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时光轨迹》郁云华

19、初始轨迹

　　当然最后玛蒙也没扣钱，因为塔妮娅正好踩完了尸体。她把自己解决掉的人全部踩了一遍确认生死，这完全是当初还给玛蒙当手下的时候养出来的习惯。玛蒙总能不知不觉找出没死透的人扣她的钱，久而久之塔妮娅就会直接踩上去验证被她打倒的人是真的死了还是垂死或是在装死。

　　总而言之，就是个遭人嫌的恶趣味——至少列维的行为说明了这一点。

　　不过塔妮娅自己倒不怎么在乎已经养成了的这个习惯是不是会给谁带来了麻烦，从被玛蒙调入雾守队伍开始，她就更习惯杀人而不习惯再去考虑比如清扫任务的执行这些事情。这也直接导致了之后几年作为云守队伍副队长的艾兰为塔妮娅善后成了惯例，而塔妮娅的更加肆意妄为也成了巴利安惯例。

　　而导致后一种状况越演越烈的却正是从斯库瓦罗这一次的放纵开始的。虽然斯库瓦罗选择劈翻列维是以列维就杵在面前并且他没法一次性揍到两个人为理由，但细想下去就明白了，巴利安二把手又怎么会没本事把两个捣乱的人一并处理掉呢？所以这根本就是斯库瓦罗对塔妮娅的行为有意无意的纵容。

　　对于以上推测，当事人的想法并不重要，反正看在眼里的人都这么理解了。

　　那一天的后续对巴利安人来说大概是多了几分谈资，不过对塔妮娅来说，是她进入巴利安三年多来最大的惊喜。斯库瓦罗送了塔妮娅一样东西，虽然这份该称之为礼物的东西是被他态度不怎么样地丢过来的，但依然不会改变这是份礼物的本质。

　　塔妮娅不客气地当着斯库瓦罗的面就撕开了包装，那是一条崭新的鞭子、是她惯用的武器。

　　“你那条破鞭子不要再用了，丢巴利安的脸。”这是斯库瓦罗的原话，搭配他惯常的暴躁表情和语气。

　　塔妮娅一直就不是会被他吓到的人，其实她还想说基本上来说看到她鞭子的都是死人了，但这份礼物她很开心，所以她只是很认真地对斯库瓦罗说：“谢谢。”

　　斯库瓦罗表情半点没变化地打算离开了，但塔妮娅又出声叫住了他，手上握着那条新的鞭子：“斯库瓦罗，有空的话，可以陪我练习吗？”

　　新到手的武器总是要适应的，而巴利安没人打算让自己的能力止步不前，总会多加练习。得自斯库瓦罗的礼物，塔妮娅自然希望熟悉这份新武器的过程中也有斯库瓦罗的参与，这是私心，虽然她用着光明正大的理由。她不会去深究得到这份礼物的理由，因为她已经握住了这条鞭子，已经这样做了，她就不可能放手。

　　作为巴利安第一大忙人的斯库瓦罗有理由拒绝，他也毋庸置疑有着拒绝的念头，可最后，他却站在了训练室里——和塔妮娅一起。再然后，一天天搭伴练习就成了习惯。

　　这样的习惯，让他和她日渐亲近熟悉成了理所当然，也让塔妮娅心底刚开始萌芽的那些情感茁壮成长，漫溢心田。对此，塔妮娅毋庸置疑是感到喜悦的，玛蒙的吐槽和艾兰偶尔的八卦问询都影响不了她的喜悦。

　　至于其它嘈杂的言论，塔妮娅也没让它们影响到自己，即使她和艾兰亲耳所闻。

　　“搭上了斯库瓦罗大人呢，难怪了。”

　　“我就知道，要是真有当云守的天赋怎么还会在雾守队伍里混了那么久。”

　　……

　　塔妮娅反应过来这些难听的言论是冲着自己来的之后，果断向艾兰勾了勾手指，决定绕个道去会议室。

　　“你就没什么感觉？”艾兰其实之前就听到过这种酸话了，只是觉得巴利安这么忙，这些话肯定没几天就会消失了，所以没告诉塔妮娅而已，只是没想到巴利安竟然还是有那么一票闲人只拿钱不工作的。

　　“感觉？唔……”塔妮娅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会，“那几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不止声音，看到人你一定觉得眼熟……不对，重点不在这里！”艾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了，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吐槽，“我问的是你对那些攻击你的话有什么感觉！要是有不舒服就说出来，为了上司保持良好状态，我义不容辞。”明明算得上公私不分了，偏偏还能说得冠冕堂皇，这就是艾兰的本事。

　　“万分感激啊艾兰～”塔妮娅说完这话就分秒不落地抬起手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斯库瓦罗召集了所有守护者开会，塔妮娅掐着时间最后到，果然里面刚打完，而就结果而言，倒霉的当然又只有列维一个。

　　斯库瓦罗经过列维身边又踢了他一脚让他挪开别挡路，这才说起了今天开会的原因。被推迟了半年的彭格列继承仪式将要重新举行，而九代目那边又是让巴利安负责十代目的护送。其实无论是九代目还是斯库瓦罗，都是打算依旧让塔妮娅去的。

　　这一次沢田纲吉与守护者一同到来，安排的住处就是彭格列总部，暗地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也早就被清扫干净，塔妮娅这次的任务还算轻松。

　　“所以我带自己队伍的人去，日常事务就暂时交给艾兰处理了，是这样没错吧？”

　　“恕我直言，塔妮娅大人，你至今为止也没处理过什么日常事务！”艾兰忍不住吐槽。

　　塔妮娅丝毫不觉得愧疚：“哎呀，术业有专攻嘛，我很相信艾兰的能力哦～”而且他们这几个所谓守护者队伍的事本来就没多少，真正的工作都是堆在斯库瓦罗那里的，再说塔妮娅也不是唯一偷懒的那一个……

　　“呀咧呀咧，你这是在压榨下属吗塔妮娅？”

　　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你的脸呢玛蒙！遮起来了就可以不要了么！塔妮娅以眼神传递谴责信息，嘴上也不忘给自己正名：“至少在不克扣属下工资这方面我绝对是个好上司。”

　　就坐在塔妮娅身边的艾兰自觉吐槽不能，所以专注围观。

　　“切——”一提到钱玛蒙就懒得和塔妮娅多说，因为一旦开始说起钱来，她们两个人就会没完没了，玛蒙真的一点都不想和她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