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29 ...
-
之后很长时间里，这起攻击事件都占据了霍格沃茨话题榜榜首，费尔奇整天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试图找到“自投罗网”的攻击者。他变得更加凶狠，甚至有些神经质。他找一切理由来关学生们的禁闭，这让原本因为洛丽丝夫人被攻击而对他有一丝同情的学生们都再次厌恶起了他。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多事情，都是自己的选择。
哈利虽然对密室有些在意，但是在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双重摧残下，他暂时还没有心情去探查。洛哈特自从小精灵事件之后，似乎对于教授他们魔法这件事已经完全放弃了，他现在每天都在给各个年级朗诵他的书，偶尔还会做些片段表演，每每这时候他都喜欢叫哈利演被他打败的对手，似乎这样会给他带来极大的成就感似的。开始的时候哈利还配合配合假装被他打倒以图清净，可是洛哈特完全不知收敛，于是再又一次表演课上，哈利借助他“一个世纪以来最优秀的找球手”的灵巧，让洛哈特整整一节课都没能顺利把他扑倒，教室里爆发出男孩子们的哄笑声，洛哈特笑容尴尬，强撑到下课就飞速跑掉了。
这天魔药课之后，难得医疗翼没有什么病人，庞弗雷夫人要整理药剂，说暂时不用莉莉丝帮忙了，她便跟着赫敏和罗恩来到图书馆做作业。
“感觉好久都没有来过图书馆了。”莉莉丝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罗恩坐在她斜对面，正在发愁他的魔法史作业，含糊地应了一声。
一会儿之后，不幸被留堂的哈利也来到图书馆找他们。
“哈利！斯内普教授没怎么样你吧？”莉莉丝赶忙问。
“他让我擦桌子上的多毛虫，还算好吧。”哈利的情绪不是很好地说。
“你怎么了吗？你早该想到斯内普留下你肯定不是想要和你沟通感情的啊。”
“……刚刚碰见芬列里，我本来想和他打招呼，可是他看见我就慌里慌张地跑走了。”
“或许他没看见你？想起什么事情要做？”莉莉丝说。
“你管他做什么，他就是有点傻乎乎的，居然还认为洛哈特是伟大的——”罗恩一边潦草地把字写大，一边对哈利抱怨道，“如果赫敏肯把她的作业借给我，我哪还至于这么焦头烂额……”
“算了，不说了。对了，赫敏哪去了？”哈利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问道，莉莉丝朝那边的书架努努嘴，赫敏从书架间走了出来，表情却显得很恼火。
“几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都被人借走了，登记要借的人已经排到了两星期之后了！”
“这本书有什么特别吗？”哈利问。
赫敏忍耐半天，还是白了哈利一眼：“你真该多看看书，至少要知道每本书里有什么内容，这样即使记不清细节你还可以知道该去哪里查它。”
“好啦赫敏，你就告诉我们你到底最近在查什么吧。你现在每天回来的比我都晚。”莉莉丝说。
“查密室的事情。”赫敏叹口气，她查了许多书都没有密室的任何线索，而《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现在又是热门借阅的图书，这种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让她感觉心焦。
“不如我们去问问艾利克斯吧，他作为霍格沃茨的教授或许知道些什么。”莉莉丝提议道。
“你确定他会把知道的告诉你吗？”赫敏对此持怀疑态度，毕竟上一年的经验摆在那里，艾利克斯连尼克·勒梅是谁都不愿意告诉他们。
“如果他不说的话——”莉莉丝意味深长地看看三个小伙伴，最后笑眯眯地将目光定在哈利身上，“那圣诞节就要麻烦哈利你送我一个照相机啦！”
“……”哈利默默在心里为艾利克斯点一支蜡烛。
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根本不用莉莉丝威胁，艾利克斯就把他知道的密室传说都告诉了他们。
“艾利克斯你突然这么配合让我很没有成就感，而且其实我真的挺想要一个照相机的。”莉莉丝一脸惆怅地说。
“我早就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变态的老疯子。既然是斯莱特林的密室，那么继承人当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了啊！”罗恩很明智地开始讨论起了正题。
“邓布利多治不好洛丽丝夫人，很有可能攻击它的不是人，而是密室中的那个怪物。”赫敏很努力地思考着，“那么，这个继承人会是谁？他为什么要打开密室，放出怪物，然后石化一只猫？”
“这需要费解吗？想一想，在我们周围，到底有谁认为麻瓜出身的人都是垃圾废物呢？”罗恩一副肯定的样子说。
“你是想说马尔福——”莉莉丝不敢相信地说出了罗恩希望他们说出的那个名字。
“当然是他！”罗恩说，“你听见他说的：下一个就是你们了！就算不是他，也是跟着他的那个格林格拉斯，他们两个肯定是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人！”罗恩口中所说的格林格拉斯就是之前几度跟在马尔福身后的淡定的一年级金发小姑娘，莉莉丝没想到罗恩居然还会怀疑到她身上。
“不然为什么密室去年不开启，前年不开启，偏偏格林格拉斯入学了就开启了，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罗恩说。
“罗恩，一年级的新生有很多，即使是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也有好几个，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格林格拉斯吧？”莉莉丝觉得他的理由有些牵强。
“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家都是纯血统，他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这也是他们经常炫耀的资本。他们从父辈开始就是邪恶的，他们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不知道他们两家谁拿着密室的钥匙，拿了好几个世纪，一代代往下传，父亲传给儿子，母亲传给女儿……”
赫敏不由地点了下头，说明她觉得罗恩说的有道理。
“好了，孩子们。”艾利克斯有些无可奈何，“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想象力，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传说’之上的猜测。我只能告诉你们，如果真的有密室，那么问题就不是你们几个二年级的学生可以解决了的。现在，乖乖去礼堂吃饭，然后乖乖回去写你们的作业去吧。”
罗恩很惆怅，因为他的魔法史作业即使把字写得很大很大，还是差一截没有达到宾斯教授的要求。
吃过晚饭后，罗恩跟着赫敏去图书馆继续为他的魔法史作业奋战，莉莉丝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管自己，赫敏看一眼一边似乎在发呆的哈利，点点头和罗恩一起离开了。
莉莉丝安安静静地坐在哈利身边看书。
“我们去飞几把怎么样？”哈利问莉莉丝。
莉莉丝挑眉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如果你能弄到一把光轮2001的话。”
“……”哈利被噎了一下，莉莉丝不是看出他有心事才坐在这里陪他的吗……
“没有光轮2001，不过我可以把我的光轮2000借给你。”
莉莉丝歪着头又想了一下，终于说：“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邀请我的份上。”
莉莉丝满足地骑着哈利的光轮2000，看着哈利屁股下面那把扫帚棚里的旧扫帚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们绕着魁地奇球场上空一圈一圈地飞行，夜风让他们的校袍微微鼓起，莉莉丝觉得开学来所有的疲惫都随之消散了——好吧，虽然她的生活中并没有什么让她感到疲惫的事。
“莉莉丝，你开心吗？”
“当然，尤其是我骑着光轮2000而你骑着一把旧横扫的这个时候，我随时都可以把‘一个世界以来最优秀的找球手’落在身后。”莉莉丝大笑着把哈利甩在身后。
哈利失笑，加快速度跟上她的身影。
“莉莉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分院帽把你分进拉文克劳会怎么样？”
莉莉丝放慢速度，微微抬头看着已经缀满星星的夜空，想了一下回答道：“那样的话最开心的人是艾利克斯吧。说起来，分院的时候我还问过分院帽先生究竟是靠什么来决定我们属于哪个学院的，它告诉我 ‘此时的分院是不会错的，可人的成长会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所以我们的未来不是它说了算的。虽然艾利克斯从一开始就鼓励我去那里，不过我想他也明白我并不是一个拉文克劳。”她看向哈利，“因为塞德里克的关系，我认识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好姑娘秋·张，别看她平日里文文静静的，一旦谈论起学术问题，她整个人就会瞬间兴奋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会发光一样亮眼。我想，我永远没办法像她一样，像是追求毕生挚爱一样去寻找一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这就是我不能被分去拉文克劳的原因，我爱学习很大一部分原因只是为了在考试中获得好的成绩，而他们对于知识则永远抱有最高的敬意。”
莉莉丝说完，探出一只手重重拍拍哈利的胳膊，哈利的扫帚随之轻轻抖了几下，他忙扶稳自己的“坐骑”。
“你这么问我，难道是分院帽最开始并没有打算把你分到格兰芬多吗？”
哈利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它曾说过斯莱特林会助我走向辉煌，但是我拒绝了……”
“哇哦！”莉莉丝惊呼一下，很兴奋的样子，“斯莱特林能助你走向辉煌，它还是把你分进了格兰芬多，那是不是说明你在格兰芬多会获得更大的成就？比它能想象到的还要辉煌？”
哈利感觉就像是眼前的浓雾突然被一束光亮破开，豁然开朗。是啊，人生有许多种可能，但只有现在经历的，才是真实拥有的。相信千年来他不是第一个向分院帽提出自己想法的学生，分院帽不可能每个学生的意见都遵从，那么他能如愿进入格兰芬多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属于这个学院——毫无疑问。
“话说，原来你不用绕着城堡跑一圈也能自己选择学院啊，那艾利克斯到底算不算骗了我呢？”在哈利认真思考自己的人生问题的时候，莉莉丝仰着头，认真思考着关于自己小叔叔的诚信问题。
————
想通了归属问题的哈利重新以满血状态投入到伍德疯狂的魁地奇训练中去，斯莱特林的七把光轮2001不可小觑，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硬件条件不能与之比较，那么队员素质就是伍德取胜的唯一关键。
魁地奇队的辛苦训练先放在一边，赫敏最近却更加忙碌，她似乎真的对于密室的事情非常介意，每天除了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就是偷偷跑到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查找线索。然而除了一些烧焦的痕迹和一群慌乱的蜘蛛之外，她什么都没能发现。
“赫敏，你太紧张了！或许只是哪个学生听说密室的传说，又恰好看不惯费尔奇，所以拿他的猫来恶作剧罢了。”莉莉丝看着再次晚归的赫敏，她脸上的疲惫都掩饰不住，忍不住开口宽慰她。
“莉莉丝！你怎么还会这么想！如果是连邓布利多都解不了的石化咒，那根本就不是学生可以做到的！他可是最伟大的白巫师！而且，你们没有看到，那群蜘蛛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全都慌乱地向城堡外面爬去，我从来没有见过蜘蛛这个样子！”赫敏有些气急败坏。
“我从来就不想看见什么蜘蛛，真是太感谢了……”罗恩在一边小声嘀咕，被气恼的赫敏狠狠瞪一眼。
“洛丽丝夫人出事的地方就在桃金娘经常待的盥洗室旁，我进去问过她，可是她那天光顾着为被皮皮鬼欺负而伤心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情……”赫敏失望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赫敏，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哈利也安慰她。
赫敏有些无力地摇摇头：“不，或许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
“嘿，干嘛这么消沉，我们只要盯住马尔福那家伙就好啦！他一定不会满足于只石化一只猫，只要我们牢牢盯住他，下次他作恶的时候抓他个人赃并获就好了！”罗恩说。
“我们不可能全天盯着马尔福的。”哈利说。
“也许有一个办法，”赫敏慢慢地说，匆匆扫了一眼休息室里的其他学生，把声音放得很低，“我们不需要全天防着马尔福，只要进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从他嘴里问出事情的真相，我们就可以提醒教授们提前做好预防。”
“你在开玩笑吧？而且马尔福会和我们说实话？别做梦了！”罗恩嗤笑一声，赫敏瞪眼，示意他小声一点。
“这当然有可能，我们只需要一些复方汤剂。”
“那是什么东西？”罗恩和哈利异口同声地问。
赫敏对这两个不听魔药课的男孩子绝望了。
“之前斯内普教授在课堂上提到过。”莉莉丝看赫敏完全懒得搭理他们，便开口解释道，并成功用眼神制止了罗恩听到“斯内普”的名字时想要爆发出的任何怨言。
“这种汤剂能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们可以变成斯莱特林的学生，谁也不知道是我们，我们就可以借此机会询问马尔福，让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眼下他大概就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吹牛呢，只可惜我们听不见。”赫敏说。
罗恩觉得这个办法有风险，如果他们变成斯莱特林学生的模样却再也没办法变回来，那他一定会被双胞胎嘲笑至死。赫敏不耐烦地甩甩头，从书里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详详细细地写着复方汤剂的药方。
“我已经得到一份据说是复方汤剂的配方，现在只需要去证实它。”她看向哈利，“你的隐身衣大概需要借给我了。斯内普教授说过这个配方在《强力药剂》中有，图书馆的禁/书区里一定有这本书。”
莉莉丝觉得一定是他们平日里太过无视校规了，以至于连好孩子赫敏都被带坏了。这个计划执行下来起码要违反五十条校规，可是赫敏连眼睛都不眨，她对这件事果然有着超乎寻常的在乎。
计划目标敲定了，执行细节还是有些许的变化。鉴于赫敏的夜游经验少得可怜，所以他们四人商量决定还是由哈利去图书馆禁/书区验证那个配方。
这一次他们四个人一起来到桃金娘常驻的那个失修的盥洗室里。罗恩觉得自己和女生盥洗室简直是上辈子结下了不解之仇。一年级的时候在女生盥洗室里和巨怪决斗，二年级又要在女生盥洗室里熬制禁/药，他真怀疑以后他会不会还在这里洗澡……停停！不能再想下去了！
赫敏没理罗恩和哈利一脸别扭的样子，只有桃金娘的盥洗室是唯一安全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只要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愿意到这里来，谁都不愿意看着桃金娘阴郁着一张脸没完没了的哭泣。
她重新展开那张写有复方汤剂配方的羊皮纸，再三向哈利确认了配方没有问题，开始逐条分析它：“这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药剂。草蛉虫，蚂蝗，流液草和两耳草都很容易弄到，我们可以从学生的储藏柜里取，但是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蛇皮碎片就很难办了……当然，还需要我们想变的那个人身上的一点东西。”
“对不起！”罗恩尖锐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想变的那个人身上的一点东西？如果有克拉布的脚趾甲在里面我是坚决不喝的！”
赫敏懒洋洋地回答：“我们现在还不用操这个心，那点东西最后才放进去呢。如果你不喜欢脚趾甲的话，手指甲也是可以考虑的。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运气，看看克拉布究竟有多慷慨。”
罗恩哑口无言地转向哈利和莉莉丝，莉莉丝无奈地笑一下，没有说话。
“这药水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调制好？”哈利问。
“是这样，流液草要在满月的那天采，草蛉虫要熬二十天……我想，如果配料都能弄到的话，有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一个月？”罗恩再次尖叫，“等到那时，马尔福很可能已经把学校里一半的麻瓜都打倒了！”见赫敏的眼睛又眯起来，眼看就要发火，罗恩十分识时务地赶紧加一句，“不过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方案了，我们就加紧行动吧。”
周六是全校师生期待已久的今年魁地奇的第一场比赛，哈利有些紧张，很早就醒来，梳洗整理完毕后便下楼吃早饭。礼堂里格兰芬多队的其他队员们都挤坐在空荡荡的长餐桌旁，一个个都有些紧张不安，沉默寡言。
“就看你的了，哈利，要让他们看到，作为一名找球手，单靠一个有钱的爸爸是不够的。要么赶在马尔福之前抓住飞贼，要么死在赛场上，哈利，我们今天必须取胜，必须取胜！”已经疯魔了的伍德在踏上扫帚前这么和他说道。
哈利咽咽口水，忙不迭点点头。自从斯莱特林队的人拿着七把光轮2001开始四处显摆之后，伍德似乎就有些魔怔了。不过平心而论，如果这个找球手·马尔福不是那个经常找他们茬的欠揍·马尔福的话，或许哈利还会站出来公平地说一句“嗯，他飞得其实还不错”。但当两个马尔福就是一个人的时候，他能做的最绅士的一件事就是撇开眼、闭上嘴、努力冲刺、抓住飞贼。
莉莉丝跟着赫敏和罗恩来到看台的最顶端，抬头看向哈利时，他已经是小小的一点了。
“希望他下来时能和飞上去时一样健康。”莉莉丝欢呼完后自言自语地说。
“要么赶在马尔福之前抓住飞贼，要么死在赛场上，哈利。”罗恩严肃地说。
莉莉丝伸手就要打他，罗恩急忙躲闪，坐在隔开的另一个座位上说：“这是刚刚伍德对哈利说的。”
莉莉丝皱皱眉，小声嘟囔一句，专心致志开始看比赛。
场上的情况并不太妙，哈利懒得理睬马尔福炫耀他扫帚的骚包行为，打算驱动扫帚飞向其他地方寻找飞贼，一只沉重的黑色游走球却突然朝他飞来，他以毫厘之差躲过，却发现那只游走球半路掉头冲了回来。
莉莉丝看到双子之一赶到哈利身边把游走球击向斯莱特林的队员，可是那颗游走球却在中途改变方向，再一次对着哈利的脑袋飞过来。接连几次，双胞胎都围在哈利身边保护他，可是哈利的脑袋似乎成了最强磁铁，紧紧吸引着那颗游走球，不论击开多远，都会像回转飞镖一样调转身直取哈利的脑袋。格兰芬多叫了一次暂停，队员们聚在一起商量了片刻，比赛重新开始。这次双胞胎并没有护在哈利身边，而是分散开以阻拦斯莱特林得分。那只游走球仍旧紧追哈利不放，哈利有些狼狈地四处躲闪，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连莉莉丝看着都眼晕，不知道做出这些动作的哈利是否还保持着清醒，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赫敏举着魔杖对准半天还是颓然放弃，这么快的速度，她根本没把握在不伤到哈利的情况下制止游走球。
天开始下起雨来，哈利为了躲避游走球的进攻，头朝下悬挂着，样子十分狼狈。人群里发出一阵大笑声，但他除了继续躲避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他甚至找不到空隙来寻找金色飞贼。一直优哉游哉盘旋在空中的马尔福似乎对着哈利嚷了句什么，哈利停驻了一会，却没想到因此被游走球击中了，莉莉丝猛地跳起来，看见哈利的扫帚剧烈晃了晃，她尖叫着提醒哈利游走球已经再次袭来，哈利已经驱使着扫帚直直朝着马尔福冲过去，然后直直朝地面坠落下去，摔在泥泞里，手里却紧紧攥着金光闪闪的金色飞贼。
场地上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霍琦夫人吹响了比赛终止的口哨。莉莉丝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下看台，哈利已经被不少人围住，莉莉丝三个人废了一番劲儿才来到哈利身边，却看到洛哈特举着魔杖对着哈利的胳膊说着“这是一个简单的魔咒，我用过无数次了”。莉莉丝还来不及喊出声，一道魔咒已经打在了哈利的胳膊上。他的面孔扭曲了一瞬，莉莉丝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哈利的整个手臂软下来，像一只厚厚的肉色的橡皮手套。
洛哈特有些不自在地说：“哈，是啊，没错，有时候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关键在于，骨头已经接上了，这点要千万记住。好了，哈利，溜达着到医院去吧——”不等他说完莉莉丝已经扑上去撞开他，她眼眶通红，举着魔杖恶狠狠地指着他，恨不能把他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抽走。
赫敏发出一声尖叫，试图制止她用魔杖对着一位教授，但莉莉丝完全听不进去，她只想把她会的魔咒全部甩在洛哈特身上，好让他得到最深刻的教训。哈利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因为缺少一只胳膊而无法掌握好平衡，好几次差点摔倒，赫敏和罗恩忙搀扶住他。帮忙关好那只疯游走球的艾利克斯急急走上来，一手压住莉莉丝手中的魔杖，对着洛哈特并没有太好的脸色：“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先送他去医疗翼了。”
“哦，当然不——我想庞弗雷夫人一定能再为他做一些小的修正——”洛哈特仍旧挂着自己的招牌微笑，一个咒语在他身前的草地上爆炸开，吓得他退后好几步。
庞弗雷夫人对这种毫无水准的出风头行为很气愤：“你应该直接来找我！我一秒钟就能把骨头接好——可是要让它们重新长出来——”
“您可以的，对不对！”莉莉丝焦急问。
“我当然会，可是会很疼的。”庞弗雷夫人板着脸扔给哈利一套睡衣，他的魁地奇庆祝会注定要在医疗翼度过。
罗恩在帘子里帮哈利穿好衣服，并且喝下庞弗雷夫人送来的难喝的“生骨灵”后，莉莉丝和赫敏几乎已经吵起来。
“你到现在还在护着那个大傻瓜！哈利的胳膊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护着他！”
“谁都会犯错误的嘛，总之他还是我们的教授，你不该那样拿着魔杖对准自己的教授！”
“什么见鬼的教授！我从来都没有从他那里学到哪怕一丁点有用的东西！从见到他第一面开始哈利就在倒霉！你到现在还护着他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哈利被他害死你才甘心！”莉莉丝整张脸都涨红了，用力朝着赫敏吼道。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原本兴高采烈地来看望哈利，并且手捧着各种各样的蛋糕、糖果和几瓶南瓜汁，希望在哈利床边开一个快乐的庆祝会，此时却一个个满身泥泞地缩在一边看着两个女孩相互争吵，看上去傻透了。
艾利克斯拉莉莉丝的胳膊，希望她能冷静下来，但是她使劲甩开了，红肿着两只绿眼睛依次看向医疗翼里的所有人，魁地奇队员们识趣地离开了。剩下艾利克斯、赫敏、罗恩还有莉莉丝自己。她胸膛起伏不定，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罗恩小心地挪到赫敏身边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先离开，赫敏木着脸看了莉莉丝半晌，跟着罗恩出了医疗翼。艾利克斯看见赫敏转身的时候努力地眨着眼睛，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此时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再看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自家侄女，心里叹口气，什么都没说，也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