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我爱我爱罗》无德

52、佐助的道路

　　“你，决定了吗？”自宇智波斑驻地中走出的佐助裹着怨恨与挣扎走近香燐，她却只是背对着不回身，眺望着海面遥远的天际，“要走怎样的道路？”
　　佐助眼神复杂的瞪着香燐的背影，那里面的仇恨、茫然、挣扎、怨愤、渴望汹涌翻滚，时而相拥如亲兄爱弟，时而相抗如十代仇人。
　　“……这就是你们一直不肯轻易告知的真相吗？”佐助最终选择了这一句作为一切挣扎先遣。
　　“真相……什么样才是真相？鼬是一个以奇怪方式爱护着弟弟的哥哥是真相？鼬灭掉了宇智波一族是真相？宇智波斑告诉你这一切的悲剧是木叶高层一手造成是真相？”香燐喃喃，没有直接回答佐助的问话。
　　三个反问，一道一道的砸在佐助已薄如纸脆如冰的心上，砸出了蛛网裂痕，砸出了一地破碎，碎片凛冽，一片片凌虐着佐助每一寸灵魂，划出了他的疯狂：“为什么鼬要背负这一切！被全世界误会！被亲弟弟追杀！而他拼了命保护的村子，也是追杀他的祸源！你想让我怎么选！她想让我怎么选！在我知道这一切真相之后，居然还奢望我能放弃复仇吗！”
　　这时，香燐才回过头来，直面佐助的疯狂，只静静一句：“佐助，你真的了解你哥哥吗？他，到底想要什么？”
　　往事伴着疯狂，在佐助的脑海中奔涌而出——功课繁多还是会同他玩耍的哥哥，从不责怪乱来的自己的哥哥，在灭族之后还会对着唯一幸存的弟弟流下泪滴的哥哥，面带血色笑容点着自己额头说着“这是最后一次”的哥哥……还有……因为杀死无辜者而流露痛苦的哥哥……
　　哥哥！
　　你要我怎么选！
　　泪水汩汩而下，冲刷了一切疯狂。
　　香燐也终于面现不忍，张开双臂拥着此刻的佐助——就像当年带他走入往事的时候一样。
　　佐助终于在走过漫长的仇恨与挣扎之后，在这一刻放下了坚强，在香燐的怀中肆意着脆弱。
　　只这一刻就好，哥哥，让我在这一刻放下一切，这一刻之后，无论多么沉重到难以背负，我都将拾起你的心愿，完成你的梦想。你想要的，我会帮你达到。
　　但是，不是这一刻。
　　海浪拍打着相拥两人脚底的礁石，除此之外，天地静默。

　　“鼬的事情不告诉佐助，自来也的事情不告诉鸣人，还有阿斯玛的事情……你真的是很残忍。”我爱罗对着面前披着斗篷全身隐于黑暗的身影道，外面凄迷的夜空也无法与这黑暗相比。
　　“他们都需要成长，有时候心灵决定□□，从悲伤中突破，是心灵成长的捷径之一。”这个不带一丝情感的回答，只能是属于那个人——祭芳彼岸。
　　“如果他们，冲不破呢？”
　　“这是达成计划的最佳途径。”言下之意：计划是最重要的。
　　我爱罗注视着祭芳彼岸，久久，叹出一句：“看来，你连残忍都没有，你，没有任何感情。”继而喃语，“只有没有任何感情，才能在这样的劣势中保证计划的完美达成。换作是她，就没有这样百分百的效果吧……你，果然不是她。”
　　同一片凄迷的夜空下，站立着一名凄迷的女子，她一身淡蓝，静默如湖，淡雅的脸庞总似裹着梦一般的迷雾。这样一个气质绝代的佳人，怀里抱着的充满福尔马林液体的玻璃容器里可怖的飘荡着一双独属于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而她的神情也仿佛抱着一个情人一般！
　　“镜，如果佐助要这双眼睛的话……”佳人身后突显一个浑身冷厉的身影——宇智波斑。
　　“我会给他的。”镜静静的回眸，淡然道。说完似乎不愿多做纠缠，丝毫不顾组织头领宇智波斑的反应，转身离去。
　　“很嚣张的小姑娘啊。”干柿鬼鲛狞笑着从暗处闪现，语带杀气。因为祭芳彼岸带来的危机感，宇智波斑比原著更早的在组织中公开了身份。
　　“没事，在这里这么严密的监视下，她拿不走眼睛的。如今战力不足，就把这当做鼬的遗物安慰她吧。”宇智波斑自信的无所谓道。

　　一只黑鸦直冲入鸣人嘴里！
　　“啊！”鸣人吓得坐了起来，头冒冷汗。
　　他喘了几口粗气，冷静下来，环顾四周，还在自己的屋里——原来，是梦。
　　“宇智波鼬到底想干什么？他在我体内留了什么东西么？”看来小樱常年的恶作剧让鸣人的智商和危机意识上窜了一大截。
　　虽然窜了一大截，但是鸣人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思考着，直到天亮卡卡西来找他——“五代火影要找你，快准备一下。”
　　承载着又一次拯救佐助失败沮丧的鸣人往火影办公室而去。
　　是要告诉他自来也的死讯吧？还有要问他对自来也留下的密码的看法……唉，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君麻吕在街角暗处叹了口气，但是忽然瞥到小樱房间窗户那个带翼龙的身影，他立马收起了所有的同情——它居然回复了！
　　君麻吕眼里闪现一丝焦急，立马往村外走去，他现在的目的地是——火之国国主居住的都城。

　　“佐助，你决定好了吗？”斑问着眼前已不见悲伤而是一脸坚定的佐助。
　　佐助带着他的三个伙伴站在与斑平等的位置，道：“我们‘鹰’小队，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消灭木叶高层。”
　　“那看来我们的目标一致了。现在你们的实力还不足以迅速完成这一目标，‘晓’的战力也有不足，那么，我们两个组织合作吧。”斑道，对于最终能够拉拢佐助他显得十分开心。
　　“这主意不错。”佐助挑了挑嘴角，轻视佐助的斑没有察觉佐助眼里闪烁的诡异。
　　幼时探触到兄长内心的震动、常年形影不离的友情，这多年以前埋下并受到精心呵护的幼芽，现在已枝繁叶茂，斑并不知道，这是无论多狂暴的风浪也无法推倒的根深蒂固。
　　与佐助距离遥远的波之国，那座国主常至、隐匿着曾经的恐怖组织再不斩的山上，一张与佐助几乎一样的面庞静静的面对着远处的山峦。
　　“这样的选择，不后悔么？”这人身后出现那独特的死气拥有者——祭芳彼岸。
　　“这是为佐助最后做的了，他长大了，总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人转过身来，是本应死在佐助面前的宇智波鼬！与过去不同的是，他现在的眼帘遮下——竟是一个将双目剜出的瞎子——谁能想到宇智波家族的天才现下是个瞎子！“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这也是你想要的局面不是吗？”
　　祭芳彼岸立在鼬的对面，丝毫不见对这个昔日天才的惋惜与可怜：“你说得对，这样，最好。”说完一刹转身，原地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鼬双目全无，但他知道，虽然他已无法使用写轮眼的瞳力，这个人看重的是他一身谁也夺不走的丰富的战斗经验。
　　“他”不是波之国的人，却为波之国找来教官。
　　“他”不隶属于任何一派运用空间之术的忍族，却将空间术运用得比宇智波家族还要炉火纯青。
　　“他”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

　　如原来轨迹一般，佐助接到了抓捕八尾的任务，将云忍村搅得天翻地覆——一切似乎都顽固的进行着，不因任何因素有丝毫改变。
　　在此的一天之后，风之国，砂忍村。
　　“军粮已储备完毕。”
　　“忍具状况良好。”
　　“通信渠道畅通。”
　　“各小队随时待命。”
　　将各式各样的回报在眼里、耳边、脑海检阅过后，我爱罗徐徐将目光移向办公室门口，开口道：“如何？”
　　“佐助奉‘晓’之命将八尾人柱力抓走了，雷影召集五影会谈的要求，也许很快就可以送达了。”
　　众报告员一惊，齐齐向门口看去——不知何时，祭芳彼岸已站在了那里，好像本来就生长在那里一样。
　　我爱罗利落起身，身上风影的大氅唰一下带起一股小旋风，这旋风随着它的主人迅速移动向门口，仿佛命令一般向在场所有人传达着一种蠢蠢欲动。
　　“看来久等的契机终于如你所说一样到来……那么，就按原计划行事吧。”我爱罗吩咐一句。
　　他在经过祭芳彼岸时，让人不易察觉的握住了祭芳彼岸的手，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终于，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你复活——就算用全世界来做祭品。”
　　我爱罗说完，不理会旁人的反应，径直离开。
　　祭芳彼岸也不理会在场其他忍者的好奇目光，兀自抬起刚才被我爱罗握住的手，一双碧色眼眸紧盯着它不放，仿佛要看出花来。
　　窗外夕阳残血，午后最后一丝微风裹着不知何处战场的血腥飘进风影的办公室中，带起那漆黑斗篷下无人察觉的几丝粉色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