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回到1987》萝卜秧子

14、准备做客

　　多时候，我们只能看到结果，无法探知过程。或许重生真的能够改变结果，却无法改变，过程的不可知晓。——《重生日记》

　　楼小弟没有迎回自己的妈妈，却是先遇到了张小丽的母亲。

　　“小丽，回去吃饭了。哟，盈冬盈秋都会做饭了。”这声音，比之昨晚上的，少了点柔软，却多了很多的爽朗。楼盈秋个人倒是更喜欢她这样的声音。

　　“稀客上门，真是难得。要不一起在我们家吃午饭？她们两姐妹，你别看她们小，跟我学做饭也很久了，手艺还不错的，比我们那时候厉害多了。”前后脚到家的楼母立刻开口。

　　从小认识的，就是有这个“彼此太了解”的优点和缺点。很清楚对方厨艺的楼母，当然也是话里带刺。毕竟，当初还在做姑娘的时候，她的厨艺，也是给她加了不少分的。

　　“那可不用，小丽他爸爸今天做了很多菜，盈冬盈秋要不要跟婶婶一起去吃啊？”张小丽的母亲，显然也很清楚楼父奉行“君子远庖厨”。

　　“不去，我姐姐也做了很多菜。”一看火药味太重，楼盈秋马上回绝了这本来也没人当真的邀请。

　　“他们爸爸忙，没时间做饭，只好他们自己做了。没办法，我们家孩子多，负担就重。”楼母说着还叹了一口气，就好像真的很无奈的样子。

　　“你看你两个女儿都能帮忙干活了，还说什么负担重。不知道我们家小丽，有个妹妹以后，是不是也能这么懂事？”张小丽的母亲戏谑地看着女儿，将妹妹两个字念得特别重。

　　“妈——妈！”被说不懂事的不乐意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来，跟你楼婶说再见。你妈我现在变不出个小女儿给你爸爸，只好早点把大女儿给他找回去咯。”

　　笑呵呵离开的母女两，没“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满屋子的低气压。

　　于是，楼盈秋煮的饭，锅巴太厚以为大米是天上掉下来的；楼盈冬煮的菜，一碗是盐太多以为盐不要钱，一碗是盐太少以为盐是金子做的。

　　将能挑剔的都挑剔了一遍后，楼母才发现自己儿子都在乖乖吃饭了。有子万事足，想到儿子，楼母的邪火终于下去了。

　　而楼盈秋则开始想念父亲了。楼小弟的灭火效果显然不够，父亲不在，自己很容易成为热闹里的无辜炮灰啊。

　　还好，楼盈秋在拿到自己成绩单的那一天，也等来了自己父亲。

　　两个100的成绩，在她现在的这个学校里，还是极少见的。起码楼盈秋上辈子自己没拿过，也没听说附近有谁拿过。

　　三好学生是毫无疑问的，在这里，评三好学生的标准就是“学习好，学习好，学习好”这三好。楼盈冬跟张小丽一样，拿回了一张“积极分子”的奖状。

　　楼盈秋自己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才知道三好学生不仅需要学习好，积极分子还可以分成学习积极分子劳动积极分子文艺积极分子等。反正这个时候，他们这些学生也好，周围的大人们也好，对此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学习最好的三四个就是三好学生，然后有五六个积极分子，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就难怪这奖状上写的只有“积极分子”四个字了。

　　楼小弟很幸运的赶上了好时候，这个时候，他们这里的幼儿园还不没有评“好宝宝”之类的习惯，大家都是什么奖状都没有的。

　　楼父这次回来，还给家里的孩子们带了礼物。两个女儿是各一个粉红色的塑料发卡，大女儿的发卡上是一朵小花，二女儿的则是两只蝴蝶。以楼盈秋的眼光来看，这时候的塑料发卡的质量，确实比后来一两块钱一个的地摊货好多了，别的不说，分量就重多了，而且难得的色彩纯正，没有任何杂色。

　　至于儿子，则是一套水彩笔。于是，当天，楼盈冬的寒假作业本上就被画上了一个红圈圈，吓得楼盈秋立马把“自己”的连环画藏了起来。

　　楼小弟已经拿着他的水彩笔去跟人秀了，家里大人也没放心上，楼盈秋看看自己大姐为了本子上那个大大的红圈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好不管。

　　“大姐，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她故作神秘，一脸的快来问我。

　　“什么事情啊？”楼盈冬吸吸鼻子，努力控制着哽噎。

　　“有人偷偷告诉我的，我们的寒假作业，老师从来不批改的。一收上去，就被他们卖给收破烂的了。”
　　“真的吗？谁告诉你的？”楼盈冬一脸的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哎，你说，我们要是认识收破烂的就好了。后面被撕掉的答案，现在肯定已经卖给他们了。要是能找他们要一份该多好啊。”楼盈秋说着说着真的就一脸向往了。

　　寒假作业本里，是颇有些奇葩题目的。那些答案纸，不说直接拿来抄吧，对对答案也好啊。

　　这作业交上去后，总是马上被卖废纸，从来不会有老师说我要给你们讲解一下里面的题。直到上大学，那么多年的寒暑假，楼盈秋从来不知道，那些她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答案，到底是不是对的；那些死活做不出来的题，正确答案又是什么。

　　当然，这也有她自己的原因。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感染拖延症，强迫症却比较严重，所以总是在正式放假拿到作业的头两天，比如现在，就非把它们做完了不可。然后等到开学那会，完全不惦记写过什么了。

　　楼盈秋他们是上午拿的成绩单和寒假作业，当天下午没写完，原本按计划是要第二天继续的。她还估摸着自己得写慢些，留一些到第三天再完成，这样就能跟楼盈冬的进程差不多了。

　　结果，当天晚上，她就被通知第二天要跟随楼父去做客，同行的当然也少不了楼小弟。

　　本来，楼父的意思是他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楼母则认为带孩子太多他会管不过来最多带上楼小弟一个就够了。

　　“我留在家里帮妈妈做饭。”楼盈冬最先表态，已经三几年的她，已经能够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了。

　　“我要去，我要去。”

　　没人说不带他去的楼小弟则一边大叫一边绕着桌子跑圈圈，搞得楼母也追着他跑：“刚吃过饭，不能跑的，要肚子痛的晓不晓得？”

　　楼盈冬也忙上去帮忙。

　　发现有人跟他一起玩的楼小弟，那是跑得更疯了：“哈哈，抓不到我，抓不到我！哈哈……”

　　楼盈秋坐在一边表示惋惜：“你再跑下去，肯定会肚子痛，然后明天就只能躺在床上了。到时候我和大姐就跟爸爸一起去做客，你就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其实她挺希望这就是现实的。

　　“你才要一个人留在家里呢！”楼小弟不干了，也不跑了，停下来瞪视自己的乌鸦嘴二姐。

　　发现没效果后，楼小弟转身搂住妈妈撒娇：“妈妈，不带二姐姐去，好不好，好不好？”

　　不去最好，这么冷的天，楼盈秋一点也不想出门做客，而且十之八九还要给楼小弟当保姆，太不划算了。

　　“要不你再带上盈冬，她也能照看着点丰丰。”楼母总算想起来自己儿子是很有点调皮的。

　　楼父却表示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顾好子女。

　　“不过，盈冬要是想留下来帮你妈妈，那也行。就让盈秋和丰丰跟我一起去好了。莫老板家的儿子也不大，正好他们可以一起玩。”楼父看看还在对二女儿呲牙咧嘴的儿子，最后拍板。

　　虽然还没到过年，去做客那也肯定不能是空手上门的。但是楼盈秋看看家里大门口堆放着的两个大纸箱，再看看边上放一起的鸡笼子，这不是空手，而是楼父该手不够了吧？

　　纸箱子里，除了过年送礼标配的烟酒外，就是各种楼家自产的年货了。鱼干香肠酱肉腊鹅，分量都不轻，更别说鸡笼子里楼母亲手养的那两只活鸡了。这种太监型肉鸡，每只都有十几二十斤。

　　楼父总不能指望她跟楼小弟能帮他抗这些东西吧？

　　还好，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帮着把这些东西都扛走了。出了楼家门口的那条巷子路后，那里停着一辆小货车。

　　楼父坐了驾驶室的副座，楼盈秋姐弟俩连带着那些礼物，则都被留在了后面的车厢里。好在这车的车厢里估计经常坐人，里面两排凳子看上去固定的还比较牢靠。

　　被要求一定要看好弟弟的楼盈秋，既没有不合时宜的说货车车厢不能坐人，也没提醒说让坐在前面的楼父抱着楼小弟岂不是更安全，她只是点头又点头。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乱得很，哪里还有时间考虑这些“小事”。就在刚刚，她终于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而那里，有一个粗大腿。

　　粗到什么地步呢？反正算是楼盈秋上辈子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大老板之一了。当然，她会知道那人，除了人公司做得大外，估计也跟听到过楼父几次在家里对其冷嘲热讽有关。

　　那个地方，还有一条现在还没长成的“大腿”，这个，楼盈秋会知道，毫无疑问，当然是因为“看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