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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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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轮敞篷电动车在开往酒楼的路上巧遇三十辆豪华大轿车。
方妈看着这些个气派的轿车,心中羡慕极了,对着儿子一把掌扇过去道:“你看看人家那车,再瞅瞅你这破车。去参加婚礼,丢人不丢人!”
“老妈,现在是低调的年代,国家不提倡奢华张扬,好吗?”
“你总有理。”
“因为你儿子我总是个识大体的人。”
“脸皮子比城墙都厚。”
“跟您老学的。”
方妈转头把方伯拉入战局,“都是你教的!”
方伯无辜,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三十辆统一样式的黑色轿车与一辆银白色电动车浩浩荡荡地来到酒楼。
凌母把怀中的红包全部放到尉迟冽霸的腿上,谆谆教导,“这个时候,钱是不能省的,怎么说咱家也算是有钱的人家,别管遇到啥,使劲儿地撒钱准没错。”
凌母下车,刚走入酒楼门口,脚步顿了顿,转身又钻回车上,语重心长道:“冽儿,都是好孩子,如果被为难了,你也忍忍。过一段日子,等你了解了那个孩子,就知道咱这是占便宜了。”
尉迟冽霸沉默地点点头。
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的起伏,这次的婚事,他也只当成了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而已。
凌母再次下车,看着迎亲车离开,直到被高楼大厦遮挡住,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凌当当抱着凌母的胳膊,嘟囔道:“在车上还好好的,一下车就开始发愁。我哥办事那是杠杠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甚!”
“能不愁吗?瞧见你哥眼睛了没?你哥就没把这事儿放心里。”凌母越说越担心,恨不得与尉迟冽霸一块去迎亲。
“别管哥关心不关心,人不照样进门。”
“胖丫头,一边去,你懂个啥,别烦我!”她就担心冽儿这冷冰冰的眼神把那个孩子给吓出个好歹来。
凌当当不服气地站到一边,寻求同谋者,“爸,你看老妈又烦我了!”
凌父安慰地揉了揉凌当当的头发。
凌当当的心情被凌父揉的灿烂起来,抬着头灿烂地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凌母与凌父看着女儿这幅心满意足的灿烂笑容,对视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凌母想着,女儿被娇惯着长大,长的不好看,学习不好,做事也跳脱,没有半点妥帖的地方。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女儿容易满足喜欢笑,弥勒佛般的灿烂笑容总是能感染到周围的人。
酒楼对面的办公大厦上,一个男人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个熟悉的小丫头,低沉地笑了起来。
他浑身充斥着沉稳;神情中带着深入社会体验人生百般磨练的从容与豁达,深邃而执着;成熟的脸上因连日来的劳累而多了一分沧桑。
他拿起电话,输入默念于心的号码。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
凌当当看见手机上的号码,心里颤了一下,她真的不想接电话,可是她不敢不接。
“喂?”
凌当当抱着电话,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只希望这是她的错觉。
“好久不见。”
浑厚磁性的声音打破了凌当当的自欺欺人。
“好久不见。”最好永不相见。
在左水逸与右火峰的保驾护航下,尉迟冽霸不费任何功夫地闯过了微微儿的堂表兄弟们。
屋子里静悄悄的,微母怕那些没轻没重的半大小子的惊吓住微微儿,都赶到了院子外,直到门外响起喧闹声,微母才知迎亲的人已经到了。
微母打开门,拉着微雅儿离开,留下新娘与新郎交流的时间。接受与拒绝,她给孩子一次选择的机会。
微微儿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影徐徐而来,心中紧张而惶恐。
她从母亲那里知晓这个仙界是一夫一妻的,她不用再害怕像庶姐那样被嫡妻磋磨死,也不用害怕像嫡姐那样在宫中与其他女人争风吃醋。
这个人以后就是她的丈夫,就是她的天了。
尉迟冽霸眼底深沉,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发抖的女孩。
微微儿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睫毛颤抖,脸色苍白。
姐姐曾说,勇敢的人才能抓住爱,懂得珍惜的人才能享受到幸福。现在她不能退缩。
微微儿鼓足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她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只知他的眼睛像古井一样地黑,有些吓人。
尉迟冽霸看着女孩被惊吓的已经开始垂泪,半晌才开口道:“该走了。”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微微儿哭的更急了,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一点点地勾起尉迟冽霸的烦躁。
尉迟冽霸皱眉,直接单手抱起女孩,放到腿上,向外滑行。
“啊!”
微微儿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哭了,慌张道:“不,不可以。”
尉迟冽霸眉头皱着的更厉害了。
微微儿神奇了看懂了尉迟冽霸眼中的不耐烦,抿了抿嘴,低头道:“衣服太——。”
微微儿难为情,她不知该如何用她所知晓的词汇来形容她身上衣服的不妥当。
裸露在外的肩膀白皙娇嫩,粉嫩精致的脸蛋,害羞胆怯的眼神,无一不引人遐想。
尉迟冽霸幽深的眼底泛起一丝暗流。
微微儿怯生生地瞅了尉迟冽霸一眼,抱着胳膊僵硬地窝在他的怀里。
庶姐出嫁都是庶哥背着出去的,与这里的规矩不一样。
尉迟冽霸察觉到手心的柔软,喉咙轻颤。
“披上。”
尉迟冽霸脱下黑色的西装,递给微微儿。
微微儿穿上宽大的西装,微曲着腿,把裸露的地方藏在膨胀起来的裙摆中。
经过这件事,微微儿心里放松了下来,她要嫁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还好。母亲和姐姐都在劝服她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只有他尊重了她的选择。
她开始期待以后的生活了。
微微儿嘴角微翘,含蓄地轻笑了起来,眼眶中的泪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尉迟冽霸看着眼前的似梦非梦的美景,黝黑的眼睛眯了起,阳光亦不知其中的深邃。
微微儿的手指蜷了蜷,埋着头,露出优雅了脖颈。
“我会照顾好你的。”
微微儿的声音细小微弱的宛若春天的暖风。
尉迟冽霸不语,只慢慢地向外滑行。
微微儿着急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宣誓道:“我、我还很能干的。”
尉迟冽霸笑了起来,眼角多了几个细细的皱纹。
他如今已然三十岁,而这个女孩只十六岁,谈何照顾……。
方儒辰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地通过内后视镜看着头儿的小娇妻。
他从小就对周围人的情绪敏感,大一些的时候,索性放弃了商业管理学开始接触心理学。在兴趣的引导下,他早早地学透了心理学。并利用对人性弱点的研究,让其他人做事都能事半功倍。
他自认除了性格与内心特别坚毅的人,他无法看懂。普通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当初头儿的两桩婚事,他都从那两个女人的眉眼与行动见看出了些细微的马脚,才让头儿在尚未洞房的时候就开始接任务,想的就是空白出些时间来观察这两个女人,半年后的结果自不用他多说。
他专门放弃度假,来参加头儿的婚礼,就是为了看看这次又是个怎样的女人。
他暗地下思忖了良久,对这个女孩还是有些看不透。这个女孩眼睛清澈,神色间又谨小慎,如果说是因为刚从自闭的世界中走出来才造成了这样,但这个女孩的举止间内敛而优雅,比世家的大小姐们都有讲究,不想一个暴发户家养出来的孩子。
这个女孩就像被主人遗忘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方儒辰遇到解释不通的难题,眉头微皱,神色不定。
左水逸开着车,心情超乎想象的好,打开轿车内的CD,放起了他一早就准备好的歌。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微微儿听着这个新奇的歌,嘴上跟着旋律哼唱着。
尉迟冽霸眯着眼睛,听着身旁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哼唱声,心慢慢地沉淀了下来。
微母看着黑色的轿车渐渐地远去,哭的狼狈。她慢慢地撒手,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儿一步步地走出她的保护罩,心中扯的慌。
微雅儿眼睛发热,心中虽是不舍,到也没微母的那么强烈。
“别哭了,大不了咱们也搬到京郊,找个每天都能看到微儿的地方居住。”
微雅儿自从进入娱乐圈后,就开始满世界地跑着,在京郊也有自己购置的房子,说起这话,也财大气粗,底气足足的。
微母没有点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搬得的近了,会影响孩子的婚姻。
况且,这里是她与那个狠心人的家,也是她的根,大半辈子在这里生活着,离开的话,心就落不到实处了。
微雅儿扣扣指甲,心里也乌糟糟的,遗憾家里没有顶天立地的男孩子的想法怎么都在脑子中挥之不去。
微家的公司,她是不感兴趣的,就微儿那个糯软的性子,相比也压不住公司那些狼似的小股东们。等老妈卸下公司的担子,谁来接下一棒都是个事儿。
烦死个人了。
微雅儿手上刚刚整理好的指甲油此时已经被扣的坑坑洼洼。
经纪人开着风骚的跑车停到微雅儿的面前,看着惨兮兮的指甲,“我嘞个小祖宗诶,马上就要去拍照了,你把自个捯饬成这样,给谁不痛快呢?”
“妈,我不去参加婚礼,省着引起骚动,影响了婚礼的进程。”微雅儿习惯了自己一出门就被人围堵的情况,早在入娱乐圈的时候,她就会想到今后的生活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化个妆,总是能躲过去的。”
“不了,看着妹妹嫁人,心塞。”
微雅儿拿着手提包跳到跑车的后座,开始拿着镜子化淡妆。
“姨,我们走了。”经纪人带上墨镜,拉风地摆摆手,从微母面前呼啸而过。
“这孩子还是开车跟飞车似的。”
跑来接微母的微降雨看着车尾吧,艳羡道:“CO哥的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酷。”
“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哥了。”微母好多时候都不明白这些年轻的孩子都在想什么,该叫姐的偏偏要叫哥叫爷,该叫哥的又偏偏去叫姐叫妈。
“伯母,这就是年龄相差太大而产生的代沟。我们的世界,你不懂呀。”
“行,你们的世界我不懂,我知道懂我家宝贝的世界就够了。赶紧给我滚去开车!”
“喳!老佛爷,小雨子这就去。”
微母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