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疯狂(烈焰焚情)》蓝冰

32、第十九章 冥后的交易

　　“审判结束。”
　　地狱和冥界正在塌陷。
　　嘶叫声，哀号声，被巨石坠落掩盖。
　　一直用神识注意冥界状况的哈德斯这回坐不住了，他立即试图从异空间转移到冥界，却被无形的墙壁阻隔无法进行传送！
　　“不好！”
　　哈德斯意识到有人在冥界布下强力结界顿时着了慌，他试图用自己的能力打开异空间通道，却发现通道已经被封死！他拽住大神的领子暴躁的咆哮：“打开这该死的异空间，快！”
　　然而他看到的大神，一脸茫然失神，呐喃念着那个逝去的天使之名……
　　“雅典娜！”冥王扭头，却见雅典娜也一脸悲痛茫然。
　　哈德斯深吸口气，难道，那个可怕的存在连这一点都想到？露西法的形象消失在他们眼前的冲击和抛下其逃离的罪恶感令这两个爱慕者完全丧失战力，甚至生存的欲望。尽管他们都知道露西法的形象，声音只是那个意识利用来蒙骗他们的假象；但是眼见那个天使消失的痛楚击垮了这两位天界战力最高的神。
　　毕竟，那个金色的身影的的确确不再出现，永远。
　　哈德斯不同，他虽然也喜爱露西法，但是他同时也是个负责的王者；他时刻眷恋着他冥界的子民。更何况冥后贝瑟芬尼——他最重要的人仍独撑在冥界！
　　其实冥后只是个幌子，他们两个是意气相投的好友。两人都被狂风浪蝶所扰，都想过自由自主的生活，于是他们两个勾结起来上演‘失踪事件’，趁机到人间逍遥快活。
　　结果，失踪事件被当成绑架，绑架案又被传成抢亲。不排除有神（除了大神还有谁！）趁机对付哈德斯刻意安排，两人索性将错就错，于是贝瑟芬尼成为挂牌冥后。
　　她是他的军师，他的战友，最值得依赖的伙伴。哈德斯敢于远离冥宫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伙伴能帮他把持大局。其实，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对她说出过自己对她的真实感受，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该死，空间通道是从内部封住的！也就是说有那个意识的党羽在冥界……
　　“贝瑟芬尼——！”
　　远在冥界指挥冥众的贝瑟芬尼没有听到冥王的呼唤。
　　她顾不上。
　　此时的她正仰头警惕注视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手持长矛准备对方攻来时发起攻击。
　　‘女孩，这与你无关。’随着巨大的‘瑶’喷射出的鼻息，沉闷的声音在贝瑟芬尼脑海中响起。
　　“与冥界有关，就与我有关！”贝瑟芬尼坚定的回答。
　　‘那么，你能代表冥界吗？你的决定，能左右冥界的未来吗？’
　　“什么意思？”贝瑟芬尼仍不放松警惕。
　　如果她没有花眼，可怖的黑色三头巨兽居然在笑！
　　‘一个交易。’
　　交易？贝瑟芬尼啼笑皆非，在冥界崩塌，强敌当前的现在，敌人跟她弹交易？若非她不是战斗系的神灵，她早就冲上去一决高下而不是在这里拿着矛听敌人扬言示威。
　　‘不是示威，是合作。亲爱的。发生特殊的状况使得我们不得不保留人界，如果没有冥界的系统人界将发生混乱。你们很走运，冥界可以继续存在。但是与你们之前的形式不同，将以灵体形式存在。’
　　“灵体？”
　　‘没错。冥界将成为只处理灵魂及再生的机构，冥王则成为一个灵体状态的管理者。怎样，比起永恒的消亡来说，这个选项好多了吧？其他多余人口我可以打开通道将他们放逐到人界。你也知道，你与我剩下的时间不多。’
　　瑶用它三双巨大的眼睛扫视众冥兵，突然，一个冥兵抄起武器砍向他身边的同伴！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冥兵开始莫名其妙的互相残杀起来！
　　“你——住手！”贝瑟芬尼持矛迎上意图刺瑶，却被她的护卫砍了一刀。
　　‘想好了吗？或许，我该去找真正说话有分量的。’
　　“……等……下，你、你刚才说冥王成为管理，是指冥王也成为灵体——也就是死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作为冥王，没必要惧怕死亡吧？’
　　不是的。贝瑟芬尼比谁都了解那个神，比起死亡，他更惧怕失去自由。他最讨厌受控制，受局限；却仍义不容辞担下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成为灵体，意味着永远无法离开冥界；这种永恒的折磨对那个神而言将是永恒的痛苦。
　　没有胜算。一开始她就发觉，与其说这个庞然巨兽是敌人，不如说整个自然都是敌人。千百年前她就隐约的察觉冥界的衰落，一种强大的压力和事实证据迫使她认为，冥界的的确确走到尽头。需要革新，从内到外的变革。但她从未想过变革将以这种形式实现。
　　“我……答应……”贝瑟芬尼松开她压住汩汩流血伤口的手指，“条件是由我来做冥王。”
　　‘契约成立！’
　　顶棚的崩溃如同定格般停止，大地开始剧烈颤动！整个冥宫开始向上升，仿佛是被地壳挤压出地面！
　　瑶知道它这样做有多危险，革新远比毁灭来的困难得多，改变冥界的存在方式几乎超出它的能力范畴！但是它不得不这么做！那个意识……不知道为什么选择回归大地，与人界融合为一体。它感觉到那个意识仍存在着，只是暂时无法与它们元素神取得联系。如果人界毁灭，那个意识或许将随之烟消云散！它不能让那个意识有任何可能性危险，只有暂时保住人界和冥界。
　　“真乱来，这不是那家伙的部下吗？竟然没得上级批准擅自改变格局，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你头头很难堪吗？”一个嘹亮如男高音的声音传来。
　　谁？瑶和贝瑟芬尼同时警惕看向声源，从空间通道的缝隙中划出几束光形成四个圆球。
　　怎可能！瑶不敢相信，它明明将所有空间通道堵住，若不在冥界内部是无法打开，除非对方比它的能量高得多！
　　“别太难为它，它只是个小小的元素精魂，不清楚这种事如果没有许多内部运作协调会造成大祸，破坏平衡体系。”一个女声传来，声源竟然是四个光球之一！
　　“那家伙，又收留这种难以控制的部下。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我们造成困扰？”一个小孩子的嫩声从另一个光球传来。
　　“他就是知道才这么做。因为他知道我们会乖乖来收拾烂摊子。”先前的嘹亮男声从第三个光球传出。
　　“走。”第四个光球用低沉浑厚的声音绷出一个字。
　　突然，四个光球嗖的一下窜向冥界四个方位，瑶和贝瑟芬尼都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地面的上升速度突然加快，将整个冥界连带冥兵和部分魔族和天使兵顶出地面到达人间，像电梯般平稳迅速，如花开吐出花心般自然流畅。震荡停稳，他们已经来到人界——确切的说，是人界的上空！冥界大陆漂浮在人界上空，周围有着坚实的光白结界！
　　结界四角，是四个白色光形成的人形。
　　****
　　远在月球遥望地球的莲瞳孔紧缩。
　　“方位神？！”
　　不会错，那是四方位神！连跟随那位大人最久的他也只见过一次，只有在那位大人无法行动的时候才拜托它们接手，那一次……那个意识十分虚弱，几乎濒临消失！为什么它们出现？难道说……
　　“做出选择的是人类自己。”……
　　您为了这颗星球，区区人类而处境危险？我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