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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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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在A市算是鼎鼎有名的名门望族。傅汉明又是傅家的九代真传,性子自然放荡不羁爱自由。他傅汉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地爱上一个人,徒有其表的沈溪会成为了他的全世界。他害怕这种感情,他自诩薄情,不想被感情牵着走,狠心放弃了这段自以为没什么了不起的感情。后来,他交往了一个又一个女友。陈双双是其中一个,后来意外怀孕,嫁给了他。他以为有了家庭,他就可以忘记沈溪,结果他错了,大错特错,只是和沈溪意外打了个照面,他就难过得不能自己,想着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就会失声痛哭。后来,陈双双流产了,他对这段婚姻本身就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没了孩子的牵绊,他变得力不从心。陈双双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她爱傅汉明,但知道傅汉明整个人都不在她这儿,明白留不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也没有用,便要求主动离婚了。傅汉明自觉亏欠,给了她一大笔赡养费。
谁知,几个月后从别人嘴里知道,陈双双是带球离婚的。现如今已大腹便便。傅家怎能容忍自己的苗儿在外流浪?畏于父母的压力,傅汉明想要孩子。陈双双刚开始不同意,后来她不争气的爸爸烂赌,欠了好几百万的债,不仅输掉了傅汉明给陈双双的赡养费,还把唯一的房子抵押了。山穷水尽,陈双双怕自己无力养育,答应了傅汉明,孩子归傅汉明。傅汉明出于仁道,还有深深的愧疚,帮她还掉了巨债。
又几个月,陈双双失踪了。傅汉明以为陈双双出尔反尔,谁知不过半月,陈双双便抱着一个虚弱的男婴敲开他家的大门。她把孩子送到他手里,没有留一滴泪,而是冷冷地看着他,希望他好生照顾他的孩子。
傅汉明知道,陈双双心里是无比怨恨他的,他向陈双双保证会善待孩子。
从此陈双双没在他的生命中再出现过,他也没主动去找过她。一年以后,他如愿娶到了沈溪,曾经对沈溪的伤害,他想要用余生去弥补,但这远远不够。沈溪因为他终身不育,所以对待继子傅羽修,倍加珍惜与害怕失去。陈双双是根刺,让沈溪坐立不安。傅汉明为了消除沈溪的顾虑,便把傅羽修送到国外养育,他以为这样就能错开傅羽修与陈双双的机缘巧遇。由于生意在国内,疏于管教,加之慈母多败儿,傅羽修已养成脾气易怒,有富贵病,不思进取,诸多毛病。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傅汉明是失望透顶。他父母那边似乎对傅羽修也很不满意,每次旁敲侧击让他带沈溪去医院瞧瞧,看看能不能再生一个孙子。他要是真带沈溪去医院,不就明着嫌弃沈溪不能生育吗?他只能每次打马虎眼过去。
傅汉明是真的想不到,世上还有一个与傅羽修一模一样的孩子。难道当初陈双双生的是双胞胎?
吴江是行动派,刚接到任务,直接掉头去办事。路过化妆区,正在你侬我侬的秦所依与陈牧都看见他急匆匆的身影,秦所依说:“以前我在荷兰的时候,见过最多次的就是这位叔叔。反而傅叔叔很少见到。小时候,以为这位叔叔是傅羽修的爸爸呢。”
“是吗?”
秦所依看了看陈牧,“说起来,傅羽修其实跟傅叔叔挺像的。你和傅叔叔也像。”
陈牧皱了皱眉:“你错觉了。明显我比他帅。”
秦所依鄙视地看了他几眼,懒得搭理他,继续挑选合适的口红。最后,秦所依选中一款200多块的口红,陈牧眼睛眨都不眨地付款了。秦所依看着陈牧付款的从容,心中五味俱全。
陈牧对她大方,为她肯花钱是好事。但她太明白不过,这200块对陈牧来说,份量很重。她倒是希望陈牧责怪她买的太贵,也不愿陈牧这么打肿脸充胖子。
买完口红,已是将近中午。两人随便吃了点小吃,天气热的缘故,没去公园逛,而是选择去打了保龄球。
陈牧的外貌是一道风景,他每走过一个地方,就有女人眼带桃花地看他,花痴指数爆表。为此,陈牧很神气地说:“是不是觉得特别骄傲?有我这么帅的男友?”
秦所依继续白他。从傅羽修和陈牧身上,她深刻地明白,长得好看的男人,特别自恋。
不过很快,陈牧丢尽了脸。陈牧哪里打过保龄球?菜鸟上手,难免啼笑皆非。他保龄球都不会抓,扔球的时候,脚底打滑,摔了一跤。笨手笨脚,好不容易学会了扔球的姿势,分数差强人意,整个人散发着乡土气息,与保龄球这项酷帅狂拽的运动格格不入。
本来一直关注他的花痴女,脸上不仅露出嫌弃之色,嘴上还嘀咕:“这个都不会?以前肯定没来玩过。”
“看他身上没名牌,他的女伴全身都是名牌,这还不明显?吃软饭的,小白脸穷鬼一个。”
陈牧不想听,奈何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好像就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秦所依也听得一清二楚,刚想发作站起来,就被陈牧按住,陈牧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他说:“她们没说错,我就是个穷鬼。”
秦所依看着陈牧,很是心痛,默默不做声地坐在他旁边。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牧忽然对秦所依说:“依依,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乱说什么啊?”秦所依的心里咯噔一声。
“如果有一天,我们会结婚,你爸妈会答应吗?我没房没车,还有个没养老保险没医疗保险的无保妈妈……好吧,你可能会说,你会有车你会有房,我妈你能养得起。但是,依依,我不愿意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秦所依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陈牧说的这些顾虑,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的世界里,钱是不需要考虑的东西,用之不竭的那种。
“依依。”
“嗯?”秦所依感觉自己心跳骤停了一下,现在有些紧张,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我……”陈牧犹豫了一下,最后把话咽回去了,他握紧秦所依白嫩的手,用大拇指来回摩挲,好久好久以后,他说:“家境我不能选择。如果能选择,我一定选择比你家还富裕的家庭,这样我就能理直气壮地把你娶回家了。事已至此,只能委屈你和我吃苦了。”
陈牧的话,让秦所依哭笑不得。这经过真是心惊肉跳啊,还好有惊无险。
但她明白,贫富悬殊,成为她和陈牧很难跨越的沟壑。现在,只是暂时安全。
下午四点左右,陈牧接到陈妈妈的电话,陈妈妈让陈牧带着秦所依回家吃饭,陈牧应后挂了电话,然后直接跟秦所依说:“晚餐到我家准备?”
“好啊,好久没吃到娘做的饭菜了。”
陈牧笑着刮了一下秦所依的脖子,秦所依一口抿住陈牧的手指,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指腹。陈牧感觉指尖像过了电一样,全身麻痹了。陈牧立即缩了手,脸大红地看着秦所依:“你……”
秦所依清清嗓子:“调戏一下自己的男人,怎么了?”
“小心我亲你。”陈牧恨恨地说。
“谢谢提醒。”秦所依立马捂住嘴,头撇到别处,贼兮兮地笑着。
“……”陈牧想,早知道不提醒她了,失策。
两人到家的时候,陈妈妈已经做了一大桌饭菜了。秦所依立马扑上去,给陈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笑颜如花地说:“娘,非常感谢你。”
陈妈妈乐呵呵地笑着,把秦所依推到桌边,指着桌上的一道小菜:“尝尝这道菜,甜不辣地瓜哦。”
秦所依愣了一愣,“又甜又不辣的意思吗?”
陈牧笑着接道:“这是我妈新发明的菜。是甜不辣的延伸版,用地瓜做的。很好吃的。”
秦所依拾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睛登时亮了:“嗯,好吃,美味!”
“好吃就多吃点。我去厨房拿汤。”陈妈妈笑得很开心,高高兴兴地去厨房拿汤去了。秦所依被甜不辣地瓜彻底征服了,筷子都不放下来了。陈牧看着秦所依吃得这么欢,忍不住问:“你平时在家吃什么啊?哪有你这样吃东西的?丑死了。”
秦所依一边把地瓜往自己嘴里送,一边不服气地说:“你要不过过我这种日子试试?不是吃泡面,吃冷饭就是叫外卖。哪里能吃到这么美味的爱心家常菜?”
“这有什么啊!”陈牧哭笑不得:“我倒是想和你换换。你多好,锦衣玉食,不愁钱花,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哪像我,穷小子一个。”
正在这时,一阵鸡汤香味飘来。秦所依猛得一回头,见到脸色苍白的陈妈妈早已端好鸡汤在身后了。秦所依也没注意陈妈妈的神色,只注意到了她手里的鸡汤。秦所依欢快地接过陈妈妈手里的鸡汤,快速地盛了三碗,拉着陈妈妈坐下,然后自己美滋滋地喝着鸡汤,当然拍马屁的精神不会忘记,好一阵猛夸鸡汤的鲜美。
陈妈妈不再像从前那样乐呵呵的,只是抽动了下嘴皮,很勉强的应付。察言观色的陈牧看出了陈妈妈的异样,忍不住问道:“妈,你怎么了?”
陈妈妈似有心事地摇了摇头。
吃完饭,秦所依帮忙洗完碗后,三人在客厅里聊了会儿,大约七八点,秦所依起身告辞,陈牧送秦所依回家,留陈妈妈在家收拾。
秦所依运气不好,两人快到公交车站,要乘坐的公交车眼睁睁从他们眼前呼啸而过了。秦所依垮下肩膀,沮丧地说:“又要等十分钟了。”
“没事,我陪你。”陈牧握了握秦所依的手,笑得温柔。
秦所依拽着陈牧的胳膊,晃了又晃,打发等车的时间。
陈牧无奈地仍由她晃。
一辆熟悉的车驰过,熟悉的侧脸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