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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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事情的真相
自从酒吧那件事后，李维之后果然没有再强逼我做什么不愿意的事，只是有时搂一下我的腰后很快放开，或拉拉我的手，一看到我要发怒就开始装无辜，讨好地对着我笑，让我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只好瞪瞪他了事。
现在他天天都到我公司的楼下接我下班，然后带我去吃饭或去“创意吧”玩，经常变换着花样逗我开心。
刚刚开始几天我不肯上他的车，他就开着车慢慢地跟在我后面，我回到家他也跟着上楼，我不让他进门，他也不勉强，只是站在门外，弄得领居经常探头探脑地看着我家的方向。
弄得我尴尬不已，可是又不想让他进来，因为我的房间可是连凳子也不多一张，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吃饭的桌子。（我一向都是坐在床上吃饭的，反正是单身汉，也不用太计较，吃完就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上网。）所以如果让李维进来，两个人坐在床上，我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又突然变身为狼人，所以我是绝对不肯让他进来的，可是让他像门神一样站在外面也不是办法，到了最后，我最终还是跟着他出去。
后来我一下班就坐他的车走了，反正如果不坐，回到家后最后还是要出来，不如一开始就跟他走还好呢，起码不用再受到邻居的热情关注。
慢慢地和他相处久了，我发觉他并不是像我所认为的那样整天嘻皮笑脸到处乱放电的花花公子。
到创意吧玩时，虽然店里的人也会和他开开玩笑，可是总是显得有点小心奕奕的感觉，生怕那里不小心得罪了他似的，有时接到公事上的电话也是认真果断地下达着命令，有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点狠绝，可是当我认真看他时，他就又是一脸痞子的对着我笑，弄得我都狠不透他是怎样的人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真的是唯一被他缠着的人，因为我看到有一些漂亮的男人找他搭讪，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和他在一起也没有见他主动挑逗过谁。
看着他对我和对别人与众不同的态度，我曾经很认真地对他说，我对他没有恋人的感觉，叫他不要越陷越深，还是找那些适合他的人交往比较好。
可是他却有些哀伤地看着我说，感情的事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他控制不了喜欢我的感情，就像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喜欢上他一样。
当我有些忧虑地看着他，刚刚想再劝他几句，他就又一脸邪笑地要拉我的手，搂我的腰，让他这样一闹，我也不知他那面是真，那面是假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烦地想着到底应该怎样处理我和李维之间的事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足以让野猪的毛也能竖起的恐怖歌声——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别的乞求，只盼拉着我妹妹的手哇，跟你并肩走噢..噢..噢..噢..噢.
天呀，这个人想干嘛？用歌声杀人于无影吗？而且还有人会唱这么老旧的歌来表白的吗？
我被这位老兄的歌声弄得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那些疙瘩也遍布全身。本想下床开窗叫那位老兄不要唱了，可是想到反正邻居也肯定会有人受不了而开窗开骂的，所以就懒得下床了，让别人骂跑他也好，自己还是继续想想怎么处理好我和李维之间的事吧，这样想着，我就继续躺在床上苦想着。
果然，很快就听到陆续有人粗鲁地打开自家的窗：“TMD，”或“那个神经的”之类的开骂话语，可是却不知为什么通常都是只骂了个开头，然后就又传来快快关窗的声音了。
我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不想起床管什么闲事，那个男的在下面“深情”地唱了那么久，被表白的那个人肯定也会忍不住出来的，不过不管她到时是欣喜地接受着这位帅哥的表白还是赏他一个臭鸡蛋，明天让其他住户用眼睛凌迟的结果是肯定免不了的。我有些坏心地想着那个可怜的女孩的惨状，感到原本烦闷的心情好了一些了。
呵呵，人呀，还是看不得别人好，特别在自己心烦时，也希望别人也烦恼一下的。
心里因为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楼下的歌声也没有那么难听了，要烦就大家一起烦吧，我睡不着，大家也跟着失眠吧。
我心情愉悦地听着楼下的杀人歌又唱了一阵后，似乎唱完了，可是怎么还不见有那个女孩出去回应？即使你不接受人家，也应该出去说个明白呀。我有些奇怪地想着怎么没有人出去回应，而且邻居也不见有人再去骂时，听到楼下唱完歌的那位老兄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准备再来一曲的样子。
哇，还真是有诚心呀，而且也非常有胆量呀，要知道敢用这种歌喉出来示人的，那个勇气可真的要很足，脸皮绝对要厚过帖板才行呀。
看在老兄你的这份胆量份上，我就勉强继续充当你那忠实的粉丝啦。我为自己的善良暗暗佩服着，准备继续听这位老兄接下来继续唱什么。
“陈俊彬，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像那——”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吓得我心脏差点停止的表白。
什么？这个拥有吓死人的歌声的老兄在下面唱了一个晚上的歌是向我表白的？
我连滚带爬地走到窗前，用力打开窗就骂““那个神经——”
我刚刚想狠狠地骂不知那儿来的神经病，可是一看楼下那三座铁塔一样站在下面的人，剩下的话语就自动地吞回了肚子。
妈呀，这个还在下面拿着一张纸在深情表白的老兄不是雷老大和他身边的两个肌肉男吗？
雷老大看到我探出去的头，声音更加大了。
我鞋也顾不上穿就向楼下跑去，天呀，如果让他继续在下面这样表白完，我连门也不用出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楼下，远远地就喊：“雷虎，是你呀。”赶快打招呼先，让他没有办法继续将那表白说下去。
“你终于出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不肯理我呢。”雷老大还是面无表情，只是脸上却红红的。
“怎么会？我——我刚刚睡着了，没有听到。”我睁眼说瞎话。
“哦，你有什么感想？”雷老大一脸祈盼地看着我。
“感想？什么感想？”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那个——呃——就是听了我刚刚的表白的感想呀。”雷老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对这个有什么感想呀，有！大大的有！我想将你杀了又杀，杀了再杀，杀杀杀——
我心里纳喊着真正的感想，可是对着面前这位我得罪不起的□□老大，我却只能内心滴血，但是脸上却笑意连连地说：“呃——挺——挺深情的，我很感动。”——感动到想将你先这样再这样又再这样那样————
“给你。”雷老大从一个肌肉男手上接过一棒大红玫瑰递给我——怎么又送红色玫瑰给我？难道我脸上显示着——我没有见过红色玫瑰，送我吧，——这个表情？
“我回去了，晚安。”雷老大说完，就带着他那两个肌肉男走了。
我拿着那扎刺眼的玫瑰，偷偷摸摸地向楼上走，看到很多人探出头来看。
“唔——我朋友是演员，正在练习一个表白的情景，叫我帮他练习。”我装作一脸自然地说着。
每上一层楼就对着好奇的邻居说一次，也没有空确定他们是不是相信，只是匆匆说完就急忙向房间的方向移动。
“呼——终于回到房间了。”我赶紧关上门，然后一伸手——“咚！”的一声，将那棒碍眼的花放进玫瑰桶里插着。
天呀，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呀，雷老大可真是有创意呀，这种中学生的表白方法他也拿来用？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教他的？害我出这么大的丑，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满清十大酷刑有那种在现代也能实行的，然后再实施到那人身上。哼——让你也尝尝我的厉害。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门，探出头来，很好，没有人，不枉费我提前起床回公司，为的就是不遇见邻居。
我一边东张西望地下着楼梯，唔——很好，下到一楼了，都还没有见到什么人，呵呵，出门上班去啦。
我高兴地刚刚想迈步走出大门——“陈先生，等等。”房东太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该死的，就差那么一步，怎么就遇到人了？
我不甘不愿地转过头，满脸堆笑：“房东太太呀，我昨晚那个朋友是个演员，正在叫我帮忙练习，我们没有什么的。”
房东太太一脸茫然地看着，“你在说什么？我昨晚去朋友那打通宵麻将，刚刚回来，看到管理处送来通知说今晚一个晚上没有电，想告诉你一声，你刚刚说什么你和你的朋友正在练习什么，是怎么回事？”
该死，自掘坟墓，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自己却急巴巴地不打自招。我心里不停叫苦。
“哦，没——没有什么事，我要上班啦，快迟到了。”我说完就飞快地往外走，也不管背后还在等着我解答的房东太太。
晚上上完班后，因为知道今晚家里没有电，所以我慢慢地收拾好东西，又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的，实在再也没有什么事做了，看了看办公室，看到同事全都下班了，只剩我一个了，我就拿起公文包，慢慢地搭乘电梯下楼。
一打开电梯门就看到公司的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原本下班了的同事居然都还没有走，正聚在楼下讨论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努力地往前挤着，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挤到了前面，有些喘地探头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引得这么多人围观。
天——我什么都没有见到，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自我崔眠地不停对自己说着，就转身想往回钻，其实——上办公室数蚊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俊彬！”
“彬彬！”
身后响起两道不同的声音，可是那声音的响亮程度却是一样的。
我没有听到，我不认识他们，我非常专心地往里挤，一心只想回到办公室数我的蚊子。
虽然我想不理他们两个的叫唤，可是周围认识的同事却有些热情地过度地提醒着我：“陈俊彬，有人在叫你。”——“陈俊彬，你朋友在叫你呢。”——“陈俊彬——”
那些热情得让人想磨牙的同事不但说着，手上也不闲着——拉着我不让我再往里走。
原本正在各站一方，“深情”对望着联系感情的两组人也被这边的骚动引起了注意，往这边看了过来。
完了，完了。我心里绝望地想着，知道想躲是躲不过了。只好在众人的热情目光下，向那两个该死的家伙那边走去。
走到他们的中间，不等他们开口，我就对李维说：“去前面的翠竹餐厅，我坐雷虎的车过去，有什么事等会再说。”说完后也不理他张开嘴面色难看地还想对我说什么，就急忙走到雷虎面前说：“快上车，我们到前面的翠竹餐厅再聊。”雷老大看了看周围那不停探望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就和肌肉男快速地坐上了车，往翠竹餐厅开去。
“呼——”坐在车上的我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等会要面对的问题，我就感到一阵阵头痛。等会怎么说好？□□大谈判？
我们一行人进了餐厅，要了一间雅间，我坐了下来，雷老大和李维在我身边一人占一边。两个肌肉和那个年轻的司机在车上等着。
李维一坐下来，就怒瞪着我，气忿不平地伸出手指着面无表情的雷老大说：“你为什么坐他的车不坐我的车？”
“那个我等会再向你解释，现在我先向雷虎说清楚一些事情先。”我不理李维的愤怒，将头转向雷虎，小心奕奕地说：“雷虎，非常感谢你的厚爱，可是我不是同性恋，我考虑清楚了，我实在是无法接受你的感情。请你谅解。”我说完，就紧张地注意雷老大的反应，深怕他突然从身上某处摸出一把枪来，一个愤怒过度当场就送我一颗“花生”吃。
雷虎果然当场变了脸色，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气愤的样子，反而是有些伤心，如考批丧无精打采的样子，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是这种反应？老兄，你好歹开个口呀，让我真正确定一下你的态度呀，你这样我很难猜的呀。难道你现在这样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忐忑不安地猜想着，觉得还是不要拒绝得太狠的好，总得给自己留个生存的余地呀。
“雷虎，虽然我接受不了你的感情，可是我们大家以后还是朋友的呀，你以后有空的话可以找我出来喝下酒、吃个饭之类的，这样不也很好吗？”我尽量将语气放温柔，生怕刺激到他，两眼更是柔得快可以冒油了。就盼雷老大心情好一些，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你干嘛这么小心奕奕，柔情万千地和他说话？你应该像当初拒绝我一样，凶神恶煞地用手指着他说‘我不是同性恋，你给我滚！’才对呀，你这是差别代遇，我严重抗议！”李维气愤难平地站起来，哀怨地看着我。
把紧张地在等雷老大的回答的我吓了一跳，不禁脱口而出：“人家是□□老大，一个不高兴可以将你变成无名尸体，我能不小心奕奕吗？”
说完后，我就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天呀，怎么将这种话说出来了？你这不是在火上烧油吗？
完了，完了，我一脸凄惨地看着雷老大——
只见他将头猛地抬起来，我可怜的心脏也随着他的一抬头吓得猛地一跳——
噫，怎么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他不应该是很气得脸都快扭曲变型了的吗？
“谁说我是□□的？”雷老大不可思议地问。
“谁说他是□□老大的？”李维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指着雷老大说。
“怎——怎么他不是混□□的吗？”我有些结巴地反问着他们。
“我是开保全公司的呀，怎么会是□□的？”
“可是你们出现时都是穿着电影里的□□标准服装，带着两个肌肉发达的手下，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你的吗？”我看着他们的反应，也糊涂了。
“那是我们的家族习惯，从我祖父那一代开始我们家就干这一行了。”
服务员，你们这里有没有豆腐卖？我想买一块用下——要不米线我也可以将就着用呀！
呜——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老天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那我一直以来的忍辱负重，不顾自己快吐血的心说了那么多恶心巴拉的话，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呀——————
雷老大看我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说：“难道你希望你的男朋友是□□的，所以才接受李维而不接受我？如果是这样，我也可以尝试改行的，我相信如果我也加入□□，绝不会比李维的干得差。”
“你——你这又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老是觉得我和雷虎有鸡同鸭讲的感觉？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的？
“难道你不是因为李维是□□的而我不是才拒绝我的吗？”
“你说什么？”我听明白雷虎说的是什么意思时，一个激动就“唬”地挣脱雷虎站了起来，伸手一指指到李维的鼻子上“他是□□的？他那点像是□□的样子？”
我将李维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就差想将他拆开来一块块用放大镜来研究了，可是还是看不出面前这个一身名牌悠闲服，一脸痞子笑，让我很想揍他一顿的家伙有那一点像是□□的。
“我不是□□的。”李维笑得很欠揍地抓住我指着他的鼻子的手。
就是说嘛，任谁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干□□这一行的啦，如果他这个样子也是□□老大，那我也是个□□老二了。我听他一说，心也就放了下来。
“只是我们家族是□□的，我只负责管家里的正当企业。”李维慢慢地又加了一句。
我——我——我已经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反应好了，因为这个事实实在是令我深受打击，身体受不住刺激，晃了晃，李维乘机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你不用这样的，如果你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是□□比较威风的话，我也可以插手家族的那些生意的。”李维一副你想我怎样我就怎样的深情目光看着我。
“你去死吧，谁说我喜欢□□的？我只喜欢漂亮可爱的MM。”我一把推开乘机揩油的家伙，再次强调自己的爱好问题。
“彬彬，你不要那么绝情啦，你这样很伤我心的。”某人作西施捧心状，我懒得理他，对雷虎说：“咳——你应该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并不是因为喜欢上李维而拒绝你，而是我喜欢的是女孩子，所以你应该可以谅解我吧。”
不知为什么，虽然知道雷虎不是□□了，但是我对他说话还是尽量选温和的说法，对于李维这个很可能是□□的痞子，却还是那种凶巴巴的方式。
雷虎看了看我，沉默了一阵后，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感情的事不是说想放下就能放得下的，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喜欢上别人，所以我也不知能不能放弃对你的感情，就如你刚才所说的，以后我们以朋友的相处方式相处，看看我能不能慢慢放下对你的感情？”
“好的，你如果以后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吃饭，不过千万不要再送花之类的给我就行啦。”我送了个大大的笑容给雷虎，不想让他太感伤。因为对于失恋了N次的我来说，非常明白失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和李维目送雷虎的车离开后，我看了看表19：35分，这么早回家，没电也不知干什么，就对李维说：“你开车带我去？？风吧，我家今晚停电。”
“彬彬，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约会呀，你是不是也发觉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了？我好高兴呀！这是我们——”李维滔滔不绝地说着。
这个人听话都不听重点的吗？什么约会？我无语地盯着他，看他还怎么说，他被我盯了一阵后，终于不再发表“高论”了。只是很委屈地看着我“彬彬你好凶呀！”
“你要去不去！以后不准叫我什么彬彬，你以为你在叫小孩还是在叫宠物狗呀。”
“去，怎么会不去？你不觉得彬彬这个称呼显得很亲热吗？”李维见我发怒，忙拉着我向他那台拉风的跑车走去。
“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我边说边想挣脱紧紧握着我的手，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拉拉扯扯的，引来一大堆好奇的目光。
李维这回倒是很干脆地放开了我的手——因为已经来到车跟前了。
两人上了车，“想去那儿？”李维问坐在副驾位置上的我。
“随便，那儿？风好就往那儿吧，我对这些地方不熟。”
“好，出发啦。”李维熟练地倒车，上路，我摇下车窗，让晚上凉爽的风吹进来，将头发弄得像鸡窝一样乱，不过心情却很舒服。
李维带着我在高速公路上？着，我也不问他这儿是那儿，反正我对K市也不熟，他说了我也不认识。我只是趴在车窗上，吹着风，看着景物飞速向后倒退，有时抬下头看一下天上几颗发着柔和的光的星星，不说话。
李维这时也不说话，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支在车窗上，托着下巴，有时转过头来看看我，看着我享受的样子，笑了笑，就又专心开车。
我也不知我们？了多少地方，只是当我觉得？够了的时候，看表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行啦，送我回我家吧。”
“你家不是没有电吗？你回去干什么？”李维奇怪地问。
“没电也得回去呀，难道在这里？一晚的风呀，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我一脸你白痴呀的表情看他。
“没有电开空调，不是很热吗？你睡得着？”
“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有钱少爷呀，吹空调，有风扇吹已经不错啦，不过今晚连风扇也没得吹了，熬一熬就天亮了吧，实在不行，用杂志扇两扇也就行啦。”
“你可以去我家过一晚的呀，我那儿有床。”李维热切地向我建议着。
“你当我白痴呀，去你这头色狼那儿过夜，我这不是自找死路？”我鄙视他。
“怎么会呢，上次只是意外，意外啦，你看我自从向你保证后，有再强逼过你什么吗？没有吧，我只是不舍得你一个人回去忍受严热之苦啦，我家大，有很多空房间的，所以如果你怕我会干什么，你可以锁上门再睡呀。”李维一脸我绝对是正人君子的表情看我。
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我迟疑了，如果有舒服的地方可以过夜，当然比自己回去用杂志扇风过夜来得好啦“如果我去你那儿过夜，你怎么和你家里人说？”
“我家人不和我住在一起的啦，我自己有一幢两层楼的别墅，平时都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只是隔一天有钟点工来收拾而已啦，所以亲爱的，你不用担忧这么快见公婆这个问题啦。”李维一脸嬉笑地靠近我。
“要去就快点去。”我一把推开他的头，反正不去白不去，“先送我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先。”
“不用那么麻烦啦，我比你高不了多少，你应该穿得了我的，内裤我有新的，不过如果你想和我来个间接亲密接触，我也可以拿旧的给你。”一个暧昧的眼神递过来。
“不了，像你这种到处发情的种马，身体都不知潜伏着多少种不知名的梅毒、A字开头的病菌，我还是穿回我自己的放心些。”我说完就转头看风景，不理身边那张垮下来的脸。
李维见我不再理他，只好一脸怨妇表情开车往我家驶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