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曾到迟暮》逆迹

3、剑以送苍生?对决

　　宿阳的比试在第二天的上午。天气不是很好，微微落着雨。
　　“在下宿阳，手里拿的是灵霄。”
　　宿阳穿着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对面走上台来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上有红莲花的图案。不知为何宿阳只觉得这衣服有几分眼熟。
　　“冥灵教温恒，孤星。”
　　冥灵。宿阳感觉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想，就看见一把黑紫色的长剑劈过来，剑身上有红色的花纹，由于太快，宿阳还没来得及看清那花纹就甩过身躯，用灵霄稍稍挡了一下。
　　灵霄自然是一把好剑。剑的颜色是暗蓝色。有几分寒气但是跟东方司雪的那把未名是完全不一样的。宿阳听顾铭前辈说过，灵霄的材料是一种在火山岩周围才有的金属，虽然颜色是冷色，性格却是很火爆。
　　“灵霄喜欢主动攻击，不喜欢防守。用它来防守那是最错误地决定。只有拿着它慈祥敌人才是正确的。”
　　宿阳不再犹豫，转防守为进攻。
　　战斗才真正开始。宿阳转为优势。结果在意料之中。
　　“宿阳获胜。”
　　“冥月祭司？”温恒试探着开口。宿阳莫名其妙。
　　“认错人了吧。”宿阳的声音怪怪的，不似一般女生那样好听。听顾铭前辈说似乎是自己嗓子受过伤，能说话便是奇迹。
　　“是，不好意思。”
　　温恒下去了。宿阳也下去了。刚好与东方司雪擦肩。东方司雪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午，要不要与在下比试一二？”
　　宿阳想想也未尝不可，于是点点头。
　　“小东。”东方司雪放下手里的茶碗“叫你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小东便是他的小童，十四五岁的样子。“回公子，查不到。”
　　“哦？怎么个查不到？”
　　“首先查不到哪号人物或是哪号人物身边有个带这样银白色面具的人；然后查不到灵霄怎么不见的又怎么复出的。然后，宿阳这个人也像是凭空出现的。不知道她来试剑大会的目的和动机。”
　　“总会有线索的，不可能没有动机的，你继续派人跟着，别让人发现，还有查一下冥灵教有没有这么个人物。”
　　“是。”
　　凭空出现？怎么可能？顾铭呢？他们什么关系？总会查到的，还有温大护法那句：冥月祭司。是什么意思？江湖真是越来越好玩了。这枚棋子他收定了。他敢肯定宿阳的武功放眼整个江湖也没有多少人是她的对手。再加上手上那把灵霄宝剑。
　　“公子，紫堂公子传书。”
　　“拿过来。”
　　东方司雪整个人气氛都降了下来“胡闹！简直胡闹！”
　　“公子怎么了？”
　　“紫堂一个人去了冥灵教的老窝。他就那么惦记那个女祭司！”东方司雪摇摇头“女人真有那么大吸引力？”
　　“公子，吸引紫堂公子的不是女人，是爱情。”
　　“你明白？”
　　“回公子，属下虽不明白，但是公子也不明白。”然后小东鬼魅一样跑了出去，小东关上门的瞬间，一个茶碗摔碎在门上。小东长舒一口气。若别人看到这一幕：怕是没人再说东方司雪是第一文雅公子了。
　　下午很快就到了。宿阳与东方司雪第一个上的。
　　这绝对是近十年来最有意思的对决。宿阳的招数简单直接，东方司雪的招数花样百出，扣人心弦。宿阳就像没有感情一样，面无表情，只知道进攻。司雪进退有致。一白一青两个身影忙的不亦乐乎。
　　两把剑碰撞的时候会有火花冒出来。
　　最后未名被震得脱手而去。本以为宿阳赢定了，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扭转了局势，东方司雪扇子指着宿阳的脖子“再往前你就死了。”
　　宿阳停了下来“宿阳输了。”
　　“愿意来景云山庄么？”东方司雪笑着说但是那把扇子动都未动，仿佛下一刻就要了对方的命一样。
　　“景云山庄的势力大么？”宿阳未答反问。
　　“不算最大，总有一天会在江湖上成为第一大势力的。”这是东方司雪的回答，而后的多年东方司雪也确实做到了。
　　“好，我答应。”
　　东方司雪这才收手“你知道你刚刚命悬一线么？”
　　宿阳摇摇头，生死对她来说似乎没那么重要。顾前辈说，死过一次的人总会看淡生死，但也有可能比常人更害怕死亡，更珍惜生命。她想她大概是属于前者吧。
　　东方司雪仰头一笑“若是死了真是可惜。以后千万不要背叛的才好，要知道不能成为自己人我只会让他成为死人。从来不会培养敌人。”
　　“我要寻找紫莲。”
　　东方司雪微微一怔“帮我，我自然也帮你，但是能不能找到看本事。”紫莲他也只是听说过未曾见过，听说能起死回生。不过似乎不只是传闻，至少十年之前在冥灵教里出来过。做什么用东方司雪不会问她，也不想问她。该知道的最后他总会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不会费尽心思去挖。
　　因为他没有那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