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卿重 戏说今生》赛坦尼尔

4、破碎的舌，破碎的心

　　夕日蒸云霞，夏虫花间鸣。昨夜结得同梦圆，醒来惆怅又依然。昔日井中照孤影，今朝佳期空何许？我心凋零！——景天

　　长卿差点没被重楼咬断舌头。

　　抱着奄奄一息的舌头闭关（MS这家伙越来越喜欢拿闭关当幌子发呆了……）的时候，他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斗室的墙上悬着景天送来的镇妖剑，清亮似水，浑然不知自己已被主人抛弃，一如既往地散发着幽幽霜气。剑下边的案上是一同送来的一幅手卷，仿佛即兴挥毫，细看却又无不流露出绝望之意。

　　其实景天根本不会写词，这篇词当然是无所不在的上帝之眼——作者，即在下所为。其实在下也不会写这些劳什子，但是，作为从来不喜欢当后妈的在下，为了对景天了表安慰疼惜之情，破天慌消费了N（N至少为5位数）个脑细胞后挤出如此歪诗，以烘托哀伤气氛，推动剧情发展。

　　果然，咱的牺牲还是有价值的。长卿看到这手卷，不禁立刻陷入了横刀夺爱的自责中。于是，很“理所当然”地，他闭关时间又要延长了……

　　其实他的自责有些自恋有些多余，人家重楼根本就还没接受他呢。

　　重楼被长卿莫名其妙地强吻后，第一反应就是——咬！可长卿也不是好惹的，你咬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于是两人在半空中的拆楼之战竟然很无厘头地演变成了口舌之争——当然，此口舌非彼口舌……当战场急剧压缩到一个10CM见方的黑暗空间之时，这战斗的激烈性却丝毫没有缩水，反而耐看性狂飙。于是一时间天上打架的人是风起云涌翻云覆雨，地上的观战的也都看得张口结舌，鼻血横流。这惊天动地的一幕别说自蜀山派创立以来就无人见过，估计就算盘古开天地，也是头一遭吧？

　　于是这口舌之争，也直接导致了蜀山的惨重损失——大批弟子由于失血过多，轻则昏迷数日头重脚轻，重则手软脚麻武功全失，更有甚者，几个暗恋掌门的妙龄女弟子由于受不了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双重刺激，直接七窍喷血，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这些也是为何数十年后蜀山弟子人数锐减之根本原因。可以这样说，蜀山最大的失败就是允许门下弟子不用出家——凡尘杂念太多，总是会引起各种麻烦的。比如之后的剑仙那代，正是因为他对李逍遥产生了不伦的爱恋，才会在电视剧版中先陷害月如，再对败月及其宠物泥鳅的恶行置若罔闻，最终导致灵儿的死。他大费周章做这么多，无非是想把逍遥搞到手。可惜逍遥也不是白痴，最终识破了他的奸计，在他想来趁虚而入的时候，以一句：“你知道吗？”进行了最有效的还击——那句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你知道吗？即使你这样做了，我也不会乖乖跟你的！”只可惜佳人已逝，就算让剑仙那个恶棍痛不欲生，也无法挽回什么了，最终只落得那株病殃殃狂掉叶子的迷之树下多了两个孤单的身影，平添惆怅……

　　只可惜这些牢骚我们故事的主角长卿是听不到的，他正卖力在重楼口里争夺一席之地呢。在读者跟着作者的跳跃性思维东扯西拉的当儿，他们已经酣战三百回合了。各自的舌头也被对方咬了个三五十次，弄了个遍舌鳞伤，却都没有认输的意思，反而激起各自斗志，大有越战越勇，不达胜利誓不罢休之势。

　　不过，光是有斗志是不够的——左右决斗这次成败的因素中，有一项长卿明显占了劣势，那就是经验。

　　重楼是何许人也？人家可是活了几十万年的魔尊！自认识飞蓬后没多久，清纯的魔尊大人就在无意中引诱了同样清纯的神将同学，然后两人就依靠本能从A到B到C都摸索着做了。后来的几十万年里，打架打得兴致高昂时，睡觉睡得百无聊赖时，喝酒喝得酒后乱性时，游玩游到四下无人时……总之就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两人也都会见缝插针地演练一番——即使不是从头做到尾，至少也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一下嘛！

　　所以，重楼对于A的EXP早就修得盆满钵满，无法用等级衡量了——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可以光凭一张嘴就让景天面红耳赤欲拒还迎。不过从另一角度来说，景天的定力也确实厉害——如此空前的舌技，居然都没有让他沉溺下去，居然硬是拒绝了，当真令人佩服！

　　而长卿呢？虽然他跟紫大娘之前也做到了B的程度，A的实践次数也不少，却怎么也不能跟重楼比啊！因此，时间一长，他技艺的生疏就显现出来了，逐渐招架不住，呈现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