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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呕吐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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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现在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满嘴呕吐物的我无法也来不及对床上缠成一团的二人作任何解释,一个懒驴打滚钻到了床底,其他的,就让魇同志迎接那猛男吧!
随后的三秒钟,房中一阵打斗,当真只有三秒钟,那猛男在踩到我的呕吐物后滑了一跤,没接几招就狼狈脱逃了。
嗷~有武功就是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来?”一双光溜溜的脚出现在我狭小的视线之中。我本能地抬头一看,结果看到了魇同志的JJ,上面还沾着一种白色的东西。
“呕——”
狭小的空间充满着不美妙的气味,我真TMD地想死啊!神啊!请快点让我回家吧!这里真不是人混的!(麻痹儿:那满大街跑的是什么?!)
“如果你在不出来,我就把床底堵住。”魇同志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只好无比艰难地堪堪钻出床底。
“魇~这个脏兮兮的女人是谁啊,好讨厌,都弄脏了我的房间。”上次也见过的妖艳男子已经穿好了衣裳,柔情似水地把一件紫色绸袍披在他的身上。
那波光粼粼,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我……“呕——”
“呓!脏死了!魇,快把这脏鬼扔出去啦!人家受不了了!” 妖艳男子掐着鼻子跳到魇同志的背后,一边委屈地摇晃着魇同志的手臂。我赶快撇过头,继续呕吐……
魇同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突然转身搂住那妖艳的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入某位正在狂呕不已的美少女耳中。“若是我让你离开掬月楼?”
“真的吗?”妖艳男子突然激动得泪流满面,顿了顿,举起拳头不断垂打着魇同志的裸胸,不留意之下,竟垂到了那个还没痊愈的伤口,魇同志的眉头略微地挑起,嘴角竟诡异地扯起。
“5555~你这个负心人!半年前你一夜风流过后就不告而别,现在才想起人家,那时怎么就不把我带走?!讨厌啦~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吗?555555~”
“呕——”肚子都呕空了,连酸水也呕不出来,面纱上面沾满了呕吐物,终于不堪重负掉落了下来。这个人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居然连这种女生听了也起鸡皮疙瘩的话也说得出来!声音扭得跟太监似的!
正当我胡死乱想之时,“咯勒”一响,哭声戛然而止,还来不及让我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嘭!”地一声,妖艳男子就那么直直地倒在了我的眼前,眼睛睁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眼眶中的泪水还未来得及滴落。魇同志一声微不可分的冷哼,没有任何感情,他刚才就是如同丢垃圾似得把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扔到地上的。我可以确定妖艳男子不自然的后颈定是被他生生弄断的。记得那个教官说过,若是想立刻至人于死地,最最保险的,就是切断后颈的神经。
我惊恐地抬头,结结巴巴想问他为什么,但始终开不了口。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没见过死得难看几十甚至是几百倍的死人(喜欢看恐怖片的,从小爱在妈妈单位太平间驻足的怪胎),但是我不明白,既然杀人那么容易,那么下一个是不是就应该轮到了我了?!那具尸体的主人,不过是吵闹了几声,他就把完结了他的生命,那么我呢?! 恐慌地步步倒退,嗑到了床角,我全身无力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在找出派你来的人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没想到……你的反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杀他,而是担心自己的小命……” 魇同志的眼中尽是嘲讽之色 ,看起来,他心情不错。
废话!当看到一个变态杀人魔单独出现在眼前,并无论是谁,第一个想到就是自己的安全,尤其是我这样无依无靠刚脱离歹人,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来客,那种孤独和恐惧哪是他所能明白的!
“笑什么笑,你又不是什么好人,难道还欣赏什么侠义心肠吗?!我就是太好心,才会救你!早知道就不要泛好心了!” 既然知道他不会杀我,我连紧改词斥诉,不可以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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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见过没有像你那么死皮赖脸的。”
这一带,全是水乡风味,两岸桑竹偏野,三两点缀着的人家,流水弯弯,忽而穷塞,忽而开朗。却是西溪。
到杭州啦!虽说古时的临安城并非现代的杭州市内的地界,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它的繁荣。可偏偏魇同志MS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硬是要把我拉到这种乡下风景区。渔歌晚唱,风吹又渐急,魇同志那柔顺黑亮的发丝随风轻舞,卧在船头半眯双眼,他倒是好享受啊!
而我,现在正穿着水乡女子的那种蓝底白花粗布衣,拿着咿咿呀呀的摇橹在船尾充当苦力。哎,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就当体会大自然吧,现代可没那么好的空气和风情。“喂,你知不知道临安的南宫世家?”
“怎么,你非要跟我到这里,就是为了南宫世家?”魇同志的声音再次从前方传来。
我当然是为了南宫幽若了,莫昔雪她给我喂了毒药耶!如果不帮她摆平这场婚约,那我就只能等着一命呜乎了!
“只要你告诉我南宫世家怎么走,我就不在拖累你啦,对了,为什么一路上又那么多人想追杀你?”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希望离开,因为这位魇同志很强,很强很强很强,只有在他附近,我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到现在为止,无论杀出几个人,他只要一招就可以全歼!差不多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连他怎么出手都没看清楚过,难道……他比东方不败还快不成?!我的呕吐物其实是救了猛男同志一命啊!
“你练葵花宝典了?啊,当我没说。”葵花宝典好象是元朝宫中太监所做,拜托,我真是蠢,那个是金大虾胡诌的,居然还把它当真。
“什么是葵花宝典?和南宫世家有关?”魇同志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灼热的目光紧盯着我不放,庞大无比的压力向我施加过来,那种气势,我只有在爷爷那里感受到过——杀气!
“关系啊~没有,没有关系,不过我可以讲给你听!”
我的右手对着太阳,我的左手对着观众,眼睛看着溪水:“在一个不属于着个世界的老人脑海里,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迟暮绝世美人,他的容貌不因岁月而衰老,他的魅力让敌人也无法直视。他,不是女人,他同样不是男人,我们可以简称他是人妖…….他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总是穿着大红色的衣裙,他的武器是针线,他的格言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说到这里,我发现魇同志的眼中闪过一屡精光,仿佛若有所思。
“他有个男宠,叫杨亭莲,估计长相和上次追我的猛男查不多,这个不重要啦,我个人认为他比较喜欢令狐冲,虽然他后来好像是被令狐冲杀死的?是那样的吗?记不清了,总之,他人如其名,他就叫——东方不败!没错,他练得武功正是葵花宝典!”
突然看到魇同志一脸兴趣的样子,我连忙阻止他的胡思乱想:“不过练葵花宝典的人都是悲剧收场的,没好处没好处,‘欲连此功,必先自宫’,创造它的葵花老祖本身就是个太监地说。你不知道,东方不败在练它之前不过是一名样貌普通,或许还可能不太好看的中年大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到这里,别说我没提醒你,给你唱首歌你就明白了…….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摇,涛浪淘尽红尘俗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就在我激动不能自拔的时候,一只水鸭停在了我的头顶.
“啊~~~~~~~~~~~~~!!!!!!”
“扑通”一声掉下水!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偶滴中指愤怒地率先伸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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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出去!冻死我了~~~~”晚风凉飕飕,全身湿透透,躲在狭小的乌篷船舱里头,偶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吗?魇同志TMD得没有良心啊,怎么说我也是他孤独的旅行中唯一的同伴,见我落水他还是一副懒样地侧卧在船头,直到我像狗一样爬上岸,迎接我的,除了三声轻笑,连正眼也没看过我。
让魇同志把双腿从船舱中挪开,我放下布帘,把那泡水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擦干身体再召唤件自己的衣服吧。噢——好冷。
正在我手忙脚乱之时,一道亮光从外头射入!
“干嘛掀……唔——”魇同志嗖地窜入狭小的船舱,同时一手遮好布帘,一手捂住我的嘴巴。
他居然碰到我的嘴巴了!
胃中翻江倒海,头昏目眩,在我失去知觉之前,我很清楚地记得我又吐了,就吐在魇同志的手上,希望他受得了,阿门——
高高的芦苇丛中,一条乌蓬小船静悄悄地停泊着,远处的河岸上,只见一黄衣女子的倩影正遥遥地观察水面。
“居然不在吗?”女子轻嗟,再看,却没了身影。这种速度,不比魇差得几分。
感觉那女子已经不在了,一支沾满呕吐物的手才从船篷颤抖地伸了出来,扎入水中,可见它从来冷静无比的主人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做这种事情!她凭什么老是朝他呕吐?!
“那﹑那,那那那是是因为……”某猩猩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如果说出真相,倒了他身为美男的面子,一定会恼羞成怒的,所以,她一定得找一个让他心服的理由!
“我有了!”在西子湖畔的小茶寮,我就是那么和魇同志说的。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抽风惹得祸。
眼下我的脸上正覆着传说中的人皮面具,我亲眼看他做的,不是用真的人皮啦,好险。那是一张普通农妇的脸,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过目就忘。而魇同志,也是一身小百姓打扮,脸上也是覆盖着一张平凡的男人脸孔,若说有什么特色,大概就是看去多了几分忠厚憨实吧。昏,这个词绝对和他本人无关,没想到他挺有演戏的天份啊。
茶寮,莫过于底层社会的贩夫走卒聚集休息的场所,若撇开江湖不说,劳动人民的世界还是很纯朴的,当然也是很八卦的。
也许是我说得大声了,也许是那旁桌的卖油翁喝高了,总之左一句“兄弟恭喜”,又一句“咱也要回去努力干俺那婆娘”等等可怕的言论纷至沓来。不但恶心到我了,魇同志脑门的#也一个比一个斗大。
“呕——”吐吧,吐吧,不是罪~~~
后来,茶寮的老板MS再也没有看到那位卖油的仁兄,世上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恐怕只有魇同志了。
隔天一大早,我就被魇同志从被窝里拉起来,步行来到西子湖畔的一处大宅门口,还别说,门口的群众真不少,可谓是盛况空前阿,要不是他们都是平民小百姓的样子,我还以为是采花贼丛浪又要光顾哪个美女家了呢。
“怎么人那么多?”我问了前面一位胖大妈。
“招工啊!每月有五两银子,这种好事哪有谁会想错过。”
“就是就是。杂役二十名,奶妈一名,仆妇十人,丫鬟十五人,花匠三名。大家都挤破头了!”
那些三姑六婆七嘴八舌,可我还是弄不明白魇同志玩得是什么花样,直到我看到匾额上斗大的“西子山庄”后还是不明白。
“这家主人姓南宫,是江湖上的名门望族。”魇同志终于愿意解决我的疑问了。
就在大家翘首以待多时,院门终于轰隆一声打开了。在家丁的簇拥下,里面首先走出了一人。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