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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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声冰冷的语调响起时，钟凉就算已经猜到，还是克制不住地将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恶狠狠地盯上穆谨。
穆谨看也没看钟凉，望着穆惟重复道：“林重，我要了，作为我的侍奉者，只是侍奉者。”
端坐在最上面的穆惟侧身看了眼身后的林重，又看了眼垂头找地缝的侍奉军官，挑着眉，优雅地笑了。从来以铁血著称的人笑给你看时，就算看上去斯斯文文，旁人也觉得大事不好，.其他人更是精的不得了，草草完成授章仪式，就带着人跑掉了。
钟凉一把扯下刚挂上的荣誉章，闭了闭眼，睁开时已平静不少，对着林重大喊，“阿重，你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进入军校的，我在军校等你，千万别昏头答应，千万别将你的一切都交由他人说了算。”
穆惟维持着笑容望向钟凉，问了句，“若是我将这个名额给你，只是侍奉者的名额，你可还要他自己努力？他这个样子，如果没人照料，也可能会一辈子都进不了军校。最重要的是你能替他决定什么吗？如果一切都没问题，我可以让穆谨闭嘴，于公于私都可以。”
钟凉瞳孔猛缩，原本的克制被这几句话彻底打破，很想说跟我一道进军校吧，我不会亏待你，但看到林重的眼神就倒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林重懂侍奉者的含义。
林重缓缓仰起脸，淡淡地笑了笑，而后又垂下头自顾自地去解缠绕在手腕上的流苏。流苏光滑冰凉，缠绕许久也没沾染上一点人气，刚解了半圈就感到耳畔一阵湿热，原来是那个男人凑过来低语。
“你总要说句话的吧，是跟他呢，还是跟他呢，还是留在这？”
看着一双凑得极近的眼珠子，熟悉的让林重心颤，过了许久才一点点地挪开脸，眼里染上了惊慌，再次问了句，“你是谁？”
这句话本该是侍奉军官来回答，但主君待林重的特殊让他不敢轻易开口，继续寻找了地洞。
穆惟似乎对林重的疑问没有兴趣，站直了腰，将军杖再次塞入他手里，“要是都不愿意，就跟我吧，放心，我有侍奉军官了，你能得到自由。”
说完拿眼溜了溜穆谨因心脏过疼而弯下的身形，挑眉，“我亲爱的弟弟，别总是来挑衅我，治你的办法有千万条，千万别给我机会治你懂吗？”
又看了眼瞪大双眼浑身震颤的钟凉，摇头，“何必呢，真心还是值钱的，只要你再多添些，机会也还是有的。”
穆惟半警告半劝慰地拍了拍钟凉的肩膀后，扔掉手套，拉上呆呆的林重一道离开了这里。本来的主角穆谨却被晾在一旁，不再理会。
沫非拉了拉穆谨的袖子，低声说着，“少君，主君与林重看上去有些相像。主君待他如此特殊，还主动脱手套拉人，能被他这么拉的也就您的那位姑妈了，说不定……”
穆谨弓着腰，对着沫非勾了勾指头，待他凑近，抬手就正反两巴掌，打的沫非头晕目眩，嘴角破裂。
“我哥他才几岁？林重又是几岁，我哥更不会与我姑搅合在一起，你怎可如此信口雌黄？信不信我立马将你退还给陛下并以污蔑罪送上军事法庭？”
沫非晃了晃脑袋，瞬间清醒过来，在哆嗦中知道穆谨也看出点什么了，侄肖似姑是常有的，但若是一个永远被关在城堡里的公主还能生下私生子，那这件事就了不得了。
都不敢捂一下疼的发麻的脸，急急地抓住穆谨的手背就往额上搁，“多谢少君的提醒，此时绝口不敢再提。”
穆谨冷哼一声，对视上林重扭头看来的担忧目光，挑衅似地勾起嘴角，无声说道：“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傻子！”
林重还来不及转目看向钟凉，就被拖得不耐烦的穆惟扭到身前，拦腰抱起，他眼底里依旧满是对穆谨的担忧，还有对钟凉的不舍。
穆惟戳了戳呆呆的脸，阖上林重眼皮后，又十分自然地摸上了脸，舒服的手感让他眯起了眼，流连忘返。
“劝告你一句，他们都已成为你的过去，别再留恋。只要跟着我，你迟早能发现秘密的。”
林重开始要躲闪时，穆惟已将他抱入飞行器内，微微松手，任由他一点一点地挪开距离，满眼的困惑。
这种迟钝好欺负的感觉实在是太好玩了，穆惟又一次笑出声，满室都是他沉稳而磁性的低笑声。飞行器内的操作人员似被惊吓到一般浑身僵硬，睁大眼睛迟缓地连接上军部，一顿一顿地报告行踪与下一步的动向。
一切都太突然，林重寻了个与那男人最远的角落，抱腿分析着所有的事。来不及和钟凉解释、道别就匆匆离开，还有穆谨的身体分明出问题了，都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与担心。听那男人说穆谨是他的弟弟，那么等会能见到穆谨吗？
穆惟输完指令，回头看到林重目光涣散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我应该不会伤害你的，前提是你要听话，要乖乖的。想知道点什么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等了会，见林重还是一副不安的样子，抿了抿嘴，为难地吐出句，“乖……我不吃人的……”
林重许久才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穆惟，“我知道……”
听着这种对话的其他人，又抖了抖身子，逃似地要远离这里。他们根本无法想象，杀伐果断的主君在用妥协的语调说出乖这个字，还强调不吃人，这种谎话谁信啊？面面相觑了会后，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同个意思：会不会被灭口啊啊啊？纷纷四散着躲远。
一位胆子算大的边闪人，边用余光偷瞄着主君和那个异常漂亮的少年，刚看了一眼就对视上主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身体僵硬地转身，爬到外仓迎接呼啸的风与冰凉冻骨的飞行器，以示自我惩戒。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