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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證明有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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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有甚麼事情麼?”
“警察局的來調查情況,說是要找你問一些情況。”
修靈內心忐忑地跟隨著張老師向會議室走去。
到了會議室門口,張老師把修靈帶進去,向坐在裡面的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說,這就是修老師。”
修靈感覺到有點緊張,不知叫她來是何意。
只見那兩個警察一個胖,一個瘦,胖的看上去腦滿腸肥,瘦的看上去無精打采。
“請坐下,您是修靈老師麼?”
“我是。”修靈坐在了警察的對面。
“我們就想瞭解點情況,你只要如實回答就行了。”說著那個胖警察拿出一個記錄本交給旁邊的瘦警察,然後自己把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面,裝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週二,你給哪個班級上課,請詳細講一下上課的過程。”
“週二下午是人體課,在F 樓的人體教室。那天我稍微早幾分鐘到的。我到時模特已經到了。過了十幾分鐘學生們才陸續到齊,然後是上課,學生們畫畫。中間下了一次課,大概是20分鐘的時間。五點放的學。放學後我就回家了。”
那個瘦警察在筆錄本上做著記錄。他經常性的停下一會,好像是忘字了,然後接著寫,看上去業務不太熟練。
胖警察繼續問到:“你之前見過這個模特麼?”
“沒有見過,系裡差不多每個月都會換一個模特。這個模特是新來的,我們第一次畫。”
“嗯,你上課的時候,看見模特的神情有甚麼異常麼?”
“沒有甚麼異常,看上去她很正常。”修靈想起那天見到模特的感覺,她想說她好像認識這個模特。但是最後她還是沒有說著出來。因為她覺得那只是自己的臆想。
“你教的那個班上有個叫段逸暝的同學。”
“是的。”
“你能說說他的表現麼?”
“他性格比較內向,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他畫畫很好。”
修靈就像談論一個普通的學生那樣談論著他。她有意地隱瞞了段逸暝喜歡自己的這個重要的情節。”
“他週二那天來上課了麼?”
“來了,但是遲到了。”
“遲到了多長時間?”
“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
“他看上去有甚麼異常麼?”
修靈低下頭若有所思,那天的段逸暝不能不說有點反常,包括他對她說的那些話。但是修靈也把這些掠去了,說他那天很正常。
瘦警察在旁邊忙著記錄。
胖警察繼續問著一些表面的問題。但是修靈能夠感覺到,警察在有意地把兩件事情往一個軌道上合,就像張老師說過的那樣。警察懷疑模特是段逸暝殺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案子很快就可以了結了,不會再費周折和精力去偵破了。這應該是眼前的這兩個警察最希望的。能看上去,警察是他們的工作,僅僅是工作,是用來混飯吃,自己又沒有興趣的工作。他們可能更喜歡穿那身衣服,而完全沒有偵探的腦袋。
修靈還擔心自己會被查出來是打電話報有人跳樓的人,其實那很簡單,只要到電話局察就能查出來。但是從目前的情形,好像他們根本沒有做任何的偵破工作。
“你認為段逸暝有可能是殺女模特的兇手麼?”
警察忽然問到。
“我想他不會。”修靈用眼睛直視著胖警察的小眼睛,用很堅定的語氣說。
修靈離開了會議室。耳邊還能聽到警察的盤問。
“你怎麼知道段逸暝不是殺人兇手。從錄像顯示,案發當天根本沒有校外可疑的人進入教學樓。說明兇手就在老師和學生中間。”而且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段逸暝是最有可能的了。他的同學都說他行為古怪,從來不合群,並且他心理陰暗。”
說著,胖警察拿出一本速寫本遞給修靈。修靈打開速寫本,看見那些黑暗的畫,是那麼熟悉,都是出自段逸暝之手。他看到最後一幅畫——沒有頭的模特。或許警察就是從這幅畫上來判斷他是殺人兇手的。因為那個模特死的時候的確是沒有頭的。
修靈在想,自己不也畫了一幅類似的畫麼,可是自己並沒有想殺人。藝術只是一個隱喻或者符號,僅僅作為一種表達抑或是宣泄,未必那就是真的。
當修靈把這一想法說出來的時候,警察卻很快地反駁說:“一個人畫的畫不就是他真實的內心麼?“
“我感覺他不會去殺人。”
“感覺是不可靠的。”
“但是你們有甚麼確鑿的證據嗎?有目擊證人,還是有監控錄像?”
“現在都沒有,但是會有的,我們會進一步調查。”
“現在人已經死了。說他甚麼他都不會申辯了。”
“正是因為他自殺了,才更有可能是殺人的兇手。您不覺得他的死很湊巧麼?正好是模特被殺的第二天晚上。一定是害怕被發現,所以畏罪自殺的。”
“他的自殺也許是別的原因呢?”
修靈差點沒有說出真相來。
“那還有甚麼原因?”警察詢問式地看著她。
她無語地低下頭,甚麼也沒有回答。
“既然你們已經斷定了段逸暝就是殺人兇手,那還找我談甚麼?”
“因為你是他的老師,會更多地瞭解他。所以問問。”
胖警察偏著頭看著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