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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灾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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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黑手党的人哪一个没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活在黑暗中的人哪个不向往光明,谁喜欢每天在死亡边缘挣扎求生,过着那种也许下一秒就再也睁不开眼的生活。啊!太不像话了,我竟然有这么软弱的想法,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我才会被抛弃吧!
“琉璃。”我开口纠正他错误的称呼,随后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走到他身侧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小子,下次再叫错了我不介意让你印象深刻一点。”说完我也不再停留,还是远离是非之地的好,没有打招呼我控制着脚下的滑轮加速离去。我是琉璃,只是琉璃,我可以抛弃一切,我的软弱,我的良知......唯独这个名字我始终坚持,那个人给予我的名字,我要证明曾经因为弱小而被抛弃的人,如今正强势的向他宣告存在。
只是稍稍远离了一段距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爆炸声,看来reborn又做了什么来满足他的恶趣味。不过狱寺凖人吗?那个被称为人身炸弹机器的人呢,虽然没有见过,不过能在黑手党的世界闯出名头来总有一些自己的手段,看来reborn这次是下血本了。
只是这短暂的犹豫这爆炸声就已在眼前了,“谁来救救我啊!”刺耳的求救声都快要盖过爆炸声了,如果这是在任务中的话我想我会对他倒戈相向吧!我不期望我的队友在执行任务是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求救声绝对不允许,一切懦弱的行为都不应该存在,求救与临阵脱逃者——死!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拜reborn的乌鸦嘴所赐,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却等来了我的生理期。躺在床上腹部一阵阵的疼痛迫使我将自己缩成一团,记得来初潮的时候是在两年前的冬季,任务中一位家族长老的儿子“不幸”死在了目标的手上,所以我要为这件事负起责任,被罚浸泡在寒冬之中的水塘内,自那之后生理期的疼痛便伴随着我,一直一直的提醒着我,在黑手党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是不被需要的。
在黑手党的世界摸滚打爬了这么久,刀伤、枪伤......什么伤都受过了,什么疼都能咬着牙忍下来,唯独每个月的这几天将我的软弱体现的淋漓尽致。最重要的事是因为此次任务扰乱了我的心神,竟然连止痛药都忘记预备了。在床上折腾了半天,不但没有减轻疼痛,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没有办法,困难的起身随意的套了一件衣服,穿上我的滑轮便出门去了。不过记忆中这附近好像没有药店什么的,就是说要去医院吗?轻轻的腾空跃起落在矮墙之上,眉头皱了皱,我伸手按着腹部控制着脚下的滑轮向前滑行而去。
在滑行的过程中有好几次因为疼痛的加剧差点从矮墙上落下,若是走平地又因为车辆与行人只会浪费我的时间。前面又是一个十字路口,重心微微下沉做好起跳的准备,但是在我起跳之前看到一道银色的光芒向我扫来,我腾空而起冲向对面的矮墙。“不好。”降落时重心偏移了,而且因为疼痛反射神经与身体的灵活度都下降了。
意识到了现状半空中调整了姿势,着陆后顺势翻滚了两周卸去力道。今天好像不宜出门,真是无妄之灾!肚子好像更痛了。扶着身边的护栏缓缓的爬了起来,明明无论多重的伤我都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就是这生理期的疼痛......如果没有没有这个器官就好了!
脖颈处传来金属的冰凉,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那个害的我从矮墙上摔下来,极度中二的并盛中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今天我可没兴趣陪你玩。”说着我挥开他架在我脖子上的浮萍拐,但是因为力道控制的不好身体直接倒向了对方的怀里。
意识有一点模糊,我抓紧对方的衣服,明明是那么的不想让人看看见我此时此刻这么软弱的样子的,没想到......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对方为什么没有避开,凭他那样高强的反应速度怎么可能会避不开。抓着对方衣服的慢慢的松开,身体开始向地面滑去,却在下一个瞬间被拦腰扶住,“本以为是个肉食动物,没想到竟然是杂食动物。”
再次醒来是因为感觉到了脸上的触感,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将身边的人甩出去,但是在我做出第一个动作之时手腕便被人紧紧的握住,看清了才发现站在床边的是对我而言如灾星一般存在的云雀恭弥,而另一边宛若惊弓之鸟一般的便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了,想来刚才就是他是在为我检查吧!
脑海里浮现出了失去意识前我紧紧抓住眼前之人的衣服的画面,我抽了抽手示意他放手,收回手我潜意识的不去看他,自己最为软弱的一面被他看到了心中隐隐有些抗拒,而且看着情况好像还是他将我送到医院来的,难道我还要再一次的重蹈覆辙吗?
“给我止痛药,立刻,马上。”我低着头用命令的语气说着,“那个,这位......同学,女孩子的生理痛的话还是好好的调理才行,依赖止痛药的话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医生本着他的职业操守战战兢兢的劝导着我。
“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微微抬头,从那深邃的紫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冷冽宛如出鞘的利剑,吓得对方立马去拿我所需要的东西。“你还不走吗?”我看向站在我床边倚靠着窗台的少年,不是没想过杀人灭口什么的,反正自己沾染上的鲜血就算倾尽一生都洗不掉了,多一点少一点都没有关系了,这是我所选择的路,就算尸骨无存我也会一直走下去。但是对于他我下不了手,因为他是恩人吗?不过说到底如果他不出手捣乱的话我也不会如此,还是说因为他是我认同的人。
“哇哦!杂食动物,你是在命令我吗?”只见云雀站直身体,眨眼间他的浮萍拐便到了眼前,我不闪不避淡漠的与眼前之人4目相对,对视良久只见对方勾起嘴角轻笑,我微微皱眉不知自己哪里引他发笑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只见医生一脸尴尬的拿着药站在门口,面对他那进退维谷的表情我才发现此时我与云雀的姿势十分的......暧昧!我躺在病床上,云雀坐在床边附身看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接触到我肌肤时的温热,当然这要忽略他架在我耳侧的凶器。
一把掀开挡在面前的人,我起身向医生走去,“那个......这个止痛药一天最多吃两次,每次两颗就好......”拿到药我完全忽视医生的话,倒出4颗药丸就要往嘴里扔,猛然一股力道袭来迫使我转向左边,右脸上火辣辣的疼。
经过云雀的这一折腾内心莫名的感到了一阵委屈,所有人都认为染血琉璃就是冷酷嗜血的魔鬼,可谁又知道我心底的想法。如果早知道会被抛弃还不如让我死在那个雪夜,总好过现在抱着那沉重的恨意与枷锁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