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援救美军飞行员》娄爷爷

49、80 歼灭坂原

　　80 歼灭坂原
　　李忠小分队沿脚印摸索着到达坂原宿营的岩下时，已是凌晨一点过钟，他们在山下清楚地听到岩上的日伪军人在讲话，但相距远了，听不清说的什么。
　　李忠对如何消灭这股敌人犯了愁，自打仗以来，都是打伏击、偷袭、摸清了敌情的夜战。那时，我们人多，鬼子人少；或鬼子虽然人多，但我们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打山沟里的鬼子；或乘鬼子熟睡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现在颠倒了，他们在上，占据有利地形，我们在下，完全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下；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他们的岗哨是如何布置的，一点也不清楚，这仗打不打得，该如何打呢？
　　队员们也都感到所处地形十分不利，在七十多度的高山下仰攻山上的敌人，又是黑夜，根本看不清敌人，不可能发挥弹无虚发的特点。而敌人即便也看不到我们，不要说用枪、手榴弹攻击我们，就是推下山上的大石块，也会吃不消的。一时大家都拿不出主意来，心中十分犯难。李忠决定待天稍亮时，靠近点看清情况再说。
　　天稍亮时，从散开的雾隙中，已能看到鬼子在风中飘动的膏药旗和穿黄军服靠在岩石上的敌人哨兵。一名队员轻声地对李忠说：“留下他们是祸根，能否悄悄爬到他们的两侧进行偷袭？”李忠用望远镜查看悬崖的两侧，多是低矮的灌木丛，虽然利于隐蔽，但坡度陡峭，极不利于爬上去。
　　另一个队员像发现了什么，要李忠把望远镜给他，他观察了好一会儿说：“悬崖壁上有一个五米长两米多宽的巨大岩蜂巢，现在天快大亮了，赶出这些有毒的岩蜂来蜇他们，就有利于攻击了。”
　　“石头”也发现了岩蜂，他悄悄地来到队长身边，也说了同样的话。李忠开始并不相信岩蜂有这么大的威力，犹疑不决。
　　那个队员再次说：“岩蜂蜇人，十分利害，轻则红肿、头晕，重则致死，这一片岩蜂有几万只，对惊动他们的人绝不会轻饶，此时天已快大亮了，岩蜂也该上战场了。”
　　“石头”也说：“在大山里曾亲眼见过偷吃蜂蜜被蜇死的小狗熊。”
　　李忠问：“我们相距这么近，不也会被蜇么？”
　　“石头”说：“我们伪装的草可驱蚊，可能也可以驱蜂，最重要的是惊动了岩蜂后一定要原地一动也不动，蜂就不会蜇我们了，而受惊扰的敌人越动越要被蜇。”
　　“怎样才能惊扰蜂呢？”
　　“用枪榴弹射岩蜂巢上面或下面的岩石，就可以惊扰到蜂而不伤到蜂，才不会减少蜂的战斗力。”
　　李忠认为迟早要与这股敌人相遇的，如能早日消灭他们，就能更好地保护美军飞行员，反过来，如不能早日消灭他们，以后对美军、对自己都是更大的麻烦。但他必须做两手打算，他用望远镜又仔细观察了四周，找到了横着向左边撤走最安全的路，那是敌人射击的死角。又发现封锁右边的唯一的出路，才能使岩石下的敌人，无处可逃。
　　于是采纳了队员的意见，命令带有枪榴弹的队员，立即向悬崖上蜂巢下的岩壁发射一发，其他队员主要封锁右边的出路，同时做好攻击如失败，向左撤离的准备。
　　此时天已大亮，浓雾变成了薄雾，正在慢慢的散去，悬崖下的蜂巢能更清楚地看到，黑黑的好大一片。李忠奇怪为什么皇协军中的山里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呢？原来他们在林中行军或宿营后，也常常遭受蚊子、昆虫的叮咬，司空见惯，见惯不惊；夜里又匆忙倒地睡觉，虽然惊动了少量岩蜂，但他们很快入睡不动了，也就平安无事了。
　　队员扣动板机，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受惊的岩蜂顿时倾巢而出，像一团巨大的上下翻滚的黑烟四散开来，扑向下面无比惊慌、恐惧、正在翻身爬起的士兵们，一时间被岩蜂群起而攻之士兵们，有的哭喊着抱头鼠窜，有的叫骂着拼命用双手乱舞来驱赶，有的脱下上衣发疯似的舞动着驱赶，有的用薄薄的被盖严严实实包裹着身体，也有的向右边出口处逃走，也有的用薄被包裹全身紧贴崖壁蹲在角落里不动……当官的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措手不及，自己也被岩蜂蜇得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指挥了，顿时乱成一锅粥。

　　李忠的队员们则严密封锁唯一能逃离悬崖的右侧出口，出口较窄，只能容两三人同时并排出入，十分有利于一枪一个地不停射杀，迫使他们只能呆在悬崖下任岩蜂狂蜇。不一会儿许多士兵浑身上下就有十多处被蜇伤，出现黄豆大小的又红又肿的包块，疼痛难忍，有些已开始陸陸续续地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警犬也被蜇得受不了，拼命向出口处跑，结果被狙击手一枪击中头部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坂原上尉也慌忙丢下了那长长的指挥刀，取下军帽来不停地驱赶岩蜂，但挥之不去，嗡嗡地围绕着他叫、围绕着他蜇。不一会他那满脸横肉的面孔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疙瘩，原本细小的眼睛就成了一条细线。此时不论长官或士兵，都自顾不暇，士兵完全忘记了保护长官的教导，没有一个人来帮坂原驱赶身边成群的岩蜂，坂原渐渐地支撑不住，突然他双手护着头向右侧出口跑去，密集的子弹同时射中他的躯体，他得到了应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