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出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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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艾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他终端上还亮着信息的灯，大概是对方传过来的关于雇佣杀手的那个胖子的资料，但秦少艾现在并没有查看的心情。
程晖跟在秦少艾的身后，其实对于这样的结局他早已有了猜测。虽然这个任务是军部下达的，但久查不到的真相，忽然叛变的军部基地，还有如此迅速的收回任务……背后如果没有军部的人撑腰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少艾脚步停顿了下来，忍无可忍地问道：“那个人是谁……还有他说的实验到底是什么？”
程晖看了他一眼，率先往前走了过去：“先回去再说。”
秦少艾在走回包间之前便被杜栎一把抱住了大腿：“恩公，求求你给我一次报恩的机会吧。”
秦少艾急于知道问题的真相，不愿意多耽搁时间，略一犹豫后直接说道：“你若想报恩，就帮我弄来一架战舰，我要在明天离开坦斯特城。”
杜栎愣了一下慢慢地松开手，他低下头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些什么，很快便站起身跑远了。
秦少艾皱了下眉，不再耽搁直接开门走进了包厢当中。“刚刚那个人是谁？”
“他是这家角斗场幕后的老板。”程晖坐在椅子旁分别给自己跟秦少艾倒了两杯水：“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身份和背景，他只有一个代号叫不系舟。”
“泛若不系之舟吗……”秦少艾顿了一下坐到程晖的旁边：“他说的基因实验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程晖抬头看了秦少艾一眼：“也没有必要知道。”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尤其是这种机密的问题。这个道理秦少艾一样明白，他快速地喝干了一杯子的凉水。“那个人的资料……”
程晖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打开了自己的终端，虚拟屏幕上很快呈现出一个胖子的形象来，正是他跟秦少艾在交接所遇到的那个人。
按照资料上所述，这个人叫吴建，虽然并非流民但他也同样属于帝国的黑户，并不曾拥有身份终端。一直是帝国与流民之间的游商，主要做的便是雇佣兵生意。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显示出来的资料，吴建另外还有一个身份，他曾经隶属于军部位居上校，因为不明的原因被开除了军籍流放……
“看来流放是假，换一个身份是真。”秦少艾嘟囔着说道，今天晚上所得到的资料对他来说颠覆性太强，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承受的感觉。
“还有别的问题吗？”程晖低头看了眼终端上的时间：“你还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秦少艾睡了一觉之后便不是很困了，他脱口想问程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但话头在舌间一转就变成了：“你打算怎么离开这里？”
程晖停顿了几秒钟：“想办法弄一艘战舰。”
程晖这个想法倒是跟秦少艾的不谋而合，只是该如何弄到战舰？最简单的办法是明抢，但成功率不足二分之一，秦少艾躺在躺椅上时仍想不出任何的答案来……当然他也不会知道那个他无意间救下来的人会带给他多么巨大的惊喜。
第二日一早秦少艾打开包间的门准备要一份早餐时，便看到杜栎等在外面。他眼睛上的黑眼圈很明显，显然是一夜都没有休息过，但脸上却带着真心实意地笑容：“恩公，我弄到战舰了！”
秦少艾手上一顿，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杜栎看了眼四周凑到秦少艾的耳边又重复了一遍：“我弄到了一艘战舰，你们可以开离坦斯特城了。”
秦少艾眉毛抽动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还是从他后面走出来的程晖率先说道：“去看看。”
“这边！”杜栎果断走在前面带路，在角斗场的后方果真停着一艘小型的战舰。这种战舰也属于单兵战舰的一种，只不过战舰当中有副舱同样可以进行操作。
秦少艾终于忍不住诧异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杜栎挺了一下胸膛，他很开心自己能够帮上忙。“我是用你昨天给我的那些星币买下来的。”
秦少艾愣了一下，他当然可以看出来眼前这架战舰的配置相当一般，款型也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款。但是再普通的战舰也不应该只值那么一点钱……
杜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早晚会成为最富有的商人。”
秦少艾点了点头，头一次认可了这个有些话唠的年轻人：“我相信，这里会是你未来的征程。”
程晖也难得开口说道：“谢谢你。”
杜栎脸瞬间爆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恩公你们？”
“我们该走了，不用叫我恩公，你也帮了我一次大忙。”秦少艾脱下了白色的手套主动伸出手来：“我是第一军校生秦少艾，遇到你是我的荣幸。”
杜栎眼睛瞬间亮了一下，直接将自己的双手握了上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并不懂得那么多的礼仪，他只会用最朴实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谢意：“我叫杜栎，是一名游商，早晚有一天我会买下一整座星球。”
“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很期待。”秦少艾踏上战舰之后，又很快地从里面探出了头来：“对了，这艘战舰的钱我很快会还给你。”
杜栎正挥着的手一停，赶忙说道：“不用……”
可惜秦少艾跟程晖并没有听到他这句话，这艘战舰已经起航了。在时隔半个月之后，杜栎的终端上便多了一大笔钱，远比他盘下那艘战舰所用的金额要多的多。
秦少艾跟程晖刚刚一直在角斗场的势力保护范围之内，但在战舰起航之后就等于彻底离开了这个范围。
“我们只要离开了坦斯特城，就等于离开了灰色地带，吴建将无法继续追踪我们对吗？”秦少艾坐在驾驶舱旁边，熟悉着副舱上的所有按钮：“所以他们会在我们离开这个空间领域之前，想方设法地将我们击落。”
程晖并没有回答，这架战舰年代太久，目前的速度极限是音速，只是一旦将速度提升到音速则很容易引起战舰内部仪器失灵。
“他们来了。”秦少艾向雷达屏幕上看了一眼，拦截过来的战舰一共有七架，从前后左右包抄了上来，控制了这一整片天空。
“坐好。”程晖神色不变，在秦少艾反应过来的瞬间，战舰以垂直的角度直线下降，冒着密集的弹雨以旋转地方式硬冲了出去，在半秒内直接将速度提升到了音速，瞬间挣脱了敌方的制空领域。
秦少艾愣了一下，战舰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会造成战舰内部的人短时间内的晕眩，但他呆愣的原因却并非因为这些，而是程晖的驾驶方式让他觉得似成相识。
他被关禁闭时曾经围观过一场虚拟战斗，而程晖刚刚的操作手法与那艘0719战舰的驾驶者极为相似，那场让他回味了许久也遗憾了许久的战斗……“你是不是进过天网当中的战斗室？”
“嗯？”程晖皱着眉，这艘战舰的性能太差，他只维持了瞬间的音速，根本无法摆脱后面追上来的战舰。也因此完全没有仔细听秦少艾到底说了些什么：“准备发射空气弹。”
空气弹是利用空气气流形成的炮弹，并不需要耗费太多的能源。程晖此举也并不是为了攻击，而是用被动的方式给战舰提速，他们只差一点就可以飞出坦斯特城的航空领域！
秦少艾神色一凝，知道此时并非讨论事情的最佳时机，飞快操作起副舱上的虚拟屏幕，根据战舰的飞行方位迅速并连续地发射了数枚空气弹。
后面战舰的导弹发射的更加密集，势要在这片天空之内将程晖和秦少艾所驾驶的战舰炸飞。
兵力跟配置同样相差悬殊，汗水很快顺着程晖的头顶流了下来渗进眼中，刺激的酸涩并且疼痛，但程晖仍然眨都没眨自己的眼睛。
在后面的导弹即将击中战舰时，程晖将操作手柄猛的向后一拉，战舰完成了一个美妙的立体360度，将大部分导弹让过，并迅速降到楼宇之间，借楼宇的遮挡躲过了剩余的导弹。
1、2、3……秦少艾倒数着时间，不知道何时攥紧了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地扣进肉中……
坦斯特城的航空领域是指城池上方这一部分，一旦跨出这一个地段就属于帝国的地段。
“结束了。”直到飞出坦斯特城领域时，秦少艾才发现自己下意识憋住了呼吸，他长出了一口气，眼中带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还没有。”程晖语气很平静，从容地完全不像是刚刚面对了一场生死之战：“你还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秦少艾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战舰上的仪器指标，猛然间发现战舰能量灯已经变成红色……能量箱在刚才的剧烈飞行中丢失，这将意味着他们没有办法继续操控这艘战舰，使其顺利抵达目的地。
程晖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他又摸了几下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可以用的打火机。
秦少艾愣了一下，飞快地从上一口袋里面找到了一个精致的镂空银质打火机，给程晖点火时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程晖飞快地握住他的手，借着火点燃了香烟。
“别怕。”程晖只是叼着香烟却没有吸进肺里：“起码我们还能手动控制方向，所以会没事的。”
秦少艾扭过头去，他之所以会手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共度生死之后某种说不清也道不明地感情，这又让他该如何去说明？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出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