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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正面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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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的后院,有一处空地,君奕让人布置成一个练武场,每日黄昏他都会在在这里练上一个时辰。
只是自从他带回一个长相其丑的男子后便不再找属下对练,只让那男子与他比试,并且每次都毫不留情的将那一脸阴沉的男子打到伤痕累累。
“砰!”
白行云又一次被君奕一拳狠狠击中胸口,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到空地不远的桩子上,一口鲜血立刻就喷了出去。
“哎呦,真是弱呢。”君奕收回拳头一脸讽刺的笑意,“本王屈尊陪你练了这么些天居然还是连本王三招都接不下,这么笨怎么找本王报复呢?”
白行云目光像饿狼一般凶狠的盯着君奕,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迹,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手碰了一下胸口又立即放下,如豹子般再次冲了过去。
“哼,就凭你?再来!”
“呵!”君奕冷笑,轻松躲开白行云扑过来的一掌,顺势抬脚踹在白行云腰间,将他踹回地上。“越来越弱了呢,就是这张嘴还硬气的很啊!”
又是一口血喷出,这次的白行云却是努力了几次都爬不起来,但那双眼却依然凶光不减的瞪着君奕,“君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总会杀了你。”
“呵呵!说你这张嘴硬气还真是呢,到现在还放狠话呢。”君奕缓缓走过去,一脚踩在白行云胸口,使他勉强抬起的身体又倒回地上,“你在本王面前,只是一只蝼蚁而已,区区蝼蚁也敢对本王如此说话,看来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白行云被踩着胸口已经说不出话来,却仍然倔强的仰着头,冷冷的盯着君奕。
看到他的表情,君奕抬起脚正欲再踩一脚,一个侍卫匆匆走来,“王爷,程老将军的千金程小姐在前厅等您。”
“嗯?她来了?”仿佛初雪融化,君奕敛去脸上的狠辣,唇角勾起一丝暖笑,便不再理会地上的白行云,转身向前厅走去。
“王爷,他怎么处理?”侍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白行云,心里泛起一丝怜悯,这男子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王爷,每日里被王爷这般折腾,偏还不知悔改,也真是自讨苦吃。
君奕这才像是忽然想起地上的白行云,冷笑一声,“带他下去治伤。”
侍卫过去扶起白行云,白行云冷冷的说道,“何必要给我治伤,你这个恶魔。”
“哈哈!”君奕走过去捏住他的下巴,“这么有趣的玩具,本王可不想这么容易就死了,那样的话本王得少了多少乐趣啊!哈哈!”
这个恶魔!他一定要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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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云殇姿态慵懒的倚卧在软榻上,眼睑轻垂,一手撑头,另一只手似有意又似无意的在桌沿上敲出规则的节奏,气质显的有些沉静,不过也因他那一袭惯常所穿的红衣,沉静中又平添出几分妖媚。
这时,一个人影匆匆而来。
“主上,属下已经依照您的吩咐将人安排妥当,只等明天行动。”
“嗯,很好。”云殇勾起唇角,眼眸里一缕精光闪过,君斐漓,你当真以为自己运筹帷幄了吗?待明天过后,你会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始。君焱,你觉得你的皇位还能坐多久?
云殇眼眸微抬看向来人,“有白堂主的下落了吗?”
“还…还没有,属下已经派人搜寻所有可能的地方,还是没有白堂主的消息。”
“让暗鹰也出动,行云一定是暴露了。明日之前给我结果。”
“是!”啸领命离开。
云殇眉头微皱,到底是谁在暗处出的手?
“寒,最近临耽阁的情况如何?”云殇敛去眉间的愁容,伸手从桌上的盘子里捏了一颗草莓送进嘴里。
随着他的话落,本来只他一人的厅内忽然出现一个黑色人影。
寒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回主上,一切都进展顺利。程公子也将临耽阁打理的很好。”
“嗯,很好,待明日事情顺利结束,也该是义父的寿辰了,这次由你回去一趟吧。”
寒听了此话将头猛的抬起,刚毅的脸骤然一变,似乎有些惊恐,他看向云殇,见主上根本没有看自己,正捏了个草莓往嘴里送。寒嘴唇动了动,后牙槽紧咬了咬,终于忍住了让主上收回命令的冲动。语气没有了先前的冷淡,带了丝少有的底气不足,“是,属下遵命。”
“义父近两年的脾气是坏了些,你也不用担心,这次事情如果顺利,义父该是不会发脾气的。”
“是,主上。”寒深吸一口气,一个闪身又隐回了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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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程旭忙完了临耽阁的事情,看到厅里也没几个熟人,槿言几个也在陪客,想起明天就是跟着君斐漓去蹭国宴的日子,嘿嘿,今晚早点回去睡觉,养足精神等明天。
程旭带着阿清出了临耽阁,拦住了准备让人备轿的阿喜。
“算了,今晚月亮不错,我们还是走路回去吧,反正也不远。”程旭摇头,这里离宅子也就两条街,走路最多也就二十分钟就到了,刚好也才吃了饭,就当消食了。
“好。”阿清对他的决定似乎从来都没有过反对意见。
两人出了宣化道,一路上程旭偶尔故作深沉的仰天对月吟上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看着月亮,程旭忍不住感慨,还真是,不知今昔是何年啊!
“啪啪啪!”
几声鼓掌声在前面不远处响起,随即是君斐漓明朗的声音,“这首诗做的好,处情处景,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才学。”话末,似乎还带上些许诧异。
“君斐漓?你怎么在这里?”程旭看过去,想起他刚才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哪有这才学,借的别人的诗。”
“原来如此!”君斐漓点点头,也不再纠结诗的事,转了话头,“你这是要回去了?本来还想去你那里讨杯酒喝。”
“明天不就要去宴会了嘛,我想着今晚早点回去。”程旭笑着回答,“你好歹也曾是得道高僧,怎么也这么馋酒啊?”
“谁让你那临耽阁的酒好呢。”君斐漓似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是当然,我那临耽阁什么都好。”一提起这个,程旭便是一脸的得意。
“天色也不早了,老板都要回去了那我便不过去了,不如就送你回去吧,顺便欣赏欣赏你念的诗。”
“行啊,走着。”程旭笑着抬手比了个向前的手式,又转头看着君斐漓,“刚那首诗我还没念完呢,听着啊……”
也幸好程旭听过这首诗改编的歌,曾经还苦练过,这才能把这首诗念全。
“到了,就是这里了。”到了门前,程旭指着阿清刚刚打开的大门,“你还没来过呢,要不然进去坐坐?”
“好啊。”君斐漓笑着答应,似乎没有发觉到有一丝气息向院内闪去。
“你说旭旭把君翡漓带回来了?”云殇将刚送到嘴边的茶杯放回桌上,眉头微皱,明天就是君焱为他设下的宴会,他定然是知道了我会在明日动手,莫非今晚是来一探虚实的?
他可真会找人,居然借着旭旭光明正大的来了。既然来了,那他就去会会,试探一下小白的失踪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客厅里,程旭正准备含蓄的跟君斐漓讲关于凤轩的事,想旁敲侧击的打探出点什么就看到云殇托着茶盘走了进来。
“刚才听阿清说家里来了客人,我还想着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别人家里做客呢,原来是八皇子,真是稀客啊。”云殇一边往里走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过去将茶盘放到桌上倒了三杯茶,在君斐漓的对面坐下。
“云殇,怎么感觉你说话怪怪的?”程旭奇怪,云殇的表情不对劲啊?扭头看看君斐漓,表情淡定,唇角带笑,伸手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君斐漓放下茶杯,似乎没有听出云殇话里的意思,笑着说:“只是顺路送程旭回来罢了,一直听闻戏春风云殇老板的大名,今晚倒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果然绝代风华,颇有故人风姿呢。”
云殇暗暗将手里的茶杯握紧,君斐漓这一句话里便直接戳了云殇两处,第一次正式见面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故意提起廉城医馆那次,他可谓是惨败。故人又是谁?他娘还是苍茂?
“确实,闻名不如见面,在下对曾经名满京都的逍遥王爷也是敬佩万分啊,逍遥了这么几年回来又是兄友弟恭的,皇上还特意为你摆了相亲宴,看来坊间传言果然不靠谱呢。”
“说起这次宴会,我只知是皇上要大宴群臣,竟是不知还有这等流言传出啊。现在刚入了秋,城南的别院里倒是有片枫树林,看这秋意,枫叶想来是该红了。”君斐漓话里意有所指。
“该红的时候自然就红了,只是不知那等景色王爷是否爱看了。”还说不得要用你的血去染红了。
君斐漓深深看了他一眼,看来他果然要在宴会上下手了,宴会的食材均是由宫中准备,他的人手伸不到那一块,那他会在哪块儿下手?
“我定然是爱看的,而且一定很漂亮,总还有别的喜欢看的人。”
“枫叶?我喜欢看,一片一片的火红,太漂亮了。明天能看到吗?”程旭啪的放下茶杯,颇有兴趣的加入讨论。
一瞬间,本来隐隐剑拔弩张的气氛销声匿迹。
君斐漓不禁笑了笑,看着他望过来的眼神,里面满是兴奋。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宠溺,“这天气枫叶怕是红的不多,该是要等上几日才能全红了。你若是喜欢到时候带你去看。”
“真的?说定了啊,我以茶代酒敬你了。”程旭麻利的倒了一杯茶冲君斐漓一示意,仰头喝干了杯里的茶水,随及便被烫的惨叫一声吐出舌头呼气。
云殇急的骂了句笨蛋,随手将自己放凉的茶水递过去让他喝下。
本来正给程旭查看有没有伤势的君斐漓见此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眼前这如此自然的一幕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的不舒服?
之后,君斐漓心里奇怪为什么会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也就没有再留。
送走了君斐漓,程旭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整理着两人说的话,他好歹也是看过不少宫斗戏的,两人的话似乎都指向城南的皇家别院,难道跟明天的宴会有关?
他们两个人不是应该没什么关系吗?怎么两人间的气氛那么奇怪?云殇的仇家是苍茂,君斐漓是皇家的,是他爹当年的计划致使了云殇一家的悲剧,这样一想,原来如此。
同时,云殇也没有入睡,手里握着一颗夜明珠摩挲着。小白不在他手里,否则他今晚一定会借机提及,他没有提,说明他根本不知道此事,那小白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