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时光轨迹》郁云华

22、初始轨迹

　　“怎么，加里夫有危害彭格列的小动作？”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暂时没有，只是门外顾问那边觉得有些疑点。”

　　“那还真是遗憾。”塔妮娅轻哼了一声。

　　斯库瓦罗对塔妮娅在遗憾什么并不好奇，他的时间安排得挺赶：“我该回去了。”

　　送走斯库瓦罗，塔妮娅原本计划的晨练也已经过了时间，干脆直接去吃早饭。彭格列总部空间足够，沢田纲吉和守护者们每人一间房住在一排相邻的房间里，只除了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与其他人一起，只在需要他在场时才会突然出现。走进餐厅时，显然又赖床了的蓝波和脾气有些急躁的狱寺隼人又在斗嘴，对这情况习以为常的众人也不过笑笑而已。

　　“……十代目，以上就是今天的安排。”已经用餐完毕的塔妮娅一如之前几天，在沢田纲吉进餐时向他讲述一整天的行程安排。

　　“今天之后塔妮娅就要回去巴利安了吗？”沢田纲吉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句。

　　“没错十代目，不过确切来说，护送你到会场之后我的任务就结束了，之后的继承仪式包括晚上的舞会我还是会参加的。”

　　没错，舞会。继承仪式从下午的正式仪式到晚上的舞会，一整套流程把时间安排得十分充实。上一次被中断的继承仪式后，本来也该有一场舞会，而塔妮娅之所以一无所知完全是因为那时候的她并没有资格出席。但现在她是巴利安的干部之一，所以玛蒙和艾兰为了她出席舞会的服装很有兴致地捣鼓了一阵。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巴利安的干部们男性居多，又恰巧塔妮娅手底下有两个身手不错的女队员，所以都被任命充当女伴。对此，塔妮娅的第一反应是，她的部下不是交际女郎！毕竟巴利安的人就算不带女伴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没必要非拖着她们去。不过在艾兰她们两人同样表示很想出席这场舞会之后塔妮娅也就不再多说，巴利安内部的娱乐活动确实少了些……

　　艾兰将充当路斯利亚的女伴，而另一位女队员则会是列维的女伴，贝尔绝对会跟玛蒙凑一起，所以不需要女伴。至于塔妮娅自己，自然是当天巴利安所有舞会参与者里名义上职位最高的斯库瓦罗的女伴，毕竟他们的BOSS出席的可能性是负数。

　　塔妮娅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已经猜到她和斯库瓦罗在一起了，反正巴利安里那些流言也传了很久了，弄假成真大概谁都不会特别意外。他们都是随时活不过明天的人，只是找个情人内销而已，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塔妮娅有些在意会不会对这件事有所反应的人，其实只有艾兰一个。

　　从朋友到上司，塔妮娅不会迟钝到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过艾兰对斯库瓦罗的意思。她们两个都对同一个男人虎视眈眈着，可竞争意识这种东西却奇怪地不曾存在过。她们努力到今天，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不是克制，只是清楚有限的生命不该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争夺上，那是没有结果的愚蠢行为。

　　虽然一直以来，艾兰都和玛蒙一起打趣塔妮娅和斯库瓦罗是不是有了进展之类，但到了今天，艾兰就会完全明白，塔妮娅和斯库瓦罗是真的在一起了。她们都了解对方，只要是得到了的，她们都一定不会放手。她的如愿以偿，就是艾兰的得不到。塔妮娅不担心艾兰会否仇视她憎恶她，那是艾兰，不是那些会为了感情疯狂的女人，她只是有些担心艾兰调适状态会用去多少时间。

　　可真正到了舞会上，挽着斯库瓦罗的手臂走进舞会现场之后没多久，塔妮娅就把注意力彻底放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与彭格列交好的基里奥内罗家族首领艾莉亚、一个勉强可以算作塔妮娅长辈的存在。

　　身手不错的塔妮娅和艾莉亚都轻而易举地避过了舞会上的觥筹交错或是勾心斗角，在一个稍显偏僻的阳台上见面。

　　“还是没有结果吗？”塔妮娅看到艾莉亚的表情就明白了。

　　“塔妮娅，你应该明白，最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其实塔妮娅觉得自己足够幸运了，来自于她重要的人的温暖与温柔一直围绕着她，可有些事是只要还活着就必须去努力的：“的确，我还活着，可他们也还活着。我无法容忍他们的幸运——无论是他们继续活着，还是在我索取结果之前就死去，我都无法容忍。”

　　“你看，加里夫的小姐还能光明正大挽着彭格列同盟家族首领的手大摇大摆地进到这里。”塔妮娅对着夜空，连一丝笑容都不想挂起，“她比我小三岁，就在泰穆家从这片土地上消失的那一年出生——你看，泰穆家什么都不剩下了，可他们却还能孕育新生命，毫无愧疚地大笑挥霍。”

　　她把视线重新投到了艾莉亚身上，终于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悲哀和愤怒：“艾莉亚，你让我怎么甘心接受这一切？”她摇了摇头，甩去强烈的情绪起伏与那些太过明显的神色，“我做不到的，艾莉亚。”

　　艾莉亚也不多劝，沉默地和塔妮娅并肩吹着有些凉意的夜风。

　　“抱歉打扰了。”突兀出现的男人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动静，金发男人只专注着艾莉亚一个人，以自己的出现提醒着艾莉亚该回到会场中去了。

　　“我知道了。”毕竟是基里奥内罗的首领，艾莉亚在会场里消失太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我先离开了。下次再见吧，塔妮娅，祝你好运。”

　　“……谢谢。”目送艾莉亚离开，塔妮娅把手臂轻搭在阳台护栏上，“好运啊……”仔细想想，她最近最大的好运，大概就是拿下了斯库瓦罗了吧？

　　“你在这里干什么？”斯库瓦罗微有些不悦的声音响在身后，随即男人的手臂也扶上了护栏。

　　塔妮娅顺势靠向了身后男人的怀里：“斯库瓦罗，你记得过去的自己吗？”

　　“这是什么问题？”斯库瓦罗的回答显然是在说着，他当然记得。

　　“我也是，我记得，我没有忘记。”

　　——记得所有记得的事情，没有忘记所有不该忘记的事情。

　　塔妮娅在斯库瓦罗的怀里转身，正对着他的眼，在那么近的距离理所当然地提出了她的要求：“斯库瓦罗，你该邀请我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