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处(网王同人)》卜袭人

48、此恨绵绵无绝期

　　“娘亲，不要离开飞燕……不，我懂……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哥哥……“病床上的一抹纤细的身影像是陷入极大的恶梦中，秀眉紧蹙，眼角不住的溢出眼泪。

　　伸手轻轻抚过泪水，想为她带走恐惧。她的泪，那么炙手，那么滚烫，那么沉重……

　　“哥哥……飞燕好冷……哥哥……你在哪里？”

　　“飞燕，你醒了对不对？”惊喜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却发现她依然只是在呓语。

　　“哥哥……”

　　“我在这里，在这里啊！为什么你躺在我怀里，却感觉不到我？你醒醒啊！我就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让你在睡梦中也如此悲伤？为什么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总是不在你身边？

　　紧紧拥着怀里的娇躯，惟恐她像风一样消失了。

　　倾抚着她的头发，丝丝吻过指尖，冰凉冰凉，一如她的泪痕，一如他的心。

　　少年轻搂着她，抬起她的纤纤玉手，轻贴在脸上，瞳眸中难掩悲戚神色。已经昏睡三天了，为什么还没醒来？想起两天前，被人送来医院时，医生说她只是染了风寒，发了烧。为什么还不醒……

　　吻上她的脸颊，喃喃自语：无论怎样，飞燕，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你！

　　仿佛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已然将这千古的柔情都露尽了……道尽了……

　　“文飞燕！醒过来！本大爷命令你醒过来！”声调扬高，掩饰心中的阵阵慌乱。

　　“迹部，你会吓到她的！”搂紧怀里的人，眼底是冷冷的警告。

　　“她是我的未婚妻！应该由我来照顾！”迹部极度不悦的瞪着柳生——她此时应该躺在自己的怀中！

　　“什么你的未婚妻！千代才是你的未婚妻！飞燕是我的妹妹！”话音里淡淡的，却冷峻异常。

　　两人互相凝视着。

　　气温骤降。

　　“嗯……”莺声入耳，两人慌忙紧张的将目光投在少女身上。

　　少女缓缓睁开眼睛，用海水般的瞳眸怔怔的望着身边的两个人。她的两颊犹挂着两行清泪。

　　“我又做梦了吗？”徐徐闭上眼睛，淡淡苦笑。

　　“不要睡！你没有做梦！飞燕！我是哥哥啊！”轻摇着她，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哥哥……真的是你，飞燕没有做梦……”凝视着他，一滴，两滴，无声的，泪水划过冰冷的泪痕。

　　好想哭一场……只是在你的怀里，任性的放纵的哭一场……什么也不要管，好好哭一场……

　　“都过去了……”一声轻叹，柳生温柔的搂过她……

　　迹部怔怔看着相拥的两人，蓦然一痛。轻轻带上门，离开这伤心地。

　　夜，如此幽深，任阴凉的夜色侵袭心脉，忧伤如潮涨般一涌心头。

　　心疼她的眼泪，却无法将她拉入怀中安慰她，这是怎样一种滋味……终究是尝到了，那般苦涩……

　　与其这样，情愿忍受等待的滋味。等待你的日子，还可以看见，灯火阑珊处，隔着黛兰色的雾霭，你盈盈地朝我走来……

　　情愿日日守侯，盼望终有一天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不是看见你倾心倒在别人的怀里哭泣。

　　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担心你，我更不会如此痛苦……如果我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

　　明明知道是毒酒，还是义无反顾的饮下，只因献上这酒的人是你。对于你的要求，又怎么恨得下心来拒绝……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拼了终难拼，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前世也是，今生亦然，莫非我真欠下你那么多债，这两世也还不清……

　　你也体验过着刻骨的相思和心痛吗？还是，自始至终都只是我在独饮满腹的酸楚？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只怕这天地，也载不动这许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