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孤独患者》解东

4、第 4 章

　　Draco回到地窖，郁郁地看着眼前黑色的水波。它们反射出的微弱光线虚虚实实地印在Draco身上。

　　行动。Draco对自己说。

　　并毫不吃惊地收到消息，今天霍格沃茨里又消失了二十个学生。

　　Vodermort的行动越来越快了。

　　他将斯莱特林们聚集到一起，并作出作战的指挥方案。

　　希望你们最后都能逃得掉。Draco在心里加上这句。

　　Harry的神色越发憔悴，几乎已经到了形销骨立的地步。邓布利多对此忧心忡忡，但他的计划仍然执行。

　　当最后一次的黑魔标记出现在霍格沃茨地上空并伴随着一声剧烈的尖叫时，Draco就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了。

　　Vodermort率领他的大军来犯。

　　Draco打开地窖的门，门外是站立着的Hermione。Draco给了自己一秒的时间吃惊，然后料想到Granger到这里来的原因。

　　“你来喊我，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原因？”Draco说，尽管他不喜欢Hermione，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聪明而漂亮。

　　Hermione闭了闭眼，然后说：“是的，邓布利多想找你谈谈。”似乎显得极不情愿。

　　“为什么不是Potter来告诉我？”Draco问。

　　Hermione闻言皱起了眉，她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才说道：“Harry太忙。”

　　太忙—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当Draco和Hermione到达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时，他发现Harry也在其中。而且很明显的，邓布利多看起来刚刚和他进行了一场重要的谈话。

　　“Malfoy先生，请坐。Hermione，坐这里就好。”邓布利多声音沙哑地说，Draco坐在离Harry一个椅子距离的地方，Hermione紧紧靠着Harry。

　　“那我们的谈话开始，”邓布利多说，Harry三人静待下文，“Malfoy先生，据Harry说你愿意和我们结盟。”

　　“是的，教授。”Draco平静沉稳地说，“很明显，战争即将就要开始。而魔法部却没有任何要阻止战争发生的行动，斯莱特林对魔法部十分失望。”说着Draco顿了顿，似乎在斟酌他的用词。而Hermione则对Draco对斯莱特林占有性的语气内心不满。

　　“所以我们认为，和正确的一方结盟才是正确的抉择。”Draco看了一眼Harry，发现Harry专注于这场谈话。然后Draco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Harry Potter，取得了我们一致性的拥护，”Draco说，并为“拥护”这个词皱起眉，而Hermione明显的不相信Draco的措辞。

　　“我们相信凤凰社和Harry Potter，相信你们能够结束这场战争。”

　　Draco看着邓布利多平静温和的半月眼镜后的眼镜，等待着答案。

　　邓布利多给了Draco半片微笑：“很好，孩子。凤凰社会尽力保护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当然，每个学院的孩子都将得到保护。”

　　Draco点了点头，正准备向邓布利多说出诸如告辞之类的词语时，Harry发话了：“我们有多少人可以参与战争？”

　　“Harry！”Hermione向Harry喊道，Draco立即明白这是她对他的防备。

　　“Ganger，我想我们已经是盟友。你应该对斯莱特林们表现出信任和尊重。”Draco指出。

　　Harry点了点头，邓布利多始终微笑着，让人猜不透他那副眼睛后究竟藏着什么心思。

　　“所有的老师们。当然，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会被派遣去保护低年级的孩子，以便让他们尽快回家获得安全。高年级的孩子们，”说着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曾经被誉为最安全的学校的霍格沃茨，如今也要高年级学生参与战争了，这不是一种讽刺吗？“以及凤凰社的所有傲罗，我们安排在Vodermort那里的卧底会向我们提供线索。最后还有你们，我的孩子们。”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看着Harry。

　　Draco有一秒钟的发愣，邓布利多看起来似乎对他们十分坦诚，然而若细心就会发现，邓布利多所说的毫无价值。这其中没有一个人的名字，他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不，他至少知道了他们这一方在Vodermort那里有卧底。

　　“我们现在该做什么？”Harry平板无波地问。

　　“Harry，我想你可以和Malfoy先生，还有Hermione一起，保护好你们学院的低年级的孩子们。”邓布利多温和的微笑着。

　　Harry三人点了点头。

　　Draco看着和Harry一起离开的Hermione的身影，深知Hermione可能在向Harry分析和Malfoy结盟的利与弊。Draco并不对此感到十分忧心，因为Hermione不像他的男友，她的聪慧几乎能够掩盖Draco对她的大部分不满。除了她是个麻瓜血统的事实。

　　然后Draco召集斯莱特林，命令斯莱特林们组成紧急救援队和信息组。两个队伍分别负责保护小斯莱特林以及传递紧急信息。当然，Draco计划着和Vodermort那边卧底的黑暗巫师们进行联系，以及如何把他们顺利救出的措施。

　　当Draco筋疲力尽地安排好这一切后，他沉沉睡去。

　　睡眠里又是一个绵长而痛苦的恶梦。

　　只不过参进了一双翠绿色的眼睛。

　　Draco一直坐卧不安，他有一种纠缠着焦虑的恐惧感，Draco强迫自己冷静，然而无论如何却也做不到。

　　Harry一直觉得他额头的疤一跳一跳地抽痛，他要来了，Harry能感觉得到，他很愤怒—
　　他们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

　　然而Draco和邓布利多的卧底们没有给他们任何消息，难道他们都已经被Vodermort发现？

　　不，他们如此谨慎，一定是Vodermort有着更大的计划。

　　而他计划的目的，毫无疑义的就是Harry。

　　Draco庆幸邓布利多派了如此多的人手去保护Harry，尽管Harry最终仍旧会死去。

　　他需要见见Potter，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如果一定要理由的话，那就是Draco想见。

　　观星塔。

　　“Potter，你又瘦了。”Draco沉默了半天，最终开口说道。打破沉默的总是他。

　　“我很高兴连你也发现了。”Harry用一种轻柔含混的声音说，其中好像蕴藏着特殊的痛苦。

　　长久的寂静，Draco发现，他见到了Harry，然而他无话可说。

　　Harry憔悴的面容，似乎摇摇欲坠的身体，以及红得发烫的伤疤，都在向他叫嚣着这个男孩现在很虚弱。

　　然而Draco绝对不相信这一点！Harry Potter怎么会软弱，他一直都是强大的，他甚至在婴儿时期重伤了Vodermort！

　　不管现在Harry显现的多么的虚弱，Draco始终相信这一点，Harry是强大的。

　　不管其中有多少是自欺欺人的意思。

　　“Draco，”Harry含混的喊着Draco的名字，当Draco正要回应他时，Harry一把扳过Draco的头并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一个激烈、绵长、香艳的吻。

　　Draco呆住了一秒钟，随即甩开了Harry：“Potter你以外你该死的在做些什么？！”

　　“做我想做的事。”Harry平板无波地说，他绿色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呃— ”Draco竟不知如何回应Harry了。

　　又是长长的寂静，一夜无话。

　　大批的学生又消失了，斯莱特林的损伤最少，格兰芬多的损失最大。这也一度让Draco被推上风口浪尖，但Hermione聪慧化解了误会，一切都有惊无险。这让Hermione在Draco的心中形象又好了一点。

　　当Harry他们紧锣密鼓的为Vodermort的袭击做准备时，Vodermort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真正的来到了。

　　首先是大批的食死徒包围了霍格沃茨，在魔法部对霍格沃茨进行援助前，重创了霍格沃茨的防御系统。然而霍格沃茨是千百年的城堡，本身具有的防御魔咒十分强大，所以霍格沃茨还是保住了学生们。

　　与此同此，大规模的转移学生的工作开始进行。

　　Draco摸了摸一个斯莱特林小女孩金色的头发，对她说：“这一切都会过去。”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里不可抑制地流出眼泪。

　　接下来Draco的全副精力便集中在Harry身上——在月满前保证他的安全，让他能够在最后的决斗胜利。

　　观星塔。

　　“Potter，斯莱特林们大部分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Draco淡淡地开口，打破一贯的沉默。

　　“那很好。”Harry简短的回话。

　　又是长久的沉默。Draco起了一瓶朗姆酒递给Potter，自己和他一起闷闷地喝了起来。

　　当Draco的心思游离到不知何处时，Harry成功地将他拉回现实。

　　“你不害怕吗？”Harry说，声音冷静。

　　害怕？Draco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词，然后尝到舌尖恐怖的味道。

　　“当然了，我害怕。没有人能在面对Vodermort时不害怕，除了你，potter。”Draco说着，银灰色的眸子表现出迷惑，“然而害怕又有什么用呢？它只会让你软弱无力。”Draco说着，然后喝下了一大口酒。

　　Harry没有回应Draco，只是喝了一口酒，然后躺在Draco的腿上，沉沉睡去。

　　Vodermort的又一场袭击，Draco和Harry，所有的老师们都参与了战斗。

　　一具又一具曾经熟悉的身体化为尸体，在Harry和Draco的眼前。作为回报，Harry和Draco不要命的屠杀食死徒们。

　　这次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

　　魔法部终于在战后表示愿意帮助霍格沃茨，而Draco几乎想要去问候福吉家里所有的女性，如果不是礼仪限制了Draco的话。

　　观星塔。

　　“高尔死了。”Draco声音虚无的说道，冷漠的嗓音里透出深沉的痛楚。

　　“总是这样。”Harry说。“战争总是带走那些你最重要的人，然后厚颜无耻地向你要求坚强。”Draco发现Harry的眼角有淡淡的湿迹，显然麦格教授的死亡深深地刺激了Harry。

　　“我们并不是对此无能为力，”Draco不确定地说，“我们可以，我是说我们还有胜利的机会，毕竟这次我们重创了Vodermort不是吗？”

　　Harry没有回话，平静的绿眼睛里藏着不可告人的某事。

　　Draco给了Harry一个用力的拥抱，然后沉沉睡去。

　　尖叫声和流血依旧回荡着。

　　Draco醒来后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几乎想问候Potter全家。

　　他被放在一个狭窄的橱柜里，他的四肢几乎不能伸展。然后他敏锐地意识到这可能就是Harry向他说过的，他悲惨的童年。

　　Draco觉得愤怒，这算是什么？他把我囚禁在这里，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和Vodermort战斗？

　　Draco意识到这是Potter的某种保护，可是去他妈的保护，Draco不需要！

　　Draco想要杀死Vodermort的愿望不比Harry少一星半点。

　　然而，Draco现在在这里，他该怎么办？

　　Draco尝试着出去，然而他的魔杖不见了。考虑周到的Potter。Draco在心中狠狠地骂着。

　　而橱柜周围一层又一层的保护魔咒和— 阻止Draco出去的魔咒。

　　Draco愤怒地用拳头砸着木板，然而他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

　　Potter，Potter，Potter。

　　Harry。

　　Draco无力地闭上眼睛。

　　当第二天如往常一样的清晨的阳光打入木板的缝隙时，Draco越发的恐慌起来。

　　Harry没有回来，而Draco无法出去。

　　Draco突然想到，在Harry和他在观星塔上时那些该死的问题和对话。

　　“你不害怕吗？”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

　　“总是这样。战争带走你最重要的人，然后厚颜无耻地向你要求坚强。”

　　这让Draco越发的相信，Harry在问出哪些问题时，他就已经在打算把Draco囚禁在这里了。

　　战争会带走你最重要的。Draco苦笑起来，那么你呢。把我关在这里，然后让战争带走你？

　　果然是格兰芬多的作风，愚蠢。愚蠢。

　　第三天，Draco整晚没睡。

　　晨光透过缝隙照在他满是血丝的眼球上，Draco已经受够了。

　　被救世主Potter保护的感觉，Draco能够承认自己的能力不如Harry强大。

　　但是，至少他应该战斗—

　　什么时候，他的思维竟和那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一样了。

　　Draco万分希望Harry现在就回来，然后告诉他。战争结束了，Vodermort也死了。

　　其他人— 不包括那些极其讨厌的人，都平安无事。

　　第四天，Draco觉得自己的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

　　他在这里一点战争的消息都收不到，Potter呢？谁来告诉他，或者谁来放他出去？

　　或许Potter现在正在流血，正在和丑陋的Vodermort面对面，然后一起说出阿达瓦索命。

　　Draco头疼欲裂。

　　第五天，Draco再次试着去敲打橱柜的木板，然后发现木板被推开了。

　　Draco来不及整理自己，只希望自己看起来不像Potter中了诅咒时的那样憔悴。

　　然后Draco发现了压在门外木板下的一张羊皮纸。当Draco颤抖着读完上面的内容后，拿走被Potter藏好的魔杖，飞速回到霍格沃茨。

　　当Draco到达时，霍格沃茨原本辉煌壮丽的尖塔已经坍塌了大半。

　　Draco走过一具具熟悉的人的尸体，眼泪强忍着没有从眼眶掉下来。

　　Harry，Harry在哪里？！

　　Draco在尸体中奔跑着，并祈求哪怕有一个人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Draco精疲力尽地晕了过去。

　　第六天，Draco在圣芒戈醒来。

　　当Draco急切地询问Harry的情况时。Hermione红着眼眶告诉他，Harry还活着。

　　但是他再也不可能醒来。

　　战争结束了，Vodermort真正的死了。他和Harry搏斗，Harry战胜了他。

　　Draco冲到Harry的床前，他看到Harry苍白的脸，伤疤和乱糟糟的头发。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Draco抓住Harry的手，发现它凉的惊人。

　　“这是怎么回事？！”Draco终于忍不住怒吼。

　　“战争总是要付出代价。”Hermione回答。她的眼眶比平常肿了整整两倍，身上满是伤痕。

　　“不……”Draco低低地说。

　　第七天，Draco守在Harry的床前。

　　手指探在Harry鼻下，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

　　第八天，月亮由新月转为半月。

　　Harry的呼吸更加微弱了。

　　第九天，Draco向Harry的朋友们转告了那些话。

　　第十天。

　　第十一天。月满。

　　Harry微弱的呼吸没有了。

　　Draco有点麻木地碰了碰Harry的面容，带走了Harry留给他的羊皮纸，还有那些回忆。

　　离开。

　　羊皮纸。

　　亲爱的Draco：

　　Draco，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死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是，我已经失去了够多的人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Draco，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战争中我没有能力保护所有的人，但是我想我至少能够保护你。所以，如果你见到了我的尸体，也请继续坚强的活下去。

　　你总是坚强的，我知道。在光明巫师和黑暗巫师的争斗间，你从未畏缩过。我从前以为你缺乏勇气，然而你用行动告诉了我，你是勇敢的。

　　现在，你可以在房间右边的那块破旧的木板下找到你的魔杖。我很抱歉我必须这么做，隐藏它是最好的办法。

　　Draco，如果你见到了Ron和Hermione，还有海格，请告诉他们这些。

　　Ron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尽管他有些小缺点，但是那都没有关系。作为最好的朋友我们都必须学会宽容，希望他和Hermione能过的幸福。

　　Hermione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有能力的女巫，我一直为自己拥有这样的朋友而深深庆幸。许多次挑战，如果不是Hermione在身边，我可能就会失败。我一直为她感到骄傲，并深深希望他能够幸福。

　　海格给了我进入霍格沃茨的机会，我一直为此而感激。在许多次的苦难中，他一直都坚定不移的帮助我，尽管他太容易轻信别人。

　　最后，Draco，我要告诉你的是。

　　我们之间一直充满了误会，从第一次我们见面到每一次魁地奇的争斗。

　　我之前很厌恶你，因为你总是在言语上伤害我的朋友。然而和你深入交往后，我知道你也是坚强而勇敢的人，只是你表达感情的方式和我们不同。

　　那些在观星塔的日子，我们的谈话，让我进一步了解了你。

　　在这过程中，我想，我是真的，开始爱上你了。

　　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

　　Draco，爱你。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