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荣光（网游）》琥玉

31、出售惧灵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降临者们嬉皮笑脸地旁观军队聚集，他们眼中周围一切只是作为虚拟世界的随机背景事件罢了，所谓‘叛乱的村子’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地方，估计只是一群无名山匪吧？

　　哈哈哈，细节设计得挺好，像模像样的！

　　大家很少体验这样细腻的虚拟世界，看起来每个‘NPC’的长相和性格都各不相同，就仿佛他们真有自己的命运、思想、感受和未来一般。

　　语言阻碍了布丁猫了解周围状况，她为镇里漂亮的风景惊喜，也后悔最近没多恶补些日常通用语，今天不能好好锻炼。

　　“呀！桑妮娅你看那个剑士小兵多帅！侧脸很像金勋健大叔呢！”有身穿红布裙的无业女闲汉大惊小怪揽住闺蜜的胳膊嚷嚷。

　　“什么帅哥啊，我说这游戏里根本就没有……”背着木盾牌和铁枪的闺蜜看过去，顿时直拍伙伴肩膀：“文英，你说的没错，他真的好帅！啊呀他看过来了，看过来了！真好帅好帅！”两个女孩甚至激动得跳起来。

　　“我们过去跟他合影……” “好啊好啊！最好能问到他名字。”美貌是稀缺资源，闺蜜也深以为然。

　　“肃静，不许靠近队列！”领队高大的中年剑士拔剑严肃制止了两位平民的愚蠢举动，但两位平民并不买账，依旧嬉皮笑脸言行轻浮。好在她们虽然看起来不太有教养，但并没有再靠上前扰乱秩序，剑士领队也没再追究。

　　“这个胡子大叔刚说什么话，好凶呀！”

　　“对呀，好吓人，文英啊，我感觉我们再靠上去，可能真的会被抓起来坐牢呢！”

　　“是喔，这些NPC真的很严肃，我们还是不要再乱开他们的玩笑。”叫文英的女孩提议。她虽然不信大叔会真的当街动武，但被抓起来也不是她们想要的。

　　“啊呀好可惜，刚才的剑士真的很帅，如果能和他……‘那个’的话，就算是NPC我也愿意！”

　　“哈哈桑妮娅你真是个随便的女人。”

　　“呼呼，好容易在游戏里，如果还用繁文缛节束缚自己，不是完全没机会好好享受难得的自由了吗？”

　　“咦，你也是这个调调……”

　　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离开，布丁猫见穆宁正大光明偷听，就问那两个韩国女孩在说什么，穆宁说了女孩们的对话，布丁猫也嘿嘿笑，如果她也跟朋友们去了蝶翼族，大概也会这样玩闹。

　　有正事要办，其他一切就都先忽略掉。今天来镇里最主要的工作是出售两头惧灵，小家伙们卖相越好就越能卖出好价钱。穆宁没有吝啬，去了趟防具店，镇里防具店出售的东西不光品种比村里丰富，品质也远远高出一大截，甚至出售着简单的金属护甲，只不过一件四五银币的价格让人相当难以接受。想也能知道是比较简单的初始装备，很快会被替换，很少人舍得花那样的价钱。

　　穆宁手头的钱也有限，买了三套轻皮甲，一套给绿华，另外两套让绿华套在笼子里病怏怏的小家伙们身上。虚拟世界并未完全写实，至少商店里供成年人使用的成套装备套到不足膝盖高的羊头小怪物身上以后会不断缩小并服帖到它们佝偻的身上，看着非常合身。

　　小靴子、小护腕、小马甲、小手套，等到给原本丑陋的山羊脑袋上扣上自动出现孔洞穿过羊角的小皮革帽，两个原本丑陋而恐怖的小家伙开始憨态可掬起来，站在穆宁身边咩咩叫着像两个大脑袋吉祥物。武器没法`像防具一样自动符合使用者的体型，穆宁去铁匠铺让铁匠将之前承载魔力而锈蚀的钢剑磨砺后交给其中一头惧灵当双手武器，又买了两柄匕首塞进另一个惧灵手中。

　　两个手持武器的矮小家伙就这样跌跌撞撞跟在穆宁后头，前往满是摊贩的街市。镇里的卫兵不允许平民在公共场所随意摆摊占道经营，就算是兜售物品也会受到驱赶、罚款甚至是逮捕，商店街里专供摆摊的集市不在此列，里头热热闹闹挤满了行人和小摊贩。

　　市场上出售的东西大都是水果、粮食、蔬菜还有未经处理过的兽皮和兽肉，也有出售装备甚至武器的，但看着粗糙的做工和简陋的样式就让人没有购买的兴趣。市场一角是活物交易区，远远就飘来动物体`味和排`泄物混合的浓重气息，本地人出售的幼犬和家禽家畜看起来卖相稍好些，相比之下，冒险者和降临者们摊位上的动物种类花样虽然繁多，但外观却差了不止一筹。

　　鲜活的动物在市场里总是很吸引人，但能捕捉并贩售活物的能人毕竟是少数，多数笼子里装着的都是野鸡、兎、野鸭之类的大路货，也有卖野猫野狗甚至狐狸幼崽的，但标价就五花八门起来。

　　两个在人群中异常烦躁的小家伙推推搡搡跟着绿华前进，绿华找到一个空开的位置先进去占了位置，两头惧灵被揪到身前站好，穆宁从腰包里掏出两块一米见方的木板，用一块木炭在上面“刷刷刷”写起字来。

　　【惧灵，超自然人形宠物，灰色品阶，自带天赋恐惧术，可装备人形生物护甲及武器，吞噬血肉及灵魂后体型及品阶可成长，价格：20wRMB或20金币。】

　　穆宁先用的是通用语，随后用汉语、英语、法语、日语和阿拉伯语各写一遍，将木板写得满当当才满意地将木板立在旁边。

　　早在穆宁流利书写的时候已经有人停下来观看了，两个矮冬瓜一样的惧灵仰头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凑上来将它们团团围住，咩咩叫个不停。

　　人群里交头接耳闹哄哄，木板上的明码标价很震撼，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这什么东西，哥布林？”有冒险者蹲下来仔细观察可以用‘憨态可掬’来形容的两个小家伙，它们脑袋上的皮帽和身上装束让原本令人恐惧的山羊头颅变得搞笑起来，甚至还有人忍不住伸手逗弄。

　　“咩！”小爪子挥舞匕首将接近它的手都驱赶开，灰白的眼睛中没有任何情绪。

　　哥布林村子附近偶尔能见到，个头也不大，但也有普通人腰的高度，眼前两个山羊脑袋的小怪物显然不是。

　　“小伙子，你们卖的这两个小东西是什么？我还没见过这种奇怪的动物。”有管理集市的巡逻兵凑过来看热闹，忍不住开了口。板子上的字他都认识，但说老实话，他不明白上面的是什么意思。二十金币是一笔惊人的巨款，标到这种价格，总该告诉大家明确的理由吧？

　　看着周围人凑得差不多了，穆宁开始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商品’。

　　“我这两头‘惧灵’只卖给拥有‘宠物位’的顾客，注意了，是‘宠物位’而不是‘侍从位’。”穆宁侃侃而谈：“降临者们的‘侍从位’可以招募智慧生命和亚智慧生命，但通常‘宠物位’却没有捕捉亚智慧生命或者人形生物的机会……我的‘惧灵’算例外，它们是人形生物，具有优良的成长性，上升至白色品阶以后更能拥有远超同阶野兽的智商，与此同时，它们可以作为宠物收入宠物位中，是现阶段最为奢侈选择。”

　　“你说……它们是宠物？竟然有可以穿戴装备的宠物？”一个肩膀上站着大鹦鹉的女镇民眼睛发亮。

　　“没有错，你可以理解为这两个小家伙只占用宠物位，却能发挥接近人形侍从的实力。”穆宁俯身拍拍一个小家伙的脑袋，看周围许多玩家还因为语言不通而张望，索性又用汉语和英语又介绍了一遍。

　　人群中一阵沸腾，尤其是几个拥有宠物位的玩家，都欣喜地靠过来，迫不及待想看看卖家口中的两头“惧灵”。

　　“咩~~！”矮小的惧灵张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古怪的叫声从它喉咙中发出来。穆宁告诉周围的观看者，惧灵只要食用血肉就能不断成长体型，不到三个月就能到达普通成年男人的身高，成为大杀器。

　　“智慧呢？它的智慧跟侍从们相比如何？”一个带着侍从的降临者问出了大家关心的问题。

　　“惧灵的智能略低于同阶亚智慧生命，跟白色品阶侍从的智能或许没有可比性。”穆宁笑着说：“但相比同阶野兽，它们有着极为明显的优势。”

　　已经很诱人了，毕竟可以直接使用人形生物装备，而且相比侍从在数量上也有优势，这让不少人都格外心动。

　　头一批进入虚拟世界的降临者都是现实世界有身份和积蓄的精英阶层，对于他们来说二十万现实币并不算难以接受的数目。相比之下，反倒是镇上的居民们对二十金币的价格望而却步，毕竟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

　　提问的降临者非常踊跃，不少人跃跃欲试想要砍价，但穆宁并不接话，这时候两头惧灵确实就值这样高的价钱。

　　前来询问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把市场角落挤得水泄不通，有人拍摄惧灵的小视频上传到论坛上之后更引起了激烈的讨论，现在人类诸国板块上活跃的降临者有近十万，没人能认出这两只羊头怪物的真身份，不少人都将关注的要点放在“超自然生物”的介绍上，论坛上一阵沸腾。

　　“年轻人，这两只叫‘惧灵’的生物真属于‘超自然’范畴？”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年人从人群中挤进来：“你说的超自然是指哪方面？”看深褐色的皮肤和面部特征，他应该是南亚人。

　　“惧灵带有天赋恐惧，在战斗中会自动激发。”穆宁说：“用你们熟悉的话，它应该算魔法生物，它的自愈机制也不同于普通野兽，但得付钱以后才能给你展示。”

　　“……当……当真是魔法生物？”老年人眼睛一亮：“你是如何抓`住它们的？”

　　穆宁只是微笑摇摇头，问他怎么得到惧灵的人多了去，但他没有义务为大家答疑解惑。

　　“我买你的两个宠物，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它们的。”老年人一副财大气粗上`位者的形象，语气自信而严厉。

　　穆宁笑着摇摇头：“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你可以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