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电影]我是反派boss…的跟班》zhongcheryl

5、败家仔四

　　是夜，月光沉如水，洛梨偷偷拉着梁二娣避开众人来到外面的树荫下乘凉。

　　洛梨嘻嘻一笑从身后搬出小马扎，放在梁二娣的面前，摆了个请的姿势请梁二娣坐下，洛梨自己则是拿出一张小席子铺在地上坐下。梁二娣摇摇头笑着坐下，拿起扇子点点洛梨的头，“说吧，把二叔拉出来是不是有事要求二叔呀！”
　　洛梨摸摸下巴，不好意思害羞道：“有那么明显吗？其实是很简单的事啦，二叔你武功那么厉害，那你有没有仇家啊？呃，我是指那些功夫与你不相上下而且很讨厌你，恨不得杀你全家和整个戏班的仇人？”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装满了好奇。

　　梁二娣虽然奇怪洛梨是问这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就释疑，毕竟是血脉至亲，尽管多年未见，但是自家侄女仍是担忧自己的安危。他笑了笑，摸摸洛梨的头。
　　“小花，你放心，二叔虽然功夫不错，但是一向都是非紧要关头不会使出的。何况我的师门对于我入戏班此事十分不满，所以我甚少和别人交手。更何况出来行走江湖，讲求和气，你二叔没那么笨会到处与人结怨。”

　　既然梁二娣如此肯定，那么梁二娣的死如果不是由他的仇家造成的，那洛梨猜测要等到第二个关键人物倪飞出场了才可窥一斑。

　　翌日，洛梨瞪大眼珠瞧着桌上摆放着的满打满很实在的礼品，真是无话可说。估计自小不缺吃不缺穿大把钱花的梁少爷唯一的兴趣就是打架，看来真的是很热爱功夫，竟然能说动他父亲佛山十大富豪之一的梁翁亲自带礼上门替儿子拜师学艺，果然有没有钱一出手就知道，看这不惜重本的礼物便知梁父对儿子的疼惜。

　　梁二娣却是只一眼扫过琳琅满目的礼品，面色如常摇摇头道：“梁翁，请你把这些东西带回去，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梁二娣是不会接受你的礼物，更何况听闻令郎已经有不少师傅，所以我想我没那么大能耐可以教授令郎。”
　　站在梁二娣身后替他扇扇子的洛梨点点头，嗯，无功不受禄说的真好，想我二叔教那个败家仔功夫，没那么简单~

　　梁赞心知自己与否学到真正的功夫就看这一次，所以他特意打扮光鲜，穿了一身亮灿灿的衣服来拜师的，听梁二娣的推辞便嘟嘴戳戳梁老爷的背。

　　梁老爷会意，笑道：“梁师父，犬儿很仰慕你的功夫，希望你能够不咎既往，收他为徒，成全他一片的仰慕之心，至于我们府上的师傅也早已辞退，他们的功夫哪里有梁师父的厉害，所以还望梁师父赏个薄面，酬金方面绝对不会亏待梁师父的。阿赞，还不上前拜见师傅。”梁翁不亏是十大富豪之一，直接把那个姓去掉，推自己儿子上位。
　　梁赞一听马上顺竿爬上，一个跨步向前，撩开下摆准备行礼，并张嘴就喊：“师父…”

　　这么容易-就拜到师的话，梁二娣门下的弟子都挤爆戏棚了。
　　他手一捞将正准备下跪的梁赞用力扶起，客气道：“赞少爷，我没本事收你为徒。”

　　梁赞犹豫道：“师…梁师父，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点醒我，否则我还在做白日梦，我以前的师父个个都骗我，我相信只有你才会真心真意教导我。”

　　洛梨拎起扇子替自己扇风，听到了梁赞的话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你从头到脚都刻着“水鱼”两个字，不糊弄你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梁二娣笑了笑：“赞少，你客气了，我那天只不过是随意指点指点而已。拜师的事你就不必再提，既然你多谢完了就把这些礼物拿回去吧，我可是要准备出场了，梁翁，请自便。”说完转身一走，朝舞台走去。

　　梁赞却是追上前拉着他道：“梁师父，你收我为徒啦！”

　　梁二娣轻轻一笑，灵巧地一个转身不着痕迹甩开梁赞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一手的出神入化让梁赞叹为观止，愣在原地。
　　瞅准时间的洛梨刚才就走到门口处，替梁二娣撩起帐帷。

　　“你走吧，我的功夫是不会教给你们这些有钱仔去招摇逞威风的。”梁二娣回头只是皱着眉依旧拒绝，他认为梁赞只是贪玩想在众人面前出风头才学功夫。

　　梁赞急忙澄清：“梁师父，你放心。我决定痛改前非，勤习武功，做一个有用的人。”

　　“等你学成以后万一你又故态复萌，到那时我岂不是拿你也没办法。”梁二娣毫不留情打击。

　　梁赞并不会如此轻易放弃，他闭上眼睛，举起右手诚心诚意道：“我可以发誓，请你相信我。”可他等了片刻都没有回应，一睁开眼便见一个圆脸的小丫头双目炯炯站在他面前。

　　洛梨双手抱胸，扬扬下巴：“喂，我二叔已经出去唱戏了，你死了拜师这条心吧。”

　　梁赞是含着金汤勺出世的富家少爷，梁翁的生意遍布半个佛山，而梁赞为人好打不平可功夫三流，洛梨认为如果戏班会发生任何纠纷的话多数都是由梁赞这个不识人间事的小少爷惹来的，所以她决定隔绝危险源。

　　梁赞揭开布帘一看，梁二娣果然已经在戏台上表演了。
　　“阿赞，我们先回去吧！”梁翁叹气对宝贝儿子道。

　　梁赞摇摇头：“我不走，你回去吧。”

　　“我们回去再说吧。”梁翁劝说。

　　“喂，你爹都那么大年纪了，拜托你听听老人家的话，回去吧！”洛梨横在梁赞面前似是瞧不起他说道，“我二叔乃乐丰年的名角，哪里来的那么多京城时间教你功夫，学武这东西除了讲天分，”洛梨停顿了一下，打量梁赞一番，哼道：“天分暂时从你身上看不出来，还有另一样就是运气，从你以前的师父那里就知道你的运气大概全部都用在投胎这门技术上，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回家当一个败家仔啦！”

　　梁赞咬咬唇，不理洛梨稍稍刻薄的挖苦之语，推开她，表情认真对着戏台上喊道：“梁师父即使你今日不收我当徒弟，但是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用我的真诚打动你的！”

　　洛梨对着梁赞不甘离去的背影吐吐舌头，哼，等到下次见得了面再说吧。洛梨这么说可不是无风不起浪，而是乐丰年接了邀约，明天就要去省城演出，作为台柱的梁二娣当仁不让是要去的，而拖油瓶洛梨自然也是跟着搭顺风船保护戏班。所以梁赞，sorry，缘分这东西只能怨命运的。

　　洛梨盯着梁二娣在台上“搔首弄姿”继续勾引武松，摸摸下巴，不知道另一个关键人物倪飞会不会在省城呢？她的直觉告诉她省城将会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故事的开始。

　　宅女洛梨上一世从来没有坐过船，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晕船了。幸好梁二娣有先见之明预先买了袋陈皮，洛梨恹恹地嘴里含着陈皮才没有那么难受，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好像跟着海浪一翻一翻的。

　　“小花，船快到岸了，你待会吹吹风就好的。”梁二娣走进船舱对洛梨说。虽然洛梨有十几年没有见过梁二娣，不过本着血缘的纽带，加上人到中年的梁二娣估计难以有后代，所以他对洛梨倒是真的诚心实意，当作是自己女儿般疼爱。同样的，幼年父母离异的洛梨很奇妙地竟然会在系统世界里初步感受到父爱~

　　洛梨点点头，动了动嘴巴，正想说话时却被人抢先了。

　　一道男声从他们背后传出，“娣哥，我第一次去省城，不知道省城的特色有什么好介绍呢？”

　　呃，这把微微熟悉但很讨厌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梁二娣头也不回直接回答：“当然是同记的半肥瘦叉烧最好吃。”

　　“那我下了船就买给你吃。”

　　“好…”梁二娣话音刚落便终于意识到这把声音好像曾经听过，回头一看，便见梁赞笑脸嘻嘻举手朝他打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儿？”梁二娣皱眉问道。

　　梁赞沾沾自喜答：“娣哥，我现在是乐丰年的小武和你的私人跟班。”

　　小武即是在戏台上负责翻滚打斗，是武生的一种，地位却是比正式的武生要低了不少，很多大牌武生也是从小武做起，但一般都是自小接受训练的，半路出家的甚少。

　　“乱讲，你惹麻烦就厉害，上台你哪里会？”梁二娣皱眉。

　　恰好班主进来通知大家准备下船。

　　梁二娣喊住班主，“班主，这个小子怎么会同我们一条船的？”

　　班主看了看梁赞，笑道：“哦，他是做小武兼你的跟班。”

　　“胡闹，他哪儿有资格来做小武。”梁二娣直言。

　　班主呵呵笑：“他爹买了乐丰年，我现在也只不过是打工的，赞少爷是小老板，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话说到这，梁二娣哪里还不明白梁赞这是不死心，连偌大的乐丰年都买下来了，摆明是要死缠难打。
　　梁二娣的气十分不顺，嘲讽道：“还说不败家，只是为了拜师就让你父亲出钱把乐丰年买下来，真是生块叉烧好过生你。”

　　梁赞却是笑得好不得意，摇摇头解释：“哎，这不算是败家，我查过你们乐丰年成立后年年都赚钱，我用合理的价钱把你们这个戏班买下，这叫稳当的买卖，顺便我可以跟着你学功夫，一石二鸟。”

　　“哼!”梁赞说的有理有据，梁二娣一时间无话可反驳。

　　“算了，二叔，人家是有钱少爷，心血来潮的时候怎么挡也挡不了，你不理会他，他自然是自讨没趣，时间一长，肯定就放弃了。”洛梨在一旁有气无力道，她现在精神不济，没有心情打嘴仗。

　　“诶，小妹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梁赞决定要做的事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何况学好武功是我一直以来的理想，你替我放心，我做人有始有终的。”梁赞坚定道，“对了，整天看到你跟在娣哥的身后，你是他侄女，那就是我师妹，师妹有礼！”梁赞拱拱手，倒是提前行了礼。

　　洛梨翻翻白眼，“你不用嘴甜，师妹是不可能的，叫声师姐来听也许我可以帮你讲讲好话。”

　　洛梨虽然年近十八，可圆圆的小脸看起来跟十五岁的小丫头差不多，所以要行年二十的梁赞对着个小丫头喊师姐显然是强人所难。梁赞也是个滑头，赶紧引开话题：“啊，船好像停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