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援救美军飞行员》娄爷爷

47、杂乱的脚印

　　78 杂乱的脚印
　　天刚一亮，李忠就走出洞外，用望远镜仔细观察附近的山林，白色的云雾环绕着翠绿的山峰，时浓时淡变换无穷；山间断流的小溪中还有几处小水坑，十多只毛色不同、体型不同、有的头上长着长长的角，也不知叫什么的动物，都安静地在同一个不大的小水坑边饮水，它们竟能和睦相处，互不干扰，依次饮水，看不到为争饮打斗，饮完了水的，又慢慢地向林中走去。
　　他忽然感觉奇怪起来，“弱肉强食”是生物生存的基本法则，为什么这些野兽却能和平相处呢？如果他们都是食草动物，那为什么又不为共同都需要的那么少量的饮水争斗呢？唉！真没有想到，林中的一些动物也能彬彬有礼，而人类中却有四处侵略、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的皇军、希特勒，难怪一直有“禽兽不如”这样的话。
　　队员们都去采摘驱蚊草，并按队长的要求做成伪装，然后再跟着 “石头”上路。“石头”因“多次”找对了路，对寻踪追赶颇为自信，不用队长吩咐，就独自走在最前面。
　　队员们一路上都嗅着伪装草清香的味道，十分提神，也十分高兴。他们跟在“石头”的后面，沿着一条干涸的小溪向下游走去，也想在干涸的小溪中找个小水坑取点饮水，但走了三个多小时后，不但没有找到小水坑，“石头”再也找不到飞行员们的任何痕迹了。他不得不把这个情况报告队长。
　　尽管是初夏的太阳，当它长时间照射在干涸的全是石头的河床上时，原本冰凉的河床也渐渐升温了，队员们头上太阳照射，脚下河床不断升温，在两面“烤”的情况下，也都从渐渐地感到发热、到流汗、口干、疲劳…… 于是决定到溪边的树林里去一边休息一边商讨对策。
　　一进树林就都感到十分凉爽，有的队员一下就想到了：难道美国飞行员们是否在阳光照射的小溪中走热了，在某个地方钻进了密林？建议最好是分散开来，在密林中寻找他们的足迹。感到十分愧疚的“石头”也非常赞同这一建议。
　　休息片刻后，队员们分散成“一”字形，缓慢地在林中行进，除了注意寻找美军的蛛丝马迹外，还顺便采摘一些蘑菇、野菜，挖一些可食用的块根类植物，在低矮的灌木丛中寻找鸟蛋、蛇、蛙、鼠等做食物。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虽收集到不少食物，却没有发现任何美军的蛛丝马迹。
　　李忠尽管不露声色，但队员们仍能察觉他心中的焦急。“石头”更倍感惶恐，独自站在一边低头不语。但李忠和队友们却无人责怪“石头”，一些队员纷纷建议说：“眼看天色不早了，我们穿出树林后，可能又是一条干涸的小溪，在那里再仔细寻找还来得及”。
　　“向西走的大方向没有错，可能天热，他们在前面小溪边早就进了树林。”
　　“穿出树林寻找水源和岩洞，休息一夜再说。”
　　……

　　于是稍休息一会后，又向前行走，多数队员已不再注意寻找美军的蛛丝马迹，但一路上“石头”却仍十分认真的察看着身边的情况，直到干涸的小溪出现，美军的蛛丝马迹一点也没有发现。
　　不过，这条干涸的小溪却有好几处小水塘，有的水塘中还有小鱼蝦，总算找到了水源，解决了饮水问题。
　　在干涸的小溪的对面，是成七十度的陡坡，坡上是茂密的灌木和树林，看不到岩洞，而在小溪的这边不远处，队员们找到一个又宽敞又干燥的岩洞，于是决定在此洞中过夜。

　　第二天一早，队员们陆续去小水塘取水饮用时，“石头”却在小溪中的乱石堆中四处查看，他好像一条猎狗在不停地东嗅西嗅，并像嗅出了点什么似的，很快钻进了对岸的树林。
　　六七分钟后他跑了回来说，林中有较多的新鲜的杂乱的脚印，很可能是昨天或前天有几十人从这林中走过，还有少数人到小溪水塘中取过水。
　　这一情况引起了李忠和队员们的警惕。队员们知道虽然身上有伪装，但在光秃秃的小溪中极易被敌人发现，都迅速地退回到岩洞，李忠首先预感到将有一埸恶战。他一边取出望远镜隐蔽在草丛中，仔细向对岸的灌木和密林中观察，一边令两个有经验的队员跟随“石头”到林中再查看，把情况搞准确，判断有多少人，向何处去，估计离开了多久再做决定。
　　半个多小时后，三人回来报告：“估计不少于七八十人。”
　　“足印是到小溪中取水后再向山坡上走去。”
　　“从踩断的灌木枝推断，很可能是昨天上午或中午经过这里的。”
　　“这么多人不可能是美军，很可能是游击队或鬼子。”

　　李忠立即前往观察，又对脚印去向的对岸山坡顶上观察了很久，山坡顶上看似白云，又像白烟！肯定不了是否那几十人就在对面山上。他叫来一名年青一点的队员，请他用望远镜仔细再观察，队员观察了十多分钟后，也不能肯定是烟或是雾。
　　此时的李忠已沉浸在深思中，他断定那些脚印很可能是敌人留下的，在人数上敌强我弱，绝不能硬拼；但敌人在前，且并未发现我们，我们在后，已“发现”他们，如能绕过去，就尽可能绕道行；如不能绕过去，应发挥我军夜战、偷袭的特长，给予突然袭击，虽然风险很大，但迟早要与他们遭遇的，迟打不如早打，早打主动，实在打不赢，还可另外择路前进。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队员，队员们意见并不统一。
　　有的说：“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救美军，最好避开敌人绕行”。
　　有的说：“我们的弹药少，消耗了得不到补充，对付不了近五倍于我们的敌人”。
　　有的说：“这股敌人与我们靠得太近，迟早要遭遇的，早打占主动”。更多的人认为，先追上去，弄清是敌是友，再视机而行。李忠最后同意了追上去，弄清情况再说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