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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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就够干净了。”
罗杰在检查了最后一遍后，捏着自己的胳膊说道。
他们除掉了所有的灰尘，从桌角刮下来的污垢有小山那么高，这还不算在角落里发现的两只死老鼠。魔药课教室的桌椅上有凝结多年的药剂和各类溶液，有些几乎渗进了木头，能擦洗成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
现在，整座教室里弥漫着清洁剂的刺鼻气味，外边的走廊清冷昏暗，空气中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和雕像中倾泻出的水声。
“该回去睡觉了。”罗杰说话时不住地打哈欠。他昨天就没有睡好，现在只想快点回寝室去。
“我们的公共休息室离这不远。”塞德里克回答。他的精神似乎还不错。
罗杰想起他曾听说过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在地下，而拉文克劳则在城堡西部的最顶端，这意味着他还得走很长一段路。
“我觉得我得先去找间完好的厕所，自从开学后城堡西边的厕所就没有能用的时候。”他把最后几块抹布叠好放进储物柜里，一边嘟囔着说道。
“我以梅林的名义发誓，如果你现在去一间坏掉的厕所，肯定能在里面发现迈克尔·科纳。”塞德里克替他推开教室的大门。
“那我还是不要看到他比较好。”他已经受够了往脸上喷水的龙头和永远堵塞的抽水马桶，梅林在上，为什么接到这个偿还任务的学生偏偏要在拉文克劳？
“就没有更正常一点的偿还任务吗？”
“当然有。”塞德里克微笑，“说不定有些人的任务就是在十点钟准时睡觉，这完全有可能。”
他们走上楼梯，转角处就是二楼的盥洗室。因为哭泣的桃金娘所在的女生厕所常年失修，罗杰深信科纳不会再来对男厕所进行残忍的破坏。
二楼的盥洗室里到处都是积水，罗杰只能在水潭中艰难前进。他打着哈欠拧开水龙头，正要清洗手指时，隔壁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爆炸声。
罗杰的瞌睡就在那一瞬间醒了。
他示意塞德里克隔壁有人，而他显然也听见了。他们同时拔出魔杖，罗杰轻轻念道：“荧光闪烁。”
他的魔杖顶端出现一束光线，照亮了面前的道路。因为水龙头在不停滴水，掩盖了脚步声，因此隔壁那个人完全没有发现他们。
罗杰扳住盥洗室的门环，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女生盥洗室的窗打开着，放进一片清浅的月光，将里边照得很清楚。
“诺克斯。”
他熄灭魔杖顶端的光线，借着月光看去，一个长发女生正背对他们坐在地上，身边摆放着大量药剂，以及一只热气腾腾的坩埚。
这副情景实在太熟悉了。
“秋。”他用唇形告诉塞德里克，并指指一旁的楼梯。于是两人很有默契地悄步后退，留下秋·张一个人不受打扰地继续捣鼓她的头发。
“你撞见过多少次了？”安全撤离盥洗室后，塞德里克问他。
“记不清，大概四五次吧。”
塞德里克似乎有点担心：“看来她的偿还任务不太顺利。”
罗杰扶住额头：“我刚才就应该把她的坩埚炸掉。”
他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塞德里克的校服衣袖：“等一下，你说过‘入侵者无法完成偿还任务时就会被强制送回’，那么如果我把她的坩埚藏起来或者倒掉她所有的药剂，真正的秋是不是就能回来？”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塞德里克点头，“可是我担心这样做会对真正的秋产生伤害——毕竟谁也没做过故意阻止偿还任务的事，不是吗？”
罗杰冷眼看着他，毫不掩饰地在脸上表达出此刻的坏情绪。
“别这样看着我。”塞德里克苦笑，“相信我，罗杰。偿还任务一定有其规定的完成期限。从刚才看来秋的任务好像很麻烦，假如期限内无法完成，真正的她就能够回来。”
“你说的期限到底是多长时间？如果够长，我是不是直到下学期也不用指望拉文克劳有一个能干的找球手了？”罗杰立即反问。
“我保证这不会很长，真正的秋一定能回来的。”
“恕我直言，”罗杰终于说出了从刚才开始就想说的话，“你好像很不希望秋能回来。”
“不，恰恰相反，我绝对是整个霍格沃茨里最期望她回来的。”
塞德里克轻声说道。
周围出奇的安静。罗杰的手表提醒他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已在宿舍深蓝色的床铺上入眠，可是今天，他难得保持着清醒。
银白色的月光从走廊的窗口倾洒在他们身上，罗杰看到塞德里克轻轻低下了头。与此同时，他额前的黑发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睛。
“因为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