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军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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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艾年幼时曾跟着秦家的当家人去过其治下的军队，利用最先进的防卫科技制造出来的巨大军营当中，拥有着全息模拟的大型战场，几百艘三百人以上配置的战舰、还有随处可见的钢甲战车。
那是令秦少艾第一次对军队产生向往的地方，他曾一度以为帝国所有的军队都跟那里一样，直到程晖将战舰停在满是黄沙的军营外。
用普通泥土堆砌起来的简易防卫墙，秦少艾只需要一击就能将其打碎。没有先进的防卫系统，只有把守在门外的军人，顶着烈日跟风沙如同标杆一样固守在那里。
“这里是军营？”秦少艾只说了一句话便闭上了嘴，因为沙子吹进了他的嘴中。他甚至很怀疑，这里是否还在帝国的境地当中。
倒是程晖难得主动解释了一句：“边防部队随时可能会更换驻扎地。”
秦少艾沉默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设防控罩？”
防控罩是透明防护装置，只需要一个启动器方便携带，不光可以遮挡住风沙，还能抵抗大部分兽类的攻击，当然造价同样不菲。
程晖自然没有回答这位大少爷的问题，他大概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这里一年的军需费用可能还比不上他的一艘战舰的造价。
不远处匆匆赶过来的青年军官，在见到程晖的那一瞬下意识顿住脚步，随即快速地将披在肩上的军服一丝不苟地穿好，才重新走到程晖面前，表情肃穆地敬了一个军礼：“上尉！”
“他是你未来的军队长沈迟，他是第一军校的学生，暂时会成为你手下的士兵。”程晖在短暂的介绍之后，很快便驾驶战舰离开了军营。
沈迟在程晖离开之后迅速换了一副表情，他解开了军服最上面的纽扣，吊儿郎当地说道：“你是第一军校的学生？”
秦少艾皱了下眉：“是。”
沈迟眯起眼睛打量了秦少艾两眼：“那儿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跟长官说话的时候要回答‘是长官’的吗？”
秦少艾的十指快速蜷缩了一下，很快放松了下来，嘴角勾起的弧度带了不自觉地盛气凌人，但也在同时行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是，长官。”
沈迟切了一声，似有不甘却没挑出什么毛病来，直接转身走向军营当中：“跟我来吧。”
秦少艾步履沉稳地跟在沈迟身后走进军营当中，满天的黄沙当中竖起了几座临时搭建起来的灰色大楼，显得荒凉而颓废。像是把光阴硬生生地拖延了一千年，这里还保持着最原始的面貌。
沈迟头也不回地走进其中一栋楼中，通过终端打开苍白色的金属门。屋子很狭窄，只有一张简易的床板，上面铺着已经发霉了的被子和木块一样的枕头：“这是你的宿舍，东西放好跟我出来。”
在战舰当中时，程晖就将早已准备好的背包交给了秦少艾，里面只有简单的日常用具。秦少艾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床上，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测试一下床板到底有多硬，事实证明它远比禁闭室里那张惨白得不像话的床板还要硬上几分。
秦少艾很快退出这间只能提供睡觉的房间，依旧保持着贵族应有的风度，由始至终未发一言。
沈迟别开眼睛，他从来对这些自命不凡的贵族们没有半点好感，就像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军章，也不过是对方成年时的奖励。也因此沈迟故意忽略了一些“小事”，直接将秦少艾带到了训练场中。
没有任何的介绍，秦少艾直接开始了与所有人一样的训练。甚至因为他“异能者”的特殊身份，所有的训练程度都增加了一倍有余。
不过即便是普通人训练量的三倍，也远不如秦少艾平时的训练量，他甚至比其他的士兵更早的完成了全部的训练。
当训练结束之后，沈迟就像是“遗忘”掉了他这个刚到军中的新人，没有任何的安排和指示，直接离开了训练场地。
队伍当中的一个小个子、皮肤黝黑的年轻军人犹豫了半秒，最终向秦少艾走了过来：“喂……”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同伴捂上了嘴，直接拖向另一边，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给了秦少艾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里的人……似乎都很有意思。秦少艾掸了下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下一秒钟便拦在了那两个人的身前：“你似乎有话没有说完？”
小个子的军人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反而是他那个同伴挺身挡在他前面：“关你什么事。”
秦少艾却只盯着那个小个子看：“不关我的事？”
那小个子吞吐了许久终于说道：“去吃饭。”
秦少艾顿了一下，侧身让开了路，一路尾随着那别扭的二人组合找到了军队的饭堂。
偌大的饭堂在秦少艾进来之后安静了半秒钟，随即那些正在用餐的人就像找到了新的谈资一样，将矛头直接指向新来的秦少艾。
秦少艾闭了几秒钟的眼睛，他并没有忘记程晖给他的两项选择。是以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平静，从自动提取机那里取了一份属于他的晚饭。
漆黑一团的浆糊摆在秦少艾面前时，让他情不自禁地怀念起了其实没有任何味道的营养剂。他只用勺子尝了一口，便再也吞不进去了。
当他起身离开饭堂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阵阵嗤笑的声音。这里的人似乎对他意见颇大，秦少艾脚下并没有半分停顿，他有自信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本来多留在第一军校一年，也不是为了到下面来体验生活的。
等秦少艾彻底走远之后，矮个子的年轻军人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上级的命令。”他的同伴快速地用完了自己那份晚餐：“将他弄到我们这儿，或许就是为了调|教这位大少爷的少爷脾气，骆屠难道你想违抗军令不成？”
骆屠停顿了一下，沉默地收回了目光。
秦少艾已经走过一次的路就不会再遗忘，他很快便通过最短的路径返回宿舍。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沈迟并未将他的终端输入宿舍门上的安监系统当中，也就是说他无法按照正常的程序进入自己的宿舍。
秦少艾并未急着打开宿舍门，他抬头望向了墙角处的监控屏，嘴角露出类似讽刺的笑来。十二秒后，宿舍大门便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我擦，这小子也太狂了！”沈迟锤了下桌子，差点把上面的晚饭给掀翻。
沈迟手下的副官眼明手快地扶住了托盘：“不过他也是真的有狂妄的资本，难怪上尉会把他交给我们，若是能磨好性子以后也会成为将才。”
“哼，贵族。”沈迟嘟囔完将托盘捞回自己这边，他饭还没有吃完……
第二日当秦少艾再次来到训练室，却被沈迟直接带去了旁边的军械库。
“我们这些训练对于你们这些异能者来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沈迟拿手捂着鼻子，这间军械库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扫过，一进去便呛了一脸的灰。“今天你的任务是打扫这间军械库，有问题吗？”
秦少艾猛地转回头，犀利地目光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可能会扑上来咬断沈迟的脖子。就在沈迟承受不住压力后退了半步时，秦少艾已经恢复了平静，举止依旧优雅而从容：“是，长官。”
沈迟快步走出了军械库，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的那一瞬间，程晖上尉的身影跟秦少艾的似乎重合在一起了。一个傲慢的贵族和一个冷漠的军人怎么可能一样？沈迟摇了摇头很快离开了原地。
打扫军械库无疑是秦少艾这么多年以来做过的最无聊的工作，因此他并没有按部就班地打扫，而是选他感兴趣的武器进行拆卸重组。
当临近正午沈迟冲进军械库的时候，他首先看到的是摆了一地的零件。在愣了十几秒钟之后，沈迟崩溃般问道：“秦少艾！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在清洗。”秦少艾慢悠悠地擦干净手上的零件，并将其迅速地组装了回去：“这样清洗才干净。”
沈迟无言以对，过了许久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外面有一家飞船，说要你签收……”
秦少艾直接接上了沈迟的话：“防护罩。”
他步履轻快地越过沈迟走向门外：“那是送给你们的，不用谢。”
“我什么时候说要谢了？”沈迟总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秦少艾的思路：“等一下，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秦少艾听话地停了下来：“长官，如果我不签收的话，那架运输飞船就无法离开这里。”
沈迟深吸了一口气：“滚去签收！”
二十分钟之后，整个军事基地外架起了一层透明地防护罩，遮挡住了全部的风沙。
而亲手安置防御装置的秦少艾直接越过了一群呆愣在原地的士兵，转身走向军械库，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军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