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泊枫桥

4、美娇娥、愣头青

　　走在繁华的街道，杨文的心思也不在逛街，不大功夫杨文看见了这个名为“IN88”的酒吧，杨文苦笑着摇摇头，走了进去。
　　看着舞池里的扭动的人群，浓妆艳抹的女人，杨文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1点28，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起身晃了晃有点发晕的头，得赶快回学校了，虽然周末可以晚点回去，但是想想还要应付宿管的那群混蛋还是算了，刚得的处分还是低调点好，想到这转身向外走。
　　刚出门口，看见一个女孩半坐在路灯底下苦胆都要吐出来，不远处一个男人向她色迷迷的走过去。那个年月还不知道这个就是捡尸文化，最近几年好像盛行的很，不过要承认，南方的城市确实要比中原一带的城市开放的多，至少是比杨文的家乡开放。
　　杨文说过，酒这东西害人不浅。尤其是杨文是个沾酒就不知死活的主，刚出酒吧凉风一吹，借着这酒劲就走到那男人身后，等他拦腰将女孩抱起来的时候，骤然发现身后的杨文，吓得都炸刺儿了。“你……要干嘛？”看着杨文，仿佛就像是被武大抓个现行的西门官人。
　　“没干嘛。”杨文伸手拉过女孩，哎，顶多50分……杨文心里嘀咕着，太风尘了，长得也一般般，就身材还凑合。转过头看了看那男的“谢谢你把我女朋友扶起来。”拦下一辆出租车，留下发愣的捡尸男扬长而去。
　　上车后的杨文说了句警察学院，低头看了看趴在腿上的女孩，冷静了不少，“哎呀，草，把她忘了，这怎么回学校？”冲着司机说了句“旁边的速8停吧。”说完掏出钱，就看司机这家伙淫0荡的笑容，杨文心说，尼玛这老小子没想好事……
　　下车进了速8，杨文拿出身份证开了间房，寻思把这女的扔这得赶紧回学校了，不然麻烦大了。
　　刚把这女孩带到房间，“哇”的一声，嗬，吐了杨文一身，让杨文这通恶心，一把把她扔到床上，盖上被子，就进了卫生间，把身上的污秽洗掉也洗不掉浑身的臭气，“尼玛你是吃的什吗？这么臭？”说完杨文带上房门下楼打车去了。
　　这人要是倒霉，什么事都不顺，连着打了4、5个空车，司机一开摇窗，这味，再一看杨文的衣裳也湿的，立刻开走“不拉客，下班了。”最后一个司机实在让杨文受不了“草，老子的钱不是钱啊？”“草，还不够洗车的！！”凉风一吹，杨文可真知道了南方的11月也冷啊，身上的衣裳也湿的，看看手机10点14分心想，草，反正回去也没法跟宿管交代，索性明天回去好了，上去睡觉。
　　“草”杨文轻骂一声，门卡在房间里，赶紧找来服务员开门。酒劲上头的杨文已经困得不行了，脱了脏兮兮的衣服躺下就睡。
　　“你是谁啊？”睡到中午才醒过来的女孩趴在杨文的肩头轻声问道。杨文被这一阵扑面而来的呼吸弄的心痒难耐，杨文毕竟还是个处男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翻身压在女孩身上，看着女孩嘴角的坏笑，心说这么淡定，随口问了句“你习惯了这样？”
　　“哪样？”女孩扭过头明显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杨文看了看手机到退了房时间，对着女孩笑了笑，转头对着门口喊了句“等下我下去交钱，续租一天。”“要续租的话现在就交钱。”“……草”杨文翻身下床。
　　“嗯，咦……好臭”女孩一副嫌弃的样子捏住鼻子。
　　“……”杨文也不理她，拿上钱包就往外走。等杨文交完了钱回来，看见女孩穿好了衣服。
　　杨文进门愣了“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你要住跟我我可没关系的哟。”女孩说完坏坏的一笑“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杨文心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叫杨文，你叫什么？”
　　“我叫艾玲……”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便各自回去了。
　　回到学校的杨文，看见宿舍楼下的辅导员，心说完蛋了。又不免一顿挨训，蔫蔫的上楼。。
　　“诶，杨文，怎么啦？”杨文抬抬头看看，这不是三班的那个李双发么？（是二哥老乡，上次和杨文他们宿舍的一起给二哥过生日的时候认识的）
　　“哟，发哥？别他妈提了，又被导员训了，妈的就是你们宿管会的告的密吧？”杨文看着李双发气就不打一处来。
　　“没有的事，昨晚查寝名单我还没送过去呢，怎么可能是我们？话说我看见你们宿舍的那个山东的好像早上跟你们导员在楼下嘀咕什么了……”李双发忽地想起了什么“你们导员来好像是因为二哥被对面学校学航海的给打了！”（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个学校结下了梁子，只要照面就要打，而往往是杨文的学校作为失败者结束，曾经有个师兄说那个学校的门口就像是景阳冈一样，跑出来的都是畜生……估计那个师兄是被揍过，杨文说他毕业后再回学校的时候两个学校好像也没那么情绪化了，两个学校的晚会什么的也经常会互相邀请参加。）
　　回到宿舍，看着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霜打的茄子一般“怎么了都？”杨文转头看看二哥，扑哧一声乐了，活脱脱一个熊猫“这尼玛谁打的？”
　　“快尼玛别说了，跟平头去爬山，刚过对面那学校门口，跟特么畜生似的冲过来就打。”二哥说这话的时候，给杨文的感觉还是背上炸着刺儿，满腔的怒火。
　　“嗯，是得修理修理那群犊子们。”杨文恨恨的说，“不过我们要是去打，肯定不行，他们学校不给处分，咱们学校不行啊！”
　　一晃眼大半个月都过去了，杨文的计策还没个着落，二哥也着急，毕竟东北男人还是相当有血性的。
　　周天是那个年头单身的学生最乏味的一天，躺在床上的杨文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无聊的打开诺基亚手机菜单，然后关掉，再打开，再关掉（那时候诺基亚直板手机还是灰常牛掰的）……
　　“叮叮……”短信“晚上7点，工业街西餐厅，不见不散。艾玲。”
　　蹭的一下，杨文坐起来了，美人有约（虽然不是多漂亮，但是相比班上的姑娘们还是女人味多一些）总不至于无聊了吧。
　　餐厅里成双成对情侣甜甜蜜蜜的，杨文坐在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看着窗外的路人。
　　“85分……小腿再细些就好了……”杨文习惯给女生打分，心里边想边嘀咕。
　　“嘿，不好意思，打扰你看美女了！”身穿一件粉红色长袖T恤，乳白色的长裙的美女不是艾玲又能是谁“对不起，我迟到了，今天我们工厂加班，我跟班长请假实在不好请。”一脸的不好意思。
　　“没事，坐吧。”杨文露出他习惯性的微笑。杨文说，女人大抵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初看时一场漂亮，但经不起细看；还有一种是乍一看不怎么漂亮，但是越看越耐看，艾玲就属于第二种。（我见过艾玲的照片，其实不怎么好看，还稍稍有些黑，而且细看我也没觉得好看到哪里去，囧……）
　　“刚才看到什么美女了？把你看的都入定了？”艾玲调皮的说。
　　“哪有什么美女啊，只是觉得这都11月了还这么暖和。”
　　“切，擦擦你的口水再骗人”
　　“……”
　　原来艾玲不是那个酒吧的坐台，而是附近的一家电子厂的工人，不远千里来这边打工，至于那天晚上，艾玲说她还是有些知觉的，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会那么淡定的跟杨文说话，早就一棒子打死他了。
　　那天艾玲之所以会去酒吧，原来是她男朋友那天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邪风，两个人在逛街的时候和艾玲吵了起来，在大街上打了艾玲一巴掌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大骂艾玲。
　　酒足饭饱，“你回工厂还是回家啊？我送送你。”杨文说道。
　　“当然回我家啦，我跟班长说我那个来啦，怎么回厂子？”艾玲眉毛一挑，显然说你这蠢蛋……“哎哟，都快10点啦？再不走末班车都没有了。”艾玲惊呼一声。
　　“哦，那我送你回去吧”杨文呆呆的看着她，透着无尽的傻气。
　　“送我回家？”艾玲马上双臂把胸口捂紧，一脸顽皮的说“你想干嘛咯？是不是还要帮我试试我的床舒不舒服啊？”说完眨着大眼睛瞪着杨文。
　　“你……”杨文的脸瞬间就红了。（估计正在脑补那春光无限的画面吧）
　　“好啦，回去啦！”艾玲笑了笑“小男生……”。
　　杨文彻底无语了，“额，我看着你上车我再走啊。”杨文也知道自己完了，今天的糗样肯定被她笑话了。
　　“走啦走啦，我上车啦”艾玲回头笑着摆了摆手。
　　痴痴的看着她走了……
　　此时的杨文心里无数了小鹿在奔跑，好不痛快，脸上的笑容着实让人觉得这是流氓得手的表情么？笑的这么猥琐……
　　到了公交车站台，介么多人？终于挤上车之后发现没零钱……司机师傅很客气的说了句“下去！”擦？杨文轻骂一声，“草，了不起啊？走回去……”走了一半累的跟孙子似的，坐在路边歇会的功夫见来个摩的，杨文眼睛都冒了绿光，就跟恶狗见了屎似的，管它好吃赖吃但总能管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