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援救美军飞行员》娄爷爷

26、西行第四日(壮丽的石林)

　　约翰逊、威尔逊和李·约瑟夫总结了三天来翻山越岭的情况，三人都认为这样走下去效果不好，一是翻山越岭太累。二是无法补充食物和饮水，特别是饮水，在林中行走到中下午时，又渴又累，需要大量的饮水，却无处可以找到水源和能解渴的任何植物。三是林中猛兽和蚊虫多，特别是蚊虫防不甚防，一路追着人叮咬，挥之不去；躲藏在树上的蟒蛇、豹子也有极大的威协。四是极容易迷路，要随时校对行进的方向。
　　商讨后决定沿河谷走，除了要注意暴雨引发山洪的危险外，有许多好处，一是补充食物和饮水方便；二是 “路”相对好走；三是不易迷路；四是找个山洞宿营极为安全，又可节省放哨的人；五是若有可能，还可就地取木材做个木伐顺水而下，既快又省力。
　　做出这个决定后，美军飞行员们从西行的第四天起，就开始沿着河谷行走，河谷虽然偏向西南，但“路”要好走得多，走了大半天下来，效果确实要不错。
　　河谷两岸，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因为都认为这里是无人区，除野兽外，并不担心日本兵，便一路走一路欣赏初夏的风景，一路走一路说笑话，一路走一路大声唱歌，心情格外舒畅，仿佛是在旅游一样；特别是河水清澈见底，游鱼可数，又大又肥，极易捕捉；低矮的灌木丛中，又十分容易寻找到鸟蛋，捕捉到鼠、兔之类的小动物，还可能寻找到一些含淀粉的块根食物，对补充食物、饮水都极方便，一旦走得浑身是汗，随时都可以清洗，太舒服不过了。
　　下午三点多钟，他们转出河谷，都为眼前的景色惊呆了，这是一片黑褐色的千姿百态的大石林，高大粗壮的石柱如参天大树，较矮较细的如枪戟林立；有的石头如雄狮昂首吼叫，有的似水牛低头吃草，有的又宛如婷婷玉女无限娇媚的美女，有的仿佛文人踱步吟诗……一切可以随你的想像，想什么，就像什么；一切惟妙惟肖像天然的画卷，壮丽、神奇，美不胜收。这是这些飞行员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石林，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叫石林，都纷纷赞叹着中国的河山真是美如画。
　　走出了长约三公里的石林，又见到另一番景色，这里有另一条寂静的小溪，两岸林木郁郁葱葱，苍翠挺拔；岸边芳草萋萋，夹杂着无数红、白、紫、黄、蓝色的小花；一些地方是低矮的灌木丛，无数的小鸟在灌木丛附近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向小溪的上边望去，是一串落差不大、层层叠叠的瀑布；一些瀑布的下边，是一汪碧绿的清潭。
　　威尔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秀丽景色，竟然拿起树枝，在地上描绘起来，他想把眼前的美景牢记不忘，战后将它们一一画出来，开一个中国山水画展。菲力普斯也停下了脚步，尽情地欣赏着这画卷，他想如有可能，在他今后的小说中，一定要将这人间仙境写出来，让世人开开眼界。
　　爱吃鱼虾的李·约瑟夫和菲力普斯等，就沿小溪边走，边在一些溪水较浅的地方，用削尖的木棍叉鱼，这里的鱼极多，甚至有些地方伸手就可捉到鲜活的鱼；鱼的品种也极多，绝大多数都不认识，但鱼的鲜活、肥美十分诱人，也大胆的捉来吃了。
　　现在吃鱼也有多种方法，除了直接在篝火堆上烤来吃外，也有人用一种有清香味的树叶包着烤来吃，也有人煮成水煮鱼吃，更多的是将小鱼煮成鱼汤吃，即使没有食盐及其它的调味品，只要鱼汤中加上一些新鲜蘑菇也鲜美无比，几乎所有的飞行员都爱喝鱼汤和汤中像粥一样的鱼肉、鲜美的蘑菇。
　　卡特却喜欢捕捉小动物如鼠、兔、水獭、蛙、龟和一些体型较大的鸟，这里的鼠体型都较大，捉起来也很简便，烤来吃味道也很鲜美，最适合带在路上吃。最初其他飞行员都有心理障碍，不愿吃鼠类，后来闻到烤鼠的香味超过烤鱼，才试着尝尝，觉得鼠有点咸味，好多天没有吃到盐，真感到无比鲜美。
　　卡特烤鼠不是将鼠穿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而是放在从岩边拾来的一块又平又薄的石片上烤，他把石片当“锅”，先将“锅”放在火堆中烧得很热取出，再将洗净的鼠放在“锅”上，不断地翻烤，这种烤法是他幼时从父母那里学来的，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咸味，可能石片是含盐的岩盐石，但他们并没有去思考，错过了获得食盐的良机。
　　安德森自从罗伯茨用他做的弩没有身死小动物后，他一直感到内疚，认为是他的弩做得不好才招致蟒蛇袭击，因此，一直在思考如何改进弩，他清楚只有寻找到弹力大的植物来做弩，射出去的箭就可能穿过猎物的体内，流出大量的血，使它跑不了多远就倒下。功夫不负苦心人，今天，他终于找到了一种像竹子似的植物藤条，安装在以前的弩上试射多次，都十分成功，可惜一路上没有找到小动物。
　　约翰逊和菲力普斯都将卡特的烤鼠做了详细的记录，这也是他们有生以来，尝到的最鲜美的烧烤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