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架空]魔族》凉薄天堂

2、第二章 游戏的伊始（下）

　　纽嘉德蒙阴暗的牢房里，三个人沉默的相对而坐。
　　格林德沃心事重重的摆弄着手中的魔药瓶，玻璃瓶里的药剂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银色的液体在月光的照射下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
　　终究，他还是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
　　“我告诉过你了，它能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坐在他对面的男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人的话，暗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别告诉我你不敢。”
　　是的，他不敢。他想要的是永生，但那之后呢？而且，他现在最想要的，可不是小小一瓶魔药就能办到的。
　　格林德沃轻轻把那瓶魔药放在桌上。
　　“抱歉，我不需要。”
　　男孩听罢，挑了挑眉。他有些不悦的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老人。
　　格林德沃倒也不怕，他往椅背上一靠，就那样对上男孩探寻的双眸。
　　“我还以为，敢违背我的人类都死绝了呢。”男孩勾起一抹残酷的笑，“不过没关系，让我猜猜，你最想要什么——不是永生，不是权力，也不是财富，那——”他身子微微前倾，脸上的笑容越发加深，“阿不思·邓布利多，怎么样？他是你的仇敌吧？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能把他——”
　　男孩抬起右手，修长的食指在夜幕中轻柔而决绝地滑过。
　　“——很公平，不是吗？”
　　他扫过格林德沃的脸，成功的在上面找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男孩脸上的笑容越发加深。
　　爱情永远是人类最脆弱的情感。
　　就像，他为了一个半人类等待了千年一样。
　　记忆里，那个少年张扬地笑，青涩的脸庞，年轻的灵魂，与死气沉沉的他格格不入。
　　他终究还是被他曾经狠狠嘲笑过的爱情缚住了脚步。
　　但是，没关系，他会等的，等那个少年回来担当羽蛇妖一族的责任，等那个少年褪去青涩，变成那个他爱的孤傲男子。

　　纽嘉德蒙阴暗的牢房里，三个人沉默的相对而坐。
　　格林德沃心事重重的摆弄着手中的魔药瓶，玻璃瓶里的药剂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银色的液体在月光的照射下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
　　终究，他还是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
　　“我告诉过你了，它能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坐在他对面的男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人的话，暗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别告诉我你不敢。”
　　是的，他不敢。他想要的是永生，但那之后呢？而且，他现在最想要的，可不是小小一瓶魔药就能办到的。
　　格林德沃轻轻把那瓶魔药放在桌上。
　　“抱歉，我不需要。”
　　男孩听罢，挑了挑眉。他有些不悦的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老人。
　　格林德沃倒也不怕，他往椅背上一靠，就那样对上男孩探寻的双眸。
　　“我还以为，敢违背我的人类都死绝了呢。”男孩勾起一抹残酷的笑，“不过没关系，让我猜猜，你最想要什么——不是永生，不是权力，也不是财富，那——”他身子微微前倾，脸上的笑容越发加深，“阿不思·邓布利多，怎么样？他是你的仇敌吧？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能把他——”
　　男孩抬起右手，修长的食指在夜幕中轻柔而决绝地滑过。
　　“——很公平，不是吗？”
　　他扫过格林德沃的脸，成功的在上面找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男孩脸上的笑容越发加深。
　　爱情永远是人类最脆弱的情感。
　　就像，他为了一个半人类等待了千年一样。
　　记忆里，那个少年张扬地笑，青涩的脸庞，年轻的灵魂，与死气沉沉的他格格不入。
　　他终究还是被他曾经狠狠嘲笑过的爱情缚住了脚步。
　　但是，没关系，他会等的，等那个少年回来担当羽蛇妖一族的责任，等那个少年褪去青涩，变成那个他爱的孤傲男子。

　　等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时间已然不早。
　　别西卜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向在一边等候多时的莉莉丝：“好了，走吧，去会议室。”
　　莉莉丝挑了挑好看的眉，便随即跟上别西卜的步伐，从侧门离开金碧辉煌的大厅。
　　“刚刚那位夫人，是血族的吗？”她回忆着刚刚那位女子的绝色，忽然轻轻的笑了，“娜塔莎·奥克塔，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呢，别西卜。”
　　别西卜面无表情地沿着走廊右转，说：“她可是吉诺·奥克塔先生的夫人。说到这个，你刚刚都几乎把奥克塔先生的魂都勾走了，我亲爱的莉莉丝。”
　　莉莉丝很配合地朗声大笑起来，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你说那个男人？别倒我胃口，别西卜。奥克塔这个姓氏，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呢。血族的男人，我只会对七大家族的有兴趣。”
　　别西卜微微地笑了，他说：“谁都知道你的要求很高，我亲爱的。”
　　两人在一扇毫不起眼的木门前停下脚步，别西卜打开门，极具绅士风度的侧身让莉莉丝先进去。他随后进入房间，伸出手指点了点门，在上面附下一个隔绝咒。
　　“好了。”别西卜转过身来，走到主位右手的位子上坐下。他看了看会议桌边的人，“萨麦尔和玛门呢？”
　　“萨麦尔去人界协助殿下了，”贝利亚从昏昏欲睡中强打起精神，“玛门说他在和鲛人做生意，应该晚——”
　　贝利亚还没说完，那扇木门就被人粗鲁的踢开，走进来一个全身裹着黑袍子的男人。男人伸手用力把门往身后一摔,冷哼了一下坐到了贝利亚的对面，安斯蒙蒂斯①的右手边。
　　别西卜显然无视了男人滔天的怒火，他一挥手把男人强行破坏的隔绝咒修补好，说：“你迟到了，玛门。”
　　“而你，你差点坏了我的生意，别西卜。”玛门危险的嘶嘶道，“你还浪费了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就是金钱！”
　　“别管你的‘金钱’了，玛门。”安斯蒙蒂斯冷冰冰地说，“你的生意成功了，不是吗？连殿下和萨麦尔都亲自去了人界浪费他们的‘金钱’，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玛门？”
　　玛门眯起了眼睛盯着安斯蒙蒂斯，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只是往椅背上一靠，不再说话。
　　别西卜等着他们吵完，然后才发话。他的声音是七个人中最低沉的，甚至性格也有点憨厚。但是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说的话带着没有拒绝余地的威严：“我很难过，什么时候我们七人中也开始拥有了不和？我们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不是吗？我真心希望，现在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不对劲。
　　贝利亚一下子清醒过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别西卜。
　　不对劲。
　　别西卜平时不可能说这么重的话。
　　紧接着，别西卜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缓慢而坚定地说：“我得到消息，恶魔中，有至少三个叛徒。”
　　玛门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莉莉丝停止了玩弄她手腕上那精美的小手镯。
　　安斯蒙蒂斯抿紧了嘴唇，脸色变得苍白：“知道他们是谁吗？”
　　“不，我们不知道。”别西卜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人，又叹道，“甚至，这个屋子里，也有叛徒。”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那，殿下——”玛门艰难的开口，“殿下知道么？”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笨了？”莉莉丝皱着眉看着玛门，“殿下已经亲自行动了。”
　　别西卜环视了一圈长桌旁的人，等他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冷酷的可怕：“我想你们都明白背叛的后果。所以，请做好消亡的准备。”
　　“我们会的。”莉莉丝笑道。
　　昏暗的房间内，气氛还是那样平静。但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碎裂。

　　“他于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格林德沃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满不在乎。事实上，他也成功了大半。但对于男孩来说，这简直是再蹩脚不过的伪装。
　　“不要试图在我面前掩饰什么，人类。”他的笑容里包含着怜悯和嘲讽，“或许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路西法②——一个人类不能理解的存在。”
　　格林德沃的身躯稍稍一震。
　　他嗓音沙哑地问道：“地狱之主？”
　　路西法扬了扬眉毛，但很快，他脸上就换上了一种玩味的微笑。
　　“被上帝抛弃之人，我会给予你们应得的一切。”他柔声说道。

　　注释：
　　①安斯蒙蒂斯：七罪之一，嫉妒。相传他堕天后曾爱上一名人类女子，但最后被大天使驱离。
　　②路西法：七罪之首，傲慢。其名Lucifer（拉丁文）意为“光之使者”，与撒旦混同。堕天前，他原是天堂中地位最高的天使，担任天使长的职务。当上帝让所有天使参拜亚当的时候，路西法认为人类是低等生命（“火之子焉能拜土之子？”）而拒绝向亚当跪拜。随后他带领三分之一的天使与带领剩下天使的米迦勒作战，大胜。神只能干预战争，并亲自将所有恶魔关无底洞中一千年。此后，路西法为了报复，化作蛇引诱亚当夏娃吃下禁果，直接导致了神的新造物被驱离伊甸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