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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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莫襄一身黑衣，如绸缎般的长发披在两肩后，被人小心的捧起，玉质的梳子小心的打理，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一双漆黑的眸子，淡漠的难以看出其中情绪，衬着那如玉般的肌肤，更显得不似人间之人。
只是一身黑衣到让他多了几分鬼煞之感，比起那超凡脱俗的仙人却是多了点“俗气”。
莫襄手指弯曲扣了扣桌面。
身后的侍女立马放下梳子跪在地上一拜小心的退了出去。
莫襄站起身来，裸着脚挨着地面，他神情冷淡，但如果了解他的人必然能看出他无聊了。
“叫谈过来。”
他坐在椅上，手撑着头，斜靠一边。
“主上。”不过一刻，谈便在门口。
“说说谢依安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事。”莫襄懒懒道。
“前几天正好有一件趣事，谢大侠为佳人闹南宫家灵堂。”
谈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身材比一般人矮小，一副机灵的模样加上巧舌如簧的嘴到是难得让墨襄愿意听两句。
谈也知道主上最主要的是对谢依安这个人事迹感兴趣，他也不敢多卖弄，直述的讲整个始末道出。
“谢大侠一年前曾经救过一位自尽的佳人，这位女子姓李，却是刚刚父亲被人迫害，定亲的南宫家便迫不及待的毁约，她深感孤苦，便一时想不开，还好谢大侠及时救下，拜托了好友暂时让这位李小姐有了归处。”
“谢依安到哪都是女缘都不错。”莫襄淡淡道。
“咳咳，谢大侠为人仗义武功又好，不介意出身，平常女子当然是爱慕不已。”谈小心的道。
“你到是很崇拜谢依安，可惜他红粉知己已够多了。”莫襄打量了一眼，而后道。
“主上这可真开大玩笑了，我一男子怎么可能······”谈一腔崇敬之心被歪曲成这样又不敢大声反驳，只好憋成内伤。
“接着说！”不耐的莫襄打断谈的话。
“然而，谢大侠没走多久，与李小姐定亲的南宫少爷却找上门来要去李小姐为妻，李小姐自然不肯，南宫少爷软磨了好几个月才把李小姐给磨心软了，终于同意了，结果在成亲当天，李小姐才发现她成亲的那位是个陌生人，南宫少爷根本就没有打算娶李家小姐，而这一切缘由是曾跟几个纨绔打赌，所以找上门来，赌的是李小姐是否会动心嫁给一个曾背弃她的人，就因为这个赌李小姐一生都毁了！”
谈讲到这时，心下凄凄，对李家小姐感到同情。
“往下说。”
谈小心地抬头，深怕触怒了主上，发现主上面上仍是一片淡漠，真是没有同情心。
“李小姐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她悲愤的找上南宫家，结果却被南宫家住扫地出门，还言她不贞不孝，嫁给有杀父之仇的仇人，这个时候李小姐才恍然，悲戚哭瞎了眼睛，这个南宫畜生不仅骗了一片的真情，玩弄与鼓掌，最后还让她嫁给仇人之子，悲愤的她一倒就在也没起过。”
“曾被托付照顾李家小姐的好友知道后，托书一封，可惜的是谢大侠不知去哪地方探景了，整整消失三个月，这段时间也是南宫家的报应，儿子突然疾病而去，南宫家主白发送黑发，等谢大侠收到消息的时候，李家小姐只剩下一口气了。”
“李家小姐对谢大侠告知一切，宁走都不能安心，大喊自己不贞不孝，愤然离世。”
墨襄轻摇头，似乎是对这个故事不太满意。
“主上······”
“故事就说道这吧，你下去。”
“是！”
何必救了，救了人却救不了心，又有何用。
谢依安也不过如此。
（二）
亭中二人，一人黑衣一人白衣，黑白相辉映，看起来说不出的默契、协调。
黑衣墨襄，白衣宝钿。
“这为何酒？”宝钿豪气的一碗干，一息之后，脸便通红。
“如何？”墨襄难得带着笑意。
“想我好歹被称之天下第一富，比之于你，不过一粟。”宝钿有些遗憾的叹道。
“不过一壶酒，想要便哪去，何必扯这些酸的。”墨襄淡淡道。
“哈哈，还是墨兄了解我。”宝钿不过装了一会儿，听着墨襄的话，神情舒朗。
“这酒也是上个月七月从墓里盗的，够烈够醇，的确难得。”墨襄抿了一口。
“什么！七月从墓里盗的，呸。”此时，宝钿恨不得把肚子里的酒都吐出来。
“你知道我最怕这些，你还来戏弄我。”宝钿委屈道。
墨襄安然的坐着，修长的手捏着杯底，漫不经心的笑出声。
“不过还礼。”墨襄好心情的倒了杯酒。
“看样子，你最近日子又无聊了。”宝钿神色无奈。
“的确。”墨襄点了点头。
“你这人最是懒了，无聊了都不愿意踏出这里。”宝钿推开眼前的瓷碗，看也不看里面的酒水。
“何必出去了，天下事尽在我手中。”墨襄摆了下手，侍女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将桌上的东西整理好又换上新的新鲜蔬果和新酒。
“你这人······也罢，我还是抱着我家亲亲睡觉去好了。”宝钿走之前顺便顺走了桌上的酒壶。
（三）
一女人在夜幕之下打着伞，黑暗为她掩盖一切秘密。
她全身都裹着白色，只露出一双眼睛，发鬓上插着一朵白花，白花委顿的向下，似要凋零，花尖已经泛黄，透露着颓败和不详。
来到一户门家前，顶上几个朱红颜色的字，阿(e)曲媕(an)娿(e)。（读第一声）
“奴家请见掌柜的。”女人拱手行礼。
房间内很昏暗，只有零散的家具摆放，连个盆栽都没有，地板上积着厚厚一层灰，不知多久没人来打扫。
柜后站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他举着烛台，一双眼睛在光下更显得阴暗。
“江湖人，出示你的行牌。”男人的声音粗糙黯哑。
“我有一笔大生意要谈。”女人从容道，似乎对有没有行牌并不放在心上。
“没有行牌就滚。”男人毫不留情的道。
女人瞧着男人就要离开，才急急的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
“等一等，请看看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女人高喊道。
男人顿了一下，回过头，一手拿起一个掌心般大小的盒子，紫檀木，出自黄江三雕刻大家之一的木刀人，价值三千两，可看。
心里一番评定后，男人才将盒子打开。
瞳孔一缩，皎月珠，价值：无价。
“你跟我来。”男人道。
女人跟着男人的步伐走到柜台后，才发现有一楼梯通向二楼。
“切记不可多言。”男人警告道。
“是。”女人此时才放松心神，此行把握更大了。
“掌柜的，我是零一，有事禀报。”二楼尽头的一间房间外，零一叩门道。
“进来。”
“是，你先到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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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襄手中把玩着皎月珠。
“你说那女人想买什么？”
“主上，曾伶想买下墨衣剑客谢依安的命。”
墨襄漆黑的眸子在皎月珠的光辉下更显清亮，“这好像是第二个人了。”
七月明白主上的意思，这是第二个女人来买谢依安的命，只是上一个出价不够。
“自从谢依安能在‘洗醉’毒下支撑如此久，就挑起我为数不多的好奇心，没想到居然有第二个人有本事出价来买他的命。”
墨襄玩味的将掌心的皎月珠放在眼前细细端详，好像它对他来说真是价值连城。
“恐怕这女人也不知，她把‘洗醉’的解药奉上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