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无论怎么样，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郁凌笑着说道，‘以前那个乖宝宝，现在想想还是挺怀念的呢......’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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