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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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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有对象?”
一早。夏名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眯着眼朝坐在餐桌前觅食的夏路祺问了句。
夏路祺听到差点没噎着,倒问:“谁的八婆胆量这么高?我夏路祺的八卦都他妈敢编。”
夏名瞥了她一眼进了浴室。
夏路祺摔掉手中的红豆面包,神色迷离,自言自语:“我说第一印象这玩意还真不好把握,我先给了那丫头一棍子,你又揪她衣领喷她一脸吐沫星子,真尼玛狗血。”
再瞧着桌上不像样的东西也都吃了两个礼拜,夏路祺两拳头捶头上,欲哭无泪:“真的够了……又来一个白吃白喝的,光是想着怎么把你摆脱了都他妈想了两年,我怎办?我还年轻……天天吃红豆面包连个胸都不长……”
“你瞧啊路祺!”夏名这会儿冲出浴室,两手捧着零碎的人民币,自我满足:“昨天搜她身搜出来的,别看没有红色,我数了数,至少够把今天的水电费交了。”
“真没人性啊你……”夏路祺架着胸靠上椅背,怂叹她。
她哼笑,两手掐腰:“我能怎么办?割肾卖血啊?你帮不上忙就他妈闭上嘴少说两句吧。”
话音刚落,手机打响嗡声,夏名的思绪暂时从夏路祺身上折开,掏出手机接了段千瞳打来的电话,听那边叽里呱啦说了会儿,夏名的眼神渐渐空洞、低沉……
隔了半晌,才出声回:“……死……死了?”
夏名挂了电话,夏路祺不免好奇:“谁死了?”
夏名整个人的精神不太稳定,魂不牵首……在意乱下前后不照应地傻傻点头,应:“……房千千……”
“房千千?那个写小说的?”夏路祺也跟着小吃一惊。
夏名力不从心,一手架腰掩饰它的瑟瑟发抖,一手抓头撩发,急躁不安。
“你怎么?”夏路祺明显看出夏名挂上颜的不安。
夏名摇摇头,说是没事,可纠结半晌突然问夏路祺:“送去世的人,什么花合适?”
“我去,这你都不知道?”夏路祺难免惊讶。
夏名本就急躁,被夏路祺一激更是大怒:“我怎么知道?你又没死。”
夏路祺拾起面包啃了一口,吸吸鼻子故作冷静:“郁金香?”
话音落罢,夏名极为淡定,耸搭下眼皮盯着夏路祺看了半晌,谈吐间有气无力:“你过情人节啊?”
“菊花。”昨晚的‘醉女’突然站在夏路祺房间的门口,冷不丁插进来一句惊了夏名一跳,胸口一砰,生理反应下腾出手按住胸口,盯着她不免说道:“抱歉,我还没能适应家里面突然多了张嘴的气氛,你可否下次说话前先跺个脚?”
夏路祺闻声凑头瞧那女生看过去,夜里不清晰,这会儿看,她长得白净雪丽,短碎不齐的刘海呈出一股子叛逆的韵味,看似不大岁,应该和夏路祺一样读高中。
她顺势看向夏路祺,听夏路祺问:“昨晚上发生的事还记不记?”
“不知道你指的是我被你一棒子敲晕还是被她骂了一顿要敲诈我的事。”她冷漠中一颜从容。
“没事了。”夏路祺坦然回头继续啃着面包。
说实在,夏名的思绪却还在……死掉的房千千身上。
大中午,夏名占着买菜的空闲当真去了一家花店,刚进门,门头上的风铃叮叮响,她在屋里打圈,一个女人从里间的屋子掀帘子走了出来,两人对望一眼,夏名小吃一惊:“邢露?”
邢露见是夏名,笑的微凉:“你买花?”
夏名急甩开视线附和着应了声,干硬中又回头不经意地瞅着邢露。
夏名只知道,邢露和夏路祺的关系很好,但并不了解邢露的为人,只是简单的见过几次。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个性美,一头又黑又长、又直又滑亮的头发,薄薄的齐刘海,不化妆却也白净,像雪一样无瑕的白,夏名次次见到她都会不经意盯着她看上好久,她真的太养眼了……
从夏路祺口中听能想象邢露是一个很直爽,干脆的人,这和她那简单却不糙,美丽却不腻味的样貌很吻合,她像块玉,还是高级的那种,待要放在身边养着才会向着你,说白了,不是邢露看准的人,邢露不会将她认为是朋友,这好像也是夏路祺说的。
邢露这会儿坐在长凳上玩着手机,夏名发现,她和夏路祺一样,从不爱穿裙子,也不会挑很暴露的衣服,不知道她穿没穿过丝袜,而夏路祺倒是从来都没碰过那种东西。
夏名呼口气将思绪拉到花上,刚没瞅两眼,邢露突然似笑非笑地叨咕一声:“真的假的,房千死了?”
“你也知道?”夏名回头看她。
她晃晃手机:“别人发的微博。”罢,试问:“你给她买花?”
夏名一怔,随后松手摇了摇头,留下一丝牵强:“我看还是算了吧。”
待她刚转身,邢露突然说道:“网上说今天十点在云杉宫馆那座假山前给房千千做悼送,很多人都去,因为她写书积攒不少粉丝,如果你想去又不想引人注目,今天晚上再好不过。”
夏名留步想了想,隔晌吐出一口闷长的气,点了个头。
到晚上十点,夏名当真来了邢露说的云杉宫馆,和夏路祺一起,她买了术菊花攥在手里四处看了看,已经来了不少人,像聚会一样。
云杉宫馆是家出版公司,是签约房千千的公司,因为房千千过人的才能和独特的写风博得了公司老板的爱宠,特别给房千千建了座假山,上面刻有房千千的名字,而网上那些房千千的粉丝提议就在这座假山前为房千千开个小型的悼念仪式,也不会妨碍到房千千的家人。
夏路祺和夏名走一起,没走几步,夏路祺就撇开夏名独自跑到一边和面熟的人聊了起来。
夏名四处张望,虽然来的人很多,不过最面熟的还是她,焦姚。
焦姚见夏名,自行一人朝夏名走来,挤出的那抹笑容也是牵强的很,张口都是敷衍:“你也来了。”
夏名干硬硬地点点头便将视线转开了。
“还真来了不少人。”焦姚的视线到处看,夏名也是。
房千千突然的自/杀行为造成了不小的轰动,那辆纯白奥迪A7载着皇甫兄妹驶来,从车上下来三人,永远和皇甫御形影不离的男人今天依旧喜欢戴着那面足够遮挡他那张帅气俊容的大号墨镜,他们两人的登场给画面点足了颜分,高排场的大气档次,贵气弥驶方圆,皇甫妹妹朋克粉,跟在两位高富帅型男的身后,这是一边。
而另一边‘狼群’也来了,在玻璃路人人皆知,他们比痞子低调,没混混猖狂,但经常能在砍架窝里头见到,久而久之,大家管他们叫‘狼群’,其原由便不太清楚了。
其他零零散散有名没名的也不少,不过夏名没一个算是真正认识的。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来吗?”焦姚的问题将夏名的思绪转到她的身上。
结结巴巴过了半晌,夏名只能傻笑:“我,我只想说希望她不要误会,那件事情不是我不去解释而是我根本没什么可解释的,我也是受害者,我能怎么办?”
“你想对一个死人就这样说吗?”
“姚姚,我没有办法啊!”夏名这刻显得很无奈,再多的话似乎都无力去说。
可焦姚和夏名不一样,她冰冷的眼神从毕业照后延续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的改变,待夏名果断放弃和她交谈并走开的那刻,焦姚突然伸手抓住了夏名的胳膊,夏名一怔,回了头……
昨夜的‘醉女’在夏路祺的房间里借着台灯看书,她没有和夏名姐妹一起去云杉宫馆参加追悼送,她是个外来人,根本不知道房千千是谁。
可当她正一心看书时,外面由远及近发出嘈杂的声音,她索性合上书走出卧室,一抬头,一愣,三五个男人撬了门锁闯了进来,在客厅里气势汹涌地砸东西。
她刚要开口,嘴巴露出条缝,而其中一人,这刻抓起地上的棒球棍果断朝她走了过去……
夏名回头瞧她,却听焦姚冰个舌头说了句:“你总要失去点什么,所谓破财消灾。”
“什么意思?”夏名不解,不解中因为这话的诡异而蹙上眉,有丝不悦……
“回家你就知道了。”焦姚松了手。
夏名的脑子转的飞快,这便大悟……甩手扔了花朝回去的路疾跑,并大喊:“夏路祺!先回家!”
“干什么?”另头远处的夏路祺迷茫地看着夏名慌张的背影,上前两步。
却听夏名再一次回喊:“我需要你帮我打个架!我怕那女的在家出事!”
夏路祺听后追了过去,这两人唱的‘戏’引去了所有在场人的视线,集中于她们身上,看她们并没跑多远,突然开来一辆面包车刹在她们面前,后车门一开,那‘醉女’满脸铁青被丢了出来,已经是晕死状态。
车开跑了,夏名跑去拖起她,晃了晃,不见动静。
夏路祺顺势蹲下撑着她背起来,和夏名两人跑离了云杉宫馆的悼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