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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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说小姑娘，快点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吧。”
叹了口气，留下这样一句话，无视Saber出离愤怒的神色，征服王拔出亚历山大之剑在空中一挥，只见几欲能划破夜空的凄厉雷电一闪，爆发一般的夹杂着骤然刮起的激烈旋风，一架神牛战车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凭空出现在眼前。虽然没有他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那样声势浩大，但也足以夺人眼球。
“Ruler，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含着潮气的雾霭渐渐被吹散开来，贞德静静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好的，多谢。”
说着，贞德单手撑住车沿借力，动作利落地跳上了车开始思考人生。
步履不稳地乘上战车后，呆愣状态的韦伯安静的独自一人处于崩溃状态：“……啊啊，什么！？我再也不相信人生了！我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国家？一个国家！！那是一个国家啊！英国啊！我的祖国英国啊！！”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接受现实吧，小鬼！莲英灵这种东西都有，有个国家的化身算什么。”
征服王哈哈大笑起来，望向广袤无垠的夜空豪迈的甩了甩缰绳，电光闪耀之间，健壮的公牛立刻踏着虚空疾奔起来。冰冷的狂风呼啸在耳边，炽红的斗篷在身后飞扬，在一望无际的苍穹之下，男人的身姿竟也显得渺小了起来。他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些感慨，“不过当初我也跟你一样难以置信呢。”
被事实震慑住的韦伯顿时瞪圆了眼睛，想到宴会之时被提及到但却一笔带过的“古希腊”，他呐呐的问：“……国家，也会死吗？”
“当然。虽然与人类相比，那人生实在太过漫长，但万物皆有终局。”征服王的语气头一回这么淡漠，这个拥有不可思议的宽广胸襟与气魄的男人仿若怀念着什么一般轻笑了起来。“也许……那也能算是一种新生？”
“如果是不想死呢……他们不想死呢？”
一直安静的俯视着夜空，被吹乱了额发的贞德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或多或少的猜测到了少女的真名与她的人生经历，狭小的车架立时诡异般的静默了下来。
“除了国民，没有任何人可以拯救他们。”
最终，征服王轻松的说，温柔厚重的嗓音夹杂在凛冽的寒风中，只是出口的刹那间，余音便被卷走：“这一点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那是因为我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感叹般的叹息了一声，没有再看天际闪烁着光辉的寒星，贞德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安静地闭上了双眸。
“Ruler，你在这里下可以吗？”
终于，在听到这句问话，一直处于发呆状态的贞德这才回过神来。她开心地对着另外两人挥了挥手，干脆的跃下牛车，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活力。“真是多谢你了，Rider，接下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那么我就先——”
“小心！”
这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穿透夜幕，抵达到少女耳畔的时候似乎有些失真。
贞德的瞳仁猛的收缩，心跳登时乱了几分，她飞快的转向声音出现的地方奔去，手脚利落的揽过那个同样飞扑过来的人影，对方的身形因为身处黑暗而影影绰绰的并不分明，但这点阻碍根本不能影响到贞德的视力。
她心里“咯噔”一声猛地一沉，匆忙之间带着对方急速避开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将魔力全部灌注在脚部提高速度，略有些身形狼狈的躲闪着如影随形的追击，贞德好不容易抓住空档，趁机将怀中的人放到仍还停留在一边的牛车内。
“请您呆在这里别动！”仍带着几分惊魂未定，贞德厉声打断了他的张口欲言，而后转身飞快的翻下车，动用魔力凝聚出铠甲向着黑漆漆攻去。
“Rider，那个傻瓜就先拜托你照看了。”
“那个没问题哟。”征服王饶有兴致的抱臂观赏起即将发生的战斗，并不打算干涉属于少女的战斗，他抽空回头看了看男人，“小子，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被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的街道添了几分斑驳陆离，远处的灯火阑珊仿佛一瞬间离得很远。少女飞速远离的熟悉身姿几乎灼痛了眼球，充满紧张的注目着少女前往的地方，金发的男人——弗朗西斯懊恼的轻咳一声，被少女抱住的那一瞬间，久违的……不不不，或者说早已死去的羞耻感顿时浮现在心头。
“从法兰西。”
“哈？”韦伯下意识地吐槽，原先紧张的情绪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这算什么回答，我还是从英国来的呢。”
空气中充斥着惊人的杀气，那边被黑漆漆的Berserker锁定的少女还游刃有余的厉声喝问。
“你是以个人的意志对圣杯战争管理者展开攻击的吗？Berserker！”
贞德手持旗帜抵挡住他的攻击，纹丝不动地对峙着。
面前的Berserker与其说是英灵，不如说是恶灵更为妥帖，那缠绕全身的恶念看起来犹如黑暗地底的亡者呻|吟，能撕裂空气、粉碎大地。
贞德毫不大意的近距离抵挡住他的一波攻击之后，又立刻快速掠开他的攻击范围。伴随着刺耳的剧烈鸣响，身后不断传来地面破碎的爆破声。
“A……”
紧追而来的Berserker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调，越是凝视黑雾，铠甲的细节越模糊。无以言表的恶寒贯穿了身体，急剧压缩的气流躁动起来，贞德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一跃而起。
武器交错的强光充斥着视网膜，凛冽的锋芒在她眸内闪烁，贞德一刻不敢大意的全程保持着警惕。二人周身迸发的强烈气流化作旋风砍碎沥青，庞大的魔力正在蓄势待发。
“……Ar……thur……”
终于完整的听到这句话的贞德简直要惊呆了，她蓦地沉默了下去。
没想到在继战友的眼疾犯了把Saber认成她之后，竟会碰上一个将她误会为Saber的人……什么鬼？难道她们俩在样子和性格上很相近？
贞德为此有些郁卒。
……作为少女，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啊！如果输给Saber的话她少女的尊严往哪摆啊——
“可恶！给我停手！”有一道虚弱的男声隐忍的发出无力的呻|吟，在身为Ruler职阶的Servant贞德那异于常人百倍的敏锐感官听来，就仿若近在耳边。
“兰斯洛特！”
下意识的挑了挑眉，露出冷淡的笑容，拥有“看透真名”特权的贞德凛然无惧的叫出了他的真名，她锐利的目光几乎能直指人心，那高傲的姿态如同一道绚丽的流光。
“我名贞德！”
在她用高亢的语调再一次重复时，对面的高大英灵明显身形一滞，贞德趁此快速的闪避到一边，她那几乎被柔软的金发覆盖住的眼眸片刻不停的紧紧盯住他。在双方僵持了几秒之后，兰斯洛特终于缓缓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来那个黑漆漆终于明白是认错人了……”贞德颇有些无语的凝视着Servant消失的方向，那扑面而来的灼人热浪也在缓和的空气中渐渐消散。
“Ruler哟，解决了吗？”
雄厚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贞德闻言顿时将注意力收回，她踏过碎裂的大地快速掠到牛车旁边，面色并不是很好看。
“是的，多谢你了，Rider。”
说着，她轻哼一声，将尖锐的视线转向另一侧的男人。
“请您跟我来。”
“真是被抓了个正着啊……”弗朗西斯揉了揉自己的那头金发，脸上带着些苦恼和无奈，跳下了牛车。
远离了别人的视线，贞德立刻利落的单膝跪在他面前，恭敬地低下头，声音却出乎意外的镇定，“请您解释一下。”
“唔……真是令人怀念的旗帜啊。”
这样的色泽与图案究竟有多久没见到了呢？
无意识地流露出复杂交织的神色，弗朗西斯弓身去抚摸着那柄绣着金色鸢尾花的旗帜，顺势蹲在将旗帜横在脚前的少女面前轻声开口说道：“现在你的头发竟然是长的了，我都要记不清你长发的样子了。”
“……这样说也对呢，距离那时候已经过去太久了。”
贞德微微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眸，然后就看到他对着自己弯起眼眸笑了笑，一怔过后，也对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您的伤疤……痊愈了吗？”
“啊，已经好了呦。”成功转移了话题，弗朗西斯翘起嘴角抑制不住笑意。但面前男人的神色出乎意料的温和，在少女看来竟然有些别扭和不习惯。“不会再痛了呢，心里的也是。这都是小贞德的功劳呢。”
“可是这个……”贞德抿紧嘴唇，不解的皱了皱眉。
“所以老是蹲着也不是办法啊，站着说话不好吗？”
弗朗西斯笑着将手伸到她眼前，他有着与少女颜色一样的头发，与少女颜色一样的眼眸，此刻那里正映着满天星斗，盛满了笑意。
贞德从善如流的搭住他的手，跟着他一起站起来。
还未待开口，突然，少女的眼神猛地锐利起来。神色微凛，贞德伸手将青年护到身后，盯住黑暗中的某一处冷声问：
“谁！？”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