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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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晚上好。”邑南似笑非笑的说道。
朔尘看了眼天，天色已经有些泛红了，已然接近傍晚了。“四国”的傍晚很美，只要不是下雨，总会有绚丽的晚霞，所以半边天空都能看出是红色的。
“还没到晚上呢。”朔尘说道。
“是啊，”邑南的笑容有些扭曲了，“不过到了晚上，我就来不及跟你打招呼了。”
朔尘缓缓抬起眼，平静的问道：“为什么？”
“你还没猜出来吗？”邑南的笑容有些扭曲了，“不过你就是这个样子的。”
邑南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猛地转身对上朔尘，说道：“那么多人，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你能保持这么无辜的态度！”
面对邑南突入起来的质问，朔尘愣住了。
“没错，你是特殊的那一个，我甚至连勉强你都不行.......可惜你实在太不听话了。我很了解你，就是不懂，这了解对你来说，是幸运，还是别的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朔尘忍不住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邑南捏住朔尘的下巴，逼着他抬头看着自己，“只是你的存在现在有些碍手碍脚的......或许让你安安静静的呆上几天才好。”
“你不可能一直绑着我。”朔尘冷静的分析道。
扣在他下巴的手指，明显的加大了力道。
朔尘也不甘示弱的对着对方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那手指松开了。
“的确，”邑南叹道，“我是不能勉强你。”
他走到了窗户边上，天空上晚霞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青白色。
“你在等那家伙出现吗？”
果然么......
朔尘低下了头。
“你是什么？”朔尘问道。
他问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什么。
听见他的问话，邑南惊讶的挑了挑眉，笑道：“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的直接啊。可是，尘，你猜啊。”
朔尘摇了摇头。
他猜不出来。
他只是一个游戏里的NPC而已，他的头脑里有着系统给的，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有除此之外，只是从玩家的只言片语里，对另一个世界模糊的勾勒而已。
他不知道邑南是什么。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你从不自作聪明。”邑南安静的坐在了朔尘的对面，缓缓的收敛了笑容，“但是你又太无欲无求了。”
对于这个评价，朔尘并不能太接受。
他很有欲求的。
在清谷的时候，他希望能有些好吃的。去了毒谷，他又希望能够出去走走。到了京城，他先是希望能知道的多些，有希望能知道的少些。
“我把整个四国，所有人都希望有的，都捧到你的面前了，怎么你都不心动呢？”邑南歪着头，十分疑惑的问着，“风夜楼，甚至，红叶居。玩家的自由身份.......难道还不够分量？”
“不。”朔尘艰难的摇了摇头，“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的话。”
他真的没感觉，甚至有点儿悔不当初了。邑南真的有把红叶居风夜楼给他......虽然他似乎真的有信物能动用来着，可惜他从没想过能利用那些做什么。即使是引胥教，他全部掌握的教派，他也是全权托付给巫浠风......不过若是有人跟他将这些说清楚，没准他真的会动心的。
“该放他走了。”
朔尘正凌乱中，突然听见邑南用截然不同的，冷冷的严肃的口吻说道。
“不，我不。”邑南的口气，把那个“我”字，咬的紧紧的。
“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严肃冷淡的语气。
“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不是很好。”邑南的微笑的语气。
“没有必要把他牵扯进来。”严肃冷淡的语气。
“现在说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到底聪明不聪明，你不是最清楚了？”微笑的语气。
“......”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每晚都去找他做事？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只找他呢？”微笑的语气。
“他不好奇。”严肃冷淡的语气。
“真的吗？还是他不会拒绝系统的要求？”微笑的语气说道，“那你又何必亲身上阵？”
......
朔尘坐在原位，目瞪口呆的看着邑南自说自话。
天色已经很暗了，关上了门的房间更是很难分辨出邑南现在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但是邑南一会儿一变的语气，却充斥在他的耳朵里。
等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天空时，眼前的邑南身影突然动了，起身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他穿着一身黑衣服。
朔尘不知道怎么的，送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看见邑南面对着他，脸上露出个艳丽又狡黠的笑容。
朔尘被他突然靠近的脸吓了一跳，身体不由的往后一退，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面。
“怎么了？”邑南用冷淡的语气问道，向他伸出手。
朔尘忍不住又往后缩了一下，邑南伸出来的手顿了顿，他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朔尘。朔尘平静了一下心情，点了点头，邑南这才继续帮他松开了双手。
“把这吃了吧。”邑南拿出一颗药丸。
“这是什么？”朔尘接过，疑问的问道。
“解药。”邑南想了想，补充道，“以后你也不必非要去风夜楼了。”
“为什么？”药丸已经被他送到了唇边，可是听见邑南这样子说，他便停住了。
“......”邑南不语的端了被茶给他，看着他喝下了，才说道，“因为他等不下去了。”
朔尘咽下了嘴里的水，才问道：“邑南？”
“......”邑南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是的。”
“他是什么？”朔尘问道。
邑南沉默不语，紧皱的眉头宣告着主人的纠结，他歪着头，犹豫着说道：“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是什么？”朔尘问道。
“我是......你们说的系统吧。”
尽管已经猜到了大概，听见这样的回答，朔尘还是真真切切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的脱口而出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邑南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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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尘是从红叶居的正门走的。
红叶居里面空空的，珍贵的后厢房都没有人看守，朔尘随手拉下一个竹筒，里面写着的竟然是能引起整个“四国”疯狂的神兵利器的下落。
朔尘点亮了店里的灯，发觉那一片挂着的都是关于绝世兵器的消息。朔尘看见有一个竹筒有些与众不同，他将那个空着的竹筒拉下了，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字条：神兵蝉翼，已得。
朔尘拿着那只空空的竹筒，摸上了自己的右手。
虽然只是一个名字，可是朔尘觉得那就是他的刃。
呆立了一会儿，朔尘猛地将那根连接着竹筒的细线拉断，将那空着的竹筒，放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走到了街上，已经到了宵禁时间了。
但是仔细看的话，还能够看见有许多的人影躲在房顶或者街道的阴影里。
“四国”世界已经开始了很久了，许多不甘寂寞的玩家们，已经摸索到了晚上逃过宵禁的方，法。
朔尘下意识的往郊外走去，可是走了两步，就停住了。
邑南......不，系统让他不要回风夜楼了。
好好想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刚来京城的时候，巫浠风曾为他寻了一处居所来着。看来只能去那里了。
循着记忆，他找到了地方，推门而进的时候，呆坐在灯下的巫浠风大吃一惊似得，站起来的时候衣摆差点弄翻了油灯。
朔尘赶在那灯倒下之前，将它扶住了，但是那些星微的火光还是熄灭了。
“教主。”巫浠风无措的喊道。
“伊兮魂呢？”朔尘将油灯推到桌子正中间，问道。
“他......”巫浠风吞吐道，“不知道。”
“哦。”朔尘倒是没有多少兴趣，“你发什么呆？”
“哦。”巫浠风有些心不在焉，“没什么，只是......”
“楼主大人！”轻佻又柔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一个人推门而入，径自到了朔尘的面前。
“玉蝶衣。”朔尘往巫浠风那里退了一些，“第一次看见你从大门进来。”
“楼主大人，我更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教主大人。”玉蝶衣歪着头揶揄，“你看起来比较像是名门正道。”
“正不正道......”朔尘脑海里突然想起邑南的脸，一句话停顿在了中间。
“什么？”玉蝶衣追问。
“啊，我是说，正不正道，不是看起来怎么样的。”朔尘回过神，忙补充道。
“这倒也是。”玉蝶衣同意道。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摊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