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家教]战斗的故事》手植

4、第三章 战斗结束（小修）

　　这时候的派车场，呈现出一派怪异的对峙局面。

　　白发的一方通行，双手张开仿佛要拥抱全世界。他的背后，一个穿着常盘台制服的少女高举手臂，指尖放着一枚硬币，对准白发少年，但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身后与她有着同样面容的少女，脸上是微微的惊讶。

　　看到突然出现在现场的少女，一方通行并没有对她投以过多的注意力，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啊？送死的小白鼠又多了一只。”他漫不经心地向前迈出一步，伴随着这一步，原本以他为中心的风的漩涡开始向少女转移，强大的风压把少女的裙子吹得飞起，甚至露出里面蓝白条纹的胖次。

　　面对如此骇人的攻势，少女面不改色——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把天上的电浆体放在眼中——也向前迈了一步，接着是两步，三步，她迎着风，走到被风吹得脚步有点不稳的御坂美琴身边，拉住了御坂美琴的手，稳住她的身体。

　　皮肤接触的一瞬间，御坂美琴的身体下意识地战栗了一下，她感觉到少女温柔的触碰，以及那触碰中带给她的安全感。

　　似乎，只要站在少女的身边，就能让她无惧。

　　“你，是……”

　　“这个御坂的检体番号是9982号，就是姐姐大人遇到的第一个御坂。do，御坂一边回答姐姐大人的问题，一边开始警惕实验对象。”少女回答，但她却没有看御坂美琴，反而盯着一方通行看个不停。

　　她的称呼突然从美琴换成了姐姐大人，口吻也转化为第一次见面时机械版的表述，听上去有些违和，但美琴来不及注意这些。

　　“9982号？！但是你、你不是已经……”几天前就被杀死了？

　　御坂美琴惊讶地看着少女。

　　自那一天后，御坂美琴无数次的幻想着，如果御坂9982号没有死，该有多好。

　　但是，现在幻想成真了，相处了仅仅一天的妹妹，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她却忽然有点心情复杂了。

　　这种心情，是一直以来坚持战斗的疲倦，知道妹妹还活着的放松，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声音已经完全崩溃，御坂美琴颤抖的手再也无法维持攻击的姿势，她伸出手，紧紧抱住少女，把自己的头埋进少女的胸里，肩膀还在微微颤抖。少女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也抱住御坂美琴，一只手在美琴的背上轻轻拍着。少女脸上平淡的表情忽然扭曲了一下，眉毛舒展、眼睛微微眯起、嘴边扬起一抹笑容，似乎是想做一个温柔的表情，但是因为至今为止她都没有做出这种表情，努力了好一会儿才笑了出来。

　　“是的，我还活着，我没有因为美琴而死，所以——”少女的声音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御坂美琴偏偏听出了那里面蕴藏着的温柔和坚持，仿佛在下一个很重要的承诺。御坂美琴抬头，看见御坂9982号略低着头，那双茶色眼眸中点点灿烂的光芒闪烁着，像是遥远天际渐渐明亮的天光，她的脸上是淡淡的笑，仿佛一道轻风，温润清浅。她看着御坂美琴，就像在看着宠爱的妹妹。

　　“——所以，不要哭了。”

　　明明是妹妹的角色，此时却把哭鼻子的姐姐抱在怀里，安慰着。就仿佛她们的身份转换了一样。

　　这时，御坂美琴却没有想到，这一时刻身份的转换在未来出现了不止一次。“妹妹”为了保护最爱的“姐姐”而冲到战场最前方，“姐姐”却只能被迫留在“妹妹”的背后，除了看着她为自己冲锋陷阵的背影心疼着，什么都做不到。

　　御坂9982号的话，让御坂美琴恢复了意识，她直起身，擦了擦眼泪，脸上还带着不知是哭泣还是害羞留下的红晕。

　　她说，“我没有因为美琴而死”。

　　似乎是在陈述事实，但御坂美琴却从中听出了御坂9982号的另一层意思。

　　她是在说，“我不会因为美琴而死，绝对不会！”

　　已经死过一次、刚刚才重生的妹妹，连自己生存都成问题的level 2克隆人，此时却对自己的原型说出了，【我不会死】这种承诺。

　　御坂美琴觉得刚压下去的眼泪又涌上来了。

　　被无视许久的一方通行却不会给御坂美琴再哭一次的机会。他往前大迈了一步，恶狠狠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太肆意妄为了？”

　　随着他的威胁，天空中闪耀着纯白的强光的电浆体开始释放它的存在感，空气仿佛都暴动起来，在电浆体周围混乱的飞舞着，释放出高热的温度，令御坂美琴的皮肤产生了灼热感。御坂9982号被风吹得脚下不稳，差点跌倒在尖锐的碎石中。

　　“那是……什么啊？”

　　御坂美琴目瞪口呆，那个电浆体蕴含的能力，没人比她这个Electro Master（电击使）更明白了。那令她也要胆寒的能力，怎么还有阻击的可能？那可是利用学园都市的风，将“原子”分解成“阳离子”与“电子”后所形成的，可怕的高热球体。

　　学园都市的风？

　　御坂美琴忽然察觉到了一个事实，如果她能操纵学园都市里的风，就可以把电浆体击溃。

　　但她是电击使，仅仅是击溃电浆体是不够的，以一方通行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地复制出无数个。美琴必须掌控风的主权，才能从根本上阻止他。

　　照这么说……御坂美琴抬起头四处看了看，看到派车场周围的风力发电叶片被风吹的噶啦噶啦的响。

　　如果能利用那个，就能跟一方通行一样，把学园都市的风掌握在手中了，就能破坏电浆体，击败一方通行了。而以御坂美琴的能力，操纵学园都市里大部分的风力发电叶片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如此简单的方法，御坂美琴却不能出手。

　　因为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定下的约定。这场战斗，只能由level 0的上条当麻来，而不能由level 5的御坂美琴来。

　　上条是level 0，是学园都市里最弱的一群人，那么他打倒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可以说是超出研究员的想象的。可若是美琴参与，会让研究员认为这都算是在误差容许的范团内，没办法让他们认定一方通行很弱。

　　没办法让他们认定一方通行很弱，这个以一方通行为最强者而进行的实验就不会中止。

　　怎么办？

　　御坂美琴转头，下意识去看御坂9982号。

　　学园都市最强的电击使不能出动，全世界就只剩下御坂妹妹可以胜任这个工作了。

　　虽然就个体来看，单个御坂妹妹的力量跟御坂美琴相比要差很多，但是学园都市里一万个妹妹的能力叠加起来，所形成的御坂网络的计算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虽然美琴还不知道御坂网络的存在，但经历过level upper（幻想御手）事件，她也知道一万个御坂妹妹的演算能力的总和究竟有多么恐怖，甚至可以堪比一台树状图设计者。

　　御坂9982号似乎猜出了她心里所想，冲她点一点头，就说道：“请不用担心，美琴，学园都市里所有可出动的sister’s已经行动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

　　“……嗯。”御坂美琴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明明说是这群孩子的姐姐，却不能站出来为她们战斗。

　　御坂9982号上前一步，开始把眼前这个巨大的电浆体的信息传到御坂网络上，再由妹妹们操纵各处的风力发电叶片，风力发电器的叶片开始逆向旋转，一点点扰乱一方通行的计算公式。这也是为什么9982号在最初会让妹妹们聚集到附近的风力发电柱旁，她了解这场战斗，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击那个白发的少年。

　　电浆体被击溃的一瞬间，一方通行就察觉到不对了。

　　他环顾四周，很快发现这股突如其来的风才是罪魁祸首。看到街道上逆向旋转的风力发电叶片，他意识到是有人在刻意操纵。

　　一方通行又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消息，发电机的马达只要接受到特殊的电波就会旋转。

　　几乎是立刻锁定了对手，他转过头，瞪着那个被他忽视许久，以为不过是一只送死的小白鼠的少女。

　　一方通行气的双眼通红，风的掌控权被一个他杀过上万次的人偶抢走，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挑衅，一种耻辱。

　　不过，他也只是被夺走了风的掌控权而已。

　　level 2的御坂9982号，在他这个学园都市最强者面前依旧弱小地像一只虫子。虽然这只虫子现在给他带来了一点麻烦。

　　一方通行的脸上染上杀意，他决定把这个碍眼的虫子杀掉。不，应该说，这个虫子在6天前就该死了，只不过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活了下来而已。

　　这时，御坂美琴往前迈了一步，为御坂9982号挡住呼啸而来的风和风中夹杂着的碎石。

　　“想都别想！”御坂美琴哑着嗓子，大声喊出来。

　　学园都市第一位与第三位的对决，似乎就要展开。

　　这时，御坂美琴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细碎而微小。她又看到一脸杀意瞪着她的一方通行，忽然露出奇怪的表情。

　　她回头，就看见那被自己保护在身后的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边，没有停下，反而继续走，直到把她护在身后。

　　“？”御坂美琴不解地看着少女。少女却回过头，对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美琴。”她说。

　　闻言，没等御坂美琴说什么，一方通行就扯开嘴角，发出一阵夸张的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趣！你这家伙，居然敢在我一方通行大人面前嚣张？哈哈！等着被我碾成碎渣吧，你这只可笑的虫子！”

　　回答他的，却是御坂9982号摆出的攻击架势。

　　一方通行冷笑着，他的脚轻轻点了一下地面，地上一根折弯的铁轨立刻浮起来，然后以空中二次加速的方式向御坂9982号飞去。

　　御坂美琴急忙上前准备迎击，却看见那根铁轨在距离御坂9982号还有几米时，忽然变换了方向往一旁飞去。

　　美琴吃惊地看着少女。刚才的一击，她知道那是利用电击使的磁力控制，将铁轨硬生生弹飞。

　　她所吃惊的，当然不是利用磁力这一手段，这她平时也经常会用。她惊讶的，是少女操纵这一技巧所需要的能力。

　　level 2的电击能力，是不足以弹走一方通行这一击的，那么需要的就是在演算能力上的加强，运用无数精密的计算，增强电流的场力来达到高等级的攻击力。

　　是在御坂网络上完成这一击的演算方程的吗？御坂美琴这么猜测。却没有想到，少女这次的演算是完全凭她一个人完成的。

　　因为少女有着不同于「御坂9982号」的演算能力，她的演算能力，要超过御坂妹妹中的任何一人，甚至可以与眼前这个敌人——一方通行相较高低。

　　当然，在战场上究竟是如何完成的演算并不会被太过关注，一方通行只知道，眼前这个弱小的像虫子一样的少女，又一次在他的攻击下活了下来。

　　“嘁！”他冷哼一声，脚尖轻点地面，操纵起数条铁轨，准备对少女进行最后一击。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沙沙的声响。

　　有人在身后……站起来了？

　　在派车场上，除了他，和面前的三个姓御坂的少女，还有谁？

　　答案已经很鲜明了。

　　一方通行惊恐着回头，就看见那个答案，浑身遍布伤痕，仿佛刚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的少年，支撑着他那两条孱弱无力的腿，就这么站了起来。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就令一方通行感觉到恐惧。

　　是的，一方通行恐惧上条当麻，因为这个少年，他第一次品尝了被人打脸的滋味，第一次被人揍得在地上爬不起来，第一次认识到了……他会输。

　　下意识地，原本对准少女的铁轨一个转向，就要往上条当麻袭去。

　　御坂9982号准确地抓住机会，数道电流从指间溢出，将铁轨击毁在空中。同时，上条当麻坚定地迈着步子，朝一方通行走去。

　　明明已经不能战斗了，明明已经全身无力，连躲避一方通行下一击的力量都没有，可是，上条当麻依旧坚定地向一方通行走去。

　　因为他要保护御坂妹妹的生命，要保护御坂美琴的日常，他……要把破坏这一切的源头，一方通行，打败！

　　只要知道这些，他就有了站起来的力量。

　　一方通行后退了几步，却又马上停住，他不能接受自己对上条当麻产生的恐惧，于是他握紧拳头，朝上条冲来。

　　御坂美琴下意识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游戏币，想要阻止一方通行。这一刻她连超电磁炮会被反弹也顾不上了，这一刻她想的就只有一个——阻止一方通行！

　　但是，游戏币刚拿出口袋，就从指间滑落——因为她的手臂被御坂9982号撞了一下，虽然影响不大，但已经不足以让她握住游戏币了。

　　御坂美琴察觉到时，御坂9982号已经从她身边冲出，身体微微伏在地面上，以45度角的姿势冲出。少女一路冲，一路在地上留下蓝白色的电光。

　　御坂9982号利用了磁力来完成一段短暂的悬浮移动，加速飞至上条当麻身侧，在一方通行到达之前。

　　一方通行看着少女朝他飞来，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完全在面前上条当麻的右手上。

　　一方通行的两只手，朝上条刺去。

　　上条用他仅剩的一点力量，弯了一下腰，躲过一方通行的右手，又伸出右手，拍开了一方通行的左手。

　　两只手都被拍开，一方通行的心脏仿佛冻结了一般。

　　上条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这时，一方通行却瞥见一旁的御坂9982号，也举起她小小的拳头，朝一方通行挥来。

　　她疯了吗？我的反射会让她反冲出去，皮开肉绽啊！

　　不等一方通行反应，他的脸上，就同时被两股力量招呼，狠狠地甩了出去。

　　不管是上条当麻还是御坂9982号，他们的拳头，都砸到了一方通行的脸上！瘦弱的白色少年，头一回被打倒在地，四肢软软地摊平。

　　8月21号，20点51分。实验开始后第21分钟，一方通行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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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女主的能力已经有一点显露了，金手指是一定会有的~~
其实码到一方通行因为上条第一次品尝了被人打脸的滋味时，特别想加上一句【你以后还会有很多次机会的，别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