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妈》七七

21、第 21 章

　　“机会？给谁？给你？给我？给小川？”乙贝像谈论今天天气很晴朗一样的说着。
　　“给你，给我，给小川。”
　　“那一开始说明白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学看病那样问什么才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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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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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就这样吧，小川。祝你初中毕业，还有，希望你们尽早适应新城市的生活，拜拜。”
　　不会吧，就这样，看的出来小生姜积累了不少勇气才来找乙贝最后一次冲刺的，就这样结束了？
　　“喂！”乙贝叫着转身就走的小生姜，小生姜拜拜手，没有回头。
　　“喂！”小生姜还是没有回头，开车走了。
　　乙贝愣住了。
　　“他搞什么啊？”我恨恨的说。
　　乙贝摸摸口袋。
　　“我看见你把烟放在车上了啊。”
　　“哦。”
　　“喂！我今天初中好不容易毕业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啊？”
　　“哦。”
　　上了车，乙贝也没有忙着开车，而是点上一根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得啊，我以为她除了学术研究，就不会思考其他什么呢。
　　“你能明白小生姜吗？”
　　“你以为他像我一样啊。”我嘀咕了一句。
　　乙贝白痴一样的看着我。
　　“我明白，你已经答应了小生姜，对不对？”
　　乙贝点点头。
　　“每当你扯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答应了又不好意思。听你说什么‘那一开始说明白’什么的我就知道了。”
　　乙贝又点点头，一脸就是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哎，我将来的死因一定是叹气而亡。
　　“可是小生姜他不会知道啊！”
　　“没道理啊，连小川都看的出来……”
　　“什么叫连我？是只有我吧。”
　　乙贝不说话了。
　　“看来那小子现在一定灰心失望喝酒抽烟寻死拉倒了。”
　　“还有一种可能，他本来就是来逗我玩的，现在逗完了回去了。”
　　“我说……”
　　“你们两个应该互换科室，你去研究神经，好治治你的没神经，他去学影像，你的想法不用X射线是看不到的。”
　　乙贝正好抽完一支烟，开车回家，经过一家超市，买了一大盒瑞士糖，妈呀，看来她心情实在不好，乙贝一心情不好就会吃糖，我是最怕她吃糖的，听她说，她小时侯妈妈奶水不足，有时只好让她喝糖水代替，所以她的牙齿很不好。她说她牙一疼起来会六亲不认，所以我最怕她吃糖，我怕到时候我吃不消。
　　要是平时，我早一把抢掉她的糖盒了，但今天，她坐在窗框上看着外面吃糖，两条腿悬在外面，一晃一晃的，我哪敢上前，这是十楼哪！
　　居然吃完整整一盒瑞士糖才心满意足的跳了下来。
　　“吃完糖心情就是好，吸收了糖份后心情都不一样了。”乙贝满意的回房了，居然还不刷牙！
　　“刷牙哪！”
　　“不要！我要保持满口余香的感觉。”乙贝固执的关上门就那么睡了。
　　没办法，我也只好睡了。
　　晚上，做着梦，突然，好多石头滚了下来，砸的我好疼，一下子疼醒过来，睁开眼，石头消失了，只看见乙贝的脸，她还在用手啪啦啪啦的打着我的脸要弄醒我，我没干什么坏事啊？一下子被打蒙了。
　　那乙贝看我不动，以为我还没醒，啪啦啪啦打的更狠了，捂着半边脸，大概是疼的紧了，手上啪啦啪啦的也越发用力了。
　　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翻身起来，格住她的手。
　　“别打了啊，再打你的牙也不会不疼啊，难道你想用手疼来以毒攻毒？”
　　“医……医……”
　　看见她半边脸肿的像馒头，我也害怕了，医……，叫医生！我立刻翻身下床，乙贝还在我后面唧唧歪歪的。我冲到客厅里打电话，乙贝拽着我的衣角，我不耐烦的打掉她的手。
　　医生，医生，我能想到的医生也就只有小生姜了。
　　“小生姜的电话在哪？”
　　乙贝捂着脸，说也说不清的摇头，咕哝着什么：“看……去……看……”
　　我懒得哩她了，翻她的电话本，找小生姜的号码。
　　“带……带……我……看……”乙贝一只手捂脸，一只手在笔画着，手舞足蹈的。
　　“你给我坐那别动，医生马上就来了！”
　　找到了！
　　我拨通了小生姜的手机号，哼哼，虽然是深更半夜，但是看到这号码，我不信你小生姜敢不接。
　　“喂！”
　　“小生姜吗？”
　　一听是我的声音，小生姜懒懒的回了句：“什么事？”
　　“乙贝生病了，你什么时候能到？”
　　“什么！”
　　我挂了电话。看看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可怜虫。
　　“谁求你把那一盒糖全吃了啊！”
　　本来只捂着半边脸的乙贝用两只手把脸全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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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过了一会，我不可抑制的轻笑了起来。
　　听到我笑，乙贝更是把脸藏进沙发的靠垫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暗想。
　　我还没想出怎么办，门铃大响。
　　我真想骂人，深更半夜的，能不能轻点啊，会被邻居骂死的！
　　打开门，就看见衣衫不整的小生姜，衬衫的扣子是七上八下的。
　　一会会，便了解了情况，生姜苦笑了一下：
　　“这种情况下应该立刻带去看医生啊，叫我来也没……用处不大啊。”
　　乙贝立刻找到知音一样的狂点头：“我……要……了……川……不……”
　　“闭嘴。”
　　“别说话了。”
　　哎，我和小生姜同时叫了起来。
　　小生姜拿出毛巾包上冰块，让乙贝拿着镇痛，摸摸乙贝的脑袋，念咒语一样的说着：“不疼，不疼了。”
　　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小陈啊，真的不好意思，我知道今天是你值夜班吧，乙贝牙龈肿了，对，就是因为一下子吃了太多糖，对，你出趟外勤吧，好的，谢谢啊！我们等你。”
　　小生姜又找出风油精，拿棉球沾上一点，叫乙贝张开嘴。
　　乙贝直摇头。
　　小生姜不容拒绝的看着乙贝。
　　乙贝一脸快哭的表情看向我，我装做没看见。
　　乙贝只好认命的张开嘴。
　　小生姜把沾了风油精的棉球放在乙贝的那颗坏牙上。
　　“好好含住了，可不要咽下去，小陈一会就到了，大概要打瓶吊针了你。”
　　小生姜又摸摸乙贝的头，一脸乖，听话的表情。
　　“那个，以前，她也有过吗，我是说在我来之前？”
　　小生姜看看我：“当然有过，乙贝的牙全医院闻名，但是，自从你在了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犯。”我听出了话里的不甘心。
　　“本来犯了也没好处啊。”
　　小生姜一下子意识到了，立刻笑笑，“当然是不犯好了。”
　　而乙贝似乎在一心一意的含住小棉球，才不管我们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