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流行病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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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各种怪谈和流行物语也是学校生活的一大特色。
起初可能就是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不知怎的经过口耳相传后，迅速蔓延，真实性和发起人是谁已不重要，总之就是能变得越来越玄乎，而且大肆盛行起来，愈发不可收拾，非得直至另一个传闻或更具轰动性的新闻爆发，这个传闻就算过气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传闻。
要不说呢，流行就是种病毒啊。当然，有人易感，有人自带免疫力——换言之，就是迟钝。
这不，越野不知听了什么小道消息，竟把几年前的脏球袜找了出来。瞧他小心翼翼更换袜子那样，更衣室里的大家都目瞪口呆啊。而且，这双好像是足球袜吧。
“喂，好臭啊！”仙道故意捏着鼻子打趣他。“几年都没洗过吧？”
“去，去！一点味道都没有好不好！”越野不高兴地撩了他一眼。
“怎么想起来穿它啊？”
“这个嘛，有关运气啦！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对吧？”
“啊，啊，和那有什么关系？”
“诶！关系大了！贴身物品，像是袜子啊，内衣啊这些，都会携带物主的……物主的……气场什么的啦！落到别人手里就不太好啦。我最近听说，穿上曾取得辉煌时穿的内衣就能带来好运哩！”
“宏明，恕我直言，我们不是足球队。”
“没差！”越野大手一挥。“这双袜子，我初中班里组织足球比赛时穿的，当时我们班赢哩！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的，以为我妈给扔了呢，吓死我了！幸好还在，哈哈。”
“那你是打算一直穿到预赛结束？”
“啊，是啊！又没规定不能穿长筒一点的袜子。没关系嘛！”
“可我听说过呀，这个鞋子什么的不能总穿在脚上哦，总穿一双鞋不好，影响运气哦，要几双换着穿哩。鞋子穿久了要拿到太阳底下晒晒，去去霉气。”
“鞋子和袜子怎能一样！你那双篮球鞋还不是一直没换过。”
“我平常练习和比赛时穿的不是一双啊。”
“行了，行了，你就别管了，我就这样，嗯！”
“随你，随你。我只是好奇，现在运势什么的是热议话题喽？”
“一直都是吧！星座运势啦，带来好运的颜色啦，手机占卜……向来都是热门啦。”
“OK，OK，快去训练吧。”
“你好像一向不信这些吧？”
“我嘛，半信半疑吧，反正不怎么关注。”
“也是，我还听说没心没肺的家伙什么都不在意哩。”
“损我呀？少来！”
如果真的能带来好运，那就宁信其有吧！
流川把猫咪带回家了，他有点寂寞呢。
那个小子啊，怎么觉得，比起当初，越来越会胡闹唤了呢？竟然把自己状态不好都怪咋他头上，这可真是……他只是在撒娇嘛。本性一点点暴露出来了吗？先前一直绷着面子呢，熟稔了之后开始不顾忌了吧，哈哈！这样才可爱嘛，嗯，不过流川本来就很可爱啦！
鞋呀，袜子呀，影不影响比赛时的运气不得而知，但本人状态好坏肯定是有直接影响的。
动物也好，植物也罢，即便是单细胞的草履虫，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时每刻的状态便都不同，状态不等于情绪，并非一定遇上什么事件才会受到波及，情绪只是状态的一部分，“个人状态”是个笼统概念，细说蛮复杂的，也说不清楚，总之高低起伏没有规矩可循。
举例来说吧，某个功课很好的学生，忽然接连几次考试成绩掉到前十名以外了，既没遇到什么糟心事也不是家里出了变故，更不是身体抱恙，然而不久后的考试成绩又回到了原有水平，那么这位学生在那段时间便是状态低潮期没能发挥本身的实力。
“个人状态”就是这么回事。寻求稳定很重要。
运动员亦然，所以教练总是不断强调“调整心态，无论如何都要保持良好心态”，如果正值状态不那么好，就只能控制心态保持平衡了，不然实力必将大打折扣。因此，在场上想法设法打乱对手心态也是一种战术。
他一直认为流川赛场上的心态很好，他是个特别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绝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比赛中。然而真是赶上状态不好，也只能尽量调节了。
话说回来，自己现在状态很好吗？这段时间受琐事之困，私心杂念有点多，眼下是该把那些抛诸脑后了。
说实在的，他其实春风得意呢，他有流川，享受着恋爱生活呢，其他的跟这比起来根本不算个事儿。
*
Akira喜欢上吹风机了。每天要是不给她吹吹就不高兴呢。
都是在那个人家里染上的坏毛病，唉！
能把裙子吹起来吗，哼哼！不过是只猫咪，却要模仿玛丽莲.梦露的经典动作，压住翻飞的裙摆不成？
流川枫蛮想撩起她的上衣，掀起她的裙子一窥究竟，可他本质上是个单纯又正直的少年，妄想归妄想，即便她只是猫，真的要做这种事他还是有点犹豫的。
赶在比赛前，生活回到原本的样子，真是太好了。
Akira有时恍恍惚惚的，好像是想念那家伙家里？哼，猫还真是薄情寡性的动物。不过才待了一个礼拜，这就觉得那家伙好了？
他在妒忌吗？是有那么一点吧。发火说要把她送人，继而影响了打球的状态，其实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吧。
妒忌。可怕的力量。
Akira和那个人亲近他不爽，那个人宠爱Akira他也不爽！不知自己到底是妒忌谁。
那个人倒是说了，就是要讨好Akira啊，这样一来，她不就不会妨碍他们交往了嘛。
话是这么说……
算了，反正现在也算不上妨碍了，不想了。
这几天篮球队里流行起看“物相”了。这个类似于幕末时期流行的“剑相”，就是凭武士、浪人佩戴的刀剑判断运势高低，是否能来到贵人运什么的。风水轮流转，如今又转回来了不成？
流川枫是个唯物主义者，信奉“唯我独尊”，这样的人通常有着强烈的自信，个性顽固，立场坚定，很难受到外界的影响，更是对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玄乎事物敬谢不敏。与其依赖东西能不能带来好运不如提高自己的实力来得可靠。
可是队里大伙都热议着呢。一会儿你这件T恤带霉气啦，一会儿你这条防护裤可不好啦……这不是迷信么。到底懂不懂啊，又不是占卜师！
他发现彩子学姐正盯着他的新护腕瞧，赶紧把那只手别到身后，这护腕是仙道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不想听别人说它坏话。可彩子学姐还是走了过来，倒是没提护腕怎样，却说最近从他身上嗅到了恋爱的味道。
还真成看出来？他下意识瞅瞅周身，什么物品显示出来的，真的是这只护腕告诉她的不成？啧，学姐要成神婆了？
听到彩子的话，球队里那些人可来劲了，一下子围过来好奇地问个不停。特别是樱木那白痴，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咬牙切齿的，怎么意思，跟他没关系吧？晴子一直偷偷爱慕他，而樱木又对晴子一见钟情，这方面颇为迟钝的他恐怕到现在还不知情吧。
这实在太烦人了，一一敷衍忒麻烦，他索性点头认了。这下子总可以堵住他们的嘴了吧。
整个体育馆顿时鸦雀无声，数秒后沸腾了起来。那些人比刚才还要来劲，死缠活磨非得让他说出对方是谁。
告诉他们是无所谓，仙道还不是大大方方把他介绍给那个越野来着，可转念一想，湘北和陵南会在县预赛上交手，他们是对手诶，这个时候说出来有点不妥吧……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当时训练尚未结束，不便继续耽误时间，这个话题暂时就不了了之了。他松了口气。
*
夏天到了。
整个夏天都是属于赛场的。要赢啊！
全国大赛县预赛仍分为ABCD四组，每组胜出队伍进入决赛圈。
由于去年不俗的战绩，今年的湘北已在强队行列，首轮遭淘汰的历史已翻篇。
不过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头三场比赛尚没遇到强劲的队伍呢。
考虑到流川枫的脚上，安西教练每场比赛中都替换他下场休息，还不到为之拼命的时候，暂且保存实力吧。
参加大赛的社团成员可以不计考勤，也就是说比赛结束当天可以不回学校上课。流川枫这一周过得相当轻松。
陵南好歹也是县内四强当然不至于头几场比赛就惨败出局，仙道这几天也高兴着呢。赛程安排的空当，他拿起好久没碰过的钓鱼竿去了海边的小码头。
无果而归，一条鱼也钓不到是常有的事。走进玄关，看到流川枫正坐在电视机前打游戏呢。
“嗨！美丽又可爱的流川趁我不在偷偷从地上冒出来啦！”
……名字前面的定语越来越长了。而且这家伙说话他怎么总有点听不懂呢。
“昨天我们比赛，你怎么不来看？我好失落啊，都影响发挥啦。”
“……我们去看海南队了。”
“哼，我不高兴喽。”
“那是？”流川枫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一辆滑板车。
“噢，捡的！放在垃圾回收处，不知是谁不要了吧。”仙道在他旁边坐下，“扔掉太可惜了，又没坏，擦一擦和新的一样嘛。”
“白痴。”这个人还喜欢捡破烂儿不成？试着想象一下他蹬滑板车的模样，那可真滑稽。190公分的人站在上面，不会重心不稳吗？
“在我家浪费东西可是‘重罪’哦！”仙道撩了他一眼笑道，“我妈唠叨又小气啦，常把‘浪费钱’挂在嘴边上，嗯，我家孩子多嘛，虽说不至于到拮据的地步，但节省度日还是必须的。”
“诶，咪，你想玩是吧？嘿嘿，我就知道你又好奇了，想试试哩。”
咪？叫他呢？真的是叫他呢？这算什么称呼！再说他一点也不想玩什么滑板车，别乱猜！
“咪，你怎么不叫唤呢？狐狸怎么叫，叫两声给我听听啦。”仙道说着挪过去，贴到他身上蹭。
啧，都没法好好玩游戏了。“你说话，我听不懂。”
“嗯~嗯~”仙道兀自在他身上磨蹭，就跟Akira和他撒娇时一个样。
“对了，这个游戏卡，一会儿越野要来拿，在我这儿放好久了，也是该还他了。”
“那家伙又来？”
“拿了游戏卡就走。”
“啊！瞧我，这就给忘了！”仙道站起来走到玄关，提过来一个白色塑料袋，“看，番薯耶，够大的吧。”
袋子里赫然装着两个大番薯。“哪儿来的？”
“小朋友的妈妈给我的。去年存的吧？我想大概……可能是娘家寄给她的。”
“一会儿烤来吃吧！不过要烤好久？用煤气灶来烤有点浪费啊，而且也没用那种气氛啦！烤番薯就应该用树叶点火来烤才对。喂，我们去河边烤啦！”
大夏天的，在河边点火烤番薯？这有点荒唐吧，而且蛮丢脸的。流川枫不想去。
两人正说着，越野来了。
他一身黑，黑色衬衣配黑色裤子。
“宏明，你是去参加丧礼了吗？”仙道脱口就问。
“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丧礼什么的不洁事物，不要在这个节骨眼提啦！”
“我呀，这可是为了我们的胜利运做贡献哩！”越野得意道。
“啊？”仙道和流川枫都十分诧异。
“咳，你听着啊！”越野故作高深地清了清嗓子。他说道：“我们球队历年的队服和应援旗都是以蓝色为主吧，蓝色代表水，说明我们学校五行属水，喜水，黑色五行也是属水，我这身不就是顺应了嘛，当然对我们的运势有利啦！”
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呢，流川枫和仙道对视一下，这番高论你听懂了吗？
原来陵南也在流行“物相”吗？流川枫思忖。
“哎呀，你神经啊！”仙道笑道。“准不准啊，你不会搞错吧？”
他从冰箱里拿了罐冰果汁递给越野。顶着太阳穿着一身黑一路走来一定热得够戗吧。
“谢了。那个游戏卡，一会儿我就拿走了啊。”
“啊，啊，没问题，给你。我玩我的‘流川初号机’就够了。”他又坐回流川枫旁边，搂住他把脸贴到他脸上“嗯~嗯~”地蹭着。
看到这情景，可比吹冷气效果好太多，越野顿时觉得浑身发冷。
“跟你说呀，流川就是我的福神，会给我来到好运哦！就像……对地藏菩萨那样，只要摸来摸去就能沾到好运啦！”
“哈？”越野不禁歪起了脸，“你对地藏菩萨像摸来摸去啦？那可是大不敬哎！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诶，诶，只是打个比方啦，地藏菩萨像当然是要供奉，供养啦，我的意思是，就是想表达‘爱戴’那种感情啦！”
“干吗？你也想沾‘流川初号机’福气？哼哼，这可不行，我不答应！你也用不了，强行使用的话会化成泡沫的！”
“……EVA不是这么玩的，不管再怎么说人也不会变成泡沫的。”越野无精打采地说道。“放心好了，我对你这‘初号机’没兴趣啊。”怪不得仙道这家伙没有女朋友，之前交往的总是过不了个把月就不了了之，他好像明白为什么了，能和这种家伙交往超过三个月的肯定不属于正常人范畴内。
喔哦——这招好厉害！一撩眼皮正看到流川枫两个拳头一前一后位于仙道的前胸和后心，前后夹击——捶打！
打疼了，打死了……仙道猫一样枕到流川枫腿上不动弹了。是下手略重了？流川枫有点后悔，摸摸他，安慰一下。
“喂，倒是你们啊，且不说你们气场会不会相冲，光是在这个节骨眼来往那么密切……算是‘通敌‘吗，啊？湘北可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哩。”
“嗨，嗨，亦敌亦友嘛。”仙道转头笑道。
“对了，游戏卡给你，但存档你别删啊，你再建个新档从头玩。”
“呃，行啊。”
“那，我先走了。你和你的‘初号机’慢慢玩吧。”
“走好，不送喽。”
待越野走后——
“嘻，又剩我们两个了哦。”仙道别有意味地看着流川枫。
流川枫撇撇嘴角，只道：“傻瓜。”
“啊——天气热了。”仙道双手撑着榻榻米，身子后仰，稀松懒散的样子。“有人觉得夏天极富激情，也有人觉得啊，一动就出汗好烦啊，人都热乏了，提不起劲头亲热啊。咪，你是哪种？”
“你直说不想和我做好了。”
“你看你，又来了吧。”
“哼。不然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嘛……明后天的，没有比赛安排吧？嗯，做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反正你做的很差。”
“谁说的哎，谁说的！”仙道瞪起眼睛，“我手上的技术还不赖吧？”
流川枫挟着肩膀，差点一下子笑出来。虽说对此事知之甚少，可也听得出好赖话，“手上的技术”有啥可吹嘘的，只会落人笑话吧？
“哎呀，那个，”仙道挠挠头，“我们，彼此心意相通，对吧？既然是互相喜欢的，那就不应该拘泥形式，是不是？”
唉，又开始说歪理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哪一种？特别想做吗？”
“嗯。”流川枫点了下头。
“诶——”这让仙道诧异了。“可你之前还……还说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所以对身体接触一事有些排斥呢，怎么一下子就变得积极了？这个转变也太快了吧，我都没有心理准备呢。”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可讲。喏，只是和他共处一室就很舒坦，觉得很安全，仿佛置身于阳光普照的广袤原野，眼前翻飞的彩蝶就像是一道隐秘的闸门忽然开启从中流泻而出的美妙音符，音符组成的绝妙旋律缭绕于心头，仅仅如此便已是人间极致，不敢奢求更多。“理想国”也无非如此吧，□□上的欢愉与之相较，只能屈居其次。
换了其他人都不行哎。有生以来头一次有人带给他这种感受，存在于潜意识中鞭长莫及的那道闸门就这样启动了。和他在一起的光阴是无可估量的快乐源泉，即便因龃龉而争吵，就算闹矛盾，可还是感到欢愉，甚至是丝丝的幸福。
“反正总得做吧。”流川枫说。他这个人现实得多，没什么浪漫情怀的想象力，他也不屑一顾。
反正总不可能一辈子用手吧？一辈子——这个无意间的想法吓了他一跳，真的要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永远又个什么概念？太遥远了吧。不过，目前确实没动过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的念头。
“唔，我该开心吗？仙道左右歪了下头。
“做法反正就是第一次那样了，你……这个，真的完全接受，想清楚了，不后悔啦？”
“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流川枫果断地反问道。
“啊，这个……我……就不行！我暂时不行！等以后的吧，等熟练了再说哈。”
“小气。整个神奈川也找不出比你更小气的家伙了。”流川枫吊着眉毛挑衅道。
“我就小气了，怎样吧？”仙道双手一摊，索性耍起赖，“就小气，就是小气了！诶，不对，我不是神奈川人，是东京人耶！”
流川枫叹了口气，跳过这个话题好了。
“多练几次就会好吧？”
“嘿，你以为是打球哪？就算是打篮球，新手别说三五个月，就是一年两年也成不了高手啊，怎么都得个十年八年光景吧！哇，太久远了！”
“喂，别扯！”
“诶。”仙道扭扭身子，稍稍坐正。“做的多了呢，技巧确实会提高啦。经常找找感觉的话——于是……要开始练习喽？”
“要不，先吃番薯吧。”
流川枫又差点笑了，一上一下两句话连起来太无厘头了，这个人能不能别这么搞笑啊！
“外面挺热的？”
“嗯，啊。”
“凉快凉快吧。”说着他动手扒掉仙道的T恤。
“哇——猥亵啊！你这是犯罪哦，真的是犯罪呦！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报案啊，”流川枫挑了挑眉毛，“用我帮你打电话吗？”
“嘻，什么嘛，积极过头了你！”仙道笑着戳了下他的鼻子。“去里屋啦！”
“噢，我还有个好玩的！你等等啊，就等一分钟！”仙道倏地跑到外屋，乒乒乓乓翻找起来。
“终于让我搞到了——狐狸的尾巴！”他甩出一条火红的毛茸茸的东西。
这东西看着就热……算了，就不问他从哪儿弄到的了。
“就是挂在衣服上装饰的，拴上给我看看。”
“挂你自己身上吧！”
“我又不是狐狸。”
“我也不是。”
“你就是。”
“蠢材。”
“来来来，小狐狸终于有尾巴啦~”仙道还是自顾自把尾巴拴在他裤子后面。端详一番，颇为满意地连连点头。
“一会儿做的时候也别摘掉吧。”他恳求道。
“……”
别废话了！流川枫一把将他摁在被褥上。啧，自己上次帮他晒过之后，这被褥是不是又没动过了？
仙道自觉地把裤子脱掉了。“来吧！小狐狸尾巴甩啊甩~”
流川枫觉得得做点准备，不能这么硬生生的……他左右看看，可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你先过来啦。”仙道拉过他。“不管怎么说，得先揉揉啦，不然你肯定像上次一样惨的。”
“你这被子，从来都不洗？”
“呃，这个啊——别说煞风景的话啦。被你杀晒过之后啊，它现在还有阳光的味道呢。”
“话说，你不会突然放屁吧？”
流川枫一下子涨红了脸，亟辩道：“我从来不放屁！”
“噗哈哈……哈哈哈哈！”
嗯，嗯，屋里真的是有阳光的味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二十、流行病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