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废柴天君

2、第 2 章

　　关于伊七的性向问题咱们稍后再谈，反正这篇文是随笔，就是随便写一写伊七的故事
　　伊七的家在农村，北方的农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偏北的地方挺重规矩的。
　　上一章我们说了七妈，但是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七妈的身体真的很不好！特别是伊七出生前后。在伊七出生之前，七妈在孕期因为严重的贫血和乳腺病吃了许多的药，后来担心药物对胎儿影响太大，就暂时的停了，所以在伊七出生之前家里的长辈都以为伊七生下来不是傻子就是个病秧子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个人，伊七的奶奶。要说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的时候总是被当做仇人似的对待。奶奶很偏心，一方面因为伊七是女孩，一方面是因为这是她最不疼的小儿子家的病弱脑残的女孩。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好奇怪，不是应该最疼老幺吗？伊七也觉得奇怪。只是这是事实，七爸十六岁高中辍学就开始打工，用打工的钱供应上面的哥哥上学。伊七有两个伯伯，一个姑姑，只是都不亲。特别是姑姑，有一次为了七妈差点儿翻脸吵了起来
　　伊七觉得七爸很厉害，十七岁的时候，为了赚钱，一个人到新疆天山底呆了一年半，带着挣的钱回家。中国天南地北哪儿都跑过，哪儿都去过。只是身体也被糟蹋的坏了
　　上头不是说伊七小时候和奶奶就好像是仇人一样，奶奶从来不抱她，不喜欢她，她也是个倔的，你这么讨厌我，我喜欢你做什么。不要骂伊七，那个时候她还小，只能凭着别人对她的态度来选择自己的态度。不过有件事伊七真的是在心里面恨过奶奶。
　　伊七生前医生就说可能会受药物影响有残疾之类的，果然生下来时又小又瘦，就跟掉了半截命似的。奶奶就说把孩子扔掉吧。那个年代，扔几个病弱活不下去的死孩子，还是女孩不算什么的。只是七妈和七外婆外公都不同意。
　　毕竟是农村，哪有什么不干活的，七妈过了月子，七爸出去打工去了，也就开始干活，只是没想到，伊七小时候倒是来了一次乱葬岗一日游。
　　根据七妈的日记，那天应该是要下雨，天气又冷得很，七妈就把伊七放进被子里，哄得睡着了下地去了。只是傍晚回来的时候，伊七已经不在了。七妈急得哭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七妈告诉伊七，爷爷是疼她的，虽然爷爷在伊七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可是这条命算是有半条是爷爷救得
　　伊七被奶奶扔掉了，扔在了隔了一个村子的乱葬岗那里。七妈是跪在奶奶面前求着的，爷爷知道是奶奶扔的之后气得直发抖，领着七妈就开始找。后来是村子里有人说奶奶抱着个孩子往那儿走去了。就因为这件事，伊七的外公外婆，舅舅阿姨几乎彻底跟奶奶家闹翻了，也因此他们从小就把伊七当做命根子疼。直到伊七长大了才逐渐有了来往，不过这始终是他们心里的刺，也是伊七心里的刺。有时伊七也会想，你看吧，奶奶也不是没抱过我，只是抱去扔了而已
　　七爸回来之后知道了这件事，听七妈说眼睛都气红了，只是，他是当儿子的，不能说不亲的不是，也就那么忍着，这让七妈很不高兴。不过也不怪伊七不奇怪，伊七长大后曾亲眼看着三十多岁的七爸跪在地上被奶奶用手腕粗的棍子打得棍子都断了也不敢还口的情境。
　　七妈是个文艺女青年，至少曾经是。她期待一份比较完美的爱情和生活，她觉得自己努力些，总可以改变婆婆对她的观点，只是她没想到这份努力坚持了十几年也没用，即使在女儿被扔掉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说要分家，要从此不赡养婆婆。后来伊七对七妈说，自己的家庭里根本就没一个她喜欢的人存在，人家根本就不看你，又怎么会看到你所有善意
　　有时候就是这样，伊七很早就明白，一个人的善意也是要放对地方的，放对了地方就是太阳和花，放错了地方就是一坨大便，人家都不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