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梦里的手 ...
-
梦中,两只紧紧牵着的小手。小到男孩女孩的都分不出,相同的是都嫩嫩的,手背上还有四个小窝窝,透着还没散去的奶香气。男人还没看清小孩的模样,画面就转换到那个觥筹交错的晚宴,修长的手拿着酒杯跟在老板后面四处寒暄,化妆间,一个女人倚在公共入口,艳丽的指甲,夹着香烟,妖艳妩媚。他想抓住那只手,刚要碰到,就被头疼闹醒了,梦嘛,总是不由人的。
舒越又是从宿醉中醒来,口渴,头钝钝的疼。昨天又是替老板挡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白的红的轮着来,最后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真是断片儿了。扯开领带,舒越平躺在床上,还想着在自己跑到洗手间吐之前看到的那双手,那双手啊。那个人呐。“啊。”舒越轻叹一声,双手捂住脸,搓了两下,似乎想把那双手和那个女人的样子从记忆里抹掉。那个女人啊。舒越腾的坐起来,面无表情的走进浴室,就让水淋湿自己,也不管水是冰的,天气也是。
由于宿醉和冷水浴,舒越就这样病了,发了短信给主观请假,回复是允许但是工资照扣。舒越苦笑,心理想哪天替老板喝酒出问题,都不能说是工伤吧。资本家么。虽然讨厌医院的惨白和消毒水味,以及那贵的可以的医药费,舒越还是从被子里爬起来,裹上大衣去了医院,不然很有可能会烧死在这冰冷的出租屋吧。为了便宜,租了老房子,暖气出问题都找不到人来修。舒越把双手插在怀里,脖子也缩着,哆哆嗦嗦的在车站等公交,半天不见来。冷的他想跺脚,才发现脚都冻木了。舒越一咬牙,拦了一辆出租。坐上车,暖气稍微让他好过些。司机从后视镜看着舒越:“小伙子去哪啊。”看着他半旧的大衣,烧红的脸,司机就“自作主张”的自问自答了:“看你那样,病的不轻啊,我拉你去XX医院吧。”舒越心一疼,不为别的,心疼钱。XX医院最好也最贵。可现在,他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瓮声瓮气的说了个“嗯。”就靠着闭着眼睡起来。有一阵子,听到司机叫他:“小伙子,哎,小伙子。”舒越这才醒过来,揉揉眼睛发现到了,问了声:“多少钱?”“不用,”司机笑着,“你这个年纪跟我儿子差不多,毕业工作,想马上出人头地,没日没夜的。工资不高,听口音你也不像本地的,还得租房吧,不容易,不收你钱。”舒越看着司机,并不年轻,斑白的鬓角像极了父亲。眼睛一热,有点哽咽“师傅,这怎么好意思。真的是......”司机摆摆手,舒越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是,房租水电要钱,治病要钱,工资还没发,父母身体也不好,还等着自己打钱去买药,他,真的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瓣啊。他只能不断道谢。“行啦,小伙子,快去看病吧,我还得去载客呢”舒越下了车,又说了几声谢谢才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