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沫叶

98、九十八

　　“看，看啊，大石那个位置，往中心靠了？！”

　　“这是乾在关东大赛上展现的对瞬间发球的防卫方式！真的是没有破绽啊，黄金搭档！”

　　见到大石站位的人都很容易地联想起关东大赛上两强相遇时的那一幕，当时因为凤长太郎不正确的发球姿势使得乾海组合有了可趁之机。虽然在后来的练习赛上，凤在这个缺陷上似乎已经有所克服，但是此刻大石心中也不免仍然抱着一线希望，暗忖道，“即使是随意地打瞬间发球也打不回去，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赌凤的发球缺陷了。但是……”

　　“一球入……魂！”高个子银发少年的衣角随着他强有力的发球动作飘扬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鸟。

　　“砰！”

　　“15：0！”

　　“果、果然克服了吗？！”大石闪身避开急速弹跳起来的网球之后，带着被正面冲击的心情说道。菊丸英二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说道，“大石……”

　　“连那个时候的习惯也克服了吗？！” 没有看过青学和冰帝那场练习赛的人更是惊讶莫名。

　　“这是当然的喽，对吧，长太郎？”宍户亮带着骄傲的神情朝身后的搭档看去。凤长太郎对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答道：“是，宍户前辈！”

　　“而且比刚才的还要快……新瞬间发球！”

　　“208公里/小时！”“213公里/小时！”“215公里/小时！”

　　“好快！超过了乾学长212公里/小时的瀑布发球！”

　　“大会新纪录啊。终于火力全开了，凤！”忍足用力地鼓起掌来。

　　“菊丸他们什么反应都没有啊。”岳人也笑嘻嘻地说道。

　　“GAME 冰帝，局数4：4！”

　　“好！”“拿下这局了！”

　　宍户亮和凤长太郎各自伸出一只手来，拳头在空中有力地碰撞了一下。跡部朝走下场休息的两人说道：“哼，果然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凤的必杀技来打乱对方的节奏吗？宍户，你就快要被凤超过了。”

　　“罗嗦！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即便是正面对着他们华丽的部长，宍户亮还是很有气魄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朝指导席上的神监督瞟去，见对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表情、并且还朝自己点了点头之后才放下心来。

　　“就这样一口气拿下后面的比赛吧，宍户前辈！”听到裁判又召唤双方队员上场的声音之后，凤长太郎以一种罕见的气势对自己的搭档说道。宍户亮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却已经忍不住笑了开来，快活地答道：“好啊！”

　　但是球网对面的毕竟是享有全国声誉的青学黄金搭档，而且斗志同样顽强，默契程度比起配合时间较短的冰帝组合来说，恐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在后面的比赛里，两校的黄金组合都是一步都不肯退让，持续地互相制衡着。比分也是交替上升，一路从“4：4”变成“5：5，6：6”，最后终于进入了决定性的抢七局。

　　“对不起，宍户前辈！”凤长太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

　　“该道歉的人是我，长太郎，你干得很好了！直到最后一刻也不要放松。”宍户亮同样也是汗如雨下。

　　“是！”

　　“宍户君和凤君没问题吧？他们流了好多汗。”绿子有些担忧地朝身旁的仁王问道。欺诈师闻言不禁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由于激战和昨天的大雨，使得球场内的温度特别高，外套表面都出现了蒸汽浴现象。选手们的体力也快要达到极限了。

　　“……但是要除去一个人。”仁王朝场上那个出汗量明显比另外三人要少了很多的人看了一眼，暗自想道。

　　“大石，胜负才刚开始。来发掘双打的无限可能性吧！”菊丸英二转动着球拍，以一种惊人的轻松表情说道。

　　大石见状不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回应道：“要发挥真本领了吗，英二？”

　　“菊丸前辈经历了全场6：6的赛程，体力还是那么充沛！”青学的支持者们仿佛提早看到了胜利曙光似的，更加用力地摇旗呐喊起来。

　　“可恶，不能输给他们！”“就是就是。”“宍户、凤，上啊！”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场比赛也是双方啦啦队的一场交锋。两边支持者的热情甚至不逊于此刻正在场上比赛的对手。观战的青学教练龙崎老师朝四周看了一圈之后，忍不住微笑了起来，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真是让人怀念的感觉啊。”

　　“看啊，龙崎奶奶又在发感慨了。”“大概又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了吧？”“老人家果然喜欢念旧啊。”趁着场上短暂的空隙，青学的学子们也乐得八卦一下他们的教练，作为对自己被刚才的激战拉得紧绷起来的神经的调剂。

　　“别看奶奶现在这样子，以前可是个大美女哦。不过脾气还是一样可怕就是了。”某个形迹可疑的大叔忽然加入了中学生们的对话。

　　“哇啊！”“哪里冒出来的大叔啊？”有个别的人还注意到一年级的超级新人越前龙马脸色有些发青，而听见身后动静的龙崎老师却朝这边投来杀人的目光。

　　“不好，龙崎老师发火了！”“啊，快躲！我可不想跑到明天早上！”刚才还围成一圈八卦的学子们立刻作鸟兽散。注意到这幕有趣情景的菊丸和大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比起青学轻松的气氛来，冰帝这边的教练和选手之间却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

　　“抢七局的每一球都要当成最后一球来打！”神监督身体前倾，目光在对自己的两位D1选手脸上来回地扫视，一边说道。

　　“是，监督！”宍户亮和凤长太郎整齐地答道，“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去拼的！”

　　往常从来不在这种时候多话的跡部也罕见地站到了神的身后，他的眼睛盯住的是宍户亮，话却是同时对两个人说的。宍凤组合听见他们的领军人物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宍户，凤，让我为了冰帝的胜利上场吧！”

　　“为了……冰帝的胜利？”宍户亮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明白了过来――如果他和凤不能取胜的话，跡部就算在下面的比赛中上场也无法扭转冰帝被淘汰的命运，届时就只能为了个人荣誉而战了。

　　“部长……”凤长太郎显然也听明白了跡部的言下之意。见宍户亮半天没有回答部长的话，凤碰了碰搭档的手臂，提醒道：“宍户前辈……”

　　“哼。这么唠唠叨叨的还真像是你的风格。”宍户亮回过神之后说道。这时裁判又召唤双方选手上场。宍户亮扛起球拍就要上场的一刻，跡部听见自己这边脾气倔强的D1领导人说道：“没什么可担心的，跡部。欠你的人情我一定会还上！”

　　“可别光说不练，啊嗯？”跡部脸上露出了笑容。

　　“切……上场了，长太郎！”

　　“是，宍户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