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单单风影

4、第 4 章

　　星期一早上，亚伦刚刚接过玛丽递过来的那杯可乐，就听见高音大喇叭里传来一个带着三分急促的女声 ：“约克大街95号发现一具疑似尸体,请重案组……………………………”

　　“有案子，大家准备出发了。”亚伦把杯子一放一脸严肃地说到。只是凯瑟琳依然对着镜子涂涂抹抹，查理还是一手拿着一个司康饼大嚼特嚼，安森和杰克长官继续迟到中……………

　　“亚伦，有命案不用我们0系出动，都是1系去。”玛丽小声地解释到，“我们系一般就是去送送迷路的老人，帮孩子们找找小狗什么的……………”

　　“啊！ 我这个警察可是专门负责大案要案的，你们不去是吧？”亚伦环视一周果然无人响应自己，“算了，我自己去！”亚伦快步跑到停车场，风风火火地开出了自己的哈雷机车。正好看见隔壁1系的乔和他的搭档约翰开着亮着警灯的汽车呼啸而过。

　　案发现场是一所商住楼的下水道，因为约克大街95号属于墨东区和西维区相交的地方，所以两边的警察以及法医几乎同时赶到现场。简·奥斯丁穿过铁丝网走进下水道的上方，沿着混凝土地沟转了转。池底覆盖着至少一尺高或者更多的生活垃圾，散发出来的味道着实让人作呕。穿上防护服后简和西维警署的法医一起下到池底。

　　而街道口约翰正扯着高音喇叭一样的嗓子对西维警署重案组的督查高声喊到：“妈的，这条街有一大半是属于墨东区！这个案子归我们！”

　　池底果然躺着一堆开始腐败的软组织和一些零碎的骨头。简用手电照了又照，然后从垃圾和淤泥堆里小心翻出几根骨头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最后两个人一起用盒子将这堆软组织和骨头装好拿了出来。“我认为这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现在暂时无法知道性别和人种。”西维警署的中年法医一边脱防护服一边说到。

　　“你怎么看？”亚伦一双长腿快速迈动直接走到了池边，看看那个盒子又望向简·奥斯丁。“0系的人怎么来了？”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这个案子显然你来负责最合适不过。”

　　“真的？” 亚伦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这是一个小公猎鹿犬，两周大左右，应该是死后被人扔进下水道的。”简脱掉防护服走了出去。“ 喂！”亚伦追了出来，“ 小子，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不过我相信你说的！”亚伦紧跟在简后面直到一起坐上墨东警署的警车，亚伦依然一直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怎么样，才能让你闭嘴？”简不客气地问到。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奇怪！”亚伦不爽地把脸凑了过来。“那说说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我的事情？你调查过我？”

　　简沉默了片刻，双手交错十指相抵，“你打翻的整理箱里有警察学校毕业的牌座，上面写着毕业的年份和学校的名字。这可以推断出你的年纪和从业时间。牌座是铜质的说明你的成绩刚刚合格勉强毕业！你从日光市警察总署被平级调到墨东警署重案组0系说明你的业务水平和你读书的成绩一样糟糕。你T恤上小小的破洞被人用粉色的线绣成了一串小小的英文字母baby，通常做这种事情的只有妈妈。你一说话满嘴的拉面酱料和可乐的味道，你的穿着搭配幼稚而毫无水准，说明你活到现在依然不受女人青睐。满意了吗？ ”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简感觉有点累，“你的机车在那边！”他伸手指了指然后将亚伦推了出去，关上了车门。

　　三天后，西维警署的化验报告出来了，果然是小公猎鹿犬！乔在办公室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大笑着几乎将刚喝进去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简居然没接自己电话，尼克撇了撇嘴开车去了墨东警署的宿舍楼。表明身份后，艾玛给了他简公寓的备用钥匙。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虽然狭小却异常的干净和整洁。离他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尼克点了一支烟，眼睛扫过蓝底印花的棉布床单，想象简四肢伸展地躺在上面。只是床头摆着的照片让他的目光变得森冷而愤怒。

　　照片上简眯眼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他旁边黑发黑眸的年轻男人很酷，没有看镜头而是略微地侧了一下头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微笑，冷漠的神情里有隐隐约约的温柔。燃着的烟头就这样直直地杵在了那人英俊的脸上。过了很久很久，听到熟悉的车声，尼克才急急地掏出手绢在玻璃的相框上反复擦拭一番之后将它放了回去。

　　一屋子的烟味让简两道长眉拧成一团，“你来干嘛？”尼克站了起来，手中夹着简昨天邮寄给他的现金支票，里面的数字足够两倍的支付他们家领养他所花掉的所有金钱。他不知道简哪儿来的那么多钱，那个男人给他的？或者是？“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简心里隐隐发痛，他实在是不堪忍受才会将和文森一起住过的房子卖掉。那个屋子里有他这25年生命中所有的快乐和甜蜜。尼克唰唰两下把这张支票撕了个稀烂，“搬回圣塔克斯庄园！”

　　“那是你的家！”

　　“也是你的家，这个钱我没收到。”简轻笑，“没关系，明天我直接打进你的账户。”

　　“那三年前的救命之恩你怎么还？”步步紧逼，尼克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要多少？一次了断。”

　　思索良久，“好，现在就上床，让我□□一次！”尼克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掏了出来，邪恶的笑着，手指在简的肩膀上弹来弹去。“反正你喜欢男人，又随便又贱！”简·奥斯丁的脸像打了肉毒杆菌似的瞬间了僵了，硬了！ 他是喜欢男人，但只喜欢那一个男人，不管他死了还是活着。简知道，无论以后自己再遇到什么样的人，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那个人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某一部分，永远不变！

　　看他沉默不语尼克大笑，“文森！ 想知道他的消息？三天后片场见！具体时间和地点我叫秘书通知你。”尼克推门走了出去。失望，彻彻底底的失望到有点绝望。年轻英俊又多金，尼克身边从来就是女人不缺，男人不断。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刻自己为什么，那么希望他会在吃惊之后对他说：“原来你爱我吗？”

　　简·奥斯丁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握着水杯的手指有些无力，他很想，很想知道那个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