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卧龙》lookabook

11、擒卧龙《10》

　　黄月鹰擦擦额上的汗水，看上头毒热的太阳，湖水绿的衣袖沾上汗渍，气喘呼呼的走进一家药铺，浓郁的药香味跟泥土气息，门前与一位妇人擦身而过。

　　“黄姑娘你好。”

　　“你也好啊!吴大娘来买药，是吴老爹旧疾又犯了吗?”

　　“对啊!原本身体就不怎么好，前阵子我儿又…唉…家里剩下两把老骨头，能过一日是一日。”吴大娘不过四十初的年岁，但脸上刻画的痕迹宛如五、六十岁。

　　挪移扛在肩上的木材，腾出一只手拍拍吴大娘瘦弱的肩，“月鹰能帮的事不多，过几天会去看看你们，大娘你瘦了，可要多吃一些。”

　　“你真是个好姑娘，可惜我儿早早娶人…我跟街头的孙媒婆是手帕交，我会要她给你找个好归宿。”虽然黄月鹰的样貌阳刚了点，也不是丑到不可入目，不过以她的年岁，要找到合适的公子还真不容易。

　　真可惜，一个好姑娘家…

　　生硬拉开笑容，“吴大娘的好意月鹰心领，月鹰生的丑，吓到别家公子，那可不好。”

　　简单聊几句，黄月鹰目送吴大娘离开，步入药铺。

　　里头十分整洁且朴实，眼一扫，发现柜子后面没人，眼睛东转西转，看到角落有一人背对着他，无声无息放下木材，轻步走过去。

　　小小的药铺里只有霍霍的磨药声，居高临下看着那人纤细的手臂来回晃动，巨大的影子笼罩下来，那人停下动作，回头一看，给黄月鹰一记春风明媚的笑容，“姊姊。”

　　摸摸黄月绫的头，黄月鹰笑的很欢，“怎么是你一个人在这，那家伙呢?”又打量一小，看那个臭家伙躲在那里。

　　“莫商他出去给人看病，等等就回来，姊姊，坐。”拉开木椅，看黄月鹰汗流夹背，倒杯凉水给他。

　　‘他’?当然，黄月绫怎可能不知道眼前的姊姊是个大哥。

　　黄月绫从以前就生的极好，就算一身的粗布衣裳也难抵挡她芙蓉之姿，脱俗可人依旧，她未出嫁前，多少达官名门公子前来提亲，偏偏选了名不经传的小大夫，这个莫商还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

　　拉着黄月绫的衣袖，料子普通，一头青丝用木簪挽起，“真是苦了你，明明有机会穿起云罗绸缎，唉!莫商要是争点气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我又不在乎锦衣玉食的生活，妹子我现在很幸福，很快乐。”

　　“是啊!平凡也好。”

　　突然娇笑，黄月绫眼底浮出戏谑的光芒，“姊姊，我听到啰!”

　　“听到什么?”又为自己添杯水牛饮，满足口中干渴。

　　“说媒啊!上个月是林大娘，今天是吴大娘，姊姊虽然没有男人缘，婆婆缘到是挺好的。”狭促一笑，把刚刚磨好的药收起来，整理一下走里柜台里。

　　涨红脸咳了一下，“说什么混话，没有男人缘?那最好，你可别瞎起哄说要介绍个男人给我，别怪我不顾兄妹之情把你小时候的丑事讲给莫商听。”黄月鹰无所谓的一笑，像是奸笑。

　　“镇上的大美人，小时候那些又蠢又可笑的事迹，我想很多人喜欢听。”外头日子苦闷，给人娱乐娱乐也好。

　　杏眸一瞪，微嗔，“你敢?!”

　　“的确不敢，万一爹知道我在外头说你的趣事，家丑外扬，肯定被念上半天，不过莫商应该感兴趣吧!”

　　使出小女人性子，粉拳微扬，作势朝黄月鹰头打去。“不许你跟他说，敢的话，我就把你是男儿身的事敲锣打鼓的喧扬出去。”

　　“你想害大哥身败名裂，永远躲在房门不出吗?敲锣打鼓?不劳烦你。”

　　“那不就称了你心意，反正当初扮女装，为的不就是不出门。”

　　这是好几年前事，某一天黄承彦说不动黄月鹰出门一事，大吵一番，黄承彦说这一句，“又不是姑娘家，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何体统。”

　　黄月鹰那时也铁心了说，“是不是只要成为姑娘家，就可以不逼我出门。”

　　“对。”黄承彦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就不相信黄月鹰愿意扮成姑娘。

　　第二天，黄月鹰借来妹妹的衣装及粉脂扮起姑娘家，在黄月绫不断的大笑中，黄月鹰看着脸色发青的爹，丢下一句，“你可没话说了吧!”

　　从此以后，黄月鹰开始扮女装的生活。

　　难到他不会敢到丢脸，羞耻。

　　看黄月鹰装成这样数年，依旧怡然自得，他会去在乎吗?

　　“说不过你，对了，如果你听到那些大娘们说什么替我作媒的事，可要帮我。”

　　“帮你答应吗?”调皮的说。

　　阴阴一笑，“可以啊!你希望黄家在镇里脸上无光，尽量说去，我还想看看那个瞎眼的会去我为妻。”

　　上下看了黄月鹰一眼，回答，“看来只有瞎子才会娶你。”一个俊朗男子做女装打扮，看了多年，还是不伦不类。

　　闲话家常几句，门口传来脚步身，莫商背着药箱进来，看到黄月鹰，开口，“大…”

　　“叫大姊。”

　　长相平凡老实的莫商立马回应，“大姊，好久不见。”

　　莫商是极少数知道黄月鹰是男扮女装的人，是他妻子对他说的，早知晚知，总有一天还是会知道，在黄月鹰施威下，莫商不敢向外人透露这挡事，连老迈的父母亲也不知道。

　　“嗯!一个月才见一次面，也不见你长好看些，店内生意兴隆吗?”不冷不热的说话，黄月鹰对莫商没好感也没厌恶感，顶多一点点不顺眼。

　　“姊，我们是开药铺给人看病，要兴隆做什么?”

　　“总比说给街尾那家店听好吧!”棺材店。

　　莫商放下药箱，来到黄月绫身边接过她手头上的忙事，推她到椅子到坐着，莫商本来就木纳少言，只会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关心。

　　“夫君，你忙回来先歇会，这些小事我做就行。”知道莫商待她好，舍不得做索碎杂事。

　　莫商摇头，“我来，你们聊聊。”他有自知之明，标准木头，而且他跟黄月鹰又没什么交好，跟一个女装打扮的大男人瞪大小眼，还不如整理药材来的自在，看一眼黄月鹰，轻轻一叹，猛摇头，抖抖身子。

　　黄月鹰背对着莫商，所以没看到他那丁点小动作。

　　见到莫商难得的小动作，黄月绫不禁笑出。

　　以为黄月绫在笑自己，黄月鹰揉着眉心，“看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很好笑吗?”

　　“…不…，算了，我听人家说，家里好像来了位了不起的人物，每天都有人去拜访。”

　　“这人你应该知道，就是爹每次拿来激我的诸葛亮……他很了不起?!难怪这几天客人变多了。”他出门前，前厅里就坐着三名男子，不过诸葛亮没在里面，应该是出去了。

　　“你不知道吗?外传诸葛亮智谋为天下第一，传言道，卧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黄月绫觉得太夸大。

　　“跟我无关，无需明了。”想起那晚相谈，如此不定，畏缩的人，被传成智冠天下，笑死人了，得到卧龙可安天下，有这么厉害?把普通人塑造成神话。

　　“原本想从你口中打听一些诸葛亮的事，问你也白问。”她早知道大哥不会闲着没事去跟别人热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