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驸马为受》江上吟风

17、赎身

　　在后面的院子里学了半晌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公主学了好几个月，还是难有进益——武师在教我的时候，根本不会上手帮我调整动作。

　　他示范完动作后，只会让我跟着做一遍，当我有错误时他即便急得抓耳挠腮，也不会碰我。也对，男女授受不亲。

　　这样学半天，还不如柳照晚教我那一会儿，简直费劲得我都觉得累。公主此前能学几套好看的剑法，也算不容易了……

　　难道就没有女师傅么，或许皇帝那边比较容易找到人，但父皇并不会支持女儿学这些。我暗自好笑，学到中午就告辞离开。

　　还是让柳照晚教我吧，她的效率比旁人高出很多。以前我还在担心怎么解释我连基本功都不会的问题，现在看来侍卫们的确可能直接从教剑法套路开始，让公主觉得好看从而容易满足。

　　不过她苦练这些时日，总算强身健体了，免得我现在多学一会儿就容易累。

　　下午回到府邸，让柳照晚再好好教了我一些实用招式，又练了一会儿射箭，浑身都有些酸痛后才罢休。

　　“果然还是你教得好。”往回走时，我笑着称赞柳照晚，又把上午侍卫们引我去皇家版武馆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莺儿，平时就很周到，忙里忙外的操心，原来鬼点子也多。可惜那些侍卫的演技实在不好……”

　　“公主和殿下身边的人都很有意思，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可谓妙趣横生。”柳照晚也听得好笑，整个人都鲜活了很多。

　　“每次看到那些温柔听话的人，我都有一种蹂躏的冲动，想看看她们不听话不温柔的样子。”我磨刀霍霍，兴高采烈道。

　　“……”柳照晚似乎没想到我有这种恶趣味，一时间表情有些怪异。

　　“哦，你也是温顺的类型，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我拍了拍她的肩。

　　“谁敢不听公主的话呢。”柳照晚含笑看着我，显得十分真诚，好吧，谁让我是公主。

　　回到厅内等晚饭时，看到莺儿随时在侧，一脸正经的模样，我只觉得十分好笑。她是几个贴身侍女里最稳重的一个，晚晴则比较活泼，有这些人在身边着实很欢乐。

　　“莺儿，你整天要操心的事这么多，是不是要给你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奴婢不敢，职责所在。”莺儿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不是能猜到我看出了武馆的事。

　　“诶，我说真的，可不是反话。”我扬眉一笑，心想等吃完饭看看库房有什么好东西，挑几个给她。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有一半时间会出府闲逛，还抽空去了一次宫中，其他时间跟着柳照晚学习各种擒拿格斗术。

　　习武过程不可避免的要有肢体接触，不过既然都是女子，我们便都无所谓。

　　在这样闲到只能胡乱找事做的日常里，十天之后，派去调查驸马家世隐情的人没回来，韩五儿的事倒是有了眉目。

　　“殿下，原来韩五儿的真名是韩云清，是信阳韩家的二小姐。韩家开的信陵镖局很有名，因此其家风开放，女子亦抛头露面，姓名为外人知晓，但韩小姐陷在青楼，着实严重了些。”

　　莺儿一边说，一边把写了韩五儿家世的纸张呈给我，那上面祖上三代的信息再次全面得像政审。

　　“嗯，那找人去给她赎身吧。”我点了点头，心想难怪她知道很多江湖上的趣事。

　　“公主心地纯良，大有侠士之风。”莺儿投我所好恭维道，我不怎么想做侠士，但听到她这样说还是觉得好笑。

　　于是当天，韩云清被带到了我这里，她一脸震惊和忐忑，看到我之后连忙行礼。

　　“参见公主……往日不知是公主殿下，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韩云清福身道。

　　“好说好说，不用拘束，还和以前一样。话说回来，你怎么陷在嫣红楼里？”我让她起身，心想长得倒是十分精致可爱，看起来是个飞扬洒脱的女子。

　　“我去那里玩的时候，不小心点多了酒，身上的钱不够，就在那里做了弹琴卖艺的伶人……反正可以蒙面，也算不堕家里的名声，还能有个地方落脚。”

　　原来是付不起酒钱，才卖艺还债的。我不由得面上带了笑意，韩云清也尴尬一笑，有些窘迫。

　　“此前臣女说的想要在青楼观察世情百态，其实并不是根本原因，公主切莫被臣女那些不靠谱的言行影响……”韩云清怯怯道。

　　“噗，我知道了。那你要不要回家？我可以找人送你回去。”

　　“多谢殿下费心，我……回去可能会被逼婚，所以还是在外面过活就好。承蒙殿下相助，让臣女获得自由身，臣女感激不尽，他日一定赚得银钱归还公主。”

　　“哎，那点钱就不用了，你教了我这么多东西，让我知道了外面的世界，也算是我的半个客卿。如果你不觉得规矩繁琐，就直接在我的府上做客卿吧。”

　　“可以吗？……多谢公主，臣定然尽心尽力，为公主排忧解闷。”韩云清一脸喜色，便跪下谢恩。

　　“起来，不用这么多规矩，以后也不用总是称臣。”我让她起身，告诉她我的公主府现在在大兴土木，所以暂时在这边落脚。

　　韩云清的武艺也不错，而且镖局的功夫更加干脆利落，简单实用，于是平日里我开始让她和柳照晚两个人轮流教我武艺。

　　“她家里在信阳开镖局，功夫也不错，只是之前陷在嫣红楼里，最近才被我赎出来。”我对柳照晚介绍了韩云清，虽然她们并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

　　“难怪公主此前喜欢去嫣红楼。”柳照晚含笑点头，不知道会不会乱猜，不过想必她也不会介意这些。

　　过了几天后，关于柳照晚家中的隐藏细节终于调查出了结果。柳家在颍川声名不错，柳如松在正妻死后五年才找了续弦，被赞扬有情有义。

　　柳如松对生了庶子的小妾王氏也很好，根据柳家某庄园仆役的话，王氏颇得宠爱，在老爷没有续弦的那几年更是手握管家权。

　　不过宠爱妾室也算正常，正室有没有受委屈，因而家宅不宁，外人很难看出来。而柳照晚在洛阳那段时间的确过得很快乐，寺院众人都对她很好。

　　听完了这些情报，我对大致情况有了猜测，如果王氏有野心的话或许的确有什么家宅纷争。不过柳照晚既然不说，我就先安静旁观吧。