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闻异事件之梦》苍月瞳

2、回忆

　　小牛村是临海的一个小村，村里除了做一些人经营，海产生意大部分，都靠男人出海打渔为生，女人则做一些织网带，孩子之类的家务活。

　　靠近海边的地方，本来天气就变化的快，上午还是晴天下午说不定就会下雨。

　　那天白禹跟往常一样，跟大伙一起出海。之前还是大晴天，船驶在半途中就下起大雨，海面刮着大浪，所有人都决定放弃了。

　　正当船往回，行驶到一半的时候，海面游上来一条大鱼。这对所有人来说无疑是又激动又担心，激动是不用空手而归，担心是现在的情况随时一个大浪，连命都给赔了。就当所有人都打算绕过大鱼的时候，船上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那人叫水卯，水卯刚站起来船上的人都劝他，不要捉那条大鱼了，赶紧坐下保命要紧。

　　水卯回头对他们大喊“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媳妇儿刚怀孕！现在是最需要钱的，一会大伙帮忙拉”话还没说完一道大浪打过来，船身猛的朝一边倾斜，水卯倒到了船边上。死死的抓住船边，打算爬回船上。紧接又一个大浪打过来，把水卯打入了下去沉入海底。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是悲，爬满了所有人的脸上。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也就一转身的功夫，就葬生大海了。

　　这时白禹看到那条大鱼，朝水卯消失的地方游去。顿时怒火冒了上来！不等船身稳下来，大吼一声拿起鱼叉，朝大鱼的方向掷了过去。顿时墨色的海上浮上层血花，一股热泪流从他脸上流了下来。

　　都是那条大鱼，要不是它出现，水卯就不会想捉它！不是它水卯也不会死！它还想吃水卯的尸体！去死！给水卯陪葬！

　　把那条大鱼打上来的时候，全船的人都惊了，没法去形容那条鱼的长度。

　　船上没人见过这种鱼，白禹看到大鱼失声痛哭了起来。水卯死了，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死了，再也没有人在后面跑着喊他白大哥了。

　　他们回到村子，白禹刚回到家中就被老婆搂住了，黑暗中耳畔传来，媳妇温柔的声音“我怀孕了，一个月。”

　　身子一僵，连同半条大鱼都掉了下来。他跟媳妇结婚十年都不曾有个一儿半女，要不就是一直没有，要不就没多久夭折了。他刚杀了那条大鱼，媳妇就告诉他有了一个月身孕的事。

　　他觉得耳朵四周嗡嗡的，听不清妻子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水卯跟那条大鱼，来回的出现在脑袋里，眼睛一闭晕倒在地。最后听到的是媳妇在喊他的名字。

　　白禹醒来后，就看到媳妇在哭，本来想伸手安慰听到媳妇说的话后，僵住了媳妇哭着说“水卯的媳妇知道水卯死了后，哭的晕死过去，两个月的孩子也没了，你要是出个什么事叫我怎么活呀？”

　　他揽着哭泣媳妇“你放心，我发誓我再也不出海了，从今天起我就换行。”

　　为了能保住这次的孩子，白禹请教了不少老人，其中有个活了八十多的老者说，有一种传说：孩子在一两个月的时候，是没有灵魂的，像你这种平时杀生太多，很少会有孩子。要想孩子平安长大，就用鱼骨做成项链，挂在你媳妇的脖子上，这样那条鱼的灵魂，会跟着那条项链投胎到你家。等孩子出生后，再带到孩子的脖子上。

　　白禹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老人接着说“你确定，那条鱼是去吃你同伴吗？我曾听说过，一般这种大鱼都是有灵性的，一般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出现，把渔船平安带出海域，它当时肯定是去救你同伴了。”

　　白禹想到自己做的蠢事，整个人都失了魂，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一年多后，他妻子就生了个男孩，按照老人的说法，把鱼骨做成的项链，带到了他的身上，一整条鱼骨头，拿去做的项链做完了，只剩下半块拿了回来，那个做项链的师父说“骨头送来的时候，一个老道士说有缘，就拿走了一半。”

　　按照当地的说法，这种一直没孩子好不容易得子的，或者之前有过夭折了的，名字前面一定要带数字，算上以前的孩子是第九个，就取名叫九墨。

　　因为生了九墨后，白禹的媳妇身子变弱了，九墨出生后一年就离开了人世，白禹从此不喝酒不再吃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