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时光轨迹》郁云华

25、初始轨迹

　　目送基里奥内罗的车子开走，塔妮娅对身边的艾兰开口：“这次艾莉亚小姐的委托我接下了，以后只要是基里奥内罗的委托都给我接下来，报酬不论，不用问过我再决定。”

　　“我明白了，塔妮娅大人。”既然谈的是公事艾兰自然用的公事公办的口吻。

　　塔妮娅转头看着艾兰与平时无异的面容神色，突然说着：“其实，我也很羡慕你啊，艾兰。”

　　“诶？”

　　“如果是我的话，做不到。”塔妮娅没有说透，她知道艾兰懂，车子驶离的方向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踪迹，她又低笑一声，“每个人的轨迹都是不同的……吗？”

　　“塔妮娅？”艾兰看她有些走神，出声叫她。

　　“没什么……哦，对了，帮我找一下资料，关于这一次的目标人物，重点在以前的经历。”想起昨晚舞会上见过的人，塔妮娅补充了一句，“大概尽早行动比较好，资料到手我就出发。”

　　艾兰有些意外：“这桩任务这么急？”

　　“算是吧，想快点完成。”

　　“你好像很少这么主动？虽然平时也很有干劲就是了……”艾兰指的干劲普遍指任务结束的某个特定时间。

　　塔妮娅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不过是你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察觉理由了吧，相信你哦，艾兰~”

　　艾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以示敬谢不敏。

　　“好了，该去上课了。”稍稍舒展了一下身体，塔妮娅朝女队员宿舍的训练室走去，女队员的训练还归在她名下，她时不时总是要出现一下的，“好像有一部分女队员太闲了，你说我是不是该给她们分配点任务找回点现实感？再不行调过来给你跑腿，免得天天闲在那里当每天的日子都是在演言情小说。”

　　“噗，原来你知道了啊，我还当你又要不当回事了。”定下昨晚陪同几位干部出席舞会的女伴名单时，艾兰就知道又会有闲言碎语，但说实话，巴利安男女比例实在少，相比之下碎嘴的人数更少，流言中伤什么的，她的上司早就经历过好几次，每次都当没听到，这一次竟然会有所反应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只是我的私事，她们爱怎么编排都随意，个人隐私的问题我不会和她们解释。可是由你们出席舞会是经过我和其他人同意的，也算是为了巴利安的形象，这种事她们没资格编排。更何况，你们是归于我名下的队伍，我都没说过你们不好，凭她们也配？”

　　她当初反对她们充当女伴出席舞会的理由成了在那些人嘴里传播的流言，这绝对会对她手下队伍有所影响，尤其是艾兰这几个和她一样的女队员。明明是有能力得以担当使命，却要被造谣成为出卖身体换取的好处，这是绝对的污蔑与轻视，所以这一次塔妮娅不会沉默。她的队伍从跟随她开始就代表着忠诚于她、也被她纳入羽翼，她不容许有人诋毁自己的任何一个手下。

　　“这么一说，幸好基里奥内罗的BOSS是女性呢~”在塔妮娅发表了那样的护犊子宣言之后，艾兰却是这样感慨，“否则你们两关在房里密谈这么久又要多一条流言了。”

　　“……这么能说故事，怎么就来了巴利安。”塔妮娅更加感慨。

　　“谁说不是呢。”

　　“艾兰，你为什么会来巴利安？”相识这么些年，塔妮娅却是第一次问起艾兰的私人问题。

　　“我？我父亲曾是彭格列的人，为九代目挡过枪丢了一条腿，后来巴利安招人，我就来了。”艾兰答得没有迟疑，黑手党的世界里，忠诚向来与血缘一起传承着，“你呢？”

　　塔妮娅笑了：“当然是为了看到他。”

　　“诶？”对塔妮娅意味不明的回答摸不着头脑，艾兰愣愣得看着她走进训练室，顿了几秒才跟了进去，然后用几个小时在一旁边处理文件边看上司折腾那些姑娘。其实真说起来半数都很过得去呢，剩下的那些就等着评估报告吧。反正过几天又是例行考察了，确实也该加紧训练了，塔妮娅大人的决定非常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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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标人物在成为斯卡利特家的律师前，曾供职于加里夫名下公司，并且时不时会为了加里夫家主交待的特殊工作出差，但事实上有出差名义的他并没有离开过西西里，而是作为加里夫的代表私下与黑手党有所接触。”在所有的生平被简单概括后，艾兰的汇报终于进入了与此次任务相关的内容。

　　“不意外，这是西西里，想壮大就得学会攀附黑手党，至少也得是关系良好，否则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艾兰对于上司这故意的言辞没有做出回应，只是继续目前整理出来的情报：“斯卡利特家主身亡的事件，表面上看是意外，但事实上被动过许多手脚，地方警察当时确实知道有疑点，但经过某些人物关照后压下了相关的报告，对死者家属出具证明称是意外。”

　　“目标人物作假侵占了斯卡利特家的产业，并让斯卡利特的妻女以为家主不但身亡并且负债，至今仍在偿还莫须有的债务。而原本斯卡利特家的生意都被冠上了加里夫的名义，作为分公司由目标人物打理。”

　　艾兰顿了一下，才说出最后的情报：“根据调查可以确认，事件中与加里夫有所往来的家族，是维萨克与提尔。”

　　塔妮娅手里的杯子应声而裂。艾兰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明白上司所谓的很快就能察觉理由是什么意思，眼下自然表情不变地扫了一眼那堆碎片。

　　“斯卡利特是他们设计的第几个人？”塔妮娅擦掉了手上的水渍，提了艾兰汇报至今的第一个问题。

　　艾兰却没法精确地回答这个问题：“他们用过很多方式，我只能说斯卡利特家这样借着家主死去以负债为名将家属赶走并让他们背负债务，暗地里吞并财产的是第三例。”

　　“之前两家呢？”

　　“都和斯卡利特一样，都是家主的独女，没有像斯卡利特小姐那样受苦，但是下场都不算好。”

　　“那位斯卡利特小姐可没觉得受苦，她坚强着呢。”塔妮娅勾起一个笑，“那么除此以外，他们还有过什么手段？”

　　“……”艾兰微微沉默了几秒，“引诱继承人将家产败光，或者引诱家主在虚假的生意里投入全部身家后将其伪装成不堪忍受自杀，再低价购入对方生意。还有就是……雇佣黑手党杀人，以家宅中主仆全部人为目标，一个都不剩，最早的一次似乎可以追溯到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啊……”塔妮娅笑声不止，“兴风作浪了那么久，该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