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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番外 ...

  •   1、偷心

      任母总在任嘉堂耳边念叨一个伦理上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情理上却应该叫妹妹的女孩。

      两家人同在C市,却是不熟,从未见过。

      只是听共同的朋友说那家的妹妹非常聪明,也考上了C大,问他要不要在学校和她见个面。

      这件事可以缓一缓再说,他今天回学校,是系里辅导员让他们去给从分校区那边过来的院系的女生们搬行李。

      分校区在市郊,如果家里没人帮忙,只靠一个个女生自己不知道要跑上多少次。

      本来那些院系应该在大三上学期就搬回主校区,可是从这一届开始学生特别多,主校区的学生宿舍不够用,校方便决定盖几栋新楼,搬校区就推迟到现在了。

      四月初的校园,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C大分校区没有过度开发,还保持着郊区原有的山清水秀的景色,甚是美好。

      任嘉堂从家里坐了一辆停站特别多的公交车去分校区,一路上走走停停,车上人多闷热,他有些想吐。因为平时也没什么机会会坐这么长时间的车,多半时间都是回B市的老家才会坐两次长途客车。

      就因为身体不舒服,任嘉堂爬上6楼都带着喘息。

      任嘉堂敲开605的房门,里面三个女孩正焦急地踱步。

      其中一个秀气的女孩跟他说,另一个女生家里有急事刚才就走了。

      任嘉堂安慰她们,没事,我帮你们,然后便身体力行。

      他带着女孩们一箱箱地搬下去楼去,这边的宿舍楼没有电梯,只能亲力亲为爬楼梯,搬了几个来回之后,其中两个女生无论如何都走不动了,任嘉堂让她们在楼下歇着,与那个秀气的女孩再次搬了起来。

      他看那个女生手里拿着两个包,很吃力的样子,便接过一个背在肩上。

      那女孩也没拒绝他,只是说,“师兄,回头我们几个请你吃饭吧。”

      任嘉堂笑笑,“再说吧,还有我不是师兄,跟你们一样,今年大三。”

      整楼都在往外运行李被褥等东西,楼梯上非常拥挤混乱,走到一个拐角,有人撞到了任嘉堂,他手里的一个纸箱摔在地上,掉出了一件东西,他立刻护住这个位置,弯腰去捡。

      掉在地上的其中一件物品一个别致的蝴蝶结发圈,箱子有些破损,隐隐有裂口的趋势,任嘉堂想了想,暂时把这个发圈收在了上衣口袋里。

      地上还有几个特别可爱的盒子、笔记本等小女生喜欢的东西,全部都粉粉嫩嫩的,任嘉堂看着好笑,随口问了一句,“这个箱子是谁的?”

      “萌萌的,就是回家了的那个女生。”她问,“怎么啦?”

      “没事,我们继续吧。”他收回视线,将他们都收回纸箱。

      很多年以后舒萌在任嘉堂卧室的抽屉里看到这个发圈的时候深感缘分的奇妙。

      她将它缠绕在手腕上,在任嘉堂眼前乱晃,被不耐烦的男人一把抓住。

      “小偷,你偷我东西。”舒萌控诉他的行为。

      “这个是你的?”任嘉堂惊讶。

      “对啊,我过生日时朋友送我的手工礼物,你看这里,不是还刻着M吗……独一无二,世界上仅此一个。”舒萌捶他一下,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当初发现它丢了之后有多伤心,收到它之后我都没舍得戴过。”

      她拢了拢长发,将发圈绑上去,牢牢束住头发,形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然后转过身问任嘉堂,“堂堂,你看好看吗?”

      “好看。”任嘉堂点点头。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揽住舒萌的肩膀,下巴放在上面。

      “我想,我确实是个小偷。”这句话在她耳边说出,舒萌觉得有些痒。

      “哼,你终于承认了。”舒萌骄傲地甩头,头发拂过任嘉堂的耳朵,现在他也有些痒了。

      任嘉堂身高腿长,胳膊自然也长,他松开一只环住她腰间的手,慢慢向上移。

      他抵住她心口的位置,低声说道,“我偷走了你的心。”

      2、花粉过敏症

      婚后的某一天,任嘉堂让舒萌陪他见一个从德国远道而来的教授,那是任嘉堂在德国念书时候的导师。

      有着铂金色头发的Mr.Mehlar非常准时,还给舒萌带来了包装精美的花束,女人收到花总是开心的,无论缘由是什么。

      尤其是在任嘉堂绝少送她花的情况下。

      在她印象里,似乎除了求婚时,就再没有其他了。

      三人相谈甚欢,Mr.Mehlar还盛情地邀请他们去德国游玩,这样宾主尽欢的情形,任嘉堂非常满意。

      如果Mr.Mehlar临走之前没有揭他的短的话。

      “不要怪任不送你花,他有花粉过敏症。”老教授跟她进行贴面礼时低声说道。

      舒萌惊讶,一是为Mr.Mehlar竟然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二是任嘉堂居然还有这种毛病。

      送走了Mr.Mehlar,舒萌拉住任嘉堂的领带,扯向自己的方向,直到他们的视线齐平,她才问道,“堂堂,老实交代,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的?”

      “有一件。”他立刻举白旗投降,“萌萌,可不可以不说啊?”

      “你说呢?”舒萌哼上一声,手上加力。

      “唉……就是求婚之后我不是消失了几天嘛,那时候我送你的那捧花,我对里面的一种过敏,脸上长了包,还去了好几次医院。”

      “笨蛋。”舒萌松开手,心里有点感动,但她肯定不会告诉任嘉堂的。

      哼,才不能让这个笨蛋尾巴翘上天呢。

      3、归来

      任嘉堂合上手中的财经杂志,漫不经心地俯瞰舷窗外蔚蓝的海面。

      阔别多年的那片土地,是他的目的地。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张可爱的面容。

      飞机缓缓下降,平安降落后,在跑道上继续滑行。

      舒萌,我回来了。

      再次踏上C市的地面,他深吸一口气,此时已届夏天的尾声,吸进的空气让肺部感受到久违的熟悉。

      他想起在故乡的最后一夏,那一场绚烂的烟花。

      他是有些紧张的,或许不止是有些,心里想着如果见到了舒萌,要笑着问问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有一个问题,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但也是最无法问出口的。

      舒萌,你有没有等我?

      舒萌,我终于可以见到你,哪怕你已经忘记了我,哪怕你已经爱上了其他人。

      我多么希望,在记忆中的那座城,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我可以静静地守护在你后面,走过长长的一段路,跨越我不在你身边的空白。

      漫长的期待是一种甜蜜的煎熬,每一个有梦的夜晚,我都能够听见你的声音。

      堂堂,堂堂,堂堂。

      一声一声,敲在我的心上,针扎似的疼。

      他不想要这样下去,所以无论舒萌现在如何,他都将尽全力去挽回。

      4、缘起

      无论是舒萌,还是任嘉堂,都已经忘记,他们在十岁出头的年纪,曾经那样地相遇过。

      那是一次全区中学开表彰大会,舒萌与任嘉堂分别作为自己学校获得嘉奖的一员去参加了。

      他们住得很近,散场的时候舒萌和任嘉堂一前一后地走回家。

      到底是年少的小姑娘,舒萌走路蹦蹦跳跳地,很是欢快。任嘉堂看得胆战心惊,想提醒她注意脚下,犹豫一下,想想反正也不认识,还是放任她这样,不要多管闲事。

      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俩骑得飞快的自行车,舒萌一惊,路面又不平,踢到凸起的砖块,脚一软就要栽倒。

      任嘉堂眼疾手快地抓过她的手腕,向他站的方向一带,感觉到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女柔软的身体撞到自己怀里。

      舒萌尴尬地想要退离,谁知那向后一倾的动作让她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身子一蜷,又跌回任嘉堂胸前。

      任嘉堂觉得这个小姑娘还真是瘦得骨头都突出来了,肩骨撞得他生疼,扶正她,就看见她盈着痛楚神色的眼睛。

      “我好像扭到脚了。”

      任嘉堂这人其实是没脑子的,要不然,他也不能不管不顾,直接打横抱起舒萌,抬腿迈着大步向附近的医院冲去。

      任嘉堂小时候就长得人高马大的,也比同龄男孩子有力气,这才能抱动那时还非常瘦的舒萌。

      舒萌一惊,重心忽得腾空,她只得牢牢环住任嘉堂的脖颈,脸色像鲜红的玫瑰,娇艳欲滴。

      挣扎了一下,马上就被任嘉堂制止了,于是只得乖乖地任他抱着。

      到最近的医院,医生简单处理了她扭到的脚踝,此时任嘉堂才清醒过来,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于是悄无声息地走掉了。

      后来再次相遇,为什么他们没有认出彼此?

      那时候的舒萌瘦得不健康,以至于后来食补成了圆滚滚的模样。

      那时候的任嘉堂也算是个小帅哥的苗子,他在成长的过程中经历了颜值的劣化,确实很难联想到一块去。

      至于为什么这样,大概因为他光长身高和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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